“嗯?這么快就回來了,說,情況如何?!?p> “大人……”那個被??怂狗呕貋淼募一锷裆g盡是掙扎,再三權(quán)衡之后,開口道,“國王陛下親率大軍進行圍剿,已然……已然勝利……陛下的意思是讓您同其他幾家的話事人親自出面,把……人質(zhì)……領(lǐng)回去……”
“要我們親自出面……這頓刁難是躲不開了啊……呵,國王嘛,給他個面子也無所謂……”
……
“你聽說了嗎?有幾個家族造反了,連國王和王子都抓了呢!”
“真的假的?”
“皇家騎士團的駐地已經(jīng)沒有人了,我有個朋友在法師團任職,現(xiàn)在一點音信都沒有……”
“造反這種事不能亂說啊,我聽說是他們綁架了王子,要挾國王陛下??!”
“這有區(qū)別嗎?還不是造反?”
……
“查清楚了嗎?有可信度?”
“并非不可信,國王至今未歸,很可能……”
“他們,是在造勢嗎?”
“不好說,情況,有些詭異?!?p> “不是簡單的綁架嗎?這群雜碎在后面搞的鬼?憑他們還想篡奪這個國家?哈哈哈哈,別逗我笑??!”
“不排除圈套的可能性?!?p> “我知道了,去,集結(jié)兵馬,過去看看?!?p> “萬一要是圈套呢?”
“國王的性命安全高于一切,哪怕我并不是很喜歡這個糟老頭子,但他還不能死!”
“大人,我這就去安排?!?p> “等下,把其他幾家叫上,這樣,比較‘穩(wěn)妥’!”
“他們會不會趁機……”
“情況不明朗,走一步瞧一步吧?!?p> “是,大人?!?p> ……
埃克斯設(shè)置的諸多煙霧彈,很快就會產(chǎn)生效果,雖然低劣,可國王在這里,那他們,就會信,就會上當,明知是圈套也會鉆,畢竟,這個男人可是事關(guān)重大啊。
??怂乖卺烎~,鉤和餌都準備好了,缺的就只有時間了。
“我們不會要在這等上半天吧?!?p> 已經(jīng)有些小魚小蝦迫于壓力把贖金送來了,但??怂共粌H沒把他們放走,還全部扣留下來,美其名曰“售后服務(wù)”。
新王加冕,總要搞點大場面,這樣印象才能深刻。
事件的逐漸發(fā)酵,換來的是足夠高的關(guān)注度。
“盧卡,去,叫那什么騎士團把人質(zhì)都轉(zhuǎn)移走,晚上抽個空,都放掉吧?!?p> “你會這么好心?”盧卡頓時疑惑了,“你腦子壞了嗎?”
“放屁,叫你去,你就去!”
“哦,放心,交給我吧。”
“來了!”
“什么來了?”
“沒你事,忙你的去吧?!?p> 率先出場的仍舊是一群小嘍嘍,看來,他們也不傻啊,有夠小心的。
“既然來了,全留下吧!”
??怂挂卉S而起,灰白之色,漫天卷地。
從出場到??怂钩鍪忠还惨膊贿^是半分鐘罷了。
“盧卡,這批別忘了?!?p> “你好快啊!”看著倒地的眾人,盧卡不禁額頭冒汗,“你是要把整個王國的子民都綁了嗎?”
“沒那么夸張,我只是在為我的國家添磚加瓦?!?p> ??怂沟挠媱澓芎唵?,把人引來,然后強迫“投資”,老國王的計劃給了他一個很不錯的思路,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來擴大自身的收益,目光放的長遠一些,沒有錯的,不能拘泥于形式。
“嗯?不對勁!”
“別找了,這里就我一個人。”說著??怂箯目诖刑统隽艘粋€疑似起爆器的玩意,“我只要按一下,他們就會一起,嗯,太具體的不好形容,大概就是就是BOOM,化作青煙統(tǒng)統(tǒng)消失掉了哦!”
“國王呢?”
“國王?他也是人質(zhì)哦!”
事實上國王已經(jīng)帶著他的兒子跑路了,只是他們,注定不會知道了。老國王也是灑脫人手什么的,說給就給,也不拖泥帶水,眼下皇家騎士團已經(jīng)被埃克斯徹底控制在手中。??怂挂仓苯?,反正白撈一個國家,嚴格意義上是不虧本的,至于爽不爽的問題,之后再說,有騎士團跑腿,現(xiàn)在的戰(zhàn)場那是相當干凈的,而這樣,反而會更恐怖,尚可見戰(zhàn)爭的瘡痍,但是偏偏不見人,這落差感,和恐怖只差一個催化劑罷了,而作為催化劑的??怂?,無疑是在故意引導(dǎo)著氛圍的走向。
“你們也應(yīng)該知道,做我這行的,都不容易,原本呢,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沒毛病,可這畢竟還有個國王不是,他這身份怎么能和一般的雜碎看齊,所以,我漲價,不介意吧?!?p> “我勸你還是乖乖放人,到時候,能讓你死的輕松點!”
“哦,我超怕的,嘖嘖嘖,你們是傻子吧,主動權(quán)在我手中哦!”
