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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漢朝賣煎餅

第八十二章 樹被砍了

我在漢朝賣煎餅 原亮 4093 2019-04-17 18:37:05

  “休要胡說,你方才分明是去了茶館?!笔⒖榫w有些激動,氣洶洶地說:“你說,你對阿貍都做了些什么?”

  楊純哈哈大笑:“盛大叔,你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我從早上到現(xiàn)在就沒出過門,茶館?是喝茶的地方嗎?我倒是很想去啊,可是你看我這生意,太忙了不是?!?p>  常山臉上強擠出一絲笑意,說道:“楊店主是個大忙人,我們就不打擾你做生意了,我們走吧?!?p>  三人準備走,蒙哥手里捧著三個紙袋包著的餅跑過來,一陣陣香味可把克善給嘗壞了,情不自禁地停下腳步,轉過腦袋,楊純笑著說:“三位都來嘗嘗小店的特色,好吃的話幫忙宣傳宣傳?!?p>  克善毫不客氣地接過蒙哥手里的那塊餅,卻被常山拿起來扔在了地上,蒙哥氣的要罵他,楊純朝他擺擺手,然后喚來了路邊的一條流浪狗,流浪狗聞到手抓餅的味道,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楊純摸了摸狗頭上的毛,對它說道:“慢慢吃,店里還有呢,以后想吃什么直接來我店里,別謝我,誰讓咱們這么有緣呢,哎,這世上有些人還不如你們族類呢,你給他機會,他不知道把握,整天還想著怎么挖坑給你跳,自作孽不可活哦?!?p>  “楊純,你說什么!”盛葵聽出他在指桑罵槐地數(shù)落自己,頓時又急又氣,擼起袖子要揍對方,被蒙哥給擋了回去,蒙哥罵道:“你敢懂楊天神試試,我保證讓你橫著出去?!?p>  “算了,蒙哥,我們走吧?!睏罴儗⑹O碌娘炓踩釉诘厣辖o狗吃,臨走時,他用手指指了指盛葵,帶著警告的語氣說了一句:“你會有報應的?!?p>  說完,一邊哼著《好漢歌》,一邊向煎餅店走去:

  “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啊,哎呀伊兒呀……”

  盛葵指著遠去的楊純道:“大人,您聽到了吧?這小子剛剛已經親口承認了,您為何不下令抓他呢?”

  常山白了他一眼:“承認什么了?有證據嗎?無憑無據,憑什么抓人?還嫌臉丟得不夠,都回去?!?p>  “唯——”

  常山和盛葵先走一步,克善看著那條狗吃的那么香,氣的一腳踢在它的腦袋上,狗嚇得撒丫子跑開了,遠遠沖他汪汪汪的叫了幾聲,克善罵道:“再叫,爺爺宰了你,敢跟爺爺搶食,我看你是活膩了?!?p>  那條狗大概是聽懂了他的話,心情很不爽,突然撲過來,一口叼住他的小腿咬著不放,克善疼得喊救命,盛葵趕緊拿起一根木棍過來打走了那條狗。

  狗確實被打跑了,可是不一會兒功夫,不知從什么地方跑來了一群狗,追著他們三個咬,三人瘋狂地往前跑去。

  人聲、狗聲,聲聲不絕于耳……

  “哈哈哈……”煎餅店的人看到這一幕笑得人仰馬翻,楊純趕緊讓衛(wèi)子君拿出手機拍照留念,尼瑪,這場面也太特么壯觀了,不拍下來多可惜。

  大伙心里覺得特別解氣,卻有一人滿臉堆著淚痕,悄悄的走回店里上了二樓,那就是整個事件的受害人之一——阿貍,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竟然會算計到自己的女兒的身上,父親用如此齷蹉的手段來出賣自己的女兒,他還是父親嗎?

  “阿貍,頭還疼嗎?楊純說,這杯湯有醒腦提神的功效,你趁熱把它喝了吧?!?p>  說話間,衛(wèi)子君端著一杯由楊純親自熬制的醒神湯上了二樓,來到阿貍的跟前。

  阿貍獨自坐在桌子前發(fā)呆,眼圈紅通通的,想哭卻又一直憋著,看著讓人心疼,她將那杯還冒著熱氣的湯放在桌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事已至此,你也別太難過了,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以后你就住在這里,這兒就是你的家。”

  “楊夫人,我……”阿貍心中的委屈一下子爆發(fā)出來的,趴在桌子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衛(wèi)子君也很難過,但更多的是對盛葵咬牙切齒的恨意,剛才要不是虎子和阿貍拉著她,她早就提著菜刀去砍那王八蛋了。

