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漁把人放下,看著少年低垂著頭,輕微的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進去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p> 這個好漢boss還是要經(jīng)??粗覆欢ㄔ谒蛔⒁獾臅r候,就被人弄死了。
唉,鬼生怎么這么可憐呢?
疏漁說完,撐著傘轉(zhuǎn)身離去。
并沒有看到原本低垂著頭的少年,抬起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審視。
慕寒沉看著疏漁遠去。
他才緩緩轉(zhuǎn)身,推門而進。
大門被合上。
慕寒沉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跪著的幾名黑衣人。
“屬下救駕來遲,請主上賜罪?!?p> 白衣侵血,慕寒沉眼神猶如深潭,看一眼便猶如深潭下的鬼怪纏身,遍體生寒。
“下去自行領(lǐng)罰?!?p> 慕寒沉的聲音冰寒如寒冰,哪里還有剛才的溫潤如暖玉的樣子。
“是。”黑衣人領(lǐng)命退下。
“等等,去查一下莫疏漁。”慕寒沉又說道,嘴角泛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今日倒是讓他意外了。
“是。”黑衣人恭敬應(yīng)道,離開了。
整個院子,剩下慕寒沉一人。
他伸手摸了摸頭頂,鼻息間似乎還殘留著那股冷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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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漁回了將軍府。
剛一進門,就被人堵住了。
“小賤人還知道回來!”院子里站著一個綠裙少女,長相艷麗,氣勢高傲,身后還跟著幾個趾高氣揚的下人。
看到疏漁身上染血,嚇了一跳,隨即又譏諷道。
“嘖嘖,小賤人這從那弄得這一身血,是去殺人了?”
“嗯?!笔铦O點頭,把合上的黑傘再次打開,面無表情的朝著少女走了過去。
面前這個女孩,是第二春和渣父的女兒,莫靜殊。跟原主的年紀僅相差一個月。
以前還在原主的面前做小伏低,現(xiàn)在立場掉了個轉(zhuǎn)。
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鬼姐姐能得到這樣的覺悟,就說明我們的洗白任務(wù)進行的很好?!?p> 疏漁呵呵笑了一聲。
莫靜殊被噎了一下,看著疏漁的眼神有些古怪。
她聽錯了嗎?說她殺人,還真應(yīng)了!
尤其此時的疏漁,臉色面無表情,眼神陰森森的,她的衣服染血,撐著黑傘,像是收割人命的女魔頭。
難怪母親說這個小賤人變了。
莫靜殊咬著唇瓣,挺直了腰板,惡狠狠的看著她。
變了又怎么樣,她之前能把人整的乖乖聽話,后面也可以。
莫靜殊想著,一把將手里的糕點扔在地上,用力的碾碎。
然后趾高氣揚的,揚起下巴,對疏漁說道。
“小賤人,乖乖給我跪下來舔干凈!”
疏漁斜了對方一眼,走到屋檐下,收了黑傘,進屋了。
“……”莫靜殊被忽視,頓時感覺自己的威嚴被挑戰(zhàn)了。
她揮了揮手,一旁趾高氣揚的下人連忙朝著疏漁的屋子涌了過去,企圖把人抓出來。
莫靜殊聽著屋里傳出打斗的聲音,這才滿意的讓人抬了凳子坐下,等著看戲。
然而她剛一坐下,屋內(nèi)便飛出來幾道人影,直接朝著她的方位落了下來。
“啊!”
隨著一聲被忽然扼制的尖叫聲,莫靜殊臉色蒼白躺在地上,她的身上被壓著幾人的身子,身下的椅子早已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