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銀色面具的男子正坐在左上首的位置上,右上首的位置是白蓮教的教主姚之富。
聽到下面的堂主香主們一個個討論的熱鬧,但沒一個能拿出章程來。
只說讓武功最好的去刺殺欽差,其他人煽動災(zāi)民們?nèi)シ闯ⅰ?p> 白蓮教里武功最好的就是銀色面的男子,他在教里話不多,除了姚之富也沒人見過他真正的樣子。
見下面的人討論刺殺欽差的事,他一個人默默的坐在上首。
腦子里想的卻是:昨夜和他交手的人是誰?他總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但他實在想不起來是誰?
他已經(jīng)把身邊的人全都過濾了一遍,沒有誰能夠讓他有這種熟悉感。還是朝廷的人?
正當(dāng)他想的入神時,聽到下面有人提到他,銀面男子這才回過神來。
坐在他旁邊的姚之富說:“好!就這樣決定了。刺殺欽差的事交給大勇,其余人先去做準(zhǔn)備,查清楚那欽差的動向。
將欽差帶來的糧食偷偷弄回來,讓災(zāi)民去跟官府鬧。等鬧的差不多時,咱們白蓮教再出面分糧食。
到時災(zāi)民就會成為咱們白蓮教的教眾,到時再反了韃子皇帝,恢復(fù)咱大明江山。”
作為反白蓮教的教主,姚之富也是會武功的,只是功夫不高。但他蠱惑人心的本領(lǐng)絕對一流。
銀色男子雖說是白蓮教的人,但是他并不太愿意管理教里的事。不然,他就不是少主,而是教主了。
當(dāng)年,老教主去世之前曾想讓他接任教主之位,是他不接受。才會讓當(dāng)時的堂主姚之富接任的。
銀面男子為了還老教主的救命之恩,答應(yīng)會留在白蓮教。
商議妥當(dāng)之后,銀面男子首先向姚之富告退,帶頭離開了這個兩進的舊宅,回他住的客棧去了。
留下的其他人交頭接耳,讓上首的姚之富面色有些不愉。心中暗下決心:這個廖大勇真是不識抬舉,早晚有一天將他給除了。
走到正堂外的銀面男子,根本不管其他人的議論,拿著刀離開舊宅往客棧走去。
走了兩個街口,銀面男子回到自己房間拴上門,將面具拿下放在桌上。
從懷中掏出那個從不離身的荷包,荷包已經(jīng)舊的褪了色,好些地方都被磨出了毛邊,甚至嚴(yán)復(fù)的地方都已經(jīng)破了洞。
銀面男子將荷包拿在手里輕輕的撫摸著,心中默默念叨:小妹,你在哪里?是二哥沒照顧好你。
對,銀面男子就是失蹤多年的楊善勇。當(dāng)年,他發(fā)高燒躺在山洞里的石頭上睡覺,等他醒來時看到山洞里只有他一個人。
嚇的他連忙從石頭上爬了起來,不顧自己身體上的不適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山洞。
剛走沒幾步,感覺身上有些冷,便又回山洞去拿衣服,看到石頭旁邊柳玉給他留的水壤。
楊善勇知道,自己這一去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便把山洞里有用的東西都帶在身上。比如:棉衣,水壤這些。
拿著行禮,楊善勇順著路找了出去,因為不知道柳玉的去向,楊善勇在山上找了一天才找到柳玉打水的地方。
看到掉在水坑里的荷包,楊善勇?lián)炱饋硪豢?,發(fā)現(xiàn)這是妹妹帶在身上的荷包。
看來妹妹來過這,不知道什么原因把荷包掉在了水坑里。擔(dān)心不已的楊善勇,看到石頭上的小泥腳印,順著爬了上去。
越往上爬越擔(dān)心,因為他在妹妹的腳印后面還有四個動物的腳印,楊善勇不認(rèn)識這是什么動物留下的。
但他猜測是哪種兇猛的野獸在跟著妹妹,要不然妹妹不會往山上爬。
見到有野獸在追著妹妹,楊善勇更是擔(dān)心的不行,背起行禮往山上爬去。哪知,身體發(fā)燒還沒好,勉強在平地上走到這,爬山卻是不行。
這座小山并不高,但是因為有水流的原因很滑。再加上楊善勇身上背了東西,又沒什么力氣,連續(xù)試了幾次都沒爬上去。
心中焦急又有些泄氣的坐在地上痛哭,暗罵自己沒用,連這么座小山都爬不上去。
正哭著,聽到旁邊有人說話:“小子,你坐在這哭什么?”
楊善勇抬起滿是淚水的臉看向來人,發(fā)現(xiàn)是個頭扎白色布巾留著大胡子的人,拿著一把大刀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楊善勇見有人來,連忙用袖子將臉上的眼淚抹掉,從地上起來走向男子,抱著他的雙腿說:“伯伯,你可不可以帶我爬到山上去?我妹妹丟了,我想上去找我妹妹?!?p> 提到妹妹,楊善勇又傷了,剛才止住的淚水又流了下來。
大胡子男人看楊善勇哭的傷心,便抬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山并不高,自己又沒什么事。送他上去也不擔(dān)誤時間,便同意了。
楊善勇見大胡子伯伯同意了,開心的在原地跳了起來。
大胡子男人對楊善勇說:“你等一下,我去那邊喝點水,再送你上去?!?p> “好的,好的。謝謝伯伯!”楊善勇連聲向大胡子道謝!
等大胡子去裝了水又洗把臉,這才背著他用輕功往山上爬去。不一會兩人便爬上了山頂。
楊善勇爬在大胡子的背上,指著地上的小腳印對大胡子說:“伯伯,地上有我妹妹的腳印,順著腳印就能找到她。”
大胡子底頭一看,地上果然有一排小腳印。不過,他在小腳印的后面又發(fā)現(xiàn)了狼的腳印。
心下一驚,看來這小子的妹妹恐怕兇多吉少了。不過,他沒有說出來,怕這楊善勇傷心。
楊善勇爬在大胡子的背上,因為擔(dān)心妹妹有危險,一直催促著大胡子快點,再快點。
可惜,一直追到懸崖邊也沒有發(fā)現(xiàn)妹。只是在懸崖邊發(fā)現(xiàn)一攤血跡和一些帶血的骨頭。
楊善勇讓大胡子快點把他放下來,三步并成兩步的跑到那攤血跡跟前嚎啕大哭,嘴里還一直說:“小妹,是二哥不好,二哥來晚了?!?p> 一邊哭一邊用手捶著地面,一會又用手捶著頭,還不停的罵自己:“都是你沒用,你為什么要生病,不生病就不用小妹一個人出來打水找食物了?!?p> 大胡子見楊善勇哭的實在傷心,拿著刀走到他的身邊,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說什么。
只能站在他身后看著,免得這孩子痛失親人后想不開。
無意間見到那些帶血的骨頭上有些灰色的毛,一撮一撮的堆在一起,看起來不像是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