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你也應(yīng)該猜到了,我的身份并不普通。”過了好一會,江婉月才開口道。
“然后呢?”方晨淡淡地道。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讓你加入我所在的宗門,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決不是你看到的這么一點點地方?!苯裨轮噶酥傅紫碌囊黄搅趾?。
“你是想說,這個王朝,甚至這個皇朝吧?”方晨笑道。
“嗯。你知道整個元洲大陸有多少王朝,多少皇朝,又有多少世家、宗門嗎?這些勢力中有很多都能輕易覆滅一個王朝、皇朝,甚至這只是一句話的事情。”江婉月臉色嚴(yán)肅地說道。
“這些我都明白。你說的勢力是指天易宗嗎?還是天邪宗、天尸宗、萬劍宗、逍遙島?”方晨依然望著遠(yuǎn)方天空,神情淡淡地道。
“你!你怎么知道……”江婉月訝然,吃驚不已。
“你是想問我怎么知道你是天易宗的人?我不僅知道你是天易宗的人,還能猜到你是天易宗的嫡系子弟?!狈匠孔焐珤熘唤z淡笑,道:“不過有一句你說錯了,我看到的世界遠(yuǎn)比你知道的要大得多。你看到嗎,當(dāng)你低頭望著地下的那片山巒時,我凝視的卻是遠(yuǎn)方的天空?!?p> 江婉月順著方晨的手指望向遠(yuǎn)處湛藍(lán)浩瀚的天空,無邊無際,確實不是腳下的一片山巒可比。
“看來你比我想象的還不簡單。如果不是你的年紀(jì)這么小,而且靈魂與肉/體又無比契合的話,我真的會懷疑你被老怪物奪舍了。”江婉月半真半假的開玩笑道。
“怎么可能,我只是有些際遇罷了。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去了天易宗不見得比我留在星火王朝好。而且星火王朝只是我的起點而已?!狈匠空J(rèn)真地答道。
實際上,方晨也并沒有說謊,他只是覺醒了前世記憶,知道今生命運,去油了來世的因果而已。
來世作為大帝國世家世子,對他的眼界確實有極大的提高。但是那些經(jīng)歷,雖然很真實,就像真的經(jīng)歷過一樣,但那畢竟還沒有發(fā)生,也可能永遠(yuǎn)不會發(fā)生了。只能說是他的一段特殊經(jīng)歷,與所謂的奪舍完全不同。
奪舍是指一個強大的元神吞噬原本身體里的另一個靈魂而強行霸占這具身體的行為。因為靈魂與身體不是同源而生,所以肉體與靈魂會有一定的排斥作用,需要長時間的融合才能做到靈魂與肉/身的完全契合。
在這個世界,奪舍時間不長的人,很容易就會被強者看出破綻,所以除非迫不得已,一般人是不會去奪舍另外一個人的肉/體的。
這個有點像器官移植,無論手術(shù)做的多么完美,畢竟不是同源而生的血肉,身體本能地會產(chǎn)生排斥一樣,需要長時間的藥物調(diào)整和適應(yīng)。
“你是怎么猜測到我的身份的呢?”江婉月疑惑地問道。
“不難猜測,首先你是個土豪妞,又出現(xiàn)在珍寶閣,還姓江,我記得天易宗更是由江姓的一位前輩創(chuàng)立。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你失蹤后引起的陣勢太大,還能與天劍宗的少主相提并論,
結(jié)合這幾點不難猜測,不是嗎?”方晨笑道。
“嗯!有道理!”江婉月展顏笑道。
落后于方晨和江婉月數(shù)十丈的鄭弘,此時正陰沉著臉,死死地盯著與江婉月有說有笑的方晨,臉色越發(fā)地猙獰。
他轉(zhuǎn)過身,對身邊的那位中年人惡狠狠地說道:“去幫我查一下那個臭小子是誰,如果背景不大的話,我不想再見到他?!?p> 作為萬劍宗的少宗主,鄭弘明白江婉月這樣的天之驕女不是他可以染指的。更何況這個只有粹血境,他用一根手指就能戳死的螻蟻。
雖然萬劍宗在乾元皇朝是四大宗門之一,可以與皇室平起平坐,但是面對江婉月背后的勢力那就是天與地的差距,螞蟻和巨象的區(qū)別。
天易宗,那可是號稱“能與天作交易”、“財高八斗”的宗門,它掌握著修真界六成的貿(mào)易量,八成的財富。有句話是這么說的:“天下財富共一石,天易宗獨得八斗,宗門皇朝得一斗,其余天下共分一斗。”
八成雖然有點夸張,把寄放在天易宗的拍賣品和通過天易宗交易的貨物也計算進(jìn)去,但是足可見天易宗的富有。
這里的八斗不僅僅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天財?shù)貙?,還包括各種功法秘籍、丹藥配方、兵器符箓等等。
而作為天易宗宗主的謫女,江婉月不僅貌若天仙,天賦驚人,更是學(xué)富五車,人稱“移動的藏經(jīng)閣”、“移動的百科全書”。
用通俗點的話講,江婉月就是修真界的王語嫣+慕容復(fù),她閱讀過的武道典籍不下萬冊,精通的武技、功法不下千種,常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對手有種遇到自己宗門前輩的絕望感。
同時她還是個博物學(xué)家,修真界的“百科全書”,以天易宗為依托,經(jīng)過她手的天材地寶、丹藥兵器、奇物怪品她都能過目不望。學(xué)識之高,同輩人難望其項背。
追求她的人能環(huán)繞整個元洲大陸一圈不止,雖然沒有人知道元洲大陸有多大多廣。
這種美女與智慧,家世與才華齊于一身的奇女子,即便是身為萬劍宗少宗主的鄭弘也是自慚形穢,不敢奢望,但是方晨這種在他眼里連螻蟻都不如的人竟然與江婉月談笑自如,絲毫沒有一點自卑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覺悟,實在讓他恨得牙癢癢。
如果不是江婉月就在他身邊,他甚至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一劍把方晨給劈了,別人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只可惜現(xiàn)在江婉月明顯要護(hù)著這個叫方晨的螻蟻,他只能背地里下黑手,雖然這也并不費多少力氣。
而且還能賣天劍宗少主一個人情,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