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復(fù)和韓若雪兩人一路上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這樣倒是讓他們趕路的速度快了不少,只是總會有些尷尬。
“哎,你還要不要跟我學(xué)拳法了?”正在驛站茶館休息的韓若雪問道身旁左顧右盼的蘇復(fù)。
蘇復(fù)聽聞也是有點驚訝,自己也想不到她竟然會主動提出教自己。
蘇復(fù)當(dāng)然來者不拒:“當(dāng)然要了,咱們已經(jīng)快到樂陽城了,不如我們?nèi)ツ谴齼扇?,正好也能靜心學(xué)武。”
“果然和你爹一個樣,這兩日這么急著趕路,不過就是想去樂陽城看看,也不知是誰,前兩日還滿臉傷感,如今倒是又樂不思蜀了?!表n若雪白了一眼蘇復(fù)譏諷道。
雖然韓若雪話里帶刺,但蘇復(fù)反倒覺得兩人這樣更舒服,“你還是多罵罵我比較好,不然感覺渾身不自在。”
“你難不成還有奴性?那么愛被人罵?”韓若雪故作吃驚地看著蘇復(fù)問到。
“不識好歹了又,我還不是覺得你束手束腳難受至極。再說,我們已經(jīng)提前兩天到了樂陽城,接下來只要順著官路走,十日內(nèi)定能趕到馮國?!碧K復(fù)喝了口茶,自信道。
韓若雪倒也不關(guān)心趕路的問題,因為按她計劃好的路線,只要路上不出現(xiàn)什么差錯,怎么也都能在逍遙宗收徒之前趕到了。
“解藥?!表n若雪突然朝蘇復(fù)伸手要到。
蘇復(fù)見狀,一下?lián)蹰_韓若雪的手,說道:“我們不都說好了,每晚睡前我把藥給你,省的多生事端?!?p> 韓若雪一聽蘇復(fù)那么說,又想起那天兩人發(fā)生的沖突,心想:“若不是中了毒,我怎會打不過你這么個潑皮無賴?”
“你放心好了,爹說了,這藥睡前吃更容易化解,你所受的毒也更能被控制,別擔(dān)心,你我本就無冤無仇,我不會害你?!碧K復(fù)端起茶碗,看著遠處,慢慢說道。
韓若雪一聲冷哼,無冤無仇?無冤無仇你還給我下藥?無冤無仇還和我生死相對?我真是信了你全家的鬼。
“你如今到底是什么境界?我得知道你的實力,才能判斷如何教你。”韓若雪雖說心里不滿,但仍是問道自己想問的。
蘇復(fù)收回視線,好像也不在意,開口道:“應(yīng)該是一重化物了,但還沒鞏固完全?!?p> 韓若雪微微點頭,其實心里早就炸了鍋。
“這才幾日?那么短時間就到了化物?花十幾年才踏入化物境的人比比皆是,眼前這是個什么?”
“那這樣的話,我會教你全部的拳法,畢竟你我境界相差不多。那套拳法名為望月,本是女子專修,只不過在你爹指導(dǎo)后,剛?cè)岵簿瓦m合你了?!表n若雪說道。
蘇復(fù)會心一笑,示意知曉,但心中還是覺得有趣,韓若雪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從那次交手之后,蘇復(fù)其實對她的實力大概有了了解。
她應(yīng)該也是剛剛踏入化物,因為上次兩人交手,韓若雪幻化的劍氣時隱時現(xiàn),顯然她的內(nèi)力并不足以她支撐劍氣。
蘇復(fù)微微一笑,“其實,我的確有點天才。”
“滾!”
韓若雪看到沾沾自喜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世上天才那么多了嗎?再說,怎么輪也不該輪到這個好吃懶做的潑皮吧。
“女子,妒之本也啊。”蘇復(fù)看向一旁,打趣道。
就在蘇復(fù)二人一言一語打嘴仗時,他們身后不遠處的另一桌客人倒是偶爾吸引路人的目光,因為光頭的造型在楚國可是難得一見的很。
“二弟,我就說怎么也該找個帽子遮一下,你偏說要有個性,你是不是一時接受不了新生活,腦子壞掉了吧?”說話的正是之前在歇馬鎮(zhèn)傳經(jīng)的釋塵和尚,坐在他一旁的正是胖子釋常。
雖說兩人都換上了尋常的錦衣長袍,但兩個光頭的造型在外人看來著實有些突兀。
“大哥,這你就不懂了,咱們只有突顯我們的個性才能吸引別人的注意不是,人都長得差不多,這樣才能吸引小娘子的眼光對吧?!贬尦E牧伺尼寜m的肩膀,笑著說道。
釋塵搖了搖頭,對自己這個師弟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也不知你是從哪學(xué)來的歪門邪道,你也不怕我們的身份暴露,惹來是非?”
