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先去了趟獵頭公司,把云生的簡歷遞了上去,這才又按照求職信上的地址,一家家去找公司。
她的面試基本上都很順利。
說來也好笑,和她那個剛剛通過的公司并沒有多少關(guān)系,全歸功于肖寧寧姣好的樣貌。
就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所以她心里悶悶不樂的。之前辭掉了所有的工作,積蓄也花得差不多了,不管怎么樣,她不能再坐吃山空下去。
想起之前在大家面前的豪言壯語,心里難免有些懊惱,找了個清凈的咖啡館,她把面試通過后所有公司的資料都翻了出來,認真地看了又看。
常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讓她有些執(zhí)拗,所有的工作出發(fā)點都不只是為了溫飽,所以,不管對方為什么會雇傭她,她都會做全面的考慮。
職業(yè)還是要有個長期規(guī)劃的。
正看著,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個神神道道的年輕人,笑嘻嘻地坐在她對面,悄聲問:“肖寧寧,是吧?”
她揚起頭,對方穿了一身潮牌,雖然看上去十分不入流,但絕對價值不菲,她早已見怪不怪。
肖寧寧這模樣長得實在出挑得很,平常也善于和男人打交道,所以,只要在街上有人過來打招呼,叫不出名字的,就是搭訕的,像今天這位叫得出名字的,就是以前的“選項”。
反正大抵在男人眼中,美女就是有資本囂張的物種,所以,她沒有任何表情。
“真想不到!你居然張這個樣子!”他嬉皮笑臉地說著話,就探手過來拿她桌上的東西。
“你要干什么?”白默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
“看不出來,真是看不出來!”他并沒打算把她的簡歷還給她,反而大咧咧地翻看起來。
白默劈手奪了回來,原又放在桌上。
她倒是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么厚臉皮的人。
白默剛剛放下,他就又拿起來了。
“注冊會計師?!彼哉Z地問,“能做點兒什么?”
白默頭也不抬,低聲道:“我今天有事,沒時間跟你聊天。”
這話算是拒絕,很委婉,但卻沒有商量的余地。
他撲哧一聲笑了,興趣滿滿地看著她。
現(xiàn)在也顧不上什么三十六計了,她就是覺得再不走,這個人就該坐到她旁邊來了。
匆匆忙忙結(jié)了賬,她收拾東西往外走,沒想到那家伙居然沒皮沒臉地又跟了上來。
眼見她站在公交車站臺,便嘖嘖笑道:“開眼了,才貌雙全不說,還挺低調(diào)?!?p> 白默沒搭理他,他就一個人站在那里自說自話,一會兒感慨城市建設(shè)太糟糕,一會兒又說公家車太少。
趁著人擠,白默偷偷溜走了,過了轉(zhuǎn)角,她攔下一輛出租車。
莊叔叔今天沒過來做飯,肖姨開玩笑說,他的腸胃窮慣了,不適合吃大魚大肉,所以昨天回來就又吐又拉。
她坐在沙發(fā)上看資料,肖姨里里外外走來走去,沒有坐下來的時候。
白默抬頭看她,她又把頭轉(zhuǎn)向一邊,紅了臉。
白默細細地想了想,笑道:“去吧!云生這個時候應(yīng)該還沒回來?!?p> 肖姨如釋重負,說了些別扭的嘮叨,走了。
埋頭看資料的白默把吃飯時間都給忘了,她被敲門聲驚醒,一抬頭,天都黑了,肖姨放在桌上的面也都泡爛了。
她忙倒了面條,藏好垃圾桶,將碗筷放在洗碗池里,這才出來開門。
今天那個潮服小哥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