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成發(fā)動幾千號人去找李不渝,弄出的聲勢極為浩大。
可要在濱海上千萬的人口中找到一個人,難度實在不小。
半個小時已經(jīng)過去,始終沒有音訊傳回。
就在紀成想要利用濱海三個修真群群主的關(guān)系時,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紀成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任成虎客客氣氣的聲音,他說道:“紀先生,我是任成虎,上次那個……”
“什么事?”紀成冷漠地問。
“我知道您要找的那個李不渝姑娘的下落?!?p> “什么?你再說一遍!”
“紀先生,是這樣的……”任成虎就將‘坦克哥’說給他的話,一字不差地再說與紀成聽。
紀成聽后,神情極為憤怒,差點將手機捏碎,心中殺意四起?!坝质沁@個何非凡,真是找死?!?p> “紀先生,您放心,坦克正在牢牢盯著他。要不我現(xiàn)在過去找您,然后給您帶路?!比纬苫⑹止Ь吹卣f道。
“不必,你在原地等著我?!奔o成掛斷后,并向牛八重打去電話?!叭ズT绰??!?p> ******
海源路中段國際商業(yè)大廈旁,任成虎早早地候在那里。
紀成剛將車停下,任成虎就親自過來開門。
“紀先生,你來了?!比纬苫⒄~媚地說道。
紀成微微點頭,問道:“現(xiàn)在他們到哪兒了?”
“根據(jù)GPS信息顯示,坦克已經(jīng)跟蹤到金灣區(qū)?!比纬苫⒂值溃骸安贿^,那里幾乎要出濱海市地界。而且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要去那個廢舊工業(yè)區(qū)。因為那里比較偏,人也少,便于他們行動?!?p> “你怎么能這么確定?”紀成反問他。
任成虎憨厚地摸著頭,不敢說話,只是‘嘿嘿’地笑。
看到這里,紀成瞬間釋然,任成虎敢這么打保票,多半以前沒少干這樣的事。
不再多說什么,紀成趕緊叫他前面帶路。
任成虎愣了一下,猶猶豫豫地說道:“紀大師,那里地方特別大,光我們幾個人,根本沒辦法找。要不我把我手底下的兄弟都調(diào)來,這樣人多好辦事。”
紀成沒有回答他。
任成虎還納悶時,周圍又橫七豎八地涌進幾十輛車,后面又有幾百輛……上千輛,全都打著雙閃,看樣子都是紀成叫來的。
這下任成虎才明白,是自己多慮了,趕緊開車在前面帶路。
出發(fā)不到十分鐘,‘坦克’就再次發(fā)來消息,說他們在金灣區(qū)花園鎮(zhèn)工業(yè)園區(qū)下了車。由于怕暴露,‘坦克哥’便沒再跟近。
二十多分鐘后,紀成便抵達工業(yè)園區(qū)大門口。
***
在廢舊工業(yè)園區(qū)某幢七層廠房里。
何非凡讓兩個大漢將李不渝放出麻袋,用繩子捆住她雙手雙腳,并綁在一張椅子上。
“壞蛋,快放開我。”
被摘下眼罩后,李不渝發(fā)現(xiàn)周圍完全陌生,又破又爛的,估計被拋尸幾個月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便瞪向何非凡,喝斥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抓我?”
何非凡回過頭來,冷笑著看向李不渝,又用手指著自己那張不像人樣的臉,說道:“我是誰?哼哼!那你得去問你家先生啊。”
“你既然知道我家先生的厲害,那還不把我放了,否則我家先生一定會將你碎尸萬斷的。”李不渝掙扎幾下,都無濟于事,神情越來越慌張。
“死丫頭!死到臨頭,還敢威脅老子?!焙畏欠采先ゾ妥プ±畈挥宓念^發(fā),狠狠地威脅道:“信不信,老子立即弄死你?!?p> “救命啊,救命啊——”李不渝大叫起來。
“哈哈哈哈……”
何非凡聽到這等無助又可笑的聲音,心里十分愉悅,之前被壓抑得太久的怒火,仿佛也消減不少,就放開李不渝,讓她叫,還嘲笑地說道:“叫吧,叫吧。這里荒廢十幾年,離市中心有二十幾公里遠,連只老鼠都不會來,你就是叫破嗓子也沒人來救你,嘿嘿……”
李不渝見形勢對自己極為不利,就不喊了,靈機一動,就說道:“你到底想怎么樣?你幾個大老爺們兒,抓我一個小姑娘,算什么英雄好漢!”
“哼!老子從來都當自己是英雄好漢,尤其是現(xiàn)在?!焙畏欠彩箓€眼色,旁邊一個大漢上前,拿膠帶將李不渝的嘴給封住。
“唔唔~~~”
看到李不渝老實下來,何非凡就對兩個大漢交代幾句,隨即走向柱子的后面,恭恭敬敬地對那道人影說道:“領(lǐng)事大人,第一步已經(jīng)辦好,接下來怎么做?”
何安然從角落里走出來,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在這里等魚兒上鉤吧!”
“是!”
何非凡回答完,便不再多問,到旁邊抽煙去。
這時候,何安然拿出手機,撥通紀海波的電話,說道:“紀監(jiān)察使,我們的任務(wù)進行得很順利,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那邊,紀海波先是贊賞一句‘干得漂亮’,隨后說道:“我已經(jīng)派歐水漫和陽金山悄悄摸過去了,估計半個小時就會有消息。不過,這半個小時十分關(guān)鍵,你那里可得掌控好火候,千萬別出什么岔子。而且把時間拖得越久越好!”
“放心吧!這里由我親自坐鎮(zhèn),你大可放心!”何安全信心很足,說著的同時,就去打開那個黑色大箱子。
紀海波肯定幾句,又說道:“我知道你是用狙高手,但千萬別把我六弟給打死了?!?p> “我說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奇怪!”何安然冷笑道:“想要至他于死地,又不讓我一槍打死他!你說你矛盾不矛盾!我一槍打死他,事情不是更簡單嗎?”
“呵呵!你不懂,我不怪你!其實在暗獄里,殺人猶如家常便飯。所以只有讓別人感受痛苦、害怕直至絕望的感覺,才能讓我們這樣的人興奮,尤其這種快感還是從自己身邊的親人上體驗到時,那種滋味……”紀海波突然發(fā)出‘吸溜’一聲,像是在吸口水,隨后又道:“現(xiàn)在你明白了吧!”
“真是一群變、態(tài)狂。行吧,隨你!”何安然完全打開箱子,開始組裝狙擊槍,說道:“就到這里吧,我要辦正事了?!?p> “好,祝你們馬到成功。不過,我可提醒你,我那六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追著你們的屁股趕來了,說不定此刻就在你們樓下?!奔o海波提醒道。
“哦?看來這場游戲越來越有趣了。”何安然說完,就掛斷電話。
突然,一個大漢輕聲地說道:“好像有動靜!”
何安然拿出紅外望遠鏡向遠處眺望,邊看邊說:“不要驚動他們,讓他們慢慢找,我們有的是時間跟他們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