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溪東說完后,對余玉成道:
“余大當(dāng)家的,把你知道的,關(guān)于楊昊的消息一一的告訴我?!?p> 余玉成看了看孫繼行和錢溪東,又看了看在場的反天盟的人,心中為難,說了得罪了反天盟打人,不說又會開罪天門,正左右為難之際,反天盟有人說道:
“余英雄,你就放心大這事膽的告訴他們,這事也要不了多少天,全武林都會知道?!?p> 聽到反天盟如此一說,余玉成送了一樓氣,只是他不知道,他所知道的消息是反天盟故意透露給他,想要借助更多的力量將楊昊尋找出來。反天盟的人如此一說,余玉成也顧不得許多了,立馬把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包括楊昊在反天盟里的所作所為,以及追尋楊昊的足跡來到了樂洋鎮(zhèn),然后在夜晚楊昊詭異的消失了等等的,當(dāng)然,這些話真真假假,誰也不知道,但是有一個事實確實確定了的,楊昊就在樂洋鎮(zhèn)里。
孫繼行說道:
“照你這樣說,楊昊確實躲在樂洋鎮(zhèn)的某個角落里。”
讓后向錢溪東使了一個眼色,錢溪東對生后的弟子低聲的說了什么,不一會兒,身后的弟子全部都離開了文家。
孫繼行繼續(xù)道:
“余大當(dāng)家的,好,很好,非常好,既然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了,天門的所有弟子都不會為難你的,你可以走了。”
聽到對方讓自己走,余玉成總算松了一口氣,生怕一不小心說錯了話,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然后感恩戴德了一番之后,腳下生風(fēng)一般的就逃離文家,只恨自己少生了兩條腿。
“無量天尊,天門的行事風(fēng)格完全偏離了當(dāng)年五老的初衷,貧道勸施主你們多做善事,才能得善終?!?p> “哈哈哈哈,孫兄,你看看,這老道士居然對我們說起教來了,當(dāng)真是可笑。”
“錢兄,這你就不知道了,這老道士沒有見過世面,不知道哦天門如日中天,乃是武林第一大門派,所以不知好歹,敢議論天門的是非,等此間事情辦完了,少不得要好好的給他們張張記性了?!?p> “哼哼,你能天門本來就是武林中的名門正派,如此行事,與邪魔外道,又有什么區(qū)別?唯我反天盟愿與你天門對抗到底,還天下一個太平武林?!?p> 面對反天盟的人三番五次的找不痛快,孫繼行和錢溪東同時瞪向他們,看得反天盟的人心中發(fā)毛。這是,進了內(nèi)屋得罪文凱扶著一個面目慈善、發(fā)須皆白的老者出來,錯愕的看著原本應(yīng)該人滿為患,而現(xiàn)在卻是空蕩蕩的客廳,那老者用疲憊的聲音說道:
“凱兒,這就是你說的客人多得快沒地方了?人呢?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是喜歡撒謊呢?!?p> “爹,剛剛確實有很多武林的朋友在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進去了一會兒,就剩下客廳的這些武林朋友了?!?p> 這時候,文洪玉剛好從大門急急忙忙的進來了,看到文凱和那老者,匆忙的趕過去,說道:
“爺爺,爹爹,不知道怎么回事,剛剛進來的武林的朋友,匆匆忙忙的都離開了,攔都攔不住。”
“原來是這樣?!?p> 在場的人都知道了,這名老者便是文家的老太爺文天賜,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從文凱和文洪玉的稱呼中就能猜測出來,文凱扶著老爺子來到客廳正中坐了下來,老爺子說道:
“感謝各位武林的朋友光臨我文家,老頭子我年紀(jì)大了,身體不太好,一直在修養(yǎng)中,如有怠慢的地方,還請眾位英雄好漢見諒?!?p> 反天盟其中一人站起來道:
“文老爺子客氣了,這次我們冒昧前來打擾,只是想想老爺子打聽一個人,是否來到了府上。”
“我們文家來來往往的武林朋友太多,小老兒身體又不好,現(xiàn)在所有的家事都是由我兒文凱在操持,若是你們想要打聽的人來過文家,我們必定告知?!?p> “此人叫楊昊,是一個少年郎,剛出江湖就勾結(jié)江湖上十惡不赦的壞人,大鬧反天盟,昨天來到了樂洋鎮(zhèn),在晚上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想,在這樂洋鎮(zhèn)中,他最可能來的地方就是你們文家了?!?p> 一邊說,那人同時從懷中掏出了一張人頭像畫來,
“既然是反天盟的朋友,凱兒,你好好想一想,今天有沒有這么一個少年來到咱們文家?”
