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為師讓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樣了?”
“回師父,歸來乞丐十分神秘,縱使我全力去查鬼臉乞丐的來歷,可是查出來的結(jié)果是,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乞丐,大概十五年前來到常樂鎮(zhèn),差點餓死,還是有好心的人,通過楊府的接濟(jì),救下了他,于是歸來乞丐就一直住在了常樂鎮(zhèn)外的土地廟。他除了乞討外,其余時間,都在土地廟睡覺,從來不與任何人來往。”
說著,吳子明抬頭看向李鶴軒,之間李鶴軒閉目在思索著什么。
“繼續(xù)說?!?p> “但是奇怪的地方也就是在這里,鬼臉乞丐來常樂鎮(zhèn)時,便是滿臉膿包,臉上橫七豎八的刀劍傷痕,甚至刀劍傷口下的皮肉向外翻著,整張臉看起來十分的恐怖。十五年前,這張臉就是這個樣子,但是十五年后,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p> 說完,吳子明再次看向李鶴軒,等待著李鶴軒說話。
“子明,你的意思是,鬼臉乞丐只是偽裝,那張丑陋的臉下才是廬山真面目吧。”
“是,鬼臉乞丐是突然出現(xiàn)的,他來常樂鎮(zhèn)之前的事跡,完全是空白,沒有任何的經(jīng)歷?!?p> 李鶴軒沉吟半晌,才說道:
“為師在土地廟查看過,除了楊昊外留下的,沒有任何練武的痕跡,如此開來,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鬼臉乞丐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二是鬼臉乞丐一直在隱藏自己,子明,你猜猜,是哪一種可能?!?p> “師父,我猜第二種可能最大。”
李鶴軒沒有問吳子明理由,而是說道:
“鬼臉乞丐的事情先放到一邊,子明,現(xiàn)在那些人,找玉面狐貍白云天的結(jié)果如何?”
“好多天了,沒有任何一點關(guān)于白云天的線索,也沒有楊龍吉的蹤跡,少許人沒有耐性了,覺得白云天和楊龍吉二十年不可能一直在常樂鎮(zhèn)這個地方,肯定早已離開了常樂鎮(zhèn),他們正欲離開常樂鎮(zhèn),去其他地方找尋線索?!?p> “哦?就這樣讓他們離開了豈不無趣?我精心布局了這么久,怎么也得讓所有人陪我把這場戲演下去才行?!?p> 說著,李鶴軒向吳子明交代:
“子明,你去準(zhǔn)備一本武旨全經(jīng),其中的內(nèi)容要包含刀、槍、劍、戟、棍、棒、掌、拳、腳、內(nèi)功,一定要讓這些武功看起來十分深奧,短時間分辨不出真假,然后將下一步的消息散布出去。”
“聽說了嗎?楊天歌出現(xiàn)了?!?p> 說話之人乃是追魂奪命劍客鐘吳離,鐘吳離旁邊是酒肉頭陀花千行、無極掌鄧有倫兩人,三人本來就是極好的朋友,同進(jìn)同退,此時追魂奪命劍客鐘吳離臉上滿是激動而興奮的神色。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來了常樂鎮(zhèn)怎么就,總算是沒有白來?!?p> “噓?”
酒肉頭陀花千行、無極掌鄧有倫二人急忙給鐘吳離做了一個噤聲的提升,然后三人緊張的看著四周,生怕有人注意到這邊。
酒肉頭陀花千行悄聲的說道:
“鐘吳離,你剛剛那么大聲,是怕有人聽不到嗎?此事只需要我們?nèi)酥兰纯?,我們?nèi)讼热艘徊秸业綏钐旄瑁渲既?jīng)豈不是可以讓我等練上三年,三年后,我們?nèi)宋涔_(dá)成,還會怕李鶴軒,怕天門嗎?”
無極掌鄧有倫說道:
“不錯,天門一直壓在我們頭上,我們在江湖中行事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天門,這種憋屈的日子我是再也不想過了。”
三人達(dá)成一致,就向著楊府的方向趕去。
在追魂奪命劍客鐘吳離說話的間隙,由從旁邊路過的人聽到了楊天歌三個字。
“楊天歌?那不是楊龍吉的化名嗎?我得回去將消息報告給島主?!?p> 長離島島主洛玉陽房中。
“好好好,好一個楊龍吉,躲在這常樂鎮(zhèn)不說,還改名叫楊天歌。常樂鎮(zhèn)的那些人只知道叫你楊員外,卻不知你的真名,為了掩藏自己的行蹤,更不惜毀掉了自己的容貌,難怪所有人都找不到你!”
下面,長離島弟子跪在那里,繼續(xù)說道:
“島主,屬下還查到一件事情?!?p> 那長離島弟子說話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洛玉陽說道:
“說,還查到什么事?”
“楊天歌在兩年前,天降大火于楊府,將楊府上下,除了楊昊的所有人,都燒死了?!?p> 洛玉陽聽聞此言,瞬間大驚失色。
“什么?這怎么可能?”
