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舞揚名
“赤梨落是女的?。???”君塵瑜拍了拍身側(cè)的倉倉,自君塵瑜突破綠氣七級,他便選擇變成了男人。
“是是是,我聽到了,赤梨落是女的?!眰}倉翻了翻白眼,其實他早就知道了。
只是鳳延他們不常接觸赤梨落,君塵瑜又無心去察覺,他們才不知道。
要知道,哪有男子成年身高才一米六二的?并且,如果有心去觀察她的手,就會發(fā)現(xiàn)那是一名女子的手。還有赤梨落的腳,誰見過男人有那么小的一雙腳的?
“天吶,不行,等結(jié)束了,我一定要去問問。”君塵瑜還是無法相信。
倉倉聞言又翻了翻白眼。
“經(jīng)投票統(tǒng)計,這一局醉傾坊殃姬一百二十三票,怡紅樓昭歌一百一十票。那么,舞比,便由領(lǐng)先的醉傾坊殃姬……。”木管家揚聲道。
“且慢!”赤梨落打斷道。
“姑娘還有何事?”木管家果然是見過世面的,并沒有因為被打斷而生出半分惱怒。
“我醉傾坊想自尋人伴奏?!?p> “可以,不知那人在哪?”
“君塵瑜,還不過來!”
赤梨落的視線往二樓君塵瑜所在方向射去,話落,瞬間在人群中掀起軒然大波。
“什么?。烤尤皇翘煜碌谝荒е傅木龎m瑜?”路人甲道。
“就是那個龍族少主君塵瑜?”路人乙道。
“就是那個即將與女兒國儲君成婚的君塵瑜?”路人丙道。
“那個天下第一的美男子?!”路人丁的話剛說完,便接受到了周圍人異樣的眼神,仿佛在說“膚淺?!薄霸瓉砟氵€喜歡男人?!?p> 君塵瑜收到來自何方的視線,不由得抽了抽眉角。
他整了整衣裝,便拎著倉倉從二樓飛了下去。
“在下君塵瑜,將在這場舞比為殃姬姑娘伴奏。”
……
君塵瑜端坐在泣神明的前面,眼睛不由得又看了看臺中已擺好姿勢的人兒。離得更近以后,那種熟悉的感覺更增加了三分。
就在君塵瑜神游的時候,赤梨落一個眼神射來,眼神中充滿警告。
君塵瑜接受到赤梨落的眼神一哆嗦,好了,他敢肯定那人就是赤梨落。
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指尖微挑琴弦,一首曲子便如流水般流溢出來。
音樂動聽,卻不喧賓奪主,使人的心思并不會完全放在音曲的上面。
只見赤梨落的雙手手腕反轉(zhuǎn),嫣紅的指甲圓潤光澤,纖纖玉手在寬大的衣袖中半遮半露卻十分漂亮。
她將衣袖往兩邊一擲,花瓣隨之從袖中飛撒出,是那純白的梨花。
君塵瑜的曲子大致講的是一女子與一書生相識相知,賞花游湖,私定終生。后書生前往皇城考取功名,卻半途拉去充當士兵,女子在家中等候,男子在沙場廝殺茍活。
纏綿思念,書生終是死于沙場,女子被迫嫁人,在嫁人前夕心如死水,于絕望中投入西湖。
曲中,赤梨落腰肢柔軟,如一只蝴蝶,時而面露微笑,時而哀怨,時而凄苦,時而惱怒,時而寂寥。
她手持郁金香,在前半曲舞動,代表著女子的熱情……
夏雪花和梨花飛落代表女子純潔美好的愛情……
鳳凰花飛落代表著女子對書生的思念與不舍離別……
白日菊飛落代表書生死亡,女子永失所愛……
茶靡花飛落訴說著將軍身死,昭示著女子愛的終結(jié)……
……
一曲終了,赤梨落手中的郁金香終于徹底枯萎凋謝,一腔熱情不復存在。
地上飄落的各種花瓣也在琴音平息后化為各種光點,不見蹤影。
臺下已是一片震驚,許多感性的女子臉上已有了淚痕。
片刻,掌聲如雷。
昭歌已癱坐在了地上,她心中已有了定義,她,輸了……
輸?shù)眯姆诜?,果然如古人所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次比試同時也堅定了她的決心,她要繼續(xù)潛心增進她的舞藝!
“下面我宣布,因怡紅樓昭歌棄權(quán),醉傾坊殃姬勝……”
……
“那百名廚師可有尋好?”赤梨落抿了抿手中的花茶,她已換回了原先的衣著。
“回落主子,已經(jīng)尋了半數(shù),還有半數(shù)正在趕來的途中?!?p> “嗯,下去吧。”
“是。”
赤梨落揉了揉眉心,剛才花草告知她,有人正往她這處走來。
“我說落小子,你太不仗義了!”君塵瑜氣沖沖地走進來,雙手抓住她座椅的兩側(cè)俯視她。
“我哪里不仗義了?”
“你說,花魁殃姬是不是你!”
“如果我說不是你信不信?”
“不信!我確定那是你!你的花技和身手別人不知不代表我不知!”
“那好吧,是我?!?p> “你!你居然騙我!”君塵瑜氣結(jié)。摔袖背過身去,努力平息怒氣。
“你居然不告訴我你是女的!”
“你也沒問我?。 背嗬媛渲е?,一副隨意的樣子。
“你!”
“更何況我是男是女又如何?我依舊是赤梨落?!?p> “……”對啊,她是男是女又如何?
君塵瑜一愣,好吧,她是男是女都是赤梨落,并不影響什么。
“所以啊,你發(fā)這么大火干嘛?!”赤梨落打了個哈欠,她有些困了。
“好吧,沒事了。”
君塵瑜撓了撓臉,有些尷尬,隨便扯了兩句便轉(zhuǎn)身離去。
赤梨落收回視線,望向地板。眼神復雜難辨,隨即嘆了口氣,扯了扯苦澀的嘴角。
快到她離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