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中原有句話叫什么‘士可殺不可辱’,我今天就辱你了,你們的大漢皇帝又能拿我怎么樣?再說你們中原不是還有四個字叫魚水之歡嗎?我們讓你也感受一下我們北漠兒郎的威武?!?p> “哈哈哈……”士兵們哄然大笑。
楊純擔心的事情還是要發(fā)生了,媽的,這群王八蛋和當年的小日本沒什么兩樣,手里緊握著菜刀,身體各個器官已然繃成一根弦,心里默數(shù)著十個數(shù),一觸即發(fā)。
匈奴士兵半推半就將那衛(wèi)子君拖到一塊平坦的草地上,就在楊純身體的右側(cè),士兵們一心鋪在男女之事上,壓根就沒注意到旁邊有人,衛(wèi)子君被推倒在地,四名士兵按著她的手腳,一名士兵三下五初二去脫自己的褲子,再去解美人的腰帶。
衛(wèi)子君不停地掙扎,卻也無法掙脫開來,心想著十八年的貞操就要毀在這群野蠻人的手里,不禁淚水直流。
腰帶被解開,那名獸性大發(fā),便要去撕扯她的外衣,楊純憤而起身沖過去,舉起手中菜刀,照著那名正要施暴的士兵后背一通亂砍,一時間血花飛濺,慘叫連連。
突如其來的暴力襲擊讓那些按住衛(wèi)子君的士兵徹底傻眼,還未來的及反抗,就被菜刀抹了脖子。
楊純沒有半分武藝,卻有的是蠻力,一陣亂砍之后,一把拉起地上的衛(wèi)子君撒腿就跑。
“臭小子,快給我追!”阿瑪緹一時急紅了眼,立刻帶頭揮刀去追截,匈奴士兵一窩蜂地沖了過來。
楊純幾次拉著衛(wèi)子君的手都被甩開,便罵了句都什么時候了還在乎這個,衛(wèi)子君這才主動去抓住他的手腕,兩人一路狂奔,楊純自小在山里長大,腿力和體力都超越常人,衛(wèi)子君根本根不上他的步伐,楊純只能挽著她的胳膊連拽帶跑。
追兵越來越近,兩人只顧逃命,誰知竟跑到了一處懸崖邊上,楊純看著那萬丈深淵,不由大罵道:“這也太狗血了吧?這不是電視劇里的狗血情節(jié)嗎?”
阿瑪緹帶人很快就逼到了近前,楊純可不想像電視里一樣往下跳,這么高的海拔,即便下面是水,掉下去也會被巨大的沖擊力給震得全身支離破碎。
衛(wèi)子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你怕了?”
“怕,當然怕,要不我們投降算了。”楊純故意逗她,卻被她狠跺了一下腳:“早知道你是這么貪生怕死的一個人,我就不該救你?!?p> “我去,你搞清楚,是我救你好嗎?”楊純哭笑不得,對面的阿瑪緹冷冷一笑:“臭小子,投降吧,我向天神發(fā)誓,只要你投降,我絕不會殺你?!边@倒是句實話,這小子做東西那么好吃,以后讓他隨軍做個火頭軍也是不錯的。
楊純往后邁了一步,衛(wèi)子君一把拉住他的手,怒道:“不準降,我還要讓你給我當墊背呢?!?p> 楊純還沒反應過來,衛(wèi)子君拉著他縱身跳進了萬丈深淵。
……
幽深的峽谷之中,升騰著神鬼莫測的氤氳山氣,如一副神奇的輕紗帷幔,精致而婉約地繪成了一副山水畫卷。
粗曠的山巒,敦厚的棧道,別樣的情趣,萬般風情。
不知誰哪個樵夫在山谷中放置了一堆厚厚的枯草,足足鋪滿了那塊二十幾平方的開闊地上。
草垛上趴著的一男一女相隔不遠,如今皆處于昏迷當中,不知過了多久,楊純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恢復知覺后的他只覺得全身上下就跟散了架一樣,他試著用手支撐著軟軟的草堆努力的站起來,雖然很吃力,好在四肢還能動,抬頭望了一眼頂處,卻發(fā)現(xiàn)一眼望不到頭,天哪,這得有多高啊,珠穆拉瑪峰嗎?