“你想死是不是!老子成全你!”
“你,對就是你,別看了,我說的就是你,把鏈子給他拴上,咬到人小心被訛詐??!”
“老子堂堂一名將軍,豈能……噗……”
“你說什么我沒聽見!”埃克斯如同瞬移一般出現(xiàn)在了那人的旁邊,抓著他的腦袋就往地上按,這一下,差點沒把整張臉給拍平了。
是錯覺嗎?地面都顫抖了一下……
“還有誰想廢話嗎?”??怂弓h(huán)視四周,此時的他就像一名正在檢閱軍隊的帝王,“你們可以選擇單挑或者群毆,只要能贏我,我就放人。”
“但是呢!輸一次,漲價一成,價格合理又公道,那邊那位,別嘗試了,這地方許來不許走的呦,乖乖站那聽我說!”
危機感,永遠是最大的動力,引來更多人的動力,埃克斯有理由相信,他們?yōu)榱俗约旱男悦?,會拉上更多的人,跳入這個“火坑”!
“那么,游戲開始!誰,來當?shù)谝粋€呢!”
……
“情況怎么樣?”
“不知道,失去音信了,我們正在努力重建通訊系統(tǒng)?!?p> “我們的探子呢?都死了嗎?”
“沒一個回來的,已經(jīng)沒人敢邁過那道門了!”
“不行,集結(jié)人馬,我親自帶人去看看!”
“您,可要想清楚了,這一趟……”
類似的劇情在諸多勢力內(nèi)上演著,那一道門,一道再普通不過的傳送門,頃刻間化作了擇人而噬的巨口。
“我們的機會到了,萊恩,這個王國,終于變天了?!?p> “父親,我覺得這并不是個好機會?!?p> “你懷疑這是圈套?他們想引我們出來?趕在大勢來臨之前清理隊伍?”人老成精,這句話放在精靈這個長壽的種族內(nèi),也很適用,“呵呵呵,你太高看他們了!”
“父親,我有理由相信也有理由去懷疑,同樣的他們也有理由這么做!”
“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感覺事情可能會比想象中更簡單?!?p> “為什么?”
“這么低劣的手段,哪有什么為什么可言,我的孩子,他們這出戲,會下不了臺的?!崩险吣闷鹜馓拙拖蛑T口走去,“我保證!”
“父親,您這是要……”
“去赴宴,我敢打賭,那群老家伙,已經(jīng)在那邊等我了,哈哈哈哈,玩這套,他們還嫩著呢!”
“那我們到底……”
“準備準備,你將是新國王了!哼,今天,將會格外漫長!”
有道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fēng)。
王國邊境,一處不知名的哨站,迎來了一批“神秘”的客人。
“站住,你們是干什么的!”
“……”
“說,你們是……噗……怎么回事……”
“我們是使者……”兜帽下,隱藏的,是一張只剩下骨頭的可怖面容,“送你們?nèi)サ鬲z的使者……”說著,拔出了早已插進士兵體內(nèi)的長劍,豁口處快速的染上灰白之色,詭異的沒有半點鮮血溢出,隱約還能看到那已經(jīng)徹底枯萎的內(nèi)臟。
“敵……敵襲……”
“我們不是敵人,是使者哦!”頗有些癲狂的聲音,搭配著那亡者的姿態(tài),或許,正如他所說,他們是使者,來自地獄的使者,“飽餐一頓吧,寶貝兒!”
那炳詭異的長劍,扭動了兩下,隱隱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吼。
“封鎖這里,可別讓他們跑了!”
“是……大人……”
咔嚓!
骨頭斷掉的聲音,清脆悅耳。
“嗯?有意思!”
“不管你們是誰,今天,一個都別想走!”
“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有著這樣的高手嗎?這種感覺是……愉悅啊……久違了……”
那詭異的長劍活動起來,在掙脫了那人的控制后,顯得越加暴虐。
“這是什么?”
“這是神的饋贈,生靈的克星,來吧,用你的鮮血,喂飽它!你看,它很喜歡你呢!”
“開什么玩笑!”
男子顯然不擅長同一柄無人控制的武器戰(zhàn)斗,大多技巧都用不出來。
“大哥,我來幫你!”
“閃開,這東西不好對付!”
長劍像是找到了新的獵物,轉(zhuǎn)頭沖向了另一方向。
“趴下!”提醒還算及時,但是這根本沒有用處。
劍刺穿了身體,化作饑餓的野獸,將到手的獵物吞噬的一干二凈,相比那個看門的士兵,他的下場更加凄慘一些,被抽干了血和精華,不過一瞬間,化作了一具萎縮的干尸。
“瞧你們都干了什么!該死的混蛋!”憤怒的男子不顧一切的沖上去拼命,但是一個活人和一把劍拼命,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我要宰了你們!”
“啊,你沒機會了!”劍回到了那個亡者的手中,注視著已然近身的男子,抬手便是一招簡單的劈砍,“食物,不應(yīng)該反抗的!”
快,太快了!男子根本沒有招架的機會,就被對方從正中間劈成了兩段。
“沒人能躲開我的劍,活人不能,死人也不能,哈哈哈哈哈哈!我來復(fù)仇了,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