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宋長生,是眼睜睜看著車子,駛出了市區(qū),進(jìn)入郊縣。
記憶中,這里的確有個山區(qū),山體不高,其中有個影視城,就坐落在此。
這里依山傍水,風(fēng)景秀麗,非常適合……
宋長生一愣,依山旁水的龍脈,傳說中,最適合墓葬的風(fēng)水寶地啊。
古人在墓地風(fēng)水上,有著極深的研究。
入土為安,天人合一,都是古人喪葬思想的反應(yīng)。
而葬字,就形象說明了這一觀點(diǎn),死后入土,上面覆蓋植物,下面是一個廾字,與拱字同音,意思是雙手捧著。
因而依山旁水的墓穴,才是人與自然的天人合一,是所謂的龍脈,是最頂級的墓穴。
那么按著這種狀態(tài),是否就意味著,那個胡妹的墓穴,就在此地呢?
往山里走,車子是沒法通行的,宋長生與李總,只能將車子放在山腳下,徒步走進(jìn)山里。
其實(shí)那個所謂的拍攝現(xiàn)場,距離李總停車的地方,不算特別遠(yuǎn)。
兩人在路上,仍舊是零交流。
李總帶著宋長生,在不算太陡峭的山路上,七繞八拐的行走,最后來到了一個,明顯是剛剛處理過不久的,類似于古墓的存在。
而這一路走來,基本是廖無人煙,即使偶爾有個把個人,也是寰宇影視公司劇組中人。
劇組拍攝的地方很亂,在一處依山旁水的地方,明顯有一個剛弄出不久的墓穴。
看那個樣子,應(yīng)該是劇中弄出的場景道具。
拍攝的,估計(jì)是與盜墓有關(guān)的題材吧。
此時的現(xiàn)場,留下的人不多,而且一看就不是演員,而是身強(qiáng)力壯的安保人員。
看樣子,群演羅的失蹤,使得劇組不得不停工。
又或是劇組方面為了保密,而故意趕走了不知情的人。
李總也沒將宋長生介紹給其他人,只是又將宋長生帶到了,遠(yuǎn)離這里的一處山坡附近。
“有人看到,羅最后現(xiàn)身的地方,就在這個范圍,后來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李總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送宋長生到此后,轉(zhuǎn)身走了。
雖然這里并非是記憶中,那個疑似蒼茫山林的地方,但跟當(dāng)初“爛尾樓”大致的方向,差不了多少。
對李總的反應(yīng),宋長生根本沒當(dāng)回事,一個被妒火沖昏了頭的,普通的人而已。
宋長生等李總走后,運(yùn)用自己那點(diǎn)可憐的,有關(guān)于墓地的知識,在這附近耐心尋找痕跡起來。
在他想來,唯一能讓羅失蹤的地方,只有真正的古墓了。
視界空間中所發(fā)生的一切,足以證明那個羅,就是一位,比盜墓首領(lǐng)宇隱藏還要深的,資深的盜墓賊。
倘若現(xiàn)在這個羅,就是盜墓賊羅的話,那么只要找到他,也就找到古墓,反之,若是能找到古墓,也就能找到他。
可惜宋長生不是追蹤專家,也不是考古專家,因而他在這附近,轉(zhuǎn)悠了半天,也一無所獲。
尋找的范圍,也擴(kuò)大了很多,卻是一點(diǎn)痕跡都找不到。
若這里真有古墓,尤其是胡妹的老巢的話,那三百年的時代變遷,宋長生又哪里有能力找得出來。
再說,按照《異形人》中的劇情,胡妹最后消失的地方,是遠(yuǎn)在數(shù)百里外的宋子河深處,又怎么會到達(dá)此地?
莫非古墓的空間,也發(fā)生了折疊?
忽然,宋長生心中一沉,用力晃了晃腦袋,感覺頭腦似乎昏昏沉沉的。
不對,我這狀態(tài),像是中毒了。
他竭力抬起腳步,想要盡快離開這個區(qū)域,但他的大腦不聽使喚,腳步更是不聽使喚,渾身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
怎么會這樣?
宋長生的身體,軟軟癱倒在地。
他眼前一黑,眼睛的余光分明看到,在山坡下的水面上,正在往外冒出大量的氣泡。
不會吧,我這是碰到水底沼氣釋放,氣體中毒了?
……
莞是個盜墓者,文雅一點(diǎn),又叫摸金校尉。
他入這一行數(shù)年了,大小洞穴下過無數(shù),被圈內(nèi)的人,稱之為博古,不僅說明他是個中老手,而且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是真正考古科班出身。
莞跟月兩人,是黃金搭檔。
月總是精力旺盛,與莞的見多識廣,使得兩人,在這個圈子里,干的如魚得水。
由于他們經(jīng)常出生坑貨,跟琉璃廠古玩行的老板,彼此都是心照不宣。
這天,行里的老板說,最近有一旦大生意,要交給兩人接手,但必須按照規(guī)矩,將來出了生坑貨,要銷給他這里。
這個規(guī)矩,大家都懂,也是題中之意。
隨后,古玩行的老板桌中間人,約出雙方見面。
提供消息的人,是古董老板宇。
隨同宇一起來的,是一位黑衣青年,完全陌生的面孔,古玩行的老板介紹,“這位是新人,叫宋,是給你們搭手的。”
宋眉宇間有股書生氣,但眼神銳利,腰板挺得筆直,據(jù)說身手不錯。
月輕蔑撇嘴,這個宋是什么來路?莫非是宇派來監(jiān)視的,又或是宇也想分一杯羹?
賣個情報而已,怎么著,還賴上了?。?p> 月面色一變,毫無征兆中,抓起一只酒瓶,掄起來就是一下,兇殘地砸向宋的腦袋。
“嘭……”
一聲脆響。
宋一直指頭戳在酒瓶上,酒瓶居然碎了。
而宋的那根手指頭,距離月的面頰,只在毫厘之間,停在空中。
月的面色,由不屑變成了震驚,緊接著就變成了,赤果果的畏懼。
在月的眼中,那根擊碎了酒瓶的手指,完好無損頓在那里,而宋的雙眼中,卻有一抹冰寒的煞氣。
宇是風(fēng)輕云淡地笑了,“宋的身手不錯,而這個洞穴,就連李家?guī)偷娜硕紱]得手,有宋協(xié)助,把握更大些?!?p> 李家?guī)腿硕紱]得手?
這是一個神秘的盜墓團(tuán)伙,也是個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兇殘的團(tuán)伙。
那個洞穴,距離他們這里,有不斷不近的距離,大家收拾一番,就動身上路了。
他們隨身攜帶的行李,除了武器之外,其它的,都是下地的家么,這是吃飯的,必備的家伙。
到了深山里后,莞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宋的本領(lǐng)很多,有些本領(lǐng),在他們看來,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譬如說口渴了,他能在某些樹上,可一個特殊的槽口,插上空心草芥,就能喝到倍爽的樹汁;
再譬如說,獵取的動物肉煮不爛,他就能在某些灘涂下,挖出一些白色的晶體,丟在鍋里,肉也很快就爛了。
這種種匪夷所思的本領(lǐng),與淵博的知識,連一向自詡知識淵博的,被人稱為博古的莞,都自愧弗如。
然每當(dāng)莞他們出于好奇,問宋,這些本領(lǐng)是怎么學(xué)到的時,宋卻總是搖頭,一副完全失憶的模樣。
于是,莞與月兩人,就忍不住對宋的來歷,產(chǎn)生了濃烈的好奇心,“你跟宇是什么關(guān)系,以前是干什么的,難道是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