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閑坐在一旁,靜靜的等候著白景的蘇醒,在這個須彌空間,是絕對安全有保證的,不管在這里發(fā)生什么,外面的人都不會感覺到,這就是一個處于世外的封閉空間,把白景帶到這,也是擔心自己要是想做什么的時候,會驚動白景身后的那個人。
雖然她已經確認了白景的身份,但是白景身上那隱藏的魔氣,云悠怎么都忽視不了,要說失憶那有很多種理由,但唯獨魔氣這個是例外,以她對白景的認識,除非是遭人暗算,否則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走上這條路的。
更重要的是云悠發(fā)現(xiàn)白景現(xiàn)在的身體并不是他的本體,反而是一副又修行之人造出來的肉體,雖然看起來神魂與肉體融合的不錯,但實際上只要遇見什么事情,遭遇危機,這副軀體便會崩潰。
更重要的是,這副身體是以魔氣為能量的,也就是說白景只要在這副身體中待的時間越長,受魔氣影響便會越重,但現(xiàn)在為難的便是首先不知道白景本體在何處,而且云悠也發(fā)現(xiàn)了白景的神