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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漢朝賣煎餅

第九十章 挑撥離間

我在漢朝賣煎餅 原亮 3195 2019-04-25 20:38:41

  “左大將,本侯也是在執(zhí)行公務(wù),你要是覺得心里有什么委屈,一會兒到了王庭去和單于說吧?!背I铰龡l斯理地說。

  阿瑪緹心里再有氣,也不敢公然忤逆單于的命令,只好解下腰間的佩刀憤憤地扔在了地上,并讓手下人也將兵器一并解除,大伙兒雖然心里都很不情愿,卻也只能唯命是從。

  “帶走!”

  幾個甲士過來按著阿瑪緹的兩只胳膊,卻被阿瑪緹給甩開了,“我自己會走?!?p>  “常山……”楊純剛一張嘴就被常山打斷:“楊天神,這次能抓獲兇手,你可是居功至偉啊?!?p>  “至你妹啊,少往老子身上潑臟水,到底是誰在那里搞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哈哈,不愧是楊天神,比本侯想象當(dāng)中還有幾分魄力和膽識?!背I津?qū)馬過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楊天神這幾日沒事就在店里好好賣你的煎餅吧,世事難料啊,誰會想到匈奴的左大將也會知法犯法,所以,本侯也不敢保證你的家人會不會像顧家一樣的下場,哦,對了,忘了和你說了,這段時間頭曼城的安全暫時由克善負(fù)責(zé),楊天神若是有什么事就去找他吧。”

  媽的,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這個常山果然有些手腕,他明則是在關(guān)心自己,實則故意放出風(fēng)去,讓阿瑪緹的那些手下對自己恨之入骨。

  楊純不經(jīng)意間看到阿瑪緹的那些手下皆用仇恨的目光盯著自己,那是一種咬牙切齒的恨。

  無奈之下,楊純也只能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阿瑪緹被常山的人帶走,他的那些士兵也都相繼被強行遣散回家。

  匈奴在這一點上和中原不一樣,在漢朝,主帥獲罪,會有其它人來直接接替他的部隊,部隊原有的編制不變,匈奴則不同,主將犯了法,底下人雖不至于一起抓去坐牢,但在主將的處理結(jié)果沒出來之前,他們只能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除非是前線兵源緊缺,要不然他們這輩子都只能在家里做個普通的老百姓了。

  “沒想到左大將居然會被自己人算計,實在是太氣人了,那個羅胡一副小人嘴臉,真是一個忘恩負(fù)義的家伙。”

  押解隊伍走遠(yuǎn)了之后,蒙哥憤憤不平地說道。

  楊純眉頭微微一皺,感慨道:“常山這些人為了搬倒阿瑪緹,沒少在上面做功課,看來咱們的這位左大將這回是兇多吉少了。”

  “那也是他自己活該,想當(dāng)初他那么對您,就讓他們狗咬狗好了?!逼鋵嵜筛缯f這話的時候,心里也挺矛盾的,阿瑪緹這個人為人處世確實挺囂張的,以前他和他的兄弟哈唯沒少吃過苦頭。

  不過如果在阿瑪緹和之間選一個的話,他寧愿選擇阿瑪緹,因為克善那個家伙骨子里就是一個小人。

  “蒙哥,你在想什么呢?”楊純發(fā)現(xiàn)他說完話后就開始發(fā)呆。

  “沒,沒什么?!?p>  “你有沒有覺得咱們的這位左大將變了好多?”楊純忽然想到自從上次發(fā)生牢房倒塌一事之后,阿瑪緹徹頭徹尾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從那以后也沒刻意找過自己的麻煩。

  還有,剛剛在茶館時對方說的那句“我不管你究竟是什么人?!?p>  這句話聽著別扭,或者說是相當(dāng)矛盾。

  還是,他知道些什么?

  難道說他的先祖和項羽有什么淵源?

  “確實變了不少,城里老百姓都說他現(xiàn)在變得和他哥薩哈爾一樣深沉,只不過,論智謀,他可不及薩哈爾將軍。”

  “哦,是吧?!睏罴円参丛鴮⑺麄冃值軅z做過比較,畢竟他和薩哈爾只接觸過一次,印象不深,沒法下結(jié)論。

  “天神?!?p>  就在他邁步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蒙哥突然喊了一聲。

  楊純停住腳步,回過頭,詫異道:“怎么了?”

  卻見蒙哥一臉的擔(dān)憂,“要照常山侯那么說,以后頭曼城的治安都?xì)w克善管了,這個克善是什么樣的人,天神您是知道的,我擔(dān)心他會對您不利,要不咱們?nèi)フ彝踝訂螁栆粏?,讓他和單于說一聲,說不定單于會改變主意?!?p>  “不用,既然常山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顯然已經(jīng)經(jīng)過單于的特許,我們現(xiàn)在去找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到頭來不過是碰了一鼻子灰。”

  “難道就要任由那小子騎在我們頭上嗎?”

  “放心吧,他也只是暫時接管這里,以后出去碰到他,盡量不要和他正面沖突?!?p>  在楊純看來,克善本來就是一條瘋狗,得了勢后會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逮到誰就會亂咬,然后他會拍著自己的胸脯,非常自豪地對被他“咬”過的人炫耀說,我是一條有身份的狗,你能拿我怎么樣?

