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酥匦氯肓俗?p> 只是談興不濃,話說得稀稀疏疏沒個重心。便不是我疑神疑鬼愛猜忌,綏風這趟出門回來總有些變樣。具體哪里變了樣,我又細數(shù)不出。然不同就是不同了。
“柒柒心里有疑問,為何不直接去問綏風上神?”
飯后,我同北笙在林子里散步,聽完我的話,他倒爽快。
我折了一枝桂花,一邊在手里把玩一邊無奈道:“我同他問了,可他守口如瓶。”
“或許,還不到時候。”
北笙停頓了一下。
我搖搖頭:“他有個兩情相悅的情人如何就說不得拉?我又不是阻擾他娶妻的惡婆婆,有什么不到時候的?”
“綏風上神自有分寸,不說,自有他不說的道理。你何須煩惱?”北笙臉上掠過一絲不悅:“我才是與你更息息相關(guān)的人,也去辦了件與你更息息相關(guān)的事,你倒是一句都還沒問過我?!?p> 呃,怎滴有股酸醋味?
我咦了一下,兩只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他坦蕩的很,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沒錯,本太子吃醋了?!?p> 那認真又委屈的模樣令我撲哧一聲,笑了:“你倒是干脆。”
“我若不干脆,便要裝大方,臉上大方心里苦悶,吃虧的總是自己。還不如索性干脆些的好?!彼桨l(fā)不收斂的敞開了說:“我原就不是大方的人?!?p> 我被逗得哈哈大笑。
他嚴肅幾分:“你當真不想問問,我這趟差事辦得如何?”
“伍子棋多番與我敲邊鼓,說我嫁的人本就不是一心一意的人,我理解?!?p> 這是我的實心話。
可有些人偏偏就不愛聽實心話。
“你這樣,可不是故意讓我難過?”北笙斜視著我:“哪怕假裝一下也是好的呀?!?p> “你若是覺得我不夠好,大可舍了我,去娶你覺得好的。”我突然有點別扭起來:“本上神最做不來那些扭扭捏捏的事?!?p> 咔嚓一聲,桂花枝被我一折為二。
“算了。”北笙兩只眼睛略有無奈:“終歸是我愛你比你愛我多。”
我可不認為是這個理由。
可見他沮喪得很,才忍著沒有再辯。二人沿著林子小路又走了許久。
終是累了。
我打了個哈欠,他滿滿全是憐惜。剛要說什么,一只燈籠在從老遠飄了過來。我笑吟吟的念了個訣,燈籠咻的一下,飛入我手里。
“綏風的燈籠?!蔽遗e起這盞朦朧黃光的紙糊燈籠,笑道:“他催我回了?!?p> 北笙的落寞就像地上的影子,被燈籠拉得老長:“明日還有早朝,我先回了?!?p> 我點點頭,心里頭卻有幾多奇怪。
他同我講情話,讓我遷就他假裝假裝吃醋時,我覺得他矯情。現(xiàn)下,他急著回去,我又萬分不舍。
“你,你明日早朝結(jié)束后,可,可還會來瞧我?”情不自禁的一把拽住他,百般討好道。
他飛起一眸光,伸手就將我摟緊懷里,高興道:“你雖不吃醋,但你能這般依戀我,我亦是滿足的。”
我趴在他懷里,老大不愿意了:“說什么廢話?到底來還是不來?”
“明日怕是不行的,有些事需要處理。你若真舍不得,可來九重天看我。我一定會很喜出望外的?!?p> ?。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