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升起,高照到了客房的窗戶時,藍衣女人來敲門了。
“風小兄弟,你起來了嗎?快開門,姐姐來給你送早餐了!”
門外藍衣女人輕輕敲門三下,一手拎著一個方形竹籃,這里面放的是別人吩咐好的佳肴。
風麟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聽見有女人的聲音,下意識的翻了個身,忽然嚇出一身冷汗立了起來。
昨晚他做了噩夢,一個他被天血門殺手刺穿身體的噩夢,只不過風麟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再向?qū)γ娴拇采峡慈?,卻發(fā)現(xiàn)師父已經(jīng)不在了房間。
“師父,師父哪去了?!?p> “門外石夢姐姐?”
而此時風麟已經(jīng)意識到,把他吵醒的是門外的藍衣女人。
風麟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走下了床,此時他只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是酸的,仿佛是干了一晚上活那般肌肉酸痛。
風麟無精打采的一把推開了房門,帶著幾絲困意懶洋洋的問,“石夢姐姐,你可見我?guī)煾噶耍俊?p> 藍衣女人愣了一下,還像昨天那般妖嬈動人,輕輕動了動嘴唇,“怎么,你師父離開的時候沒告訴你?”
“離開!莫不是去了鐵匠鋪?”
風麟請了藍衣女人進入客房,卻有些摸不著頭腦,喃喃猜測。
“給,你那師父讓我交于你的,趁熱吃了?!?p> 藍衣女人含著笑容,一把把手中的竹籃遞給了還有幾分困意的風麟,便要離開。
風麟看著懷中的竹籃更加的摸不著頭腦,急忙拉住要離開的藍衣女人,苦笑應著,“這是什么?”
“你自己打開便知道了!”藍衣女人只是笑著,一臉神秘,忽然她又補充道,“三兩銀子,你師父已經(jīng)給了,放心吃吧!”
說完,藍衣女人便關了房門,妖步扭著屁股走了去。
“好香!”
聞著女人走過去空氣中的味道,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味特別香甜,讓還在客房中的風麟有些沉浸其中。
忽然風麟意識到手中還有一個竹籃,抱起來挺重的,風麟便把懷中的方形竹籃隨手放在在一旁的桌子上面。
盯著這方形竹籃,風麟皺著眉毛,小聲語著,“師父竟然還有銀兩,三兩銀子給我買頓早餐,這也太抬舉我了吧!”
風麟對師父這幾日的抬愛,關愛十分的感激,此時他甚至有些感動的想哭出來,可是當打開桌上這竹籃時,風麟不禁頓時愣住了。
四四方方的竹籃之中,一個白玉方盤子墊在底層,而在這白玉盤子上面,則是密密麻麻的蜘蛛肉,飄蕩著一股難說的味道。
這一個個已經(jīng)被炸的金黃的蜘蛛肚腩,和一條條金蕉了的蜘蛛腿,讓風麟看的不僅想吐出一口昨晚的酸水,卻無奈又給忍了回來。
風麟白著臉,像是被嚇白的,搖頭嘆息道,“白花了三兩銀子。師父,你這是要毒死你徒弟啊!”
死死抵觸這盤蜘蛛肉早餐之間,風麟忽然看見在竹籃中留有一張紙條。拿出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寫到,“為了你,師父賤賣了一枚玄火丹,換了三兩銀子,特地為你點了這份百蛛金足,好好補補你的靈虛六脈。切記,別辜負了師父這三兩銀子,我在出門前走左拐的第一間鐵匠鋪等你?!?p> 紙條的背面還簽有三個字的署名,“夜不歸”
風麟看了紙條,此時已是臉色更加的蒼白,甚至心中有些打顫,望著桌子上那盤百蛛金足,顫聲道,“真的能吃嗎?我不會被惡心死吧!”
帶著幾分顧慮和惡心,風麟又抵抗不了師父的疼愛,這可是花了三兩銀子。又想到自己昨夜剛剛突破飛升,損耗了不少精力,此時身體已經(jīng)是空虛饑餓。風麟看也不看玉盤中的蜘蛛,伸手取盤,張口一頃,百只金蛛幾口就被風麟全數(shù)吞了下去。
抿抿嘴巴,一股淡淡的肉香味飄蕩在風麟的口中,讓原本十分害怕蜘蛛肉的風麟有些驚訝,“這蜘蛛肉還挺不錯的,就是長的有些駭人了!”
“是時候去見師父了!”
對這蜘蛛肉意猶未盡,風望望窗外的太陽,覺得時候不早了,便推開了客門走了出去。
開了店鋪的兩扇紫檀木門,袈裟僧人望著城內(nèi)的人群,忽然沉沉的嘆了口氣。一早開門的他原本是想要迎接新的客人,可是許久都沒有一個人再進店鋪,怕是今天都不會再有新的客人了。
袈裟僧人一手握著碧玉念珠,重新靜坐在了店柜上,嘴里念念有詞,“南無阿彌陀佛,本店自有天命!”
此時風麟正好下到樓下,聽見了袈裟僧人的嘆息,想想也應該道個別,“店主我要走了,去尋我?guī)煾??!?p> 袈裟僧人沒有理會,繼續(xù)閉目嘆息,好像客人的走與他無關似的??粗媲暗聂卖纳耍瑢ψ约旱脑捓硪膊焕?,風麟想想還是算了。
正要大踏步迎著陽光出門去,店柜上一直坐著的袈裟僧人突然加大了聲音,對風麟冷冷的叫到,“客人可值百兩銀子!百兩銀子足夠解本店之憂。”
聽到袈裟僧人這話,風麟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寒磣,一手已經(jīng)悄悄握緊了腰中的血炎劍,回身故作鎮(zhèn)定的問袈裟僧人,“那店主是打算留下我嗎?天血門愿意出百兩銀子,我也真夠值錢的。”
袈裟僧人卻搖搖頭,聲音不再那么冰冷,“若是我答應了,恐怕昨日就不會出手相救客人了。自然已經(jīng)救了你,那本店也就不強留客人,隨客人去吧!”
“不過貧僧要勸告客人一句,出門小心,殺你的人滿城皆是。”袈裟僧人終于起了身,再次補充到,便上了樓去。
“真是一個奇怪的僧人!”
風麟愣了一下,松開了手中的劍,對著袈裟僧人的身影輕輕咧嘴笑了一下。
風麟對袈裟僧人的這一番話頗為感激,雙手合在一起,對著袈裟僧人常坐的店柜謝到,“店主慈悲為懷,今日放風麟離開,他日若有需要風麟定當力所能及?!?p> 謝罷,風麟依舊帶著平靜如水的一張臉,大踏步迎著太陽出了食香散的店門,前走左拐的走去。
食香散的二樓之中已經(jīng)站了兩個人,一個袈裟僧人,一個妖嬈多姿的藍衣女人。
藍衣女人咬了咬紅紅的嘴唇,問一旁的袈裟僧人,“阿爸,他就是風府的那個小少爺?!?p> “嗯,是的!”
袈裟僧人一臉平靜,淡淡說了一聲。
“關店,我們走。”
袈裟僧人忽然長袖一扇,樓下面的兩扇紫檀木門便關上了,接著便上了頂樓收拾行李去。
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藍衣女人此時的變化,藍衣女人對剛才的答案,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她與風府,有著五年前的牽連。
秋花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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