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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我為王

第46章 不一樣的三殿下

大宋我為王 言不喻 2612 2019-06-10 22:41:33

  走不掉的肖公子?

  馮延魯微微錯愕,旋即想起在淮水救起的青年男女。

  “驛館封鎖已經(jīng)解除,他們可以自由離開了?!?p>  興許是鐘謨到來之故,李重贊撤走了所有人,唐國使團恢復自由。

  “老奴已經(jīng)告知他們自便,可那位肖公子說要拜會您!”

  馮延魯雖樂善好施,路見危難,仗義援手不在話下;但畢竟官居尚書,不是什么人都能見,都有必要見。

  商賈之子,一個少年郎,似乎……

  “讓他們走吧,感謝就不必了?!?p>  老管家無奈道:“老奴也是這么說了,還備幾貫盤纏相贈,誰知那位肖公子給家里送了封信后便不走了,堅持要見您,還說……他是您此刻最想見的人。”

  我最想見的人?應(yīng)該是趙光美才對,不是一個商賈少年郎,而是……

  馮延魯笑了笑,搖搖頭,驀地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喃喃道:“走不掉的肖公子?”

  “對,他是這么說的,古古怪怪,他還說自己家中行三……”

  “行三?”

  馮延魯心頭一震:“他還說什么?”

  老管家本就不愿通傳,架不住趙光美連哄帶騙,這才勉為其難走一遭。

  偏生通傳的話語都奇奇怪怪,不免記的七零八碎,思咐片刻才道:“他好像說,家主與其隔墻惆悵,不如當面一晤。”

  “好,快請!”

  震驚之余,馮延魯雖不大相信,但還是想要眼見為實。

  ……

  李處耘也來了。

  一路疾馳,風塵仆仆而來。

  汴梁到揚州距離不短,李處耘放棄了安穩(wěn)舒適的水路,一路累死了好幾匹馬,總算提前趕到了揚州。

  和鐘謨一樣的做法,首先前往驛館見“趙光美”。

  金蟬脫殼的計劃沒能順利進行,純屬意外,故而怪罪不到老耿。

  真正棘手的還是如何應(yīng)對眼前的難關(guān),指認趙光美?似乎只能咬緊牙關(guān),抵死不認了。

  試問,整個揚州有誰比自己更有權(quán)威辨認三殿下呢?誠如翟守珣所言,對策就一個字——拖!

  剛剛得到消息,潞州城已經(jīng)攻破,李筠自焚而死,如今只剩下李守節(jié)駐守的澤州,想必用不了多久也會攻破。

  只需再拖上一陣子,等到趙匡胤班師回朝,即便李重進反了,又有何妨呢?

  不過話雖如此,但這個趙光美終究是個冒牌貨,萬一有個變數(shù),當真不好收場。

  然而就在他惴惴不安的時候,一封來自揚州某個商行的密信,輾轉(zhuǎn)送到了他手上。

  看到信上字跡,李處耘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

  建隆元年六月中,巡視淮南防務(wù)多日的李重進回到揚州。

  設(shè)宴為前來揚州的客人接風洗塵,皇弟、淮南宣撫使趙光美、權(quán)知揚州李重進,以及唐國尚書令鐘謨、戶部尚書馮延魯乃是四位貴賓。

  淮南節(jié)度使府及揚州地面上的官員,甚至是士紳、豪商也都在邀請之列,理由是為黃河水患的災民募捐。

  李重進親口許諾五萬石糧食賑災,如今趙光美來了,自然是要兌現(xiàn)的。

  由于盛夏暑熱,宴會時間定在晚上,節(jié)度使府張燈結(jié)彩。

  偌大的廳堂已經(jīng)擺好席位,也不是因為臨近江南,還是唐國故地的緣故,席位坐具都帶有明顯的隋唐特色。

  孩兒手臂般紅燭高燃,將廳堂照的恍如白晝,廳中擺了七八個冰鑒,散發(fā)著絲絲涼意。

  每個座位后面都安排了兩位打扇侍女,保證每位客人身后都涼風徐徐,遠離暑熱。

  席位之上,精致的果品菜肴,以及名貴水酒已經(jīng)擺上。一群客人也已經(jīng)落座,但大都顯得有些許拘謹。

  士紳商賈,位卑言輕,頭一回坐到節(jié)度使府的宴席上,與天子御弟共同宴飲,激動與緊張都是難免的。

  他們不敢托大怠慢,一早備了厚禮來到節(jié)度使府,被安排在靠近門口的座位上。

  再往里則是淮南地方官員、將領(lǐng)、名宿,最靠近主位的幾席則明顯空著。

  貴客,往往后至。

  李處耘先到了,新任權(quán)知揚州,地方父母官,前來拜見李重進這等封疆大吏,乃是禮數(shù)。

  長史翟守珣很客氣地將李處耘迎入廳中,引得李重贊連連側(cè)目,此二人本就是故友,會不會有所勾結(jié)?

