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寡婦眼看著閨女要出門,連忙喊:“哎,回來!”
小雨轉(zhuǎn)身挑眉問:“怎么著?改變主意了?”
周寡婦期期艾艾道:“能不能和他們說說不打人?”
“你給別人多少好處費???還要按你的意思來?要真按照你說的做,那賭是一輩子也戒不掉。我勸你還是省省吧,我和蘇昕雖然相處不多,但我知道她比較強勢,決不允許別人對她指手畫腳的,所以要么你讓我哥去,一切聽別人的,要么你就讓我哥像丁家財一樣?!毙∮昕粗芄褘D把她的話聽進(jìn)去了,又加了一把火道:“老丁頭人家有兩個兒子,廢一個還有一個,你可就我哥自己?!?p> 周寡婦心里一緊,她還等著兒子養(yǎng)老呢,要真像丁家財似的,他們家就完了,一咬牙:“讓他去,不過先不讓他知道,你也知道你哥滑頭,他要是知道了,一準(zhǔn)兒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p> 小雨一看娘同意了,高興的跑到她身邊,挽著她的胳膊道:“這個你放心,我的嘴巴可緊了,娘什么時候去問蘇昕,要不我去問吧?”
周寡婦懷疑道:“你行嗎?他們會不會挑理兒?”
“我當(dāng)然可以了,蘇昕挺明理的不會挑刺兒的”,小雨解釋了一下,隨后開解周寡婦:“娘,你腰桿能不能挺起來?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么老是躲在家里,就是我爹不在了,你還有我和哥啊,你別總一副低人一等的樣子,要不然等你有了兒媳婦,兒媳婦兒孝順了還好,要是不孝順,你就等著兒媳婦在你頭上拉屎吧?!?p> 周寡婦嘆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出去見了人,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我總不能一句不吭,要是多說句話就有人傳閑話,還不如在躲在家里,清凈!”
“我看你練功練的很好,誰要是再說你閑話,揍她,你要是打不過還有我和我哥呢?!毙∮晏嵝阉?。
周寡婦抱怨:“你這孩子跟誰學(xué)的,動不動就要揍人呢,再這么著以后怎么嫁人啊?!?p> 小雨為了不聽周寡婦的嘮叨立即道:“我去蘇家一趟?!闭f完人已經(jīng)跑出去了。
周寡婦搖搖頭:“這孩子,越大越不聽話?!?p> 昕姐兒聽姜婆說外面有人找她,有些疑惑,出去一看,認(rèn)識,不過叫不出名字。
小雨看她出來了,笑著道:“蘇昕,我是周小雨,是這樣的,我聽說你要幫人戒賭是真的嗎?”
昕姐兒不知道她啥意思,看著她點點頭。
周小雨一聽往昕姐兒面前走兩步:“那需要什么條件?家人要不要自帶口糧?”
昕姐兒看她急切的樣子猜想她家可能有賭癮的人,解釋道:“只要是有賭癮的,不管男女都要,家里什么都不用帶,他們是去戒賭,又不是去享福的,還帶口糧,想的美!”
“我哥大寶沒事兒喜歡玩兩把,我和娘擔(dān)心這么發(fā)展下去他遲早會毀了,能不能請你幫忙幫他戒賭?”周小雨語帶懇求道。
“沒問題,不過我們丑話說到前頭,戒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可能用上非常手段,到時候你們可別埋怨?!?p> 昕姐兒雖然叫不出她的名字,但知道她家是一個寡母帶著兩兄妹,像這樣的人家一般都護犢子的厲害,所以提前打個預(yù)防針。
周小雨一口應(yīng)承道:“沒問題,只要能讓他長記性,不再賭了,打不死就行。”
“你回去也和你娘說一聲,看她同意不,別到時候找麻煩就顯得難看了?!标拷銉褐烙行妺D是沒有道理可言的,提醒她別秋后算賬。
周小雨連忙搖頭道:“不會的,你放心,我娘不是那不講理的人,她性子比較軟,做不來潑婦罵街的事兒,頂多心疼我哥掉眼淚?!?p> “行,既然你們考慮好了,等去的時候通知你們一聲。”說著就要走。
“蘇昕”周小雨喊住昕姐兒。
昕姐兒回頭:“有事兒?”
周小雨不好意思道:“讓我哥去戒賭是我和我娘決定的,我哥他還不知道,你能不能先瞞著?要不然我怕到時候他溜走了找不到人?!?p> “行,沒問題,只要你們舍得,我這邊好說?!标拷銉核斓拇饝?yīng)道。
“蘇昕,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表達(dá)我的感謝,總之有用得著我周小雨的地方,盡管說,我一定竭盡全力?!?p> 周小雨知道人家什么也不缺,自己家也沒什么拿的出手的東西,只好暫給一個承諾。
“行,回去吧,用得著你的地方我就不客氣了?!闭f完轉(zhuǎn)身離開。
周小雨怎會聽不出她說的是客氣話,不過,她自己可是認(rèn)真的,從此以后練武更加認(rèn)真,成為第一批女護衛(wèi),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
事有湊巧,周小雨頭天說了,第二天傍晚府城那邊來信了,有兩個賭徒的家人報名了,正好,這邊有兩個,湊夠四個,昕姐兒趁黑通知了周小雨。
丁家財和周大寶就在賈一他們的押送下,在眾人的注視下,哭嚎著被人抬走了。
村里人對他們戒賭很是熱議了一番,不過很快就被老刁家回來的事兒給取代。
人們看到老刁婆對兩個兒媳婦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就連她最疼愛的孫子也都淡淡的,最為重要的是刁江他們一家住到他們新房子了,老刁婆竟然沒罵。
眾人背后紛紛猜測原因,有人說肯定是老刁婆看透兒媳婦的真面目才不待見他們,也有人說可能和刁家的幺妹有關(guān),沒看見一大家子都回來了,就差幺妹了,沒準(zhǔn)兒是她們妯娌倆合謀把小姑子賣了,老刁婆才不待見他們,更有人說是老刁婆是經(jīng)一事長一智,知道兒孫靠不住。
大家都知道老刁婆的厲害,沒有人敢老虎嘴上拔毛,只是私下傳傳。
不過,老刁婆這次回來變化有點兒大,怎么說呢,感覺沒有精氣兒,對,就是精氣兒,以前她罵人打人雖然討厭,但看著比較鮮活,而現(xiàn)在,她身上暮氣沉沉的,頗有點心灰意懶的意味。
眾人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兒,但猜想肯定發(fā)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兒,要不然,這一家子也不會分崩離析了。
刁家的八卦熱度還沒退下,疙瘩村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兒,有人來投奔蘇家了迅速取代了刁家的事兒,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也就在這個時候,人們才知道原來蘇昕還跟人學(xué)過醫(yī)術(shù)。
不過,大家也沒議論多久,緊接著就是春種,家家戶戶都忙著也沒空說別人家的事兒了,就連學(xué)堂里也放假讓他們幫忙。
跳池塘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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