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消息?”
“你的緋炎公子已經結丹了?!睗i漪忽然湊近姚小羹神秘兮兮地說道,見她一副愣怔的樣子,似乎嫌她不夠震驚,又道:“怎樣,高興壞了吧!我可是剛剛聽說,你還不知道吧?!?p> “什么,你再說一遍?”姚小羹腦袋嗡嗡作響,如晴天霹靂。一把扯住漣漪的衣裳焦急的問道。
“開心吧,他成為金丹修士了,以后沒有誰能阻止你們在一起了!”漣漪以為她被這個好消息振奮的昏了頭,被她揪著不但不生氣還很諒解地道。
“麻蛋,老子怎么這么倒霉??!”姚小羹此時腦袋里一排問號閃過。薛王八居然已經結丹了,真相找塊豆腐撞死算了,她這么努力修煉在短短時間就到了筑基中期,以為馬上就能超越那個混蛋了,結果他竟然結丹了,他怎么就結丹了呢,他怎么會這么快?
從上次在珊瑚海域再次遇到薛緋炎之后,姚小羹心里七上八下了好久,隱隱感覺薛緋炎是個大威脅,仿佛他們兩個上輩子就是死敵,這輩子相遇必要掙個你死我活。
特別是兩個月前,她突然心緒起伏,煩躁不安,正在修煉中的她筋脈逆行,差點走火入魔。她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給她的感覺太可怕。
不會就是薛緋炎引起的吧?
她緊緊抓著曲漣漪問,“什么時候的事,他什么時候結丹的?”
“……,嗯,就是兩個月前,聽說他結丹時遇到了攻擊,所以結丹成功后消息并沒有傳開,我還是從老祖那里偷聽來的?!?p> 原來真的是,是他結成金丹了。那只紅彤彤的薛王八居然已經結成金丹,他才修煉多久,居然結成金丹。那她更不是薛緋炎的對手了。
老天,不要開這種玩笑!
曲漣漪完全不知道她內心的哀嚎,恨鐵不成鋼地道:“……所以你還在這里耽擱時間干什么,薛前輩結丹之前就被眾多師姐妹追捧,他的同門師妹甚至聲稱與他兩情相悅,已經私定終身,你再不去黃花菜都涼了。我要是你早就殺到三山宗了,哪里還在這里浪費時間,……”
曲漣漪興奮至極地慫恿她去三山宗討回公道。
姚小羹頭大如斗。
曲漣漪終于看出她的不妥,不解問道:“姚道友難道你不開心?”這不是兩個相愛的人該有的反應啊。
“開心?你看我像是笑的出來的樣子嗎?”姚小羹哭喪著臉,心灰意冷。不是她杞人憂天,而是那種直覺太強烈了,時不時就會出現(xiàn)在心頭,仿佛有一個聲音在驅使她,一定要超過薛緋炎,不然下場不堪設想。
曲漣漪見她似乎真的不快,終于放下一頭熱的心思,心里忐忑,自己又哪點惹到她了。想到在船上時兇巴巴欺負自己的樣子,這時候是不是離她遠點的好。
“嗚嗚嗚~”忽然長角響起,金丹修士威壓籠罩全場,喧鬧的比試場立刻安靜下來。
曲漣漪立即眉開眼笑起來,立馬開溜,急急地說,“姚道友比試即將開始,老祖看我不見了肯定會找我,那姚道友我們以后再敘哈?!?p> 姚小羹心情煩躁,哪里管得了她,沒好氣地趕人:“滾~”
曲漣漪訕笑跑開。
一直到第二輪比試開始姚小羹心情都沒有回復過來,“難道這就是樂極生悲?”
手指揉捏著裝滿靈石的儲物袋,姚小羹氣悶不已,她不就是才得了這點靈石嗎,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給她帶來這樣的消息,難道老天也看不過去?
“小黑,你說我該怎么辦,薛緋炎好像越來越厲害了?!?p> 趴在姚小羹袖子里的小黑翻了個白眼,它與姚小羹有著同生共死契約,靈魂相通,與姚小羹感同身受,但作為曾經的尊者大人,怎么能夠容許自己人如此泄氣,大罵道:“你個笨蛋,薛緋炎結丹,你也快點結丹唄,總有一天你會超過他的?!?p> “說的輕松,我從筑基到中期就花了十二年,還是走了狗屎運,你說還要多久才能結丹,別到時候他早就結嬰了?!彼策姑沽诵?,怎么就碰上薛緋炎,
“……”小黑也沉默了,心里有種感覺,它必須要快點行動起來。但是,那樣做真的能行嗎?
“哼,不過,不管怎樣我都要努力修煉,總有一天要打敗薛緋炎,哼,到時也讓你嘗嘗被人玩弄的滋味!”還沒等小黑想清楚,姚小羹似乎馬上又恢復斗志,眼中閃動著熊熊烈火。一股兇煞之氣溢散,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木質扶手不堪重擊,立馬被碾碎成了粉末。
小黑極度無語:“……”這人剛才還嚇得不輕,現(xiàn)在又一副豪氣沖天君臨天下的模樣,你是突然哪里來的自信?真是善變的女人。
旁邊富觀崎本來認真看著比試,被她嚇了一跳,連一向冷漠的江淮衾都差異地轉頭看了她一眼。
富觀崎看她右手里一堆木屑往下掉,牙齒緊咬,眼中似有兩團熊熊烈火在燃燒,這位姚道友高興地隨友人出去,卻愁眉苦臉的回來,一會又突然殺氣沖天,莫不是有什么意外發(fā)生,擔心地問道:“姚道友,你沒事吧?”
緊緊盯著比試臺上打的激烈的兩個修士,心里卻只想快點上場,發(fā)泄心中的憤怒。好半天姚小羹才回過神:“沒事,現(xiàn)在是誰比試?”
“李一五十九號對徐四一百零七號?!备挥^崎還認真指出一個壯漢贊嘆道:“看,那是李家,李秋薄。此人是羅浮城李家修士,家中有一金丹修士早先在金符門做過內門執(zhí)事,精通制符之道,如今雖已經歸隱家族,但符箓一道卻傳了下來,聽說臺上的那位李家修士得了那位金丹真?zhèn)?,對符箓一道十分擅長,才筑基后期就已經能夠繪制三階符箓,天賦了得?!?p> 姚小羹正納悶他特意介紹干嘛,結果認真一看:“李秋波?”這個名字怎么這么不順口。
再看看臺上那人,精干身材加上粗壯的腰身,配上濃眉大眼,卻捏著蘭花指,如穿花扶柳般撒出一大把符菉,把對手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跟娘娘腔很像啊,難道是他的兄弟?
李秋波是筑基中期,在一眾進入第二輪比試的修士中修為算是最低的,但他有錢啊,看身上一水的高階法寶,那丟出去的一把把高階靈符。
毫無懸念地,一刻鐘后,李秋波甩出一把二階冰箭符,成功將對手砸暈在比試臺上。比試臺旁邊水光鏡上代表李家的排名馬上向上跳了幾位,還隱隱閃動幾息。而徐家的排位和積分雖沒有變動,卻暗淡了些。
負責控制比試的筑基執(zhí)事馬上關掉比試臺防護罩上臺查看修士情況,發(fā)現(xiàn)只是暈倒,讓人將他抬下去,才宣布“李一零零五十九號勝。下一場,顧九零零零二五號對王一零零三三一號。”
臺上的人已經換了一波,但姚小羹的眼光一直跟著李秋波離去的方向,默默問道:“小黑,你覺不覺得他的功法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