那名弟子,將打聽到的消息通通的說給洛玉陽,直到洛玉陽讓那位弟子退下。
洛玉陽端坐,仔細(xì)的回味著剛剛手下帶來的消息。
“奇怪,太奇怪了,狂風(fēng)居然只在楊府方圓內(nèi)狂刮,這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恐怕那人是說了假話。在晴空萬里,怎么可能會有電閃雷鳴,而電閃雷鳴又恰好劈在了楊府,然后起火。”
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沒一會兒,洛玉陽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希望是我想錯了,不然這其中的因果就太可怕了,畢竟李鶴軒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賀慶塵狂笑起來:
“楊龍吉啊楊龍吉,縱然你用盡手段躲了起來,可是還是讓我找到了你的行蹤,這么多年來,每當(dāng)我對著鏡子看著我這一張臉,我都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塊?!?p> 賀慶塵眼神中帶著憤恨,仇恨已經(jīng)充滿了他的雙眼。
不遠(yuǎn)處,嚴(yán)錄嚴(yán)陣以待,看著賀慶塵,冷冷的說道:
“賀慶塵,有我嚴(yán)錄在,你們休想傷害到楊龍吉大俠?!?p> 賀慶塵道:
“嚴(yán)錄,你大可以試試,我可以視為你靈云劍派和我開戰(zhàn)?!?p> “賀慶塵,少拿這件事來威脅我?!?p> 同一天,在常樂鎮(zhèn)的所有武林俠客,同時突然得到了楊龍吉的消息,消息來得十分的突兀,可是所有人一心想要得到武旨全經(jīng),沒人在意消息的來源與真假。
楊府離常樂鎮(zhèn)約有二三十里左右,所有人都打聽到了楊府的位置,浩浩蕩蕩的人群向著楊府奔走而去。
楊府被包圍在一片茂密的樹林中,有且只有一條開闊的道路通往楊府。兩年前的那場大火,將楊府附近的樹林也燒的差不多了,雖然經(jīng)過兩年的時間,被焚燒過后的樹林,也有新生的綠色,可是畢竟只是很少。放眼看去,正片大地都是焦黑一片,滿目瘡痍。樹林不算很大,前面二十來丈遠(yuǎn)的地方,就是當(dāng)年的楊府。遠(yuǎn)遠(yuǎn)看去,即使是燒焦了的楊府,也是極大的,也不知道楊府被大火焚燒值錢,是何等的金碧輝煌。
眾人沒有心情欣賞路上的景色,都心急的想著楊府的廢墟趕去。而楊府的廢墟前,早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的人。幾百人站在這里,略顯得有些擁擠。
一片廢墟的楊府,到處是殘壁斷垣,但也阻止不了心懷叵測之人的貪欲,早有人在廢墟中翻找著。最后趕到的卻是長離島的洛玉陽一行人。
看著眼前瘡痍的景象,焦黑的樹木和泥土,可以證明,楊府確實毀在一場大火之中。至于鎮(zhèn)民所說,有颶風(fēng)在楊府方圓內(nèi)狂吹,生甚至在晴空萬里無云下,有電閃雷鳴,洛玉陽是斷然不信的。
洛玉陽便問身邊的下屬道:
“雷恒,我問你,在這樣的大火焚燒之下,武旨全經(jīng)是否能夠得到保全?”
雷恒說道:
“島主,楊府經(jīng)歷大火,在這樣的火勢之下,沒任何書籍能夠幸免,除非將秘籍藏在密道里,或者用特制的鐵盒裝起來?!?p> 其實雷恒的意思很明顯了,武旨全經(jīng)很大的可能,早已經(jīng)隨大火付之一炬了??墒锹逵耜柌贿@么認(rèn)為,能夠坐上島主的位置,并將長離島壯大到今天的地步,洛玉陽絕對不是什么庸才。
“雷恒,事到如今,你還沒有看出來嗎?每一次沒有線索的時候,總會恰好的有線索送上門,就好像有人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著人入局。我想,他是絕對不會讓武旨全經(jīng)消失的?!?p> “島主,你覺得是什么人在布局?他這么做有什么目的?”
“誰知道呢,既然我們已經(jīng)入局,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長離島自建立以來,何曾怕過任何人?通知下去,凡是我長離島弟子,小心提防所有人?!?p> 話還沒有說完,洛玉陽便突然聽到有人興奮的好生喊道:
“找到了,我找到了,哈哈哈哈。”
聞聲看去,只見不知哪一派的年輕弟子,手中抓著一本已經(jīng)燒了幾頁的書。洛玉陽一見,便知道那一本絕對不是武旨全經(jīng),即使真的有武旨全經(jīng),又豈會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
這里有不少的人,在江湖中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同洛玉陽有相同看法的不少,對此不屑一顧。
可是自然有不識貨或者眼力差的人,真當(dāng)做那人手上拿的就是武旨全經(jīng)。于是顧不得場中許多,當(dāng)下就縱身向一躍而起,向著手抓書籍的人,出手奪取書籍,幾人打作了一團(tuán)。
不理會那正打得正死去活來的幾人,其他人則仔細(xì)的在廢墟中尋找著。自然,盲目的尋找,短時間找不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
剛剛還在爭斗的幾人大聲吼叫道:
“假的,怎么會是假的?秘籍居然是假的?!?p> 有人觀看著整個楊府的結(jié)構(gòu),客廳、后花園、臥室、舒服、前廳等等結(jié)構(gòu)位置確定,就有人尋著最有可能收藏武旨全經(jīng)的位置走去。也是一風(fēng)韻猶存的女子,女子約三十歲左右,一身黑衣,在書房的某一處位置,扒開了上面的瓦礫,找到了一處地下室的入口。
看到黑衣女子找到的地下室入口,眾人的目光全部都看了過來,幾乎所有人眼中都充滿了貪婪,蠢蠢欲動,似乎只要女子一打開地下室的入口,所有人就會一擁而上,爭搶進(jìn)入地下室。
黑衣女子長得清秀可人,一張瓜子臉,杏眼圓睜,乃是一個十足的美人,只是她臉色很差,蒼白的皮膚顯得,烏黑的嘴唇,消瘦單薄的身軀,仿佛身染重病一般??辞辶伺拥娜菝埠螅姓J(rèn)識女子的人,立馬露出忌憚之心。
女子就這樣站在那里,也不打開地下室的入口,只是警惕的看著四周,一個人守著地下室的入口。認(rèn)識女子身份之人,自然不敢輕易上前,可是有那不認(rèn)識女子身份之人,忍不住絕世秘籍的誘惑,提著刀劍就上前,十分倨傲的說道:
“小娘子,快快把道讓開,讓本大爺進(jìn)去,不然休怪本大爺?shù)秳o情?!?p> 女子臉色冷漠,對來人嗤之以鼻,說道:
“你大可以上來試試。”
來人大著膽子就向女子奔去,如若女子膽敢反抗,就將女子一刀殺了??上н€沒有靠近女子之時,只覺得鼻尖味道微微腥臭辛辣之氣,然后感覺胸悶氣短,渾身無力,七竅流血的倒在了女子腳邊,倒下時,不甘心的說道:
“毒……”
其余蠢蠢欲動之人,見到那出頭的之人,在頃刻間就倒下了,頓覺如墮冰窖,脊背發(fā)涼,再也不敢輕易上前一步。
啪啪啪啪,只一人鼓掌說道:
“能在毫無察覺之間,用毒輕易的毒死一個練武之人,這一份功力,這一份手法,這天下間,除了毒母陰姬,我再也想不到有誰了。傳聞毒母陰姬冷艷美麗,毒功無雙,果然名不虛傳?!?p> 說話的自然是長離島島主洛玉陽。
毒母陰姬看向洛玉陽,說道:
“怎么?洛島主你也看上了這里?”
