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過來可是有什么事?”靑繁歪頭看乾梳。
“沒事,只是娘聽說神帝這來了位美仙便過來看看,不承想原來是天主?!鼻嵝ρ裕骸疤熘髯〉目闪?xí)慣?”
“還好,談不上習(xí)慣與否。只是我不想住在這里,他們不讓。”熾凝有些不滿,他們指的自然是墨騫池的心腹們。
“那……”乾梳疑惑。
“現(xiàn)在我沒有住神帝的臥室,大家各退一步,我就住在旁邊的房間,還好有青繁陪我。”熾凝笑了笑。
乾梳誤會了:“你們一起?。俊?p> “不是,乾仙子誤會了,他住的和我不同屋。”熾凝慌忙解釋。
“娘?!鼻喾滨久监亮饲嵋谎邸?p> “呵呵…我的錯我的錯,是我亂想誤會了,還請?zhí)熘鞑灰獝?。”乾梳樂呵呵認錯。
“沒事沒事,乾仙也是真性情?!睙肽T手沒放在心上
“乾仙,繁君,天主,安?!焙诳张踔鴤€大盒子,白夜手里拿著個線輪過來。
“嗯,可是拿來了。”靑繁道。
“是的,繁君。”黑空回。
“熾凝,你來看看我給你準(zhǔn)備了什么?!膘i繁打開盒子,只見里面放著一個層層疊疊仙花形粉中帶紅滾著金邊絲質(zhì)的風(fēng)鳶,周邊還綴著小銀鈴,很是華麗好看。
“哇哦!好漂亮?!睙肽@喜了。
“喜歡嗎?這是我根據(jù)人間的紙鳶用錦絲做出來的,這樣它就不容易壞了?!膘i繁道。
“喜歡喜歡,我很喜歡,青繁,你真厲害?!睙肽吲d道:“可是用錦絲做的能飛得起來嗎?”
“你喜歡就好。”靑繁笑道:“我們試試不就知道它能不能飛起來了?!?p> “好?!睙肽匀皇菦]有意見。
靑繁拿過線輪,示意熾凝拿起風(fēng)箏。
“不要,我要拿線輪,我要親手放它飛起來。”熾凝不依青繁的安排。
“好,依你。”靑繁柔寵道,跟熾凝換了位置。
他拿起絲鳶,熾凝拿著線輪跑起來。
沒一會兒她就累得停了下來。
“加油,天主,加油…。”黑空給她吶喊加油。
“對對對,天主加油,你可以的,不要放棄。”白夜附和。
靑繁不出聲,微笑著以眼神鼓勵她。
熾凝歇了會兒,覺得是自己攬下要放絲鳶飛起來的事就怎么都要放起來才行,她咬牙繼續(xù)跑。
一會兒,絲鳶慢慢隨風(fēng)而起,銀鈴發(fā)出“叮嚀叮嚀!”清脆好聽的聲音。
“??!上了上了,它飛上了?!睙肽拥刂焙?。
“嗯,是呢!你成功放飛它了,真棒?!膘i繁笑看著她。
絲鳶緩緩徹底展開有靑繁身高那么大朵,栩栩如生猶如真的仙花,所站位置不同看到的仙花形態(tài)也不同,仙花似錦,形態(tài)各異,隨風(fēng)漫舞,煞是好看。
熾凝拿著線輪仰頭癡癡地看著絲鳶:“它飛得好高?。≌嫫?,靑繁的手藝真好?!?p> 黑空和白夜一臉驕傲: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家的繁君主。
乾梳站在一邊神情柔和帶笑地看著他們玩耍,沒有再出聲打擾他們。
黑空、白夜跑到熾凝的身邊左一下拉下線,右一下扯下線……
“啊…你們這壞手,它要被你們拉下來了,不要亂動……”熾凝跺腳,大叫,轉(zhuǎn)身跑了幾步。
黑空、白夜不好意思地嘿嘿直笑,亦步亦隨跟著她。
乾梳眼神示意靑繁過來。
“娘?”靑繁走到她的身邊。
“嗯,我們邊走邊說?!鼻岬馈?p> “可是…”靑繁看了看玩得正開心的熾凝有些遲疑。
“放心,我們不走遠;再說了黑空、白夜不是跟在她身邊嗎?”乾梳白了他一眼。
“好。”青繁跟在乾梳身邊慢慢走著。
“靑繁,這些日子你多加留意神帝的動向?!鼻岬馈?p> “娘,怎么了?”靑繁皺眉問。
“我覺得有異,神帝突然接天主過來還安置在他的居室肯定有所圖謀?!鼻崂^續(xù)說:“以你對他的了解,你覺得他要謀天主什么?”
