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男一女正是這一屆新生中最引人矚目的天才——張昊空和李曼蔓。
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姿容秀麗,仿若一對金童玉女。兩人不僅外貌上佳,家世更是不凡。
張昊空為王朝鎮(zhèn)北大將軍張明遠之嫡孫,其爺爺身為兩朝元老,功勛顯著,一身修為更是達到元丹境,威鎮(zhèn)北方,震懾一方。
而張昊空身為大將軍之嫡孫,也是天賦不凡,身具黃色金靈血脈,一年不到,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淬血境八層,當之無愧是外院的第一天才,年底考核后應(yīng)該就能進入內(nèi)院。
李曼蔓則是當朝國師之孫女,身具黃色火靈血脈,修為也已經(jīng)達到了淬血境八層。
而且據(jù)說在煉丹方面現(xiàn)出不凡的天賦,是某位長老內(nèi)定的關(guān)門弟子,也是極受學院看重。
這一對學院的天才一到,就吸引了所有新生的目光,每個人流露出的目光各不相同,有羨慕的,有妒忌的,有愛慕的,有討好的,更有的男生偷偷在李曼蔓曼妙的身姿上掃來掃去。
方晨則表現(xiàn)的很淡然,只是看了一眼便把目光移開,轉(zhuǎn)向演武臺,不再理會。
“你這小子,以前不是很妒忌張昊空的天賦和仰慕李曼蔓的嗎?”蘇銳留意到方晨的目光,詫異地問題。
“我自慚形穢,看開了這總行了吧?”方晨不以為意,神情淡然,他本來就對李曼蔓沒什么想法,只是因為同是火靈血脈,有次巧遇向她請教了一些修行的問題,就被人說三道四。
此女美則美矣,但是太過勢利,恃才傲物,仗著有一個元丹境的國師爺爺,對誰都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態(tài)度,覺得整個世界所有男人都應(yīng)該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一樣。
其實經(jīng)歷三生三世后,他早已明悟,沒有實力,不能主宰命運,就是一只螻蟻,一切都不過鏡花水月。
就像來世的他一樣,丫鬟生下的庶子,不僅遭受冷眼,受人欺辱,就連自己心愛的人也不能保護,也無力去爭取,只能望洋興漢,最后不明不白地慘死于別人手中。
這就是作為弱者的悲哀,這就是弱者的原罪。
過去的他已經(jīng)與前世一同埋葬,如今的他向武之心堅如磐石,一心只想成為至強者,改變命數(shù)。至于道侶,隨緣吧!
“你們看,那兩個平民老百姓居然對張師兄和李師姐不敬!”張昊空的一個跟班看到方晨和蘇銳轉(zhuǎn)身離去,高聲喊道。
“據(jù)說方晨對李曼蔓師姐有想法,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又有一人附和道。
聽到這句話,方晨忍無可忍,回頭冷冷地凝視著說話的那人,戲謔地說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是說你們自己嗎?一群狗奴才!天鵝肉?我挑食,只吃龍肝鳳爪,天鵝肉是什么東西?上不了我的餐桌!”
“好!說得好!”蘇銳拍手稱贊道。
雖然說打狗看主人,但是反正都是不受他們待見,平時也沒少受他們欺負,所以也沒有必要客氣。更何況現(xiàn)在方晨已經(jīng)立誓要走上武道巔峰,如果遇事還畏畏縮縮,瞻前顧后,長此以往,向武之心必會受銼,武道之心受銼,如何走上巔峰?
李曼蔓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但是當著這么多人又不好發(fā)作,狗腿子察言觀色,馬上就有人喝道:“方晨,蘇銳你們算什么東西?就是螻蟻一般的人,怎配對李曼蔓師姐口頭論足?”
