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多時,陸離終于有了意識,她聽見耳邊有嘈雜人聲。
此時聽到宋遠風的聲音,他說:“她快醒了,你去好好休息去吧,這周圍都加派了侍衛(wèi)看守,不會有事的?!?p> 陸離感受到那宋遠風靠近自己,臉上是被宋遠風指肚劃摸。陸離猛地睜開雙眼,一抓往宋遠風臉上抓去,宋遠風雖是被驚嚇到,可仍靈敏的抬手防御。
接著陸離瘋魔似的一陣喊叫,藍朵剛踏出門就聽到陸離哭喊嚎啕,忙得回來把受了驚嚇的陸離摟在懷中撫慰。
宋遠風看陸離語無倫次,眼里且布著血絲,楚楚可憐。宋遠風散了無關眾人,留她清靜,自己也起身離開,并未在意手臂上被陸離抓破皮的小傷。
藍朵把陸離哄睡,輕聲關了門,徑自往宋遠風的書閣方向去了。
宋遠風正站那看地形圖,頭并不抬起,問她道:“你干的?”
“大人懷疑我下的毒?”
“你不要跟我裝傻,七竅流血恐怕不是因為毒發(fā)?!?p> 藍朵不語。
“你殺她做什么?”宋遠風抬起那張冷峻的臉,望向藍朵。
藍朵伸來食指擦了嘴邊花了的唇脂,冷笑道:“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嘴里吃進去點毒,也不是什么新奇事。”
“胡鬧!”
宋遠風微怒并未嚇到藍朵,她直直的站在原處,嘴角還掛著淺笑。
“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除了中毒,并無異樣?!?p> “誰下的毒?”
“香蕊?!?p> 宋遠風笑出聲來,“她為何要下毒?還毒死了自己?”
“她是要毒我,可惜手腳不如我這個瘸子利落,不然,現(xiàn)在站在這說話的,就是她了。”
“她恨你恨到如此?非你死不能泄憤?”
藍朵挪了挪那只跛腳,勾著嘴角道:“彼此彼此?!?p> “怎么她連同張倩也要殺?”
“只是個幌子,她是想借張倩中毒引出騷亂,讓眾人都當真以為有人要殺張倩,可憐毒藥都被瘸子吃去了?!?p> 藍朵后一句說的,便如陸離計劃。香蕊三番兩次同陸離交談,都是為了套話,只是陸離嚴謹,并不讓她得逞,可是柳張鎮(zhèn)之事于陸離,實在是超綱。
既然如此,陸離絕對不能留香蕊活口,只是對于藍朵,陸離竟心軟了。
“愚婦善妒,不成大事?!彼芜h風繼續(xù)道,“你還是要把她盯緊,不要放松。”
藍朵答應,退出書閣,抬頭看天邊黑云壓城,紅日黯然。
陸離裝瘋之后,佯做睡態(tài),表面平靜,實則內心焦灼,今夜她就要取宋遠風性命。
裝瘋是為了將事先浸在指甲上的毒藥抓進宋遠風皮肉之內,雖不能要他性命,但待到藥性全部滲入,那宋遠風昏昏沉沉,通身無力,不能反抗,陸離便能于無聲無息中將他了結。
陸離躺在床上把計劃在腦內一遍遍想象模擬,還想了多個計劃以防變化。
外頭日落昏黑,房內無燈,漆黑一片,陸離掀被下床,悄聲無息前去刺殺宋遠風。
宋遠風仍在書閣規(guī)劃著作戰(zhàn),漸漸感覺頭腦疲乏,只當是入夜困倦原因。此時陸離已越過守衛(wèi)防線,潛入屋來。
宋遠風哪里提防,陸離御氣凝出劍刃,不見刀光或是劍影,就一瞬,胸膛被陸離刺穿,口中鮮血黏涎低落地形圖,如紅色記號點綴。
宋遠風吃力的扭過頭來,看陸離收回氣刃,他笑,露出被血沾的通紅的牙,道:“果然是你!”
陸離面不改色,道:“是我?!?p> 宋遠風依靠幾案,癱坐地上,他那有氣無力的笑聲,配上那張慘白干瘦的臉,實在瘆人。
宋遠風只是干笑,再發(fā)不出聲來,等他瞪著駭人的眼,再無聲息,陸離才近他身去拿關押陶潛明的大牢鑰匙。
猝然!那宋遠風一把掐住陸離脖子,慘笑道:“換是別人,你任務就完成了?!?p> 陸離掙扎,卻逃不開這個已中毒的,胸膛被刺穿的男人的手。
宋遠風越發(fā)施力,陸離呼吸愈發(fā)困難,掙扎著凝出利刃又往宋遠風右邊胸膛刺去。
宋遠風猙獰笑道:“你還不明白嗎?你殺不死我的!”
陸離驚異,無法相信。宋遠風又道:“你該知道,負心人是無心的?!痹捳Z間更加使力,陸離即將窒息。
“我不忍心你就這樣死去,你還那么年輕,那么美好……死亡是神秘的,人都這樣無知的活著,不知死亡何時會來……我很欣賞你,我不要你擔這份驚受這份怕,我要告訴你,告訴你你的死期,讓你清楚明白的活著。”
宋遠風貼近陸離耳邊道:“十是個好數(shù)字,十年,期限一到,頃刻間你就化塵化埃,灰飛煙滅,魂體皆不在?!彼芜h風笑不大聲,喑啞的嗓音,如往陸離耳里填沙。
阿齁
有點點氣餒,是不是沒人看我寫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