“不敢,既然這里是毒母陰姬你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我長離島自然不會染指,我想此事后,陰姬你到我長離島上去做客?!?p> 所有人這才后知后覺,這黑衣女子竟然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毒母陰姬。傳聞毒母陰姬冷艷美麗,但是手段毒辣陰狠,死在其手上的人不計其數(shù),令人聞風(fēng)喪膽,尤其是毒母陰姬一身的毒功和用毒手法獨步江湖,令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也頭疼,不敢輕易的得罪毒母陰姬。
毒母陰姬冷冷的語氣仿佛拒人千里之外,說道:
“洛島主,你長離島逼良為娼、拐賣殘害少女,我早有耳聞,長離島做的事足以讓你千刀萬剮,死不足惜,我毒母陰姬不屑與你為伍,更不會上你長離島,和你沆瀣一氣的。”
洛玉陽本來就沒打算讓毒母陰姬加入長離島,剛剛這樣說,也是只想找一個盟友,洛玉陽本來就發(fā)現(xiàn)常樂鎮(zhèn)的事情不簡單,多一個高手盟友,便少一分危險。毒母陰姬如此不客氣,洛玉陽不生氣,繼續(xù)說道:
“陰姬,這一趟常樂鎮(zhèn)之行,我本意是來尋找白云天,報殺父之仇。對武旨全經(jīng)沒有任何的想法,不過能夠結(jié)識陰姬你這樣的高手,才是最大的收獲。”
“哼?!?p> 也不理會洛玉陽,毒母陰姬徑直就離開了,說道:
“這里就讓給你們了,我一個弱女子,禁不住你們這么多人無休止的追殺?!?p> 毒母陰姬離開后,許多人又開始蠢蠢欲動,可是毒母陰姬乃是一代施毒高手,恐懼毒母陰姬在地下室附近下毒,躊躇不敢上前。
流云門掌門劉太宇忍不住,直接小心的走到地下室入口,卻沒有中毒的跡象。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劉太宇揭開了地下室的入口大門。
眼見如此,眾人也按捺不住的一擁而上,卻被追魂奪命劍客鐘吳離、酒肉頭陀花千行、無極掌鄧有倫三人攔下。
“諸位,武旨全經(jīng)有緣者得之,咱們這里幾百人,到底誰是有緣人,猶未可知??墒俏覀冞€沒有見到武旨全經(jīng),就在這里混亂的斗了起來,豈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不如我們罷斗,待劉掌門取出地下室里面的東西,我們再做計較,減少無謂的傷亡,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所有人面色不善,惡狠狠的盯著追魂奪命劍客鐘吳離、酒肉頭陀花千行、無極掌鄧有倫三人,眼神中的滿是不信。
“鐘吳離、花千行、鄧有倫,你三人說得好聽,武旨全經(jīng)可是絕世的武學(xué),我們不行你們不會動心?!?p> “就是,鐘吳離、花千行、鄧有倫,我們憑什么要聽你們的?”
“諸位,你們想想,事情尚未有定論,誰也不知道地下室里面有什么,倘若武旨全經(jīng)沒有被大火付之一炬,而就在地下室藏著,倒也罷了,若是地下室里什么也沒有,我們卻為爭奪武旨全經(jīng)而大打出手,豈不是白白流血犧牲了?!?p> “說得好聽,鐘吳離、花千行、鄧有倫,你們?nèi)吮揪团c劉太宇有舊,我等豈不知道你三人和流云門掌門劉太宇合謀武旨全經(jīng)?!?p> 鐘吳離、花千行、鄧有倫和流云門十多位弟子將地下室圍住,與其余所有人對峙起來,鄧有倫道:
“各位通道,我與鐘吳離、花千行等人不想所有人為了武旨全經(jīng)而大開殺戒,既然各位信不過我們,那你們大可以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待劉掌門出來后,自有分曉。”
早在劉太宇進(jìn)入地下室時,就被其他人將其團(tuán)團(tuán)圍住,唯有長離島的弟子和毒母陰姬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包圍圈外,看著一切。
洛玉陽不理會毒母陰姬對自己的厭惡,說道:
“陰姬,剛剛你本有機(jī)會進(jìn)入地下室,說不定那里面就有武旨全經(jīng),就這樣放棄了,豈不可惜了?”
“洛島主,我似乎與你并不熟,你少套近乎?!?p> 毒母陰姬不耐煩的與洛玉陽說道,洛玉陽毫不在意,繼續(xù)說道:
“我只是替陰姬你可惜,僅此而已?!?p> “哼,江湖傳言,天門五老如何厲害,可是再次聽到天門五老的消息,確是他們已經(jīng)死了二十多年了,除了各門派前輩,誰也沒有見過天門五老的武功,在無眼里,那五人不過是被武林通道夸大其詞罷了,我毒母陰姬毒功蓋世,自出江湖以來,從未逢敵手,何須武旨全經(jīng)?!?p> 洛玉陽贊嘆道:
“陰姬你武功蓋世,自是不需要武旨全經(jīng)來錦上添花,可是……”
洛玉陽故作沉吟,不再說下去,毒母陰姬知道洛玉陽話里有話,不耐煩的說道:
“洛島主,有話你就直說,若是你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陰姬說笑了,我洛玉陽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對陰姬你耍花樣。不過,陰姬,對于江湖中,突然流傳出來關(guān)于武旨全經(jīng)的消息,你怎么看?”