方晨掃了掃說話的人,此人名叫李天峰,是李家旁系之人,修為淬血境五層初期,天賦一般,與方晨差不多,只是有家族丹藥支撐,修為才得以領(lǐng)先方晨。此人拍得一手好馬屁,很會察言觀色,是張昊空和李曼蔓身邊最得寵的狗腿子。時常狗仗人勢,在學院里橫行霸道,目中無人。
“配不配我不知道,但是至少我不會舔著臉去討好別人?!狈匠孔I諷道。
李天峰仿佛是被踩著尾巴的狗,輪著拳頭就要沖過來。但是卻被旁邊的一個華服少年用手攔住,這名少年名叫張昊天,是張昊空的表弟,也是個天才,淬血境七層的修為。
“聽你們說要在宗門考核中大放異彩?”張昊天很是不屑地冷笑道。
“是又如何,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方晨針鋒相對,絲毫不留情面。反正已經(jīng)撕破臉皮,沒有必要再三忍讓,這只會讓這群吃軟怕硬的人得寸進尺。
“哈!哈!哈!”這群人毫不掩飾地放聲大笑。
其中一個笑得快掉眼淚的跟班諷刺道:“乾元皇朝有附屬王朝十個,星火王朝便是其中之一。
而乾元皇朝內(nèi)有四大宗門,每個宗門又有附屬宗門、幫派、教會無數(shù)。每個宗門都是龐然大物,擁有幾乎能與皇室平起平坐的實力。
但是要進入宗門難如登天,可以說是萬里挑一也不為過。每年每個宗門挑選的弟子不足五百人,但是皇朝附屬的王朝有資格競爭這五百個名額的人卻不會少于五萬人。
你們兩個連靈血都沒有覺醒,血魂都沒能凝聚的渣渣居然說要大放異彩,真是笑死個人了!哈哈哈!”
“是?。∧銈儍蓚€還不知道吧,我們天衍學院有資格入選宗門的人血脈天賦至少都是黃級血脈,修為至少要覺醒靈血,凝聚血魂,你們兩個先突破血魂境,進入內(nèi)院再來做這個千秋大夢吧!哈哈哈!”
又是一陣大笑聲傳來,李天峰好不容易止住笑,說道:“你們兩個賤民,天生就只能是為奴為婢的低/賤之人,血脈低/賤,身份低/賤,能與我們這些皇親國戚在同一屋檐下學習,便應(yīng)該感恩戴德,居然還整天白日做夢,我今天就讓你們兩個清醒清醒!明白我們之間的差別!”
方晨面不改色,諷刺道:“低/賤之人,為奴為婢,你是說你們這群所謂的皇親國戚嗎?給別人鞍前馬后,端茶倒水,倒是天生一副奴才相!”言罷,方晨還很不屑地瞟了李曼蔓和張昊空一眼。
李天峰聞言,氣得火冒三丈,七竅生煙,全身元氣涌動,拳頭淡金光芒籠罩,往方晨臉上砸去。
李天峰拳頭迅猛,力若千鈞,離方晨還有一寸不到,眼看就要砸在方晨的鼻梁上,李天峰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
方晨卻是不緩不急,神態(tài)從容,王一虎淬血境五層中期的修為他都不懼,何況是李天峰五層初期的修為。
方晨頭輕輕一側(cè),輕易避開了李天峰志在必得的一拳,隨后身體微蹲,赤火元氣在右拳繚繞,一擊重重擊打在李天峰腹部。
李天峰只感覺自己的腹部就像是被一大塊燒火的烙鐵重重地撞擊一樣,忍不住慘嚎一聲,腳步不穩(wěn),連連后退,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身形,一口酸水噴吐而出,只感覺腹部一陣絞痛,話都說不出來。
只是顫抖著用手指著方晨,道:“你……你!”
李天峰身邊的幾人見狀,正要往前沖去,圍毆方晨,卻是被一旁的張昊天給阻止了。
張昊天眼神冰冷,透出濃濃殺意,掃了眼演武場,輕聲道:“長老來了?!?p> 李天峰轉(zhuǎn)頭望去,只見一名白須白發(fā)的老者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演武場中央,整個演武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