  話說回來了,能哭出來也是好事。

  楊純在樓下就聽到了阿貍的哭聲,想上樓去安慰安慰她,可是腳底就像粘了一層膠水似的,走了第一階樓梯,卻怎么也邁不出第二步。

  他不知道該怎么開這個口,今天在茶館的包間里,他無意中看到了阿貍的身體,他發(fā)誓,真的是無意的,就在阿貍意亂情迷摟著他脖子的時候,他的身體火辣辣的,心臟撲騰撲騰的亂跳。

  當時的他也確實產生了邪念,畢竟:一個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一個是熱情似火的草原美女,加上在迷香的作用下,兩人不覺間被如漆似膠地黏在了一起。

  眼看就要把持不住,楊純使勁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要不然不但毀了阿貍的名節(jié),只怕這會兒已經被關進了常山侯的地牢里面受酷刑呢。

  真是好險啊。

  “楊天神,已經準備好了,現(xiàn)在要過去嗎?”蒙哥收完一個顧客的錢,然后拍拍粘在身上的面粉,悄悄走到楊純身邊小聲地問道。

  楊純點了點頭,忽然又搖了搖頭,說道:“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一會兒替我辦件事。”

  “可是夫人說不讓您一個人出門?!泵筛鐡鷳n地說。

  “沒關系,估計那幾個家伙現(xiàn)在已經被那群狗給攆回去了,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的,我現(xiàn)在倒是不怕他們會找麻煩。”

  唯一讓他最擔心的還是那個阿瑪緹,這貨現(xiàn)在的立場突變,就跟春天的氣候一樣忽冷忽熱,是敵是友他也分不清。

  管不了那么多了,拿了東西趕緊回來才是,答應人家的事沒做到,心里總是不踏實。

  “楊天神,阿貍隨你一道前去,你可還愿意相信阿貍?”

  正當楊純決定只身前往的時候,衛(wèi)子君陪著阿貍一同從樓上走下來,阿貍一副淚眼婆娑的樣子,可謂我見猶憐。

  衛(wèi)子君微微一笑:“楊純,你就讓阿貍陪你一起吧,身邊多一個人也多了份照應?!?p>  楊純本不想帶著任何人去,因為他總覺得這件事有點冒險,既然她們都這么說了,尤其是阿貍,這丫頭正傷心著呢,帶她出去散散心也好。

  兩人各騎了一匹馬向南城進發(fā),看到他們成雙成對的背影,衛(wèi)子君忽然有幾分失落,總覺得失去了什么東西。

  “小姨,阿貍姐姐好像喜歡姨父,您覺得呢?”虎子說話時的表情依舊是那種木木的,像平靜的水面。

  不過他的話卻像一根針扎在了衛(wèi)子君的心窩,她沒好氣地暼了他一眼:“好好攤你的煎餅,大人的事你少管。”

  “哦,哎呀……”

  “又怎么了?”衛(wèi)子君被他的一驚一乍嚇了一大跳。

  虎子指著案板上的被烤焦的雞蛋餅,外面焦,里面還是面糊。

  衛(wèi)子君哭笑不得,這孩子干活很勤快是沒錯,只是這接受能力實在太慢了,就一個簡單的攤雞蛋餅都學了不下于二十遍,他還是不會。

  當然了,她自然不能和他計較,畢竟才這么點大的孩子,便說道:“沒事,火候控制好就行了,就按那個紅色開關,就那個。”

  “哦?!被⒆尤グ聪履莻€開關,火勢果真慢慢變小了不少,舀了一勺面糊放到鐵板上,有模有樣的攤成一個圓,然后打雞蛋灑香料和蔥花,包好裝在油紙袋中,還別說,這次攤出來的餅比剛才那個進步了很多,剛出爐就被一個客人給買走了。

  虎子內心充滿了成就感,不禁咧著嘴笑了起來,兩顆大齙牙露了出來……

  按照老人給的地址,那半張圖就放在南城以南的那顆小山丘后面,那里有一顆老槐樹,第二個樹叉上面有一個小洞,東西就在里面放著。

  可是當楊純他們趕到地方的時候,那顆樹不見了,四周除了一座座一人多高的小山丘,就只有一片浩瀚無邊的草原,既然是老槐樹,應該一眼就能看見,然而兩人騎馬找了一圈都沒看見。

  阿貍道:“楊天神,會不會不在南城這邊?”