老天爺總算還是留了自己一命,不過他還是感謝身子下面的草垛,如果不是它們緩解了沖擊力,他這會兒應該已經(jīng)被牛頭馬面帶到了閻王爺那里報道去了,哪里還能坐著喘氣。
那丫頭呢?
下意識回過頭,卻見衛(wèi)子君還處于昏迷當中,他把身子湊過去,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鼻子,還有呼吸,只是特別微弱,他一只手托著她的后背想要將她扶起來,忽然想到在校時所學的急救注意事項,像這種情況不能亂動傷者的身體,如果她的骨頭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錯位,再去挪動她的身體,很容易造成二次傷害。
可是也不能讓她就這么躺著,必須得盡快找個醫(yī)生看看,對,120急救電話,叫救護車。
拿出手機后,他不禁自嘲一笑,楊純啊楊純,你神經(jīng)質(zhì)吧,這里可是漢朝。
于是,他把手機重新放回袋子里,然后離開草垛去找了一些木頭和樹枝樹葉編了一個簡易的擔架,抓住那丫頭的雙腳,小心翼翼地將她托到擔架上,期間不能有一絲的震動。
他決定托著擔架將衛(wèi)子君帶出山谷,有人的地方就有大夫。
他本身帶著傷,還要拖著衛(wèi)子君,山路崎嶇,荊棘遍野,道路歪歪扭扭又不平整,要想走出這座大山,可謂比登天還要難,照這么走下去,只怕一天都未必能從這里走出去,他拖了一段路后便放棄了,眼看天馬上就要黑了,這雜草密集的深山老林叢林之夜晚中不乏有野獸出沒,萬一遇到財狼虎抱就麻煩了,他自問可沒有武松李逵那般本事。
環(huán)顧四周,前方不遠處有個山洞,就是不知道洞穴內(nèi)可藏有野獸,他暫時將衛(wèi)子君安頓在外面,為了防止被野獸看到,他用雜草蓋在衛(wèi)子君身上,只露出一對鼻子呼吸。
山洞不是很大,就是有點潮濕有點黑,里面沒有動物的糞便,看來沒有野獸住在這里,他先找了一堆柴火,用打火機點著,一來可以防止野獸的攻擊,二來可以御寒。
將衛(wèi)子君拖到山洞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jīng)徹底看不到一絲光明,一男一女,一坐一躺圍在火堆邊烤著火。
楊純大致檢查了一下衛(wèi)子君身上的傷,發(fā)現(xiàn)她肩膀以及后背都扎著斷枝,應該是從上面落下來的時候扎進去的,楊純很慶幸自己還活著,要不然他們兩個不是慢慢的死去,便是被野獸給吃掉。
衛(wèi)子君發(fā)著燒,嘴里一直說著胡話,喊得最多的是姐姐哥哥,后來還冒出一句,楊純,你敢投降番奴,我就殺了你。
楊純微微一笑,老實說,他在懸崖邊的時候的確是想投降保命的,當然那只是權(quán)宜之計,比起粉身碎骨,活著才是王道,況且他都想好了投降后有一個辦法逃出去,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也不知道這丫頭能不能醒來。
他從衣服上撕了幾塊布替衛(wèi)子君傷口綁上,脫下外衣才發(fā)現(xiàn)口袋里還有半包鹽和一些面粉,他高興極了,立即用布在石壁上沾了一些水,然后抹點鹽在布上,先給衛(wèi)子君的傷口上輕輕擦了擦。
那丫頭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也是,傷口上撒鹽豈能不疼,也就是她昏迷著,否則肯定會哭起來。
說真的,鹽水對傷口消炎是有很大幫助的,尤其是這后世帶來的細鹽,絕對的天然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