“我對武旨全經(jīng)沒有任何興趣,我的目的是殺盡天下負(fù)心人,我要殺的人躲到了這里,我只是追了過來而已?!?p> 洛玉陽鄭重的說道:
“陰姬,無論你是追人來到這里也好,還是為了武旨全經(jīng)也罷,你不覺得,自從來到常樂鎮(zhèn)后,這一切發(fā)生的事情,都太巧合了嗎?”
“什么意思?”
“陰姬,你想想,一切的源頭都是武旨全經(jīng),將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天門五老,白云天,楊龍吉串在了一起,當(dāng)所有人在常樂鎮(zhèn)中,每當(dāng)找不到任何線索的時候,關(guān)鍵時候,總會及時的有線索突然就出現(xiàn)了,就像有一只大手在后面操縱著一切?!?p> 毒母陰姬倒是沒有想那么多,經(jīng)洛玉陽提醒,仔細(xì)回想來到常樂鎮(zhèn)的種種,這才發(fā)現(xiàn)了種種的不尋常之處,于是說道:
“確實如洛島主你所說,這常樂鎮(zhèn)處處透露著不尋常。可是我并不懼任何陰謀詭計。”
“陰姬,此言差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陰姬你雖然武功高強(qiáng),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暗中那人,既然敢肆無忌憚的將這么多的高手,必然是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有十足的把握,對付所有人。敵在暗,我在明,陰姬,即使你武功高強(qiáng),只怕也難以獨善其身?!?p> 毒母陰姬沉默不語,臉色凝重,顯眼她也意識到洛玉陽說的事實,道:
“洛島主,你對我說了這么多,想來是有對付如今局面的辦法了?”
“沒有,不了解暗中之人的意圖,根本就沒有應(yīng)對之法,只不過陰姬你武功高強(qiáng),我不過只是想和陰姬你結(jié)盟,度過這次危機(jī)”
二人還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就聽到那邊出來吵鬧聲,說道:
“出來了,出來了?!?p> 二人看去,流云門掌門劉太宇從地下室里走了出來。劉太宇出來就看到將自己包圍的流云門弟子和鐘吳離、花千行、鄧有倫,以及將自己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各門派的勢力,霎時深深的后怕感蔓延至全身,同時為自己的沖動感到后悔。
只見劉太左手提著幾件武器,右手拿著幾本書??吹絼⑻钍种袝哪且豢蹋瑖⑻畹乃腥丝?,眼中都流露出貪婪的神色。
知道自己陷入危機(jī)中,劉太宇急忙量出了雙手的東西,急忙說道:
“諸位,劉某人在地下室,并沒有找到武旨全經(jīng),不過去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東西?!?p> 劉太宇左手拿著件武器,一根鐵笛,一把有著長長鐵鏈鐮刀的武器,長劍,大刀等。
花千行從劉太宇手中拿過鐵笛,鐵笛是千年寒鐵所制,依舊如新,鐵笛上面有兩行小字,花千行不由的念道:
“玉笛一聲震寰宇,曲中乾坤我為大?!?p> 當(dāng)下大驚,說道:
“居然是這一件兵器,那可是當(dāng)年名震一時的玉笛公子玉凌龍的獨門兵器,當(dāng)年玉凌龍憑一曲天地同音曲敗盡無數(shù)的好手,在江湖中如雷貫耳,可是在二十年前,突然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了?!?p> 有人指著帶著長長鐵鏈的鐮刀,說道:
“死神鐮,那是死神鐮,整個鐮刀刀身是頂級黑鐵材料打造而成,及其堅硬鋒利,這是當(dāng)年在武林中掀起一陣腥風(fēng)血雨的魔頭劉亞康的獨門武器,于二十年前突然沒有蹤跡,我們一直以為他是被天門五老鏟除了,沒想到居然在這里看到了他的堵門武器。”
劉太宇手上還有幻云劍杜卓興的長劍、刀王馬行濤的大刀,凡此種種,十多件兵器,皆是二十年前,江湖中鼎鼎大名高手的堵門武器。這些人亦正亦邪,突然消失得有些詭異,所有人都沒想到,在這里找到了他們的獨門武器。
洛玉陽和毒母陰姬相視看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震驚,更是意識到事情不妙。
其余人更多的是看向劉太宇手中的書,都想知道,劉太宇手中的到底是不是武旨全經(jīng)。劉太宇自然知道所有人的想法,說道:
“此書不是武旨全經(jīng),只是一本很普通的書,可是上面有幾句話,似乎很重要,劉某人這才順手帶了出來?!?p> 說著,劉太宇向眾人展示手中的書,離得近的一眼就看到,劉太宇手中不過是一本很普通的雜書,頓覺失望。嚴(yán)錄跳將進(jìn)來,奪過劉太宇手中的書,劉太宇苦笑的后退,讓出地下室的位置。
嚴(yán)錄急忙翻看書籍,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字,嚴(yán)錄大聲的念了出來:
“五老入秘境,窺得武真諦。暗室秘談?wù)f,心魔暗自生。密謀盜至寶,九死逃升天。本為谷中局,神魔亂江湖?!?p> 短短的四十個字,從嚴(yán)錄口中念出來,讓所有人都迷惑不已,似乎這四十個字藏著許多秘密,楊龍吉、玉凌龍、劉亞康等十多位高手,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才突然從江湖中消失的?
