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梵顯然是被她的話嚇了一跳,但還是配合道:“她說得對,你帶我去看看你的皇后……你別跪著了?!敝v真,一個皇帝跪在他面前求自己,心里的感覺還是很詭異的。
以前肖振有派人來尋他,他不是不知道,但一直沒有答應(yīng)他的請求。因為寧氏那個和他同樣五品的也在那,許梵也一時傲嬌起來,不愿意去看那個皇后的病。反正也有一個五品的在那里,若是寧氏那個也治不好,他估計也差不多。
但他萬萬沒想到,國君竟然在自己面前為了這件事情下跪。不過如果今日云霖不在身邊,他自己也沒膽子去給皇后看病,不過云霖可是個九品,有她在,完虐他們這些低好幾個等級的好嗎?
既然師傅都答應(yīng)了,自己就去打個下手就好!
肖振一臉震驚地看著面前的兩個“父女”,大概是錯覺,他覺得許梵似乎是在聽面前這個小姑娘的話。但也沒多想,連忙站起來,飛快地給兩人帶入到皇后的寢宮。許梵有點慌,云霖確是穩(wěn)得一匹。
不管皇后中的是什么疑難雜癥,既然寧氏的都能吊她的性命吊了十幾年,那她云霖一樣可以把她從閻王爺手里搶回來!
“到了,綿兒這幾天的身子越來越差,好幾次我感覺她快沒了呼吸。寧家給的丹藥沒效果了,那個煉藥師也不見了,聽他們說是出了遠門……梵老,您一定可以救綿兒吧!”
肖振走到床頭,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兒,心中的希望即使不是很大,但也要試一試。梵老如今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啊……
云霖走到床前,床上的女人確鑿是中了極深的毒。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如果不是她還在呼吸,云霖估計會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
她將皇后的手輕輕抬起,熟練地摸向她的手腕。肖振不明白為什么許梵的義女會上來給綿兒看病,但不知為何,他卻不敢打斷。
“她這樣多久了?!痹屏匕櫫税櫭?,這皇后的病情比她想得輕,但是要復(fù)雜得多。
肖振想了想道:“大概有十二年了?!?p> 十二年……
她將原本躺在床上的人扶起,讓她靠在床上,又在她冰冷的手腕上摸著,確定了剛才的疑惑,嘆了口氣,又暗道這皇宮里怎么都是庸醫(yī)。
云霖瞥道了在床邊的丹藥瓶,里面還有兩顆丹藥。她將其中一顆倒出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將那藥塞給了許梵。
“師,師傅,皇后她還……”
云霖知道他要說什么,從空間拿出一瓶丹藥道:“還有救,就是身上有極大的怨氣,加上中了十二年的毒,恐怕治好也會體弱多病?!?p> 她將那丹藥給皇后喂下,指尖又出現(xiàn)了一股乳白色的靈力,送入她的口中。下一秒,原本沒有任何動靜的人兒卻吐出了一口鮮血。
“你給綿兒吃了什么,她為什么會吐血!”肖振沖上去,將要倒下的人抱在懷里,他相信許梵,但是面前這個少女他不敢相信。
云霖沒有被他的行為所氣到,倒是極為平靜道:“你的綿兒在十二年前中毒,在中毒的第一年,她是不是突然大出血?并且在那一次過后再也沒有睜開眼過?”
肖振點了點頭,更加心疼地抱住懷里的人兒。
“她大出血的那一年,是否是寧貴妃成為你的妃子的那一年?”
他依舊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少女。
云霖笑了笑,食指尖原本乳白色的靈力此刻是黑色的怨氣。
“那你又可知,她大出血的原因是早產(chǎn)呢?”
云霖將手指間的怨氣吹掉,將已經(jīng)呆了的肖振拉開,繼續(xù)為皇后輸入純凈的靈力。剛剛已經(jīng)吃了丹藥,只是把她體內(nèi)一部分的毒素清除,還要結(jié)合靈力來治療。
肖振此時的臉色煞白,想起了那年是寧貴妃入宮的那年……卻從來不知道她竟然懷孕了!
那是他與綿兒的第一個孩子!
不用云霖說白,他就已經(jīng)知道是誰下的毒手??蓱z自己這些年還被他們甩得團團轉(zhuǎn),將綿兒交給那個煉藥師來治療,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他恨啊,因為自己的一時失誤,讓她沉睡了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如今他恨不得把寧氏千刀萬剮,也解不了他的心頭之恨。
如果不是他抓住了這次的機會,綿兒恐怕要繼續(xù)沉睡下去。如果不是遇到這個少女,他怕,他怕啊……
“別后悔了,有這個后悔的時間不如去給御醫(yī)院來個親自檢查。那里面還真是一群廢物,連皇后得了喜脈都看不出來,活著也沒用?!庇t(yī)院人很多,肖振不可能只讓一個御醫(yī)給皇后看病。要么是他們真的看不出來,要么是都被收買。
而且是大部分的收買。
不忠心的狗,活著也浪費空氣。
云霖收了手,面前的女人好像有了點血色,睫毛竟奇跡般地眨了眨。肖振感覺到了她的動靜,連忙從云霖手中接過她。
“綿兒,綿兒你醒了……有不舒服嗎?要不要喝水…綿兒你睡得好久啊,不要離開我,我以后會和你一起吃甜食,陪你看月亮……”昔日那個殺伐決斷的帝王,此刻在一個女人面前徹底敗下陣來。所有的柔軟都和她有關(guān),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軟肋。
女人虛弱地抬起手來,雖然恢復(fù)了一點血色,但依舊是那么蒼白無力。姣好的容顏上還是一副病態(tài)的模樣,肖振感覺到心更痛了。
“傻?!彼皇禽p輕地落下這么個字,往他的懷里又靠了靠,像極了一只小貓。讓肖振的心軟得一塌糊涂。
云霖默默地推到旁邊,看著這原本要陰陽相隔的兩人相互依偎,只是摸摸地拉開袖子,發(fā)現(xiàn)過敏得更厲害了。
靠,不能再拖了,再拖自己估計要暴走了。
肖振看著自己懷里虛弱的女人,看向云霖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十二年的病沒有人治好,可是這個少女僅用了這么一點時間便讓綿兒蘇醒過來。
這一定是神仙?。?p> “神仙…不,恩人!麻煩告知我們您的尊名,我肖振欠了您一個巨大的恩情,您想要做什么,只要我能辦到的都給你辦!”
等的就是這句,特么終于來了!
少女清了清嗓子,聲音依舊清冷道:“臣名喚蕓靈,此次來幫皇后治病,確實有一事相求?!?p> “我想要廢除當(dāng)今太子的位置,日后他是死是活,都與皇室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