“哎呀,大哥,怕什么,咱們就去樂陽城轉(zhuǎn)一轉(zhuǎn),然后就啟程去馮國,到時候誰還管咱們兄弟是不是光頭和尚,那可就天高任鳥飛嘍?!贬尦T秸f越高興,拿起酒碗一飲而盡,還不忘和師兄碰個杯。
坐在一旁的蘇復(fù)看這胖子,打扮的奇奇怪怪不說,說起話來還手舞足蹈的,心里感嘆,“這到了江湖上還真是什么樣的奇人都能遇到啊。”
就在幾人吃喝閑聊的時候,不遠處傳來逐漸清晰的躁動聲,引得驛站的人都齊齊向那看去。
隨著聲音越來越清晰,一支黑壓壓的隊伍正整齊有序的朝他們行來,隊伍中還飄揚著醒目的大旗——楚。
“我聽人說,最近軍隊活動頻繁,難不成又要打仗了?”驛站里的人們看到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黑甲軍,都在私下議論。
正當(dāng)人們好奇地時候,兩個騎兵駕馬上前率先來到驛站,其中一人開口到:“老板在哪,趕快出來!”
話音剛落,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就趕忙從驛站里跑了出來,跪在地上,緊張地說道:“回兵老爺,小的就是這的老板。”
那當(dāng)兵的斜眼瞧了瞧跪在地上的驛站老板,開口道:“你的驛站被征用了,從今日起不許迎客,不準接任何人的信件,我們會安排人在這,其余的不用你們操心了?!?p> 驛站老板聽完心里就是一陣肉疼,不讓迎客,自己這一家子靠什么養(yǎng)活?
但這年頭,大家都說,平常見了三種人萬萬惹不得,一是穿兵服的二是混江湖的三是錦帽貂裘的。
所以驛站老板就是萬般不情愿,嘴上只能乖乖同意。
說話的騎兵冷哼一聲,正調(diào)轉(zhuǎn)馬頭準備歸隊時,突然聽到有人嘀咕:“這當(dāng)兵的也真是,都不體諒體諒店里老板的生意,再說,不讓送信,那那些盼望來信的人怎么辦?”
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引起了剛剛兩個騎兵的主意,其中一人停下動作,左手慢慢扶住刀鞘,出聲道:“你們有什么不滿?”
眾人一看這當(dāng)兵的殺氣四溢,頓時都沒了言語,只是心中暗暗罵那個剛剛嘀咕的人多管閑事,如今又要多生事端了。
“是你說的嗎?”那人駕馬慢慢來到一桌客人旁邊,看著一個男子,輕聲問道。
“不......不......??!”還不等那男子解釋,騎兵一瞬間拔刀而出,剎那間鮮血飛濺,人頭落地,引得周遭的女子一陣尖叫。
馬上士兵倒是不為所動,緩緩收刀,一套動作干凈利落,讓人膽寒。
“此人污蔑官兵,按罪當(dāng)斬,你們還有人不服嗎?”另一個候在一旁的騎兵朗聲道。
“坐下,不要多管閑事,你沒看到那些黑甲兵嗎?!”釋塵的手在桌下緊緊按住一旁準備發(fā)作的釋常并暗中用內(nèi)力傳音,示意釋常冷靜。
“找死?!?p> 緊鄰著剛剛男子而坐的蘇復(fù)雙拳緊握,渾身青焰再次爆發(fā),對面的韓若雪還來不及制止,蘇復(fù)轉(zhuǎn)身踩凳而起,右手憑空幻化長槍,奮力向殺人騎兵擲去。
馬上之人還來不及反應(yīng),右手剛剛放到鞘上,就已經(jīng)沒了知覺。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四處逃竄,不遠處的黑甲兵也察覺到突生的混亂,齊齊向這邊趕來。
“大膽宵小,找死!”另一個候在一旁的騎兵震怒不已,抽出腰間戰(zhàn)刀,渾身氣勢陡然而升,駕馬向蘇復(fù)沖來。
坐在一旁的韓若雪此刻十分頭疼,但又無可奈何,只能拿起一旁被黑布包裹的秋韻,慢慢起身。
韓若雪雙腿漸成馬步,隔空一拳而出,拳風(fēng)竟是直接將全力襲來的騎兵一擊而飛。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跑,就憑咱倆你還想抵過這千人的隊伍?”韓若雪沖著一旁的蘇復(fù)大聲喊道。
蘇復(fù)后知后覺,也覺得后悔,怎么就出手了,這下可麻煩了。
“想走?步兵!列陣!”風(fēng)云突變,不遠處的黑甲兵已經(jīng)將他們團團包圍,戰(zhàn)甲整齊作響,所有人一齊拔刀,氣勢凜然,撼人心魄。
“當(dāng)中襲殺我楚國官兵,不律何人,死!”千人部隊中一個高大男子縱馬而出,身旁副將也緊隨其后。
“哎,小兄弟,我看你頗有俠義之風(fēng),今日,我們兄弟二人,與你們,同進退!”一直坐在一旁不肯離去的釋常此時拉著同樣一臉無奈地釋塵沖著蘇韓二人說道。
蘇復(fù)和韓若雪都覺得這兩人有些眼熟,但如此生死時刻也都顧不上了,只是抱拳示意,釋常二人也知道眼下情況危急,玩笑什么的,還是留到以后再說吧。
“既然如此,咱們合力攻一面,只要打出缺口,就趕快逃跑,江湖之大,有緣再見!”釋塵本就心中不平,如今沒了退路,倒是準備放手一搏了。
雙方一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往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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