常樂鎮(zhèn),土地廟后。
楊昊練了追星逐月劍法和縮地成寸,得下空閑,依舊雷打不動的,每天按著鬼臉乞丐的交代,在水潭前打坐發(fā)呆,呆呆的看著水潭中的一切和瀑布。
鬼臉乞丐走了,玄空子自那一日突然走后,好幾天了,也沒有回來,只剩下楊昊一人在土地廟。
正在楊昊收功起來,小柱子氣踹噓噓的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喊叫道:
“楊小哥,你在哪里?快出來啊,不好了?!?p> 聽到是小柱子的聲音,楊昊只道讓小柱子留意白云天的消息,有了進(jìn)展,于是急忙尋聲而來。
小柱子一看到楊昊,焦急的心情幾乎讓他說不出話來:
“楊小哥,快,快,他們……他們…他們到了……”
眼看著小柱子又急又累,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聽不清小柱子在說什么,楊昊笑道:
“小柱子,不要著急,你先緩一緩,慢慢說?!?p> 小柱子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這才著急的說道:
“楊小哥,你趕快回家看看,今日,那一群外來人,全部都到你家去了,他們好像在你家翻找什么東西?!?p> 小柱子說完,楊昊愣了一下,我家?我家不是在常樂鎮(zhèn)廢棄的土地廟嗎。可是今天也沒人到土地廟來啊。短暫的失神后,楊昊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小柱子口中的家,乃是以前的楊府,如今楊府乃是一片廢墟,于是說道:
“小柱子,楊府已經(jīng)是廢墟了,沒有什么東西值得他們興師動眾的。”
突然楊昊想到了什么,問道:
“小柱子,你打聽到他們?yōu)槭裁匆ノ覘罡膹U墟?”
小柱子想了想,說道:
“我只聽到他們說什么楊龍吉,楊天歌什么的,還有什么武什么什么經(jīng)的。他們那些人兇神惡煞的,我也沒太敢靠近。就看著他們氣勢洶洶的朝著你家而去?!?p> 小柱子說完,此時楊昊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小柱子發(fā)現(xiàn)楊昊的臉色不對,急忙問道:
“楊小哥,你沒事吧?”
楊昊罷了罷手,說道:
“我沒事,謝謝你,小柱子,你先回去吧?!?p> 小柱子走后,楊昊陰沉著臉,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步跨出,竟有四五尺遠(yuǎn),下意識間,楊昊抬腳就是縮地成寸,向楊府的方向而去。
“故弄玄虛,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狗屁話,劉太宇,底下真的沒有武旨全經(jīng)?”
當(dāng)嚴(yán)錄念出那四十個字,沒有誰明白這四十個字的意思,只當(dāng)是楊龍吉閑暇之余胡亂寫下的。
在絕對的誘惑面前,根本就沒有信任可言,劉太宇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幾乎沒有幾個人肯相信,不過還是說道:
“劉某人知道,我說出來的話你們可能不相信,但是我以流云門掌門擔(dān)保,底下除了這些東西,劉某別無所獲。若是有人不信,大可以親自下去看一看?!?p> 說著,劉太宇示意流云門的弟子將位置讓了出來。
賀慶塵出來,說道:
“劉掌門,不是大家不相信你,而是武旨全經(jīng)干系重大,各位武林同道不得不謹(jǐn)慎。”
說完,賀慶塵便下去,沒一會兒,賀慶塵就從地下室上來了,雙手空空,空無一物,賀慶塵臉色并不好看,上來就說道:
“哼,劉掌門,得罪了。下面確實空無一物了?!?p> 所有人都將信將疑,若是這里沒有武旨全經(jīng),豈不是武旨全經(jīng),隨著楊府的大火而焚毀了?
“你們快看那邊?!?p> 隨著這道不知哪里傳出來的聲音,眾人尋聲看去,在楊府遠(yuǎn)處,有三十多做凸起的墳塋。
眾人心頭一熱,涌起無限的希望。于是所有人向墳塋處走去。
楊天歌之墓
玉龍之墓
劉康之墓
杜興之墓
馬濤之墓
……
看著這一排一排的墓碑,皆是死者的名字,可是這些人心中明白,墓碑上的名字,只怕不是真名。墓碑下埋葬的是那些二十年前,消失的武林好手。
看到楊天歌的墓碑,也就是楊龍吉,賀慶塵狀若癲狂的咆哮道:
“楊龍吉,你怎么就死了呢?你怎么能死,要死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毀容之仇,不共戴天,我只有親手殺了你,方才能消除我心中的仇恨?!?p> 嚴(yán)錄早已來到楊天歌的墓碑旁,無不傷感的說道:
“楊大俠,想當(dāng)年我被華峰五賊追殺,危在旦夕,是你在關(guān)鍵時候出現(xiàn),誅殺了華峰五賊,救了我的性命,還未來得及感謝你,再次相見,你卻在黃土之下了?!?p> 而癲狂的賀慶塵開始爬在楊天歌的墳頭,雙手刨著墳頭的泥土,一邊刨一邊吼叫:
“楊龍吉,你給我起來,你只能死在我手中?!?p> “賀慶塵,你在干什么?”
嚴(yán)錄怒斥道。
“嚴(yán)錄,還有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人,我的事你們少管?!?p> “住手?!?p> 正在這時,一個憤怒且稚嫩的聲音傳來。聲音清脆洪亮,每一個人都聽到了這憤怒的怒吼。
尋聲望去,只見一道瘦小的身影極快的向著墓地的方向而來,那道身影速度極快,不消片刻,就來到眾人的眼前。眾人只見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乞丐,小乞丐雖然穿得破破爛爛,但是卻十分的干凈,這個小乞丐正是楊昊,楊昊來到墓前,推開了正在用雙手刨墳土的賀慶塵,更是攔住眾人,不讓眾人靠近墓前一尺,對行人怒目圓視,眼中滿是憤怒之色。
眾人見來的是一個小乞丐,便也沒在意,雖然有心狠手辣,無惡不作之輩,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也沒人敢對楊昊怎么樣。
賀慶塵被楊昊突然推開,雖然心中惱怒,但是眼見只是一個小孩子的作為,只得忍下心中的不快,耐著性子說道:
“小乞丐,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快讓開?!?p> 楊昊怒道:
“哼,一群人,對著已故之人的埋葬地下手,這天下間哪有這般道理?”
見楊昊死命護(hù)住楊龍吉的墓地,而且臉色憤怒,似乎與在這里所有的人有仇的模樣,有人心思一動,還是洛玉陽開口詢問道:
“小兄弟,在下乃是長離島島主洛玉陽,我們來此地并無惡意。楊龍吉楊大俠行俠仗義,懲奸除惡,在江湖中威名赫赫,突聞楊大俠噩耗,武林同道新生悲切,特意打聽到楊龍吉大俠的埋葬地,前來祭拜。不知道小兄弟你是誰?和楊龍吉大俠是什么關(guān)系?”
