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不滿地喊主子,紫衣男無奈的笑笑道:“你們呀,就是什么都不說,還是掙不過命。”
搖光埋怨道:“都怪王爺,要不是他縱容,主子的身體也不會(huì)到這個(gè)地步!”
“哼,他也沒討到好,斷子絕孫!這還不夠,我還要把他的封地送給他最看不起的女人。氣死他!他不是要跑嗎?我讓他無立錐之地。”紫衣男恨恨道。
“皇帝會(huì)愿意嗎?即使選女孩兒,小主子也可以??!”搖光道。
“朝廷現(xiàn)在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政,根本管不了藩王,再說了,這樣的朝廷又能存在多久?到時(shí)候諸王爭霸,就看誰有本事了?!弊弦履械?,“以后叫穎姐兒大小姐吧,蘇昕才是你們的小主子。她,不行,她養(yǎng)的太嬌氣了,既不聰明,韌性也不夠,群狼環(huán)繞的環(huán)境,她只能是別人口中的食物。我只愿她平安喜樂!”
“蘇昕的年齡也不大,能掌控得了全局?我咋感覺我們錦州府像塊肥肉,誰都想啃一口?!睋u光道。
“這就是我選她的另外一個(gè)原因,蘇泰的嫡長女,對(duì)于蘇泰來說,他肯定更愿意錦州府在自己閨女手里。這邊一旦有事兒,也方便求援?!弊弦履邪逊椒矫婷娑伎紤]到了。
“那如果有一天,蘇泰要把封地給他兒子呢?”搖光想到這個(gè)可能。
“既然讓蘇昕繼承,我肯定要訂立盟約,至少目前他不敢,要是蘇泰有能力登上那個(gè)位置,有沒有能力保住封地就看蘇昕自己的了?!弊弦履械?。
“那我們要和蘇泰送信嗎?”搖光不確定道。
紫衣男又咳咳兩聲,幸災(zāi)樂禍道:“送什么送?他老婆孩子都在我錦州府,讓他好好急急,吩咐下去,把蘇昕他們的尾巴掃干凈?!?p> 不等搖光說是,紫衣男接著道:“另外,找些好的夫子送過去。這姑娘有勇有謀不能等閑視之,既然她以前是按男兒的教養(yǎng),現(xiàn)在也按男兒培養(yǎng)。至于能走多遠(yuǎn),就看她的本事了?!?p> “要不讓馮先生去?”搖光小心翼翼地提議。
“未嘗不可,我回頭和他商量商量?!弊弦履械馈?p> 要是其他人,搖光自己都能決定,但馮先生是主子的謀士,他可不敢做主。
昕姐兒不知道的是,就在今天,她將走上一條不同于普通女孩兒之路。
昕姐兒她們干了一天,累死累活的才干了一小半,至少還得兩天,想起接下來的兩天,眾人心中哀嚎。
他們回到家的時(shí)候,姜婆已經(jīng)做好飯,給他們準(zhǔn)備好水、毛巾等著他們回來吃飯呢!
昕姐兒一進(jìn)院兒,就嚷著渴死了,要跑進(jìn)屋喝水,在院里和蘇明玩的蘇母一看喊道:“回來,洗洗你的爪子再進(jìn)屋?!?p> 昕姐兒又折回來洗手,洗了兩遍,手上還是染著草汁兒,昕姐兒舉起手讓蘇母看道:“娘,這洗都洗不干凈,可不管我的事啊!”
蘇母擺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她立即跑向姜婆在他們洗手之際倒好的涼白開,和眾人一塊兒喝起來。
吃過飯之后,昕姐兒和謝淑苑毫無形象的癱坐在椅子上,看到旭哥兒往外走,昕姐兒好奇問道:“哥,都累了一天了,該該歇息不歇息,你還去干啥?”
