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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我為王

第117章 柴榮是怎么死的?

大宋我為王 言不喻 2061 2019-09-23 07:51:42

  張含靈被請到了玉津園,在外人看來是三殿下想念心上人了,抑或者是因為潘六娘子的出現(xiàn)?

  有人看在眼里,不免暗中腹誹,三殿下是否有些不務(wù)正業(yè),辦著要緊差事,卻找兩個勛貴女子這側(cè),這算什么?

  趙光美渾不在意,見面便開門見山,問道:“含靈,請你來,是有件要緊事要問你,關(guān)乎醫(yī)藥之理,我只信任你。”

  “何事?”

  張含靈不免有些驚訝,同時也覺得能給趙光美幫上忙,是一件頗為開心的事情。尤其是見到潘六娘之后,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許小心思。

  “蓖麻子,有毒嗎?毒發(fā)之后會有何等反應(yīng)?”

  張含靈篤定道:“此物有毒,中毒之后會有腹痛、惡心、嘔吐等癥狀了,嚴重者可致人死亡?!?p>  “若此物含量極少,容易被察覺,日積月累會不會……毒發(fā)?”

  “是不容易察覺,毒素多了,自會發(fā)作,尤其是有其他疾病或藥物促發(fā)之時,更容易毒發(fā)?!?p>  “原來如此?!?p>  趙光美聽完無力地坐下,陷入了沉默。

  劉家兄弟在酒曲中加入了蓖麻子,可能是被收買的,也可能如他們自己所言,是被脅迫,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要緊的是這批酒曲用來釀造內(nèi)中酒,送到了宮中符貴妃處,也就是第二任符皇后,今日西宮里居住的那位大周太后。

  這酒是為柴榮準備的,而柴榮突然就英年早逝了……

  顯德六年意氣風(fēng)發(fā)地進攻契丹,意圖收復(fù)燕云,大軍一路勢如破竹,眼看著要進入燕云之時,五月里柴榮突然病了。

  然后立即班師回朝,先是解除了禁軍都點檢張永德的兵權(quán),隨即冊封符貴妃為皇后,兒子柴宗訓(xùn)為梁王。

  十日之后,柴榮便撒手人寰,時年三十九歲。

  壯年之時病亡,而且從發(fā)病到死亡時間很短,過程很快,原本以為是積勞成疾突然爆發(fā),或是得了什么疾病。

  如今看來,柴榮之死耐人尋味??!

  內(nèi)中酒是不是誘因?符皇后在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幕后真相又是怎么一回事?更為要緊的是,存在西宮之中,剛剛要搬去長春節(jié)宮宴上的酒水,到底有沒有問題?

  “怎么了?”

  “周世宗死的蹊蹺?!?p>  “?。俊?p>  “可能與內(nèi)中酒有關(guān)。”

  趙光美沉吟道:“含靈,我需要你幫我辦兩件事,其一便是確認長春節(jié)的酒水是否有毒素,其二,仔細查查柴榮的脈案?!?p>  “好!”張含靈知道,茲事體大,故而沒有絲毫猶豫便答允了。

  趙光美有些頭大,怎么查來查去,最后竟查到了柴榮頭上?有人謀害了這位雄才偉略的皇帝?

  想想柴榮要是還活著,現(xiàn)在肯定沒有趙家什么事了,可問題是誰要謀害柴榮呢?

  那位指使劉家兄弟在酒曲中下毒之人,那位所謂的“二爺”……

  趙光美心頭一動,讓劉三去辨認頡跌玹的尸體,他跟隨劉大,遠遠瞧見過這位“二爺”,這也是殺他滅口的原因。

  柴榮在世時,頡跌家風(fēng)頭正勁,皇室采買大都由其包辦,插手內(nèi)中酒似乎也不足為奇。只是他為何要在酒曲中下毒呢?這對頡跌家,對他自己有什么好處呢?

  而今這一切,都隨著頡跌玹之死,成為一個謎。兩把火不是孤立案件,整件事都是為了殺人滅口。

  然而,對方究竟想要隱藏什么秘密呢?

  ……

  呂蒙正在調(diào)查頡跌玹之死,主要是排查其往來社會關(guān)系。

  “頡跌家不愧是皇商,與東京太多人家有關(guān)聯(lián),王侯之家,公卿之臣皆有,共計一百三十余家?!?p>  “如果加上一條,與酒有關(guān),而且是東京舉足輕重的人家?!?p>  “這樣的話……”

  呂蒙正盯著手中的幾張紙,瞧了半天,低聲道:“這兩家!“

  趙光美仔細一瞧,赫然寫著兩個字——王、符。

  ……

  長春節(jié)在即,趙匡胤不能只圖自己生日快樂,還得要君臣同樂。

  故而給朝中重臣多有賞賜,尤其是宰輔之臣,依舊手握重兵的禁軍將領(lǐng)。而且賞賜的規(guī)格很高,不是派內(nèi)侍上門宣旨賞賜,而是三殿下趙光美親自登門。

  按照次序,首先去的是宰相范質(zhì)家中,這位兩朝首席宰相受寵若驚,大開中門歡迎。欣然接過了賞賜,除了些許金玉之物,再有便是兩壇內(nèi)中酒。

  “謝過官家恩賜,有勞三殿下親自登門。”老相公笑呵呵地道謝。

  二人也算是老相識了,陳橋兵變夜,趙光美率先入宮,與這位老相公打過照面。

  “范相公勞苦功高,應(yīng)該的。”

  “慚愧,老朽于大宋,何功之有?眼下老了,越發(fā)不中用了,蒙官家厚愛,忝居宰輔,實在慚愧。”

  “范相公言重了,有道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嘛,何況您春秋正盛!”

  趙光美笑道:“昔年周世宗在位,南征北戰(zhàn),多虧范相公執(zhí)掌朝綱,世宗駕崩,你乃是首席托孤重臣,不過才一兩年功夫而容易,您仍舊是天下的中流砥柱?!?p>  “老陳當(dāng)不起三殿下如此謬贊?!?p>  “當(dāng)年老朽也是徒有虛名,有負周世宗錯愛?。 ?p>  范質(zhì)感慨一句,仿佛覺得有些失態(tài),或是讓趙光美有所誤會,續(xù)道:“于內(nèi)多虧齊物(王溥)與道濟(魏仁浦)相助,余外有周室姻親駐守邊疆,老朽無用的緊啊,以至于事到臨頭,只能扼腕嘆息!”

  “范相公過謙了?!?p>  趙光美總覺得老相公話里有話,仿佛在暗示什么,卻又拿捏不準。一番攀談,并無太大收獲,便告辭離去。

  出了范府的大門,車駕早已等候多時,但走不了多遠便又停下了,趙光美下車,抬頭看向附近的宅院,匾額上一個“魏”字清晰可見。

  沒錯,這是另一位宰輔大臣魏仁浦的宅邸,再往前不遠則是次相王溥的宅邸。

  說來有趣,不知是湊巧還是柴榮有意安排,三位宰相的宅邸距離皇城宣德門都不遠,且皆在御街之旁。

  趙光美站在魏府門前,又向兩邊看了看,看著連片的深宅大院,腦海里不由自主想起“乘火為盜者”的供詞——御街之旁,宰輔門前。

  ……

  PS:劇情需要,蓖麻子是胡謅,不過這東西真的有毒,敬而遠之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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