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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上次還像趕蒼蠅一樣把我趕出門,這次又換了一副面孔,這人腦子有病吧。
瞟見旁邊曲漣漪那一臉不敢置信又欣喜若狂的震驚眼神,跟這個妖孽綁一起,姚小羹真怕那天被他的愛慕者砍死。
“老朋友見面,姚道友不想跟我敘敘舊?還是說姚道友向往珊瑚海域的風景,想在此多流連一番?如此那我也就不強留姚道友了?!毖p炎站在五樓他專屬艙房外面,居高臨下俯視著姚小羹,一副你不來試試看的樣子。
居然威脅人,能說跟你完全不熟,不想嘛?
姚小羹很不~爽,她不想承認,經(jīng)歷上次金月海域之事后,對這個薛緋炎有著本能的畏懼,她是打定主意不想再跟薛緋炎有任何交集了。
但她很趕時間,現(xiàn)在只有搭乘這艘船回去。她瞧著船上眾人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和侍衛(wèi)大哥囧囧有神的大眼,姚小羹快速調(diào)整面容歡喜地笑笑,“當然,能與薛前輩久別重逢當然要好好聊聊?!?p> ……
甲字七號的頂樓還是一如既往的奢華,淡淡香煙從三足香爐裊裊升起。
薄薄煙霧繚繞中一位傾世美人正懶懶靠在美人榻上,一手支額,一手持杯慢慢品著手中香茗。
麻蛋這姓薛的小王八怎么越長越妖孽了。
該說什么好呢,幾年不見,褪去了少年的青澀,更添一抹成熟魅惑,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正胡思亂想間,美人鳳眸流轉(zhuǎn),薄唇輕勾,姚小羹只覺渾身一震,整個人都有點晃神。
甩甩頭穩(wěn)住心神,剛才沒注意,現(xiàn)在仔細瞧去,薛緋炎好似被一層迷霧籠罩,靈氣內(nèi)斂,無法看透他的修為,不知已經(jīng)到了何種境界。
姚小羹站了半天,腿都麻了,這薛小王八到底想干什么,不說請喝杯靈茶,讓個座總可以了吧!
見對面的人卻只顧品茶,一點搭理她的意思都沒有,于是她自顧自地找了張椅子坐著。
干脆問出了口,“你找我來到底要干嘛?”
薛緋炎瞟了她一眼,才慢慢道:“聽說你來珊瑚海域大半年了?”
姚小羹瞬間僵硬,他什么意思,難道他知道我在珊瑚海域的事了?
不行,現(xiàn)在外面形勢緊張,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于是扯起嘴角笑道:“誰說的?我一直在閉關(guān)修煉,出關(guān)之后聽說珊瑚海域的事,就跟著一起來看熱鬧了,前兩天才到。”
她否認,他也不生氣,放下手中的香茗,把玩起一把青色殘劍,那劍銹跡斑斑,只有手柄和一尺長的劍身,看起來是掉在地上都沒人撿的東西,但姚小羹眼神一閃,覺得殘劍似有靈性,散發(fā)出隱隱的壓迫之感。
姚小羹想要細看。薛緋炎好整以暇地開口,“不承認也沒關(guān)系,只要把你看到的告訴我就好。”
姚小羹渾身緊繃,“我什么都不知道,說什么?你難道不怕我胡編亂造?”
薛緋炎抬眸,“只要你不怕走不出這個房間。”
姚小羹仿佛被他鎖定了身形,她緩了緩,才開口道:“那告訴你我能有什么好處?”看來今天不說是不行了,不過想知道珊瑚海域的事也不是不可以,就拿東西來換。
什么時候都要好處,真是個唯利是圖的女人,薛緋炎嗤笑,“我能保證你不會再受到其他人的威脅。”末了又道:“你以為其他人會查不到你?”
姚小羹其實也擔心,既然薛緋炎查到了,那其他有心人會知道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這樣給他又有點不甘心,于是假裝不在意道:“那大不了我把消息賣給他們就是了?!?p> 薛緋炎把玩著手中殘劍,輕笑道:“你可以試試!你可知道有幾個人從珊瑚海域回了羅浮城還在打聽你的事呢。”
有幾個人?
姚小羹立即就知道他說的誰了,一定是林訣覺他們了。心中暗恨,這個薛小王八是不是在自己身邊裝了天眼,不然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本來姚小羹是想把這大半年的經(jīng)歷永遠隱藏的,這么作死的事情,腦子被海水泡壞了才會跟誰說。不過這個薛緋炎一早就確定自己的行蹤,這人好像勢在必得。
既然他現(xiàn)在一定要知道,那就把消息賣給他好了。但是自己這幾個月來在珊瑚海域可是受了大罪的,總得找回點成本。
“也不是不可以說。但是我差點九死一生,你想要那么重要的消息,總要付出點代價吧?”
“那你想要什么?”
姚小羹眼前一亮,“什么都可以?”