  隨后到來唐國尚書令鐘謨,這一遭李重進只得親自出面,主客皆宰相,迎來送往,禮尚往來。更何況眼下李重進某種程度上有求于唐國,少不得要客氣一些。

  出乎意料的是馮延魯并非隨同鐘謨一道前往,這讓人眾人不免猜疑,莫不是唐國兩位大臣不睦?還是受到行刺事件的影響?

  甚至,即便是“趙光美”到來之時,馮延魯依舊沒有現(xiàn)身。

  主賓已至,自然不能再等,李重進笑呵呵地將“趙光美”迎了進去,一路上客客氣氣,有說有笑。

  在座的淮南官員、揚州士紳商賈也分都都起立,想要一睹三殿下的風采。

  有人輕輕點頭,眼前的少年彬彬有禮,很有風范;有人失望,少年似乎有些拘謹,皇家氣度不足啊,是因為趙家新貴不久?有人則是疑惑,眼前的三殿下怎么和在東京見過的不大一樣?

  李重進仿佛什么都沒看見,將“趙光美”引著在主賓位落座。老耿沒有絲毫拘謹,隨同耿明一道就坐。

  “三殿下光臨,淮南上下蓬蓽生輝?。 ?p>  李重進笑道:“鐘令君到來,亦是不勝榮幸,本相前些日子巡視軍務(wù),未能及時迎候,實乃罪過。

  今日略備薄酒,一來是為各位接風洗塵,二來也權(quán)當是賠罪,本相先干為敬。”

  “歡迎三殿下、歡迎鐘令君?!北娙思娂姼S舉杯,向“趙光美”、鐘謨祝酒。

  “早聞三殿下賑災種種事跡,甚是仰慕,今日總算有緣一見?!?p>  李重進笑道:“殿下放心,五萬石糧食已經(jīng)準備妥當,在座的揚州商賈們聽聞黃河水患,也有心為賑災之事略盡綿薄之力?!?p>  “那……替災民們謝過各位了?!惫⒚髀曇舨淮?,低聲道謝。

  這是“趙光美”首度開口,所有人都明顯感覺到,三殿下皇家威儀和氣度有些有些……

  那邊李重贊迫不及待道:“在座有不少商賈在東京當面受過三殿下訓導感召,回到揚州之后,仍舊心系災民,這才發(fā)動士紳同行一同捐助?!?p>  “趙光美”低聲道:“原來如此,諸位皆是仁善之君……待我回京……定會奏請官家,下旨褒獎?!?p>  “還不快上前謝過三殿下。”

  李重贊招呼一聲,立即有幾個商賈匆匆上前,可是看清楚主賓位上的三殿下時,不僅紛紛露出詫異神色。

  “怎么了?”

  “這……”

  “說話??!”

  李重贊的演技明顯不怎么地,而且有些用力過度,迫不及待。

  “三殿下……怎地和在東京見到的不太一樣……”

  “嗯?”

  “小人在東京見過的三殿下……與今日見到的……不一樣。”

  “是啊,許是小人眼花了,記錯了……”

  幾句唯唯諾諾的話回蕩在廳堂上,眾人聽的清清楚楚,皆是猛然一驚。

  怎么?難道眼前這位三殿下是假的?

  一瞬間,鐘謨?nèi)粲兴颍挥筛锌?,當真是宴無好宴??!

  李重贊佯作驚訝道:“這是何意?你們在東京到底見沒見過三殿下?”

  “見過!”

  “那眼前這位……”

  幾個商賈低聲道:“似乎……不是三殿下?!?p>  好像似似而非,答案卻又那么肯定。

  李重贊冷笑道:“莫不是有人冒充皇弟,這可了不得??!”

  主位之上,默不言語的李重進這才開口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正元(李處耘)可否為我們答疑解惑?”

  “敢問李府尹,眼前這位是真正的三殿下嗎?”

  李處耘笑了笑,淡淡道:“不是!”

  什么?

  廳堂之上,驚雷炸響!

  幾乎在同一時刻,門庭傳來仆從唱喏:“唐國馮尚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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