“各位反天盟的朋友,府上沒有這么一個少年郎來過?!?p> “真的?”
文洪玉接過話道:
“各位武林朋友,我爹爹說的是實話,若是他來過,我們怎么會欺騙你們呢。我們文家從來對江湖朋友都是知無不言的?!?p> “既然如此,我們告辭了?!?p> “洪玉,你去送送各位朋友?!?p> 反天盟的人走了以后,客廳中,除了文家的人,就只剩下玄空子一行四人、孫繼行、錢溪東共六人,文天賜道:
“你們是?”
孫繼行傲慢的說道:
“文家老兒,我乃是天門的長老孫繼行,這位也同樣是天門的長老,錢溪東錢兄?!?p> 文凱見二人一臉倨傲,孫繼行說話又很傲慢,心中頓時不悅,但是文老爺子依舊笑瞇瞇的道:
“原來是天門的的朋友,久仰久仰,素聞天天門五老的建立天門,以維護武林和平、鏟除邪惡為主,不想五老遭遇不幸,而天門在李鶴軒門主的帶領(lǐng)之下如日中天,隱隱中有超過五老在時天門的輝煌,足以見得,李門主是一個武功卓絕、胸有韜略的人,應(yīng)該秉承五老的遺志,以江湖正義為己任,只是吧……”
“老頭,你想說什么?”
“只是,孫長老、錢長老,天門勢力越來越大,天門弟子眾多,這人一多嘛,就良莠不齊,難免會有那么一些人心懷叵測,居心不良,故意損害天門幾十年建立起來的美好聲譽。”
錢溪東道:
“你這老頭,你也別拐彎抹角的影射我和孫兄了,天門統(tǒng)一武林這是大勢,沒有什么能夠阻擋,今天我們來是奉了門主李鶴軒的意思而來,找你們文家打聽一點事情。”
文天賜倒是沒有理會孫錢二人,轉(zhuǎn)頭看向玄空子,道:
“敢問這位道長法號如何稱呼?”
“貧道無念,攜三個徒弟前來文家叨擾了?!?p> “無念道長客氣了,小老兒平生最仰慕道家,若不是受俗世牽絆,小老兒必定為道修行了。”
楊昊在一旁聽得直打哈欠,楊昊本來就是一個閑不住的人,這次不讓他說話確實讓他很難受,但是寧夢舒和江云,他們二人怕壞了玄空子的事情,從而打聽不到神魔鬼令牌的下落,所以一直都不敢說話。孫錢二人見文天賜和叫無念的道士聊得越來越投入,卻對自己二人愛理不理,當(dāng)下氣得臉都綠了,但是因為某些原因,又不好發(fā)作,只得猛地大聲咳嗽了一聲,聽到聲音后,文凱略顯尷尬,同時又有一些不耐煩的道:
“孫長老,錢長老,你們是否嗓子不舒服?要不我叫人再給你們斟一杯茶來吧?!?p> 錢溪東道:
“姓文的,你們少他媽裝蒜了。我們來的目的,想必你多少都猜出來了,沒必要繞彎子。”
文凱見二人對自己的父親非常無禮,語氣一沉,說道:
“二位怎么說也來自大門大派,我文家雖然和天門沒什么交集,但是好歹江湖朋友也賣文家一個面子,二位今天對家父說話如此無禮,不怕有損天門的風(fēng)范與名聲嗎?”
“誒,凱兒,來者皆是客,不可如此無禮?!?p> “孫長老、錢長老,我們文家雖然與武林朋友多有交集,但是卻幾乎沒有與天門有過任何來往,二位來文家的動機目的,我們完全不清楚,難道你們也要打聽楊昊的下落?剛剛二位也清楚了,那名叫楊昊的少年的確沒有來過府上?!?p> 錢溪東道:
“文老爺子,楊昊我們天門自會派人去尋他,但是我們要想你詢問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如實相告,如若不然,文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p> 如此赤裸裸的威脅,文凱和文洪玉立馬氣急,天門好歹也是江湖中的第一大名門正派,怎么來的人卻囂張跋扈,可是他們哪里知道,天門如今在李鶴軒的帶領(lǐng)下,早就變了味了,但是文天賜卻并未把錢溪東的威脅放在心上,遺留是笑容滿面,不急不緩的道:
“孫長老、錢長老,二位來文家,我們歡迎至極,我們文家一直給予武林朋友方便,二位來文家的目的,你們沒有說,我們也猜不出來?!?p> 孫繼行道:
“天門從多方打聽道,十多年前玉面狐貍白云天到過你們文家,然后在你們文家留了一個東西,在哪之后,你們文家才突然與完全不熟悉的武林中人有了來往,然后訂了三條奇怪的規(guī)矩。我們今天來就是想知道玉面狐貍白云天在你們文家,究竟留下的是什么東西?”