洛玉陽只是心血來潮,隨口一問,沒想過能從這個小乞丐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說得情真意切,若是不知道他底細(xì)的人,還真被他的外表欺騙了。當(dāng)然,楊昊并不傻,可是一個十歲的小娃娃,怎么可能是洛玉陽這樣心思深沉的人的對手。楊昊氣憤的說道:
“你們都是壞人,是來破壞我養(yǎng)父墳?zāi)沟?。?p> 養(yǎng)父,眾人不可思議,沒想到這突然出現(xiàn)的乞丐,居然是楊龍吉的養(yǎng)子。尤其是嚴(yán)錄,心下更是驚喜交集。不由出聲問道:
“小兄弟,你說你是楊龍吉楊大俠的養(yǎng)子,可是真的?”
楊昊自然是不認(rèn)識嚴(yán)錄,警惕的看著嚴(yán)錄,然后對著所有人大聲說道:
“楊天歌是我楊昊的養(yǎng)父,有我楊昊在這里,不允許你們?nèi)魏稳藙游茵B(yǎng)父的墳?zāi)?。?p> 說完,除了少數(shù)之人,幾乎所有人看著楊昊的眼神都泛著幽幽藍(lán)光,仿佛楊昊就是一塊肥美的肥肉被群狼環(huán)伺。
感到氣氛不對,嚴(yán)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轉(zhuǎn)過身來,輕移腳步,將楊昊護(hù)在身后,說道:
“各位都是江湖中頗有名聲的豪杰,斷然不會為難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童吧,況且這孩童乃是楊龍吉大俠收養(yǎng)得養(yǎng)子,楊大俠與我有恩,我自當(dāng)護(hù)這孩子周全?!?p> 嚴(yán)錄乃是靈云劍派的長老,靈云劍派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有名的名門正派,門派只有二三十人,雖然人不多,但是武功卻不弱。然而嚴(yán)錄只是以自己的名義護(hù)著楊昊,卻沒有將靈云劍派卷入其中,可是靈云劍派上下一心,同仇敵愾。雖是嚴(yán)錄以自己名義保護(hù)楊昊,實則整個靈云劍派會同嚴(yán)錄一般,保護(hù)楊昊的周全,這讓許多對楊昊死了心思的人,有了不小的顧慮。
賀慶塵缺說道:
“嚴(yán)錄,你要護(hù)這小乞丐,我自然不會攔住你,更不會對這小鬼下手,若是這小鬼膽敢阻撓我對楊天歌的報復(fù),別怪我心狠手辣?!?p> 賀慶塵說的復(fù)仇,自然是刨開楊龍吉的墳土,雖然他的做法讓人不齒,可是畢竟賀慶塵武功高強(qiáng),來人的目的,也是為了得到武旨全經(jīng),沒人愿意與賀慶塵交惡。
嚴(yán)錄說道:
“賀慶塵,死者已矣,我是不會讓你動楊大俠的安眠之地?!?p> 賀慶塵與嚴(yán)錄交惡,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有心之人便借機(jī)說道:
“嚴(yán)錄,你口口聲聲說楊龍吉是你的恩人,你要護(hù)楊龍吉的養(yǎng)子楊昊的周全,簡直虛偽至極。說不定楊龍吉的養(yǎng)子身上,藏著武旨全經(jīng)的秘密,你嚴(yán)錄接著報恩的名義,想把武旨全經(jīng)的秘密據(jù)為己有?!?p> 本來,已經(jīng)燒成廢墟的楊府,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可是楊昊的出現(xiàn),帶來了希望,在場所有人,幾乎都認(rèn)為,楊昊知道武旨全經(jīng)的秘密。有嚴(yán)錄護(hù)著楊昊,都不好動手,但是嚴(yán)錄與賀慶塵交惡,可以讓嚴(yán)錄分身乏術(shù)。
如此誅心的話,讓嚴(yán)錄氣得不輕,怒聲道:
“簡直胡說八道,我嚴(yán)錄為人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豈會有如此腌臜的念頭,你們少挑撥離間。”
嚴(yán)錄身后的楊昊,卻是對所有人都保持著警惕。眼見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著,楊昊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不管你們要找什么東西,我決不允許你們動我楊府的墳?zāi)??!?p> “賀大俠,你也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死者已入土為安了,若是再貿(mào)然的刨開死者墳?zāi)?,此舉多有不妥,惹人非議?!?p> 長離島島主洛玉陽這個時候站出來對著賀慶塵說道,而毒母陰姬這附和的說道:
“洛島主言之有理,既然楊龍吉已經(jīng)埋葬黃土,就不應(yīng)該再受到打擾?!?p> 洛玉陽和毒母陰姬既然這樣說了,即使賀慶塵心中有一萬個不愿意,也不得不作罷,說道:
“你們……算了,賀某便賣你長離島島主和毒母陰姬一個面子。”
說完,帶著怒氣匆匆的離開了。
毒母陰姬來到嚴(yán)錄跟前,說道:
“嚴(yán)錄,把楊昊交給我?!?p> 嚴(yán)錄甚至毒母陰姬的狠辣,也自知不是毒母陰姬的對手,可是深知自己不能退,于是說道:
“陰姬,楊昊還是一個孩子,你何苦要為難一個孩子呢?!?p> 洛玉陽說道:
“嚴(yán)長老,此言差矣,你切看一看這四周,有多少人對楊昊虎視眈眈,憑你一人,護(hù)不了楊昊的周全,而你靈云劍派也保不下楊昊。”
“那又如何,嚴(yán)某爛命一條,即使拼盡最后一口氣,也絕不讓楊恩公的養(yǎng)子落入他人之手?!?p> 嚴(yán)錄保下楊昊的堅決,讓眾人毫無辦法,嚴(yán)錄身后的楊昊,并不感激嚴(yán)錄,楊昊只覺得,能來到楊天歌墳前的人,都是對楊父楊天歌帶著惡意的。
而洛玉陽給了毒母陰姬一個眼神,毒母陰姬走上前,嚴(yán)錄警惕的看著毒母陰姬:
“毒母陰姬,你當(dāng)真要對一個孩子下毒手?”
