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軍跟了他已經(jīng)8年了,他何曾不了解他的脾性,就像阿軍了解自己一樣。阿軍明明知道這一行為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只能說明一件事。他有麻煩了。
“老板,陵園那邊傳來消息”。
阿軍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兩天前有人去金陵公墓給胡志龍燒紙”。
江云鶴的臉上波瀾不驚,他只是停下手中的活路,似乎等待著下文。
“入口登記處沒有記錄,不過有人描述是一個中年男子,戴著帽子,看不清長相….”
“另外,昨天夜里,胡志龍家的屋子倒塌了….”
說完,他抬起頭來,迎著江云鶴的目光,用一副肯定的語氣說道:“有人進來了”。
江云鶴微微頷首。
阿軍曾經(jīng)當過7年偵察兵。對于他的判斷,江云鶴從不懷疑,可讓他心頭不惑的是,阿軍如果因為這個事情來攪黃今天的局,壓根犯不著啊。
難道…
他一只手搭上阿軍的肩膀,然后冷冷地說出:“找到他,解決他”。
說完,從桌上的包里,抓出一疊鈔票,塞進阿軍的口袋,“去包扎一下傷口”。
阿軍點了點頭,默默起身離開。
江云鶴重新坐在桌前。
他拿起湯匙,悠閑自得地喝起了桌上還溫熱著的王八湯。
“等等”
洪云鶴伸出的手還懸在半空,正欲推門離開的阿軍又重新折回身子,同時謙卑地低下了自己的頭。
”該怎么做那是你的事,但不要留尾巴“。
”明白“
阿軍彎腰鞠躬的同時,黑衣人已將一個信封悄無身息地放在了桌前,年輕人眼睛一緊,同時默默走上前來,將信封拈起來,順手放進自己西裝的襯里口袋,然后退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