  軍臣不是傻子,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在這個位置上坐太久。

  “唯——”

  回到了煎餅店,衛(wèi)子君和阿貍以及虎子三人正忙得熱火朝天,賣餅的人已經(jīng)排起了很長的隊伍,楊純和蒙哥趕緊過來幫忙。

  煎餅店在衛(wèi)子君的打理和阿貍的協(xié)助下,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楊純也試吃過幾次,她們做出來的味道的確很正,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他,難怪會吸引越來越多的人前來光顧。

  想當(dāng)初剛來這里開店的時候,當(dāng)?shù)匕傩者B看都懶得看一眼,衛(wèi)子君那丫頭幾次都差點收拾東西走人了,后來在楊純的勸說之下才硬著頭皮留下來,俗話說風(fēng)雨之后必見彩虹。

  在夫婦二人的堅持和努力下,生意終于慢慢有了起色,隨著楊純在匈奴的威望不斷地提升,間接地給煎餅店打響了知名度,加上煎餅味道確實不錯,深受當(dāng)?shù)匕傩盏南矚g,但凡吃過煎餅的人,回去后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會免費為他做宣傳。

  “哎——”

  生意紅火自然是高興的事,楊純卻沒來由地發(fā)出一聲感嘆,剛收好錢的阿貍走過來詫異地問:“楊天神為何嘆息?莫非是有什么心事?”

  蒙哥接過她的問題,說道:“阿瑪緹被常山給抓了?!?p>  “抓得好,他做出這等禽獸不如之事,理應(yīng)受到嚴(yán)懲?!毙l(wèi)子君頓時覺得大快人心,她走過去在楊純的胳膊上拍了一下,“如此好事,你怎的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說夫人,下次能輕點嗎?”楊純無語淚奔,這丫頭揉了幾天的面粉,手勁變大了不少。

  虎子在一旁咧著嘴偷笑,衛(wèi)子君朝他翻了翻白眼,薄斥道:“攤你的餅去。”

  “哦。”虎子耷拉著腦袋,拿著大勺繼續(xù)攪面糊。

  “什么?左大將被抓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知道,我也剛聽說,說這個左大將殺了人一家三口。”

  “不會吧,左大將怎么會做出那種事呢?他可是一向循規(guī)蹈矩的?!?p>  “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p>  “也不能這么說吧,左大將平日為人太張揚,得罪了不少人,聽說他連常山侯都不放在眼里呢?!?p>  “……”

  前來買餅和那些買了餅準(zhǔn)備離開的顧客們開始左一句右一句的評頭論足起來。

  楊純一直保持著自己的初衷,卻又不能阻止他們在那里說三道四,畢竟嘴巴長在他們身上。

  這時卻有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說了一句:“嗨,男人嘛,誰不喜歡女人,我聽說那個中原女人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是個男人都會動心,說不定還是她勾引的左大將呢,這女人哪,不就是一件衣服嘛,穿著不舒服扔了便是?!?p>  “啪——”

  突如其來的一記耳光打在那人的臉上,那人頓時當(dāng)頭一棒,只覺眼前星光閃閃,待緩過神來時才發(fā)現(xiàn)跟前站著一個女人,這不是煎餅店的店主夫人嗎?

  她打我作甚?

  她憑什么打我?

  這一巴掌不僅打蒙了他,也打蒙在場所有人,蒙哥、阿貍、虎子三人更是吃驚地張大嘴巴。

  楊純并不感到意外,嫉惡如仇是衛(wèi)子君的本性,也是他最為欣賞的一面,正義這種東西有的時候不能只放在心里,也不是嘴上說說,得用實際行動表達和宣泄出來,才能徹底喚醒那些人性頻臨泯滅的人。

  他背倚靠在門邊,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饒有興致的看著這難得的精彩畫面。

  “你這瘋女人,你憑什么打我?”那人捂著紅腫的臉叫屈道。

  “拿來吧?!毙l(wèi)子君不跟他廢話,一把搶了他手里那塊已經(jīng)咬了一口的煎餅,隨手扔在了地上,并喚來了那只一直趴在路邊的流浪狗,流浪狗感激涕零地沖她搖了搖尾巴,低著頭將鼻子貼著煎餅聞了聞,用舌頭舔了舔,一口將它叼在嘴里,飛快地向前跑去。

  “你——”小伙子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揮起拳頭要去打她,只聽啪的一聲,他的右臉頰又多了一排手掌印,與左邊臉的印子非常對稱,像一對動物的翅膀。

  “你什么你?難道姑奶奶打錯了嗎?”衛(wèi)子君反唇相譏道:“臭小子,姑奶奶打你是讓你長記性,這第一巴掌是打你看不起女子,試問你的夫人,你的母親,你的祖母,她們哪一個不是女人?”

  “這第二巴掌是打你混淆是非,顛倒黑白,對了,你不是看不起女人嗎?方才你手中的煎餅就是女人做的,而且你姑奶奶我還是大漢的女人,不過姑奶奶還是覺得你不配吃姑奶奶做的煎餅,姑奶奶就算把它喂狗,也不賺你那點錢?!?p>  “好——”

  在場顧客拍手叫好。

  “你,你——”小伙子氣的抓起案板上的菜刀向衛(wèi)子君砍去,手舉半空卻被一只大手給死死抓了手腕,楊純順手?jǐn)Q了他的手腕,后者吃疼地哎呦一聲,菜刀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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