毒母陰姬懶得理會嚴(yán)錄,只是快速出手,朝著嚴(yán)錄屈指彈出,嚴(yán)錄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覺周身數(shù)道穴位被集中,瞬間暈了過去。
同時極快的來到楊昊身前,不待楊昊反應(yīng),直接擒住了楊昊的雙手,使楊昊動彈不得。楊昊心中大懼,奮力掙扎著說道:
“快放開我,壞人。”
毒母陰姬不理會楊昊,環(huán)視四周虎視眈眈的眾人,空閑的手舉在半空中,冒著幽幽綠氣,顯然已經(jīng)是運(yùn)起了毒功,四周的人立馬低下了頭,生怕被毒母陰姬惦記上了。
毒母陰姬直視著楊昊,道:
“你叫楊昊,是楊龍吉收養(yǎng)的養(yǎng)子?”
楊昊停下掙扎,被毒母陰姬看得只發(fā)毛,而如群狼環(huán)伺的人,也忍不住伸長脖子,翹首以盼的想從毒母陰姬的問話中得到一點消息。
“是……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突然,毒母陰姬捂嘴笑了起來,聲音如同銀鈴一般好聽,說道:
“小弟弟,我這可是在救你的性命,雖然我對武旨全經(jīng)沒什么興趣,可是你看看這四周的武林俠客,他們的眼神可是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剝了哦。若是你乖乖配合我們,尚有生機(jī),否則落入他們之手,那可是很殘忍的?!?p> 不待楊昊說出任何話語。洛玉陽便問道:
“楊兄弟,江湖盛傳,天門五老創(chuàng)出絕世武功秘籍武旨全經(jīng),被白云天盜走后,交給了他最好的朋友楊龍吉。也就是你的養(yǎng)父楊天歌。我想你在楊府生活了數(shù)年。必然知道這一本秘籍的下落,我說得對嗎?”
楊昊扭頭過去,語氣中滿是怨尤的說道:
“武旨全經(jīng)?我從來就未曾聽說過這四個字。”
雖然楊昊極力的否認(rèn),但是相信楊昊的沒有幾人,只道楊昊不肯輕易的說出武旨全經(jīng)的埋藏之地。而早在毒母陰姬擒住楊昊雙手的時候,毒母陰姬便探查了楊昊的身體,全無一點內(nèi)力,雖然楊昊受傷有練功時留下的老繭,卻也只是一些外功而已。同時楊昊眼神清澈,絲毫沒有說謊的痕跡,毒母陰姬就知道,楊昊沒有說謊,同時也用眼神告訴了洛玉陽。
洛玉陽心下更加確定了,常樂鎮(zhèn)是一個局,從來到常樂鎮(zhèn)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身在局中了,不由得心中煩躁。
“你們在干什么?這位女俠,你因何故擒住這小兄弟?”
說話聲響起,來人是天門門主李鶴軒。帶著他的徒弟吳子明。
毒母陰姬本就是和洛玉陽商量好,通過問楊昊,來確定心中的猜想,確定后毒母陰姬正愁怎么放了楊昊,李鶴軒的到來,正好給了毒母陰姬一個臺階。
“李門主誤會了,我有一些話想要問一下楊昊,可是他不配合,我不得已才擒下他而已?!?p> 說著就放開了楊昊,脫離困境的楊昊看著李鶴軒,似乎要從李鶴軒臉上看到答案,可是李鶴軒根本就沒正眼看過楊昊。李鶴軒只是客氣的說道:
“各位武林同道,李某也是偶然聽到楊龍吉楊兄早已死去的消息,特意過來祭拜。雖然楊兄走了一條不歸路,可是他本人,讓李某佩服。李某希望,各位武林同道,不要在楊兄的墓前鬧事?!?p> 李鶴軒說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洛玉陽看向李鶴軒,想到每到關(guān)鍵時刻,李鶴軒總是在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出現(xiàn),只怕這一場局,便是李鶴軒布下的。想到這里,不由得臉色大變,身體突然緊繃,恐懼油然而生。
吳子明適時的站出來,說道:
“師父,徒兒剛剛在這里看了許久,并無鬧事之人,倒是突然聽說,楊龍吉大俠有一位養(yǎng)子突然出現(xiàn),才引起這么多前輩的重視。”
“楊兄還有養(yǎng)子在世?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楊兄的養(yǎng)子在哪里?快讓我看看。”
楊昊看著李鶴軒虛偽的表演,心中對李鶴軒升起無限的恨意。李鶴軒明明認(rèn)識自己,卻裝作不認(rèn)自己。仔細(xì)想想,楊天歌就是楊龍吉這件事,只有自己和李鶴軒才知道,如今整個武林都知道了,這消息是李鶴軒傳到江湖中的。這么多武林中人來到常樂鎮(zhèn),只能是李鶴軒的手筆。
楊昊正欲怒斥李鶴軒,可是一道無影無跡的氣悄然從李鶴軒彈出,點中可楊昊的啞穴,這一手隔空點穴使得隱晦,無人發(fā)現(xiàn)李鶴軒的動作。
李鶴軒看著楊昊,突然露出震驚的表情,仿佛見了鬼一般:
“這……這……這……這便是楊龍吉兄弟的養(yǎng)子嗎?他叫什么名字。”
吳子明自然知道,今日這里發(fā)生的一切的,都是出自自己師父李鶴軒的手筆,于是配合的說道:
“師父,他叫楊昊?!?p> 李鶴軒的震驚讓所有人不明所以,到底是什么事,讓這武功絕世的天門門主感到震驚。
李鶴軒指著楊昊,吃驚的說道:
“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簡直是照著真人刻的一般,一模一樣啊?!?p> 被這一道言語驚得摸不著頭腦,吳子明疑惑的問道:
“師父,怎么了,出了什么事?!?p> 李鶴軒嘆道:
“這楊昊,長得很像我的故人,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p> 李鶴軒似乎陷入了回憶,說道:
“楊龍吉兄弟有一胞妹,名喚楊清夢,楊清夢生得天生麗質(zhì),美艷無比,乃是江湖中有名的美人。自從白云天和楊龍吉成為好友后,楊清夢初見白云天,便被白云天迷住,天長日久,更是對白云天心儀不已,自二十年前,幾人一同失蹤后,也不知道白云天和楊清夢是否成了為神仙眷侶。”
一時間,所有人對李鶴軒說的話摸不清頭腦,白云天偷襲暗害了天門五老的其中四人,更是盜走了天門五老一生的心血-武旨全經(jīng),天門與尋找并懲罰白云天,可是李鶴軒卻為何還關(guān)心起來白云天了?
