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六號的人應(yīng)該很多吧?!彼犺罄险f這是斗獸場的王牌,壓它的人多,就不知道有多少,否則她也想去湊湊熱鬧。
梵老點點頭道:“何止是多,整個場子,除了一兩個人,其他都壓六號。”
她向下看去,六號此時看似是占了上風(fēng),不斷地向七號進行攻擊,而七號卻被它逼近了角落,看似毫無還手之力。
云霖淡淡開口道:“我倒覺得七號會贏了這所謂的王牌?!彼酒鹕韥?,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動作。
“七號可是斗獸場新來的斗獸,姑娘怎會認為它會贏過六號?”男人的輕柔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但她微微轉(zhuǎn)身,語氣依舊平淡似水。
“既然是新來的斗獸,那贏的機會便更大了。難道你未曾聽過,機會都是留給年輕人的?”云霖對身后的男人莫名有些,好奇心的驅(qū)使下竟回頭去看了他一眼,一時呆愣。
這男人的容顏精致,一雙深邃的雙眸令萍城多少女人為之瘋狂。他身著著一件白色衣裳,同她記憶中的模樣極為的符合,而剛剛那溫柔的聲音,更加讓她確定了此人的身份。
天明國太子,肖嶼。
這個在原主記憶中,一個除了云皖外記憶最深的人。這人不僅是騙感情,還特么是個差點連清白都騙走的人渣!
兩年前被云皖毀了容貌,而在那之前,原主便差點和肖嶼好上。他不是看上了別的,而是看上的原主的容貌一時色心大起。而原主本就是個沒有靈力沒怎么被人愛過的的孩子,突然被人這么又哄又騙,天天說些甜言蜜語,自然而然便以為這是能托付終身的人。
而剛好在肖嶼想要毀她清白的幾個時辰前,云皖給她毀了容,見到肖嶼時他竟被這容顏嚇到,趕叫花子般把她趕走。
她云霖是個情感白癡沒錯,但卻經(jīng)??吹皆诤谑兄?,許多禽獸將買來的女人當(dāng)眾羞辱,最后將其殺害。
碰到這種社會垃圾,她的做法一般都是先閹后斷其經(jīng)脈,下蠱令他們痛苦而亡。
“太子殿下怎么得空來這參觀?皇帝知道?”梵老聞聲回頭,看著面前的男人眼神中有著微微的嫌棄,但想起了皇室的面子,只好黑著一張臉道。
被梵老突然問道,肖嶼才從云霖的絕世容顏中回過神來,先是向他輕輕鞠了躬,后道:“父皇讓我來到黑市,正是要競買你們拍賣會的聚靈丹。”
聞言,云霖才想起許氏拍賣會辦事的效率之快。才剛給他們貨不到一天,都傳都了皇帝的耳中,一下子就想要九品丹藥。
梵老偷偷瞄了眼躺在椅子上的某人,見她沒有什么表情,剛要開口,腦中卻突然傳來一意識。
‘告訴他,煉九品丹藥的煉藥師說,皇室的人買丹藥,價錢需翻四倍,愛買不買?!?p> 云霖若無其事地拿起手邊的葡萄,看著梵老神態(tài)自若地笑笑。
梵老肯定說著話的就是云霖本人,才正了正氣勢道:“那位大人說過,凡是皇室的人來買丹藥,價錢一律翻四倍?!?p> 肖嶼不禁抽了抽眼角,以前的煉藥師聽到是皇室要的丹藥,都巴不得免費送他們,想要攀上關(guān)系。雖然這些也只是沒見過世面的罷了,想梵老這般心高氣傲的都是淡淡地應(yīng)一聲。
可他從未見過這般煉藥師,不降反升。是他們哪里得罪了這尊大佛嗎?
父皇此時讓他來這里拍賣丹藥,目的又怎會單純,還不是想拉攏這個橫空出世的九品煉藥師?
“敢問那位大人是不是對我們有些誤會……翻了四倍,可是天價了。”且不說九品丹藥的起拍價就已經(jīng)是極高,還要同一些大戶競拍,如果再翻上四倍,預(yù)測的資金肯定不夠??!
云霖再次將自己的意識輸入梵老腦中,面上依舊平淡無波,靜靜地看著他在她身后抓耳撓腮。
‘愛買不買,我對他們的錢也沒興趣’
梵老將云霖的話稍做改動說了出來,但也依舊不是什么好話,讓他氣得不輕。
莫名其妙地惹上九品煉藥師,以后買他的丹藥還需要四倍的價錢。
誰能高興得起來?
然而他也只是在心中生氣,面上仍然是笑盈盈的一張臉。不僅是因為皇室的臉面,還是因為云霖。
肖嶼是第一次見到,世上竟有如此的絕色美人,若不是想起還有正事要辦,他肯定會在她的旁邊坐下,等著云霖自動上勾。
如今正事算做完了,便可以撩一旁的小美人了。
他還沒見過幾人能對他這張臉不心動的,即使以為他只是空有外表,說出身份還不都要乖乖上勾。哪怕最高傲的秦允也在暗地里允許他的靠近。
“這位姑娘,介意我坐你旁邊嗎?”肖嶼的語氣溫柔如水,完全不像剛剛對待梵老那般,但卻對云霖沒有絲毫的影響。
她甚至都沒有給他一個眼神,只是輕輕道:“介意。”
他以為這是欲擒故縱,這種把戲他見得可是不要太多,然而就在他快要坐下去的時候,旁邊幽幽傳來一句。
“椅子上有毒,不介意你就坐吧?!痹屏卣f的不是假話,早在他與梵老說話之時,就已在椅子上抹了點毒藥。雖然她巴不得這個人渣早點死,但這樣死未免太過輕松,何況這是在大庭廣眾下,她不想給梵老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肖嶼聽罷,只是尷尬地笑了笑,雖然他不相信,但美人說的話嘛,還是要聽的。
于是他便乖巧地站在云霖身后,可即使是站在她的身后,云霖也感到了惡心之意。
“美人兒,打個賭嗎?”肖嶼的目光盯在她的腰間上,不知道究竟是在看什么,總之令云霖很不舒服。
她沒有回他,依舊是淡淡地將葡萄塞入自己嘴中。雖沒得到她的回應(yīng),但還是說得很歡。
“就賭下面的兩只斗獸誰會贏。若六號贏了,我便將手中的玉佩贈與你。若是七號贏了,你便將你腰間的玉佩給我,雙方都不虧,玩?zhèn)€興致罷。”
云霖輕輕地瞥了眼他手中的玉佩,是用上好的紅玉制成。若這不是人渣的東西,她很愿意做這場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