薛緋炎皺眉,“不要太貪心?!?p> 姚小羹覺得自己很懂得適可而止。眼神晶亮地盯著薛緋炎,“那你還有筑基丹嗎?隨便給七顆,八顆就好?!?p> 薛緋炎似笑非笑看著姚小羹,說出的話讓姚小羹很挫敗,“沒有了,你要早一天來就還有上品的,昨日為了打發(fā)人去找你,全都賞給手下了?!彼F(xiàn)在很愉悅,沒想到她人自己來了,筑基丹沒有浪費在她身上,很好。
“啊,真的,一顆都沒有?”姚小羹失望透頂,本來因為即將得到筑基丹而激動心情一瞬間泄了氣。
她甚至有種荒謬的想法,要早一天來就好了,那些筑基丹就是她的了,現(xiàn)在極端地后悔自己怎么不早點自投羅網(wǎng)。
“沒有?!笨此桓币啦换畹臉幼?,取悅到了薛緋炎,他等了半天才幽幽地道:“不過,一個半月后,靈物齋有一場拍賣會,到時會有筑基丹也說不定。所以我可以給你十萬下品靈石作為交換?!?p> “十萬?”姚小羹在心里開始盤算,她自己有小天撿回來的下品靈石加上中品靈石一共八萬多。還有二十幾個儲物袋的虎鯨獸骸骨,再有撿來的一應物事賣掉,應該能湊夠四十萬左右,就算曲漣漪欠的五萬塊暫時收不回來,那樣也能支持她再買十顆的量還有結(jié)余。
“怎樣?想好了沒有?”
“好?!贝蛩愫靡磺?,姚小羹也不再猶豫,干脆的答應了。
于是姚小羹就將當初的事情經(jīng)過大致講了一遍。
“……就是這樣,我也是倒霉,妖獸沒獵到多少,竟然碰到厲害的虎鯨獸,慌不擇路之下才掉進那片海域的。
我可什么都沒做,還差點死在那里。”末了還極力撇清自己的關(guān)系,本來她就是遭了無妄之災,所以說的理直氣壯。
“嗯,你說你看見龍嘴里有一顆珠子?什么樣子,仔細說來聽聽。”聽到那顆金光閃耀的珠子,薛緋炎的氣息瞬間冷凝,一下從軟榻上站起,湊近姚小羹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猛然被一張如此好看的臉貼近,姚小羹嚇了一跳,饒是她臉皮夠厚也微微泛紅,喉嚨滾動兩下才回道:“嗯,就是一顆金色的珠子,通體透明如琥珀?!?p> “那珠子中可有什么特別?你仔細想想?!毖p炎的聲音徐徐善誘。
姚小羹當時頭昏腦脹,糊里糊涂整個過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覺那時候刻骨的痛楚和對死亡的驚懼,
忽然一道亮光,“好像有一個“守”字一閃而過?!?p> “你確定,是個“守”字?”
薛緋炎突然捏住姚小羹的肩膀,因為激動指甲深深嵌進她的肉里,眼神緊緊盯著姚小羹像要把她盯出朵花來。
要是一般人只怕要滿臉燒紅以為第一美男薛公子對她終于動心了。
但是姚小羹深知他的人品,此時肩膀又被捏住動彈不得,用力甩動手臂想要擺脫他的桎梏,卻絲毫沒有作用,只能點頭如搗蒜,“咝~是的?!?p> “哈哈,果然,那個狡猾的家伙!”薛緋炎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好一會才停下。又立刻警告姚小羹?!澳阋涀∵@件事不要再告訴任何人,尤其是關(guān)于那顆珠子。”
“那,我可以問問那顆珠子到底是什么嗎?”好像薛緋炎完全不關(guān)心金龍脫困,而是很在意那顆珠子。
難道那顆珠子才是最重要的?
姚小羹不禁疑惑。
“你也不是很笨嘛!”看穿了她的想法,薛緋炎手里的殘劍狠狠一敲姚小羹的腦門,夸獎道?!案嬖V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關(guān)乎天機,為防泄露,我得在你的識海下一道禁制。”
“呵呵,那就算了,我一點也不想知道。”姚小羹立即警覺后退,開玩笑,修士最重要的就是識海,誰愿意有人在自己的識海動手腳,萬一一個壞心那不是得玩完?
薛緋炎卻不放過她,步步緊逼,“嗯,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不過已經(jīng)晚了,你見過那顆珠子我就不能讓你就這么離開?!?p> “干什么,誰愛管那顆破珠子啊,我不想知道了,用不著了吧?”感覺不妙,姚小羹后退幾步轉(zhuǎn)過身快速朝房門跑去,慌不擇路之下被桌子腿腳絆了一跤,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這時候薛緋炎怎會讓她逃脫,輕輕一彈指一根火紅的靈力絲線射出緊緊圈住她的腰身向后一扯將她托了回來。
姚小羹被重重地砸在地上,還來不及爬起,腦袋就被一只修長的手覆蓋住,一圈無色的靈力毫無阻礙地進入識海將其整個包圍住。
姚小羹霎時一個激靈,內(nèi)視識海,像是穿透一層薄薄的薄膜,還軟軟的,除此之外并無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