“我們?cè)诟苫畹挠龅絻蓚€(gè)陌生人,我要和里正說說去?!毙窀鐑号ゎ^回了句,又往外走。
“陌生人有什么好說的!”謝淑苑不解道。
“我說苑姐姐,你真是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你腦袋是裝飾用的啊,就不會(huì)想想?”昕姐兒有氣無力的說。
謝淑苑猛的站起來道:“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看著我好欺負(fù)是吧?有事兒說事兒,不要?jiǎng)硬粍?dòng)就損我,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闭f到趴在桌子嗚嗚的哭起來。
眾人都用譴責(zé)的目光看著昕姐兒,昕姐兒也感覺自己有點(diǎn)過分,不好意思走到苑姐兒身邊推推她,苑姐兒嚶嚶挪個(gè)位置不理她。
等她又哭了一會(huì)兒,苑姐兒推推她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是我的錯(cuò),我不該那么毒舌去懟你!”
一聽昕姐兒道歉,苑姐兒更委屈了,大聲哭起來,邊哭邊控訴:“你就(都)說不假(教)而豬(誅)不好,我問你又不給我說,還懟我!”
“好了好了,不哭了,是我不好,我過分,罰我給你說清楚好不好?”昕姐兒邊哄邊用姜婆遞過來的帕子給她擦眼淚。
苑姐兒哭得直打嗝,仍舊淚眼朦朧地說好。
“那陌生人,我們也不知道是誰,不過有兩種猜測,第一種是人販子,昨天他們送人去衙門的時(shí)候泄露了,人販子知道后今天來報(bào)仇;第二種是流民。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就在前天我們進(jìn)城的時(shí)候,城里面涌現(xiàn)不少新面孔,據(jù)說是南方來的流民。這兩種情況,不論哪一種,都不是好消息?!标拷銉航忉尩?。
“那會(huì)不會(huì)是我家里人來接我了?”苑姐兒問。
“你想得美!昨天才往衙門送消息,就是飛,今天頂多你家人得信兒,現(xiàn)在也來不了?。⊥艘徊絹碇v,假如是你的家人,他怎么不直接來村里或者與你相認(rèn),明知道你在吃苦,他們卻不管,你和他們有仇啊?”昕姐兒問。
苑姐兒立即否認(rèn):“當(dāng)然沒有了!”
“說起有仇了,妞兒,你是將軍之女,不說一腳出八腳邁吧,身邊至少丫頭,你是怎么淪落到那個(gè)地步的?”昕姐兒八卦兮兮地問。
苑姐兒把臉一扭:“你管我!”
昕姐兒推推她的肩道:“苑姐姐,說說嘛,我們可以為你分析分析,免得你以后吃虧。”
苑姐兒不相信道:“就你?還是算了吧!”
“哎哎,別啊,我雖然還是菜鳥級(jí)別的,但我們這有宗師級(jí)的高手,為你現(xiàn)場指導(dǎo)?!标拷銉簱е募?,指著姜婆道。
苑姐兒看姜婆雖然穿著粗布衣服,但那氣質(zhì)和祖母身邊的花嬤嬤比也不差。
姜婆笑著道:“謝姑娘如果不介意可以說說,最起碼讓你知道哪不對(duì)勁兒。”
雖說家丑不可外揚(yáng),蘇家連她被拐都知道,也不在乎多一兩件,苑姐兒下定決心道:“祖母領(lǐng)著我們幾個(gè)孫女來弘光寺還愿,在聽法師講禪的時(shí)候,我們幾姐妹一般都是在寺里逛逛,由于來的多了,寺里都熟悉了,我就沒有到處逛,而是和我的丫鬟在一處亭子里歇息。突然,有個(gè)孩子送來一封信說是有人讓給我的,我打開信一看說是在羅漢亭等我。語氣很是熟稔,我沒有要去,只因兩個(gè)亭子相隔不遠(yuǎn),我想看看是誰?沒想到,剛走幾步,就從拐角沖出一個(gè)人,向我撒了迷藥。后面就是你們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