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鏡容帶著畫扇來到臨淵處喝茶,說來也怪,這鏡容每次過來都帶著畫扇,也不怕秀恩愛死得快。眼下他們正在下棋,臨淵執(zhí)白子,鏡容執(zhí)黑子,白子黑子交錯著,看了半天,反正我倒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倒是一旁的畫扇看得很是認(rèn)真,每當(dāng)黑子吃掉了白子,都會和鏡容來一番眼神交流,這恩愛秀得,簡直就是在赤果果地虐我和臨淵這兩條單身狗。
我也毫不示弱,雖然我沒個相公來秀,風(fēng)信忙著他的思春后遺癥沒來,這不旁邊還有師父在嘛,不用白不用。于是乎,我搖身變回了我的原身,躺在他們下棋的石桌旁,當(dāng)眾打理我的毛發(fā)來。
還真不是吹,經(jīng)過這幾年在天宮的潤養(yǎng),我的毛發(fā)又長長了不少不說,而且更加皎潔明亮,更是柔軟無比。于是乎,許久不見我原身的臨淵便是第一個沒忍住,直接把我撈了過去,放在腿上,一手撫摸我的毛發(fā),一手執(zhí)白子,繼續(xù)和太子下著棋,還會時不時的和我逗笑,每次我都會在他腿上站起來,踮起腳,用我那依舊圓潤的腦袋蹭他胸口,惹得他呵呵笑。
而此時,我和臨淵都樂在其中,自然沒發(fā)現(xiàn)鏡容眼中一股飛快閃過的狠絕。
想來也有些時日沒去看望炎烈了,便準(zhǔn)備了一些吃食,打算讓風(fēng)信帶我去赤焰山,可是風(fēng)信那廝的思春后遺癥還沒有發(fā)作完,我也懶得見他那張要死不活的臉,便悄悄去臨淵的書房,溜進(jìn)了藏寶貝的暗格,擇了一把看似不錯的仙劍,便可御劍飛去赤焰山了。
至于我是如何得知書房暗格所在的,兩個字:運氣。
一次,我試做了一道新菜,便想著給臨淵端去,讓他嘗嘗先,風(fēng)信告知我他去了書房,于是我便前去書房找他,到了書房,卻瞧見他正好用手轉(zhuǎn)了一下書案上的一個筆筒,接著暗格的門便打開了,嗯,是就這樣的。
于是乎我便一路樂呵著,一手提著吃食,一手把玩著手中的仙劍,御劍去了赤焰山,殊不知,有一道皎潔的身影,站立在書房前,星眸微轉(zhuǎn),默默注視著我離開。
不多一會兒,我便著了地,但不知為何,沒走多久,便察覺有人在我身后跟著,貓?zhí)焐X性便很強(qiáng),但想著我私下看炎烈,被人發(fā)現(xiàn)總是不太好的,但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了他處的位置,以免傷害到他,但好在我在這赤焰山生活了幾百年,便引著那跟蹤之人,掉進(jìn)了一個深坑,只聽哇的一聲,便著了我的道,哼,小樣。
待我進(jìn)洞口時,便聽見有人在里面說話,走進(jìn)一看,只見一身著紅衣的女子正在和炎烈討論著什么,臉上掛著笑容。她聽見腳步聲,回頭看到了我,原本笑靨如花的臉?biāo)查g變得緊覺起來,我見這女子長得倒是十分美艷,細(xì)眉微微上挑,眸色較常人深一些,多了絲異域的風(fēng)情來。
炎烈見是我,忙對身旁的女子說到“不要緊的,她是我弟弟臨淵的徒弟,小魚,這些年常來這里看我,說來你們還是第一次見吧”炎烈說完,那女子便松下了對我的戒備。我她緊張得,活像背著父母約會被抓的閨中女兒,便調(diào)笑到“倒是小魚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兩位約會了,放心,我放下東西就走人”
我一說完,一旁女子的臉便紅了起來,過后一直用眼睛瞪著炎烈,炎烈會意,對我道“她是澤蘭的妹妹諾蘭,見我關(guān)在這里,怕我無聊,便時常來陪我聊天,聽我講澤蘭和我的一些事罷了”
炎烈剛說完,那女子便急著解釋道“我才不是來找你聊天的,我只是看你不順眼罷了,就想來刺激刺激你,你可別想多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將食盒遞到了炎烈面前,他對我道了聲謝,便開吃起來。我蹲在一旁,見他吃得差不多了,繼續(xù)調(diào)笑道“人都被你氣跑了,你倒還吃得香,也不怕人家以后不來陪你聊天了,到時候可惜死你”說完便遞了絹布給他,他接過擦了擦嘴角,對我笑道“只怪你做得太好吃了,她都沒嘗到你得手藝,倒是她可惜了”
見說不過,且他也不想多說的樣子,便和他扯了一些其他有的沒的,最后他問我臨淵的境況,我便將最近的一些事告訴了他,左不過是日常帶我修行,教我撫琴,午后釣魚,時不時和太子鏡容相約品茶賞畫下棋之類的,再不就是月老過來蹭吃蹭喝,臨淵很是嫌棄,種種罷了。
聽我道完,炎烈似乎思索了一會兒,對著我道“太子鏡容常到流光殿嗎“
“嗯,在天宮的神仙中就屬太子和臨淵關(guān)系最好了,你是知道的呀,以前你們不也這樣過來的嗎,你還跟我講過呢,但每次鏡容都是和畫扇一起來的,上次還在我們面前秀恩愛呢”接著我便將那時臨淵同鏡容下棋的事一字不漏地告訴了炎烈,當(dāng)然也包括我打理毛發(fā)那段。
炎烈安靜地聽我說完,臉上似乎有一絲擔(dān)憂地神情,對我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到讓我有些看不懂了。但突然想起臨淵很久沒來看望他了,想必他是在意這個,怕他多心,便對他道“忘了跟你說,前幾日天帝讓臨淵去東海辦事去了,臨淵想著許久未來看你了,便讓我做了一些你愛的吃食,替他前來看望你“我見他聽完沒什么反應(yīng),繼而道”臨淵其實心里很是掛念你,你可是這世上他最親的人了,他雖不常來,但心里最放不下的還是你,他說了,等他處理好了手頭的事,便會來看你”說完不忘觀察他的臉色。
好在不枉費我一番口舌,總算見他露出了笑容,看來算了蒙過去了,不過回去得想個法子,得讓臨淵下次和我過來才行,哎,自己挖的坑,還是得有自己來填。
想著我是偷偷下來的,不便逗留太久,便找了個理由,早早回去了,炎烈倒是沒說什么,只是讓我下次記得給他帶酒過來。我答應(yīng)下次帶果子酒給他喝,便讓我離開了。
接著我便御劍回到了天宮,并且悄無聲息地將劍原封不動地放回了臨淵書房的暗格之中。
想來最近臨淵也無公事在身,便琢磨著找個理由帶他去見炎烈,可是腦袋瓜子都快炸了,也沒想出個像樣的來,于是乎這事兒也只能先放著了。
另外,起初我修習(xí)永生訣時,由于都是在夜晚,且有時修習(xí)忘了時間,整夜就這么過去了,以致于白天很容易犯困,但漸漸的,我發(fā)現(xiàn),哪怕我一整晚不睡覺地修習(xí)永生訣,第二天白天精神竟也很好,身體也沒有什么不適,便更加沉迷此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