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這幾天修煉都特別的勤快,除了一直吃著采來的仙草以外,每天還花兩個時辰的時間來打坐吸收天地靈氣。
連江陵都覺得詫異,不過他也沒有放松自己的修煉,總不能被綿綿給比下去,到時候若是又被綿綿說著喊她老大可不丟人丟到家了。
他們離開那天,小乖死命的扒拉著她母親的墳前草不松爪子,綿綿怎么威逼利誘都不行,后來也不知道江陵對小乖說了什么,小乖松開爪子乖乖的跟在了江陵身邊。
到現(xiàn)在,小乖每天都趴在江陵的腿上,學(xué)著江陵的樣子修煉。
而小滿,則跟著綿綿修煉。
這一路走來,也沒有遇見風(fēng)月,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jīng)到了定風(fēng)莊了。
小乖和小滿學(xué)會變幻身形以后,綿綿和江陵才加快了趕路的節(jié)奏,朝著定風(fēng)莊繼續(xù)前行。
而會變形的小乖則喜歡把自己的身體變成一根發(fā)簪,趴在江陵的頭上,江陵無法,只好將自己本來束發(fā)的發(fā)簪收起來,用小乖來固定頭發(fā),只是唯一的弊端就是小乖變回來后江陵就變得披頭散發(fā)。
每當(dāng)這個時候綿綿就會在旁邊一臉嚴肅的看著江陵說,“修道之人,不修邊幅?!?p> 后來江陵覺得每次都要不停的束發(fā),便不許小乖變成發(fā)簪。小乖便化作一條圍脖,圍在了江陵的脖子上,好在此時天氣已經(jīng)便冷,普通人見了也不會覺得怪異。
而小滿則喜歡變成議定虎皮帽子,趴在綿綿的頭頂。
這兩只小老虎一看就是一胎生的,不然怎么都喜歡趴在別人頭頂。
綿綿閑著無聊的時候給小乖和小滿分別喂了一顆化形丹玩,結(jié)果,兩個都還是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奶娃,她和江陵兩人手忙腳亂的照顧了三天后,江陵警告她再也不許給小乖和小滿喂化形丹。
就算江陵不警告綿綿,她也不敢再喂了,兩個餓了就知道哭連奶都還沒斷的奶娃,帶起來可沒有老虎模樣輕松。
而鬧騰的小乖竟然是公的,而安靜的小滿卻是母的。
這倒是讓綿綿很詫異,她一直以為小乖和小滿的性別是相反的。
“江陵啊,我不想走路了,我想直接騎著小白去定風(fēng)莊?!边@幾天里,被放出來的小白和小乖小滿玩得可開心了,沒事就帶著小乖小滿到處飛,昨天還不知道飛去哪里偷吃了靈草,回來小乖就渾身發(fā)熱。
這不,小乖和小滿身上的溫度剛褪去,就又被小白帶著不知道飛哪里去了。
“前面不遠就是紅白山了,翻過紅白山就離定風(fēng)莊很近了?!苯曜蛉杖ジ浇年惣掖謇锸樟藥字辉诖謇飺v亂的鬼魂,這些鬼魂都說自己是被逼無奈才去搗亂的,但是沒有傷人性命。
問他們是誰逼著他們做的,他們說是一只很厲害的厲鬼,而且還是一個鬼修。
這也是他為什么還是堅持走路去定風(fēng)莊的原因,因為這一路上小鬼倒是挺多的,但是他們口中的那只鬼修厲鬼卻并沒有出現(xiàn),反而像是一路走在他們前面,專門給他們留下這樣的線索一般。
“我們走得這般的慢,等我們到了定風(fēng)莊,估計風(fēng)月都到了好久了吧?!本d綿前日收到風(fēng)月的小靈帶來的消息,說快到定風(fēng)莊了,問他們什么時候到,要不要去接他們。
那語氣,別提多嘚瑟了。
“你很想見到文晨?”江陵見綿綿一提到風(fēng)月臉上便露出開心的神色便問道。
“那是當(dāng)然,風(fēng)月那家伙身上錢多啊,和他一起可以去酒樓隨便吃啊?!本d綿想了想,這大概就是自己為什么想和風(fēng)月一起玩的原因,以前在云深鎮(zhèn)的時候,從來去醉云樓都是風(fēng)月買單,而且自己吃啥都能吃到飽。
“就為了這個?”江陵實在是沒想到,綿綿就是為了這個,想要快點見到風(fēng)月。
“那不然還能是什么,你看看,這些日子和你一起不是吃野果就是打山里的野味,想去吃頓好的我又擔(dān)心你沒錢,你說說,你好歹也是一個大門派的少主,怎么連銀子都沒有?!本d綿說得理直氣壯,自己沒錢那是因為師父也窮。
“拿著,以后少在風(fēng)月那里拿銀子了?!苯晟焓謴膽牙锬贸鰜硪粋€荷包扔給綿綿。
“這是什么?”綿綿沒反應(yīng)過來,被荷包砸臉砸了個正著。
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白花花的銀子,上面還帶著江陵的體溫。
“早說你這么有銀子,我打死都不露宿荒郊野外了,就算去普通的百姓家里借住也好意思得多了。”綿綿笑嘻嘻的看著江陵,果然是大門派的人,就是有錢。
“你花完了告訴我?!苯昶鋵嵶约汉苌倩ㄣy子,因為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個修行之人,黃白之物就是身外之物,況且早已經(jīng)辟谷多年的他,也不需要銀子去賣吃食,而衣衫這些更是不用擔(dān)心,自己的乾坤袋里還有著好幾套衣衫。