靑繁擰眉想了想,想到了某種可能,驚叫:“娘…”
“你猜到了不是嗎?就他那破性子突然接天主過來能有什么好事;而且這貿(mào)然接過來又是安置在他的臥室怎么看都不合理,透著怪異。
我得到消息,天醫(yī)族的古長老和封長老不知所向,天主換成了原來的絲少仙來當(dāng),這很可疑,現(xiàn)在看來天主的身子似乎出了狀況?!鼻岬?。
“娘,這是真的?”靑繁問。
“你呀!這些時間心力都在天主身上了,沒關(guān)注神界的動向。
這事在神界暗地里都傳開了,我想她們過不久就會舉行登位大典了?!鼻岬馈?p> “她們這是篡位成功了?”靑繁驚問。
“八九不離十了。我估計天主現(xiàn)在這樣的身體狀態(tài)也是她們的手筆?!鼻岬?。
“她們怎么能這樣做?熾凝和她們的感情這么好、這么信任她們?!鼻喾迸?。
“你說說為了得到權(quán)勢有什么不能的?天主就是因為太信任她們才陷入如今這尷尬難堪的局面。
你呀,看來娘以前對你太好了,讓你這么天真?!鼻岬?。
“呃……”青繁語塞。娘呀!我們這話題好像聊歪了??!
“我無意得知神帝在暗處籌辦一個獻祭儀式?!鼻峤又f。
“獻祭儀式?那不是魔界的作風(fēng)嗎?”靑繁道。
“可不是,我們神界可從來不搞這個,不知道神帝為什么突然辦這個。
娘心里總覺得這個獻祭儀式會和天主扯上關(guān)系,這段時間你可要看緊些天主,不要讓神帝傷害到她,必要時候跟神帝動手都可以,無論怎樣都要保護好她?!鼻徉嵵氐馈?p> “看來我們要想辦法把天主送出神帝宮她才能真正安全,可是要怎么送呢?嗯,我要想想。”乾梳喃喃自語起來。
靑繁疑惑看著自家美麗的娘親,不明白她怎么對熾凝這么關(guān)心。
“娘,這個時候我們不是應(yīng)該站在神帝這邊的嗎?”靑繁小心翼翼地問。
思考中的乾梳不假思索伸手拍了他一記:“放屁。”
“娘…”靑繁委屈了。
“哼!誰說要站他那邊了,要不是他那賤爹,我們會一家不得團圓,你記住了,天主是你爹畢生要守護的少主,我們要跟你爹保持一致?!鼻崂浜?。
“我爹?”靑繁愣了,想不到還有這個因素。
“對,你爹。這世間只有天主能讓我們一家團聚,所以你必須好好照顧她、護好她,我去打聽多點消息,想想怎么送她出神帝宮?!鼻嵴f完就走了。
靑繁抿唇看著乾梳離去的背影,雙拳緊握:看來我也要早做準(zhǔn)備才行,不能讓娘孤軍奮斗。
本來他就不想看她不開心,每天都百般逗她歡露笑顏,更別說傷害,現(xiàn)在再加上他那算是素未謀面的親爹,他心中的天平已斜。
從小乾梳教他的就不是怎么忠于墨騫池,而是如何讓所有神、仙相信他是絕對妥妥地忠于墨騫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