  楊純下了馬,蹲在地上,搖了搖頭:“不會,我聽的很清楚,應該就在這一帶?!?p>  阿貍柳眉微皺,默默地說道:“那就奇怪了,莫不是樹被人砍了?”

  她這么一說倒是提醒了楊純,楊純立即站起來,沿著方圓百米的半徑仔細尋找樹根,如果說樹真的被人砍了,那么肯定會留下痕跡,即便是被人連根給挖走,也應該有個樹坑才對。

  功夫不負有心人,兩人尋尋覓覓了一圈,總算找到了那只被鋸斷的樹根,樹根被鋸得很平,而且比地面還要低許多,所以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到。

  楊純問阿貍附近可有住戶,阿貍想了一下,指著東面說道,那邊倒是一戶人家,他們常年以打獵為生。

  這么說來,這顆樹很有可能是被那個獵戶給弄走了。

  “楊天神,你看?!卑⒇偀o意中看到幾步開外的地上有灑落的鋸屑,而且每隔兩米距離的地上都會看到一些鋸屑,楊純箭步上前,彎腰用手指捏了點鋸末放到鼻間聞了聞,不由興奮起來:“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大概是因為扛不動整棵樹,所以便將樹鋸成了幾段再分段拖走?!?p>  “可是他們砍樹是為了做什么?”

  “這我就不知道了,鋸末還是新鮮的,他們肯定還沒走遠,阿貍,你會看腳印嗎?”

  “嗯。”

  “那好,我們就跟著腳印去找?!?p>  “唯——”

  兩人放棄騎馬,改用步行。

  迎著呼呼的北風,沿著腳印沒多久便尋到了一間用黃泥巴堆砌起來的土房子,一間正屋連同伸出來的兩間偏房,門口是用黃泥堆砌出來的三堵圍墻,與三間房子連成了一個回字形。

  楊純嗅覺靈敏,隔著幾十步的距離就聞到了一股鹽巴的味道。

  兩人放慢了腳步,只聽見院子內一家人說說笑笑的對話聲:

  “他爹,這樣真的可以煉出鹽來嗎?”女人的聲音。

  “應該沒問題,你沒聞到鹽味嗎?”男人的聲音很洪亮,年齡應該在三十多歲到四十歲之間。

  “爹爹,我怎么就沒聞到呢?”男孩的嗓音有些奶香的味道,大概也就八九歲的樣子。

  “是啊,他爹,你只是聽人家這么說,你又沒有親眼見到楊天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咸土能制鹽的。”

  “嗨,要不怎么說你們女人頭發(fā)長見識短呢,人楊天神是誰啊,那可是天神下凡,哪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想見就能見到的?!?p>  聽到這里,阿貍忍不住捂嘴偷笑,還好沒有笑出聲,雖然只是隔了一扇木門,里面和外面稍微有點動靜都能讓對方聽到。

  “要不咱費那么大勁砍樹干什么,那個,老婆子,一會兒我把樹都劈了,你找個地方給它摞成一堆,這幾天太陽好,好好給它曬曬?!?p>  “你呀,都沒見到楊天神他本人,光聽那些匈奴人瞎說,如今又把那棵樹給砍了,你就不怕匈奴兵找咱們家麻煩?!?p>  “你就別嘮叨了,楊天神的本事大著呢,不僅會制鹽,還會做很多好吃的,聽說他在頭曼城開了個店,可惜爹爹身上沒錢,要不然一定給你們娘倆賣些煎餅回來?!?p>  “你說他在頭曼城開店,那怎么還見不到他面呢?”

  “你是不知道,這個楊天神就是一個神人,很少在店里待著?!?p>  楊純背著雙手,饒有興致的繼續(xù)往下聽,老實說,他還是頭一次這么近距離聽老百姓對自己的評價,而且還是這么高度的評價,不錯嘛,穿越過來沒多久,粉絲都有了。

  “爹爹,你又說錯話了?!?p>  “嗯?爹說錯話了?哪里說錯了?”

  “爹爹說楊天神是神,普通百姓都見不到,還有您連楊天神的面沒沒見到,要是這樣的話,爹爹是如何知道的呢?”

  “這?”

  男人一時說不出話來,卻還是胡攪蠻纏來了一句:“那是……那是因為楊天神夜里托夢給爹爹的,好歹我們和楊天神都是從大漢過來的,心里通著氣呢?!?p>  “噗——”

  阿貍終于還是沒能忍住笑了起來,屋里立即傳來男人粗狂的嗓門:“誰?誰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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