“江陵,我以后再也不說你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了。”綿綿覺得自己以前在心里腹誹江陵是鐵公雞簡直就是自己的不對,這明明也是一個好人嘛,早知道江陵也這么大方,就該早點告訴他,自己需要去酒樓里吃好吃的了。
江陵沒有在和綿綿說話,而是專心的研究仙氣去了。
傍晚時分,綿綿站在馬車上朝著不遠處看去,一座巍峨的高山出現(xiàn)在視野的盡頭。
那里就是紅白山了。
他們兩人現(xiàn)在所處的方向是紅山,背后那一面則是白山。
紅山腳下是紅鎮(zhèn),而背面的白山腳下則是白鎮(zhèn)了。
他們現(xiàn)在要去的,就是紅鎮(zhèn),離紅鎮(zhèn)越近那鼎沸的人聲便越清晰的傳進耳朵里,而那食物的芳香更是早早的飄進了綿綿的鼻子。
紅鎮(zhèn)依山而建,房屋錯落有致,一層一層的看上去,竟然有十幾層之多。而在最高處,一座十分龐大的庭院讓綿綿看著十分咋舌,詢問之下才知道,那是鎮(zhèn)上最富有的鎮(zhèn)長家,沈家莊。
今天的紅鎮(zhèn)上到處張燈結(jié)彩,路邊的小攤到了這個時候都還沒有收攤回家。
綿綿算了算世間,似乎離新年還有一段時間。
“小哥,我要這個糖人,還有這個?!本d綿站在捏糖人小攤面前,指著兩個年畫娃娃的糖人。
“好勒,你拿好?!蹦筇侨说男「缫彩鞘帜_麻利,綿綿才說完便將她需要的兩個糖人包好給她。
“今天鎮(zhèn)上很熱鬧啊,有什么喜事嗎?”怎樣才能有效的打探到一個地方有什么事情發(fā)生,除了詢問街上的小販,沒有比這更好的方法了。
“那可不,沈家莊的孫子輩的大小姐今天辦滿月酒。這個大小姐出生那天早上漫天霞光,沈家莊的當(dāng)家人說這是了不得的奇像,還說他孫女肯定是什么天上的神仙轉(zhuǎn)世投胎,這不,就在上面擺起了宴席,邀請全鎮(zhèn)的人去吃呢?!碧侨诵「缫娒媲暗男」媚镆豢跉赓I了兩個糖人,也就愿意與她多說一些。
“邀請全鎮(zhèn)的人?那他家擺得下嗎?”綿綿抬頭看了看山上的沈家莊,雖然大,但是能坐得下全鎮(zhèn)的人嗎?
“嗨,可不是擺在家里,而是從最頂上的街道一直擺流水席,這不,從上面一直數(shù)下來,擺到了第七條街道上了。我等會兒也會收拾了就去呢?!碧侨诵「缯f完又繼續(xù)招呼別的客人,今天因為鎮(zhèn)上有喜事,這不,生意好著呢。
“這樣啊,那鎮(zhèn)上哪家酒樓的菜好吃,我這還餓著肚子呢?!本d綿吃著糖人,覺得肚子餓了。
“最好吃的酒樓當(dāng)然是第四街上的云仙館了,但是小姑娘你今天不用去了,今天鎮(zhèn)上的廚子都被喊去沈家莊做菜了,你等會兒直接去吃流水席就成。”那云仙館以前吃飯還得排隊,一個菜的銀子頂?shù)蒙献约嘿u一天的糖人了,今天免費吃,肯定是要去的。
“多謝小哥了,我現(xiàn)在就去看看?!本d綿說完倒回去找已經(jīng)找好客棧的江陵,然后告訴他今晚有免費的大餐可以吃,結(jié)果江陵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句,并沒有很想去的感覺。
綿綿在客棧里一直試圖讓江陵與自己一起去,可是無論怎么說江陵就是不去。
就在綿綿準備自己去的時候,小白帶著小乖和小滿回來了。
小滿嘴里還吊著一根紅色的草,看見綿綿后,便將草丟在了綿綿面前,然后又變作帽子,跳到綿綿的頭上開始打瞌睡。
小白本來白色的羽毛上也沾染著一些紅色的漿汁,不注意看還以為受傷了。
小乖更甚,直接從黃色的皮毛變成了紅色。
“江陵,這是什么草,你見過沒有。”綿綿拿著小滿吊回來的草跑到江陵面前,給他看看。
“這是紅顏草?!苯昕戳艘谎酆蟮恼f。
“有什么用啊這個,看著還挺好看的,開花嗎?開花的話,花哈看嗎?”綿綿從來沒見過這種草,雖然這草有一點點靈氣,但是太少了,聊勝于無。
“染色用的?!苯暧洃浝?,母親的紅衣就是用這種草染的,染出來的紅色無論怎么清洗都紅的耀眼。
“你看小乖?!本d綿跑到外面去把小乖抱了進來,舉起來讓江陵看看紅色的小乖。
“這個染上去的顏色要用另外一種草才能洗掉,普通的清洗是洗不掉的?!苯暧行┫訔壍耐笸肆艘徊?,免得被小乖身上還沒干透的紅色染在了自己身上。
“什么草啊,先讓小乖就這個顏色,等哪天看膩了再去給他洗回去?!辈恢雷冏鲊钡男」允遣皇且彩羌t色的,這樣一想,綿綿趕緊讓小乖變成圍脖給自己看看。
果然,紅色的圍脖。
“江陵,我發(fā)現(xiàn)你這金色的衣服配紅色的圍脖,還別說,有那么一點妖嬈啊?!本d綿本來想換個詞來形容的,但是一時間沒想起來。
“……”江陵看著紅色的小乖,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直接將金色的衣衫變作了白色。
第一次見到江陵穿不同顏色的衣服,綿綿竟然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似乎,有那么一點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