文洪玉倒不知道這件事,加上玉面狐貍白云天從江湖中消失了二十多年前,文洪玉從來就沒有聽過這個名號和人物,當(dāng)即開口說道:
“什么玉面狐貍不玉面狐貍的,我們沒有聽說過江湖中有這么一號人物,更別提放什么東西在文家了,這純屬你們故意找事?!?p> 孫繼行意味深長的說道:
“年輕人,大人說話,小孩子就不要插嘴,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你們家大人未必不知道,好好聽著,看著就行了?!?p> 文天賜對文洪玉說道:
“洪玉,你先退下。”
這是玄空子卻搶先說過道:
“無量天尊,各位,請容貧道插一句。”
見玄空子說話,孫錢二人及文家三代人,包括楊昊、寧夢舒、江云三人也都看向玄空子。孫繼行說道:
“臭牛鼻子,就你事情多,有什么事就說,別影響我們的正是,不然等出了文家的大門,我定叫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p> “無量天尊,孫施主,你的脾氣太暴躁了,大家都是文明人,我們心平氣和哦的慢慢說?!?p> 文天賜本來就對道家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見是玄空子說話,喜不勝喜的說道:
“無念道長有什么事情盡管講出來就是了?!?p> 玄空子當(dāng)下就說道:
“其實我來文家,有兩個目的,一是看一看傳奇的文家老爺子,我原本以為老爺子,你應(yīng)該是一位身負武林絕學(xué)的世外高人形象,沒想到老爺子你身無半點武功修為,卻能與眾多的江湖英雄豪杰來往,當(dāng)真是了不得。第二,貧道這次冒昧的來文家,其實目的也與孫施主和錢施主以前,想見一見玉面狐貍就在文家的東西?!?p> 聽到玄空子也如此說,本來一直都是和藹的文天賜,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文凱見狀,低聲道:
“爹”
文天賜擺了擺手,示意文凱自己沒有事。然后語氣十分的不善,凝重并緩緩的開口說道:
“無念道長,孫長老,錢長老,這本是我們文家極其隱秘的事情,包括我二文凱,我孫兒文洪玉都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你們是從哪里知道的。”
孫繼行和錢溪東也很詫異,天門可是派了不少的人,花了數(shù)年的時間,才查到了這些年玉面狐貍的一絲蹤跡,沒想到眼前這個不起眼的道士不僅也知道玉面狐貍來過這里,還知道玉面狐貍在文家就下了東西,本來對玄空子一行人不太重視的孫錢二人看著玄空子的眼光也變得不一樣了,兩人眼中充滿了疑惑、敵意和無盡的殺意,若不是文家內(nèi)不能動手傷人只怕二人早就跳起來將這四人當(dāng)場處理了。此時,孫錢二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出了文家的大門,眼前這個叫做無念的道士和他的三個徒弟,一個都不能留。
錢溪東這時一臉笑容,說道:
“文老爺子,要知道天門的勢力獨步武林,天門弟子眾多,要查一個人的蹤跡,就是他藏在空中,躲在底下,我們也能把他揪出來?!?p> 孫繼行接著錢溪東的話說道:
“天門五老的死,與追魂客白天星脫不了干系,當(dāng)年追魂客白天星偷襲其余四老,重傷帶著武旨全經(jīng)逃走,同時連同玉面狐貍也從江湖中消失了,天門門主李鶴軒本來就是蒼云蛟龍李擎蒼的愛徒,自然一心想要為師傅報仇,同時尋回武旨全經(jīng),所以在接任門主之位后,便全力尋找玉面狐貍和武旨全經(jīng)的下落,只怕當(dāng)年玉面狐貍就在你們文家的就是武旨全經(jīng)?!?p> 錢溪東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玉面狐貍自認為行事小心謹(jǐn)慎,但是終究是被我們做找到了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