李鶴軒繼續(xù)感慨的說道:
“看到楊昊楊小哥,我仿佛見到了當(dāng)年和我一起長大的白云天小時候的樣子,簡直太像了,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p> 話說到這里,李鶴軒戛然而止,似乎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多了,不再說下去,但是聽到的人確一石激起千層浪。
眾人思索,只怕李鶴軒說出的不簡單,話里有話,卻在關(guān)鍵時刻停止不語,他在害怕我們知道什么,可是說出的話收不回去了。眾人意識到,楊昊與白云天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峰回路轉(zhuǎn),楊昊身上有著不小的秘密。
最震驚的莫過于吳子明:師父果然藏著諸多秘密,楊昊長得與白云天一模一樣的事情,他從未告訴過我。卻在此時,通過楊昊長得與白云天相似的事,往白云天的事情上引,此等心里,我得更加小心才是。
此時,眾人看向楊昊的眼神,是不帶任何雜質(zhì)的赤裸裸的欲望和貪婪。
直到此時,楊昊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李鶴軒曾經(jīng)對自己說,整個天下只有自己才能找到白云天的蹤,原來是這個意思。李鶴軒第一次見到楊昊時,就看出來楊昊與白云天小時候長得十分的像,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追上回土地廟得自己,并給自己好處,讓自己尋找白云天的蹤跡,同時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那個時候,李鶴軒便以為自己與白云天有關(guān)系,可以利用自己引出白云天??墒亲约簭膩砭臀匆娺^白云天,若不是李鶴軒給出白云天的畫像,自己完全不知道白云天長什么樣子,自己養(yǎng)父楊天歌,也從來沒有在自己跟前提過白云天三個字。自己與白云天素不相識,白云天又怎么會為一個陌生人而出現(xiàn)呢?今日,只怕李鶴軒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李鶴軒突然面露痛苦之色,忍不住悲切的說道:
“憶當(dāng)年,我與云飛還是天真無邪的孩童,我為兄,云飛為弟,那時的云飛單純善良,有一顆正義之心。匆匆歲月,長大的云飛變得忘記了初心,他竟然心生歹念,親手害死了其他如己出的天門五老,得知消息,我痛心疾首。是做兄長的我沒有教好云飛,才讓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說完,李鶴軒掩面痛哭,仿佛看到楊昊,一時間讓他想到了那些傷心的往事。傷心之余,李鶴軒暗中解開了楊昊的啞穴,然后向著遠(yuǎn)處跑開,吳子明則驚慌的追趕李鶴軒而去。
眾人只道李鶴軒是看到楊昊,想到白云天而難過失態(tài),要是離開了這傷心的場面而已,自然有心思活絡(luò)的人,不懷好意的看著楊昊。
楊昊看著四周的眼神,那些人的眼光中充滿了危險,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目光,楊昊心中不由的生出恐懼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楊昊的身上,只有長離島島主洛玉陽和毒母陰姬卻心沉入了谷底。
毒母陰姬說道:
“洛島主,情況看來十分不妙啊,剛剛李鶴軒說出楊昊長得像白云天,恐怕不是臨時起意,反而像是早有預(yù)謀,看來常樂鎮(zhèn)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這天門門主李鶴軒在背后操縱。”
“陰姬所言甚是,預(yù)感到常樂鎮(zhèn)的不同尋常,我便派了手下去查了一下,結(jié)果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沒有查到,唯一一條有用的消息便是,李鶴軒早就來到了常樂鎮(zhèn),比所有人來常樂鎮(zhèn)的時間更早。自從來到常樂鎮(zhèn)之后,李鶴軒再也未離開常樂鎮(zhèn)?!?p> “洛島主,你長離島弟子遍布天下,可知道李鶴軒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陰姬,你也太高看我了,我長離島弟子雖然眾多,可是多數(shù)是烏合之眾。不過在我看來,李鶴軒既然選擇在這個時候,將楊昊的身世說出來,讓楊昊成為眾矢之的,這謎底便快要揭開了?!?p> “希望如此吧?!?p> “陰姬,何不助上一助,加速這謎底揭開?”
那些盯著楊昊的人,眼見李鶴軒走遠(yuǎn),不見了身影,便有膽大之人,欺身上前欲擒住楊昊。
從未見過這樣場面的楊昊,早就嚇得呆在原地,忘記了反抗。毒母陰姬更快,只是輕輕的拿住那人手臂,輕輕一推,就將來人退出幾丈遠(yuǎn)。此時楊昊才反應(yīng)過來,聲音抖顫的說道:
“你們要干什么?”
被擊退的人,看清楚來人時毒母陰姬后,只能憤怒的說道:
“毒母陰姬,咱們進(jìn)水不犯河水,你為何壞我好事?”
毒母陰姬噗呲一下,聲如銀鈴般笑道:
“我突然對這個小鬼十分的感興趣,想知道他的秘密,各位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p> 認(rèn)識毒母陰姬的人都知道,毒母陰姬一身毒功千變?nèi)f化,防不勝防,幾乎沒人愿意惹毒母陰姬。此時,毒母陰姬對楊昊仿佛志在必得,讓眾人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