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二尾公三尾雌
攸然覺得火候不夠,想想之后還是再給添點(diǎn)薪柴,“蕭清善武,子文善文,文武結(jié)合,本該是一段良緣。何況愛屋及烏,他該是有多愛蕭清才會擋在一直阻攔他們在一起的蕭堡主身前??扇缃瘢”
蕭堡主聞言懊悔地涕泗橫流,直拍打自己的腦袋。
床上的子文聽見蕭清絕望的哭聲心疼不已,想要醒來卻有一股力量讓他怎么也難以睜開眼。
子文心里道,難道是自己死了,魂魄不能控制自己的肉身了?清兒,清兒對不起,想不到諾言易許終成空,海誓山盟成妄念,你自己要好好的生活,若是有來生我定還要遇見你,義無反顧的愛上你。
“他對清兒全心全意,又有滿身才華抱負(fù),我糊涂啊。若是能從頭來過,我一定親自給他們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操辦婚禮?!笔挶ぶ骷t著眼眶說道。
子文確實傷的很重,可也不至于直接蹬了腿,攸然他們雖然不能隨意決定凡人的生死,可此事因他們而起,略微施點(diǎn)法術(shù)也不算什么大事。
“好,上天有好生之德。何況今日的事情是因我們而起,我們定然是會負(fù)責(zé)任的。”攸然說著走到床邊,拂袖一掃,“那就悲事變喜事皆大歡喜罷?!?p> 攸然話音剛落,便見子文胸前有了起伏,臉色逐漸變的紅潤。
蕭清見這情形驚訝之余又欣喜不已,輕輕拍打著子文的臉,叫道,“子文,子文……”
蕭堡主也難以置信的走過來,臉上露出喜色。
子文輕咳一聲醒過來,看著床邊的蕭清眼含熱淚,虛弱的伸出手擦擦她臉上的淚痕,“清兒……”
兩人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看著別人歡聚,想到自己身上還有任務(wù),心里著實有些不平衡,罷了罷了,不看了。攸然他們趁機(jī)便走了。
在云頭上,凌軒和澤修都直盯著攸然。
攸然被盯的毛毛的,只好求饒,“你們且聽我慢慢道來?!?p> “還是長話短說的好。”凌軒悠悠的說道。
“你……”攸然作勢要去打他,凌軒身子一躲,卻忘記他們是在云頭上,“?。 必簧碜油祁^外跌下去。
“小心!”又是兩個聲音同時喊出口。
澤修喊著正要出手,凌軒卻早已經(jīng)拉住攸然,將她拉了回來。
澤修上前將攸然從凌軒懷里拉出來,“小心些?!?p> 凌軒這才意識到剛才的動作有些不合禮數(shù),低頭輕咳了一聲。
“哦。”攸然驚魂未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最初蕭堡主對于子文的犧牲心里只有感激,卻并沒有認(rèn)同子文作為一個文人的能力和價值,也并未認(rèn)同蕭清小姐與他在一起會幸福這件事。我只是推波助瀾一下,找個機(jī)會讓蕭堡主從心底改變自己的偏見,認(rèn)同子文與子文和蕭清之間的感情。”
“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澤修看著攸然的眼神,似是在看自己珍藏了許久的寶貝,滿足且平靜。
攸然訝然道,“知道了?”接著又一臉幽怨,“那你們剛才盯著我還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的樣子?!?p> 凌軒說道,“不是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的樣子,而是一副想將你腦袋敲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的樣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攸然還真就想不明白了,那牡丹公主到底看上這凌軒什么了?仔細(xì)瞅瞅也就這皮囊和法術(shù)出眾。
攸然微微笑笑,十分大方的應(yīng)道,“里面那肯定是與你這平平無奇的腦袋有些區(qū)別的。”
“你……”
“我自然是千好萬好。”攸然笑著問道澤修,“是吧,澤修?”
澤修看著得意的攸然,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自然?!?p> 宮渙和青稔已經(jīng)在坤清山待了好幾日。
他們依照巳慕神君的吩咐每天去照看一次那凝香草,偶爾還要帶著籠子里的蛐蛐兒出去散散心,喂喂食兒。不過確如巳慕神君所言,這幾日在這里待著,內(nèi)心倒是清凈了不少。
靈鷺也有許多日子不見攸然,有些想念她,便拿了兩壇酒來到巳慕神君殿里。
巳慕神君正在院子里小憩,靈鷺不敢打擾,四下打量一圈之后不見攸然身影,正不知是該去還是該留,巳慕神君睜開了眼睛。
“呦,靈鷺來了啊,近來修煉的怎么樣?”巳慕神君見到靈鷺手里的酒,眸子一亮。
靈鷺將酒壇放在一旁,“比起之前精進(jìn)了一些。我見攸然許久不曾去我那里,便過來看看,順道給您帶來兩壇酒?!?p> “有心了。這攸然嘛有事出去了幾日,約摸著這兩日便回來了?!彼饶缴窬酒鹕韥淼绞琅裕蜷_靈鷺帶來的酒,倒上一杯,“對了,你且在這兒坐一會兒吧,你有朋友來到了這坤清山,一直還未見見呢。”
“朋友?”靈鷺見四下無人,哪來的朋友?可巳慕神君自顧自飲起來,靈鷺便也不再多問,坐在這里耐心等待。
宮渙和青稔看完凝香草之后往回走,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三哥,你說巳慕神君為什么整日盯著兩只蛐蛐兒?。俊鼻囡苫蟛灰?。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凡間有好多專門斗蛐蛐兒的地方呢。有些達(dá)官子弟整日整日的聚一塊兒,就是為了看兩只蛐蛐兒怎么斗的你死我活。”宮渙說著搖搖頭,“這興趣著實是血腥了些?!?p> 靈鷺認(rèn)出這是宮渙的聲音,難道剛才巳慕神君口中所說的朋友便是宮渙?可是這里怎么還有一個……一個管他叫三哥的女子?
青稔還是不得其解,“可巳慕神君這蛐蛐兒籠子里面是一公一母啊?!?p> 巳慕神君端酒杯的手僵了一下,一公一母?難怪哪難怪,難怪每日帶它們出去散心也極少見它們重拾斗志。
“你怎么知道是一公一母?”宮渙問道。
“這還不簡單,二尾公,三尾雌。擺明了里面就是一公一母嘛。”
宮渙點(diǎn)點(diǎn)頭,這下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天天盯著一只公蛐蛐兒一只母蛐蛐兒,巳慕神君這癖好確實怪了些。”
巳慕神君臉上青一陣紫一陣。
見巳慕神君臉色不好,靈鷺趕忙往巳慕神君的空杯子里添滿了酒。
“不過,”青稔說道,“巳慕神君高深莫測,說不定此舉是有什么深意呢。”
巳慕神君聽到這句話十分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還是青稔這個小丫頭會說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靈鷺?”宮渙看見院子里坐著的人驚喜的叫起來,將手里的花灑塞給青稔小跑著上前來,“你終于出現(xiàn)了,我十分想你靈鷺。”
“咳咳……”巳慕神君咳一咳。
宮渙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青稔也上前來,盯著靈鷺打量一番,然后沖著靈鷺?biāo)斓男π?,“你便是我三哥的心上人靈鷺?今日一見我也很是喜歡你。我是東海公主青稔,三嫂,以后我們便是一家人了?!?p> “咳咳咳……”巳慕神君的酒差點(diǎn)噴出來,“怎么就跟你們是一家人了?連三嫂都出來了,她可是我坤清山的人?!眴栠^本神君的意見了嗎?實在沒禮貌。
靈鷺哪見過這場面,早已經(jīng)紅透了臉頰。
“神君,你當(dāng)時讓三哥也留下來,說是有緣自會見到他的心上人,現(xiàn)在果真見到了?!鼻囡劬镩W著光,“那我的心上人,神君可給青稔指點(diǎn)一二嗎?”
“師父!”攸然一邊叫著一邊跑進(jìn)來,“可算是回來了?!?p> 她說著上前拉住巳慕神君的胳膊,“師父,我在外面可想你了?!毕肽阋怯H自去取什么奇玄之鐵便好了。
“是嗎?”巳慕神君得意的晃晃腦袋,“為師沒白疼你?!?p> “靈鷺?!必晦D(zhuǎn)身笑嘻嘻的說道,“我這幾日不在……”正說著注意到站在邊上的宮渙,這坤清山近來是越來越熱鬧了。
攸然道,“宮渙?你來了?!毖凵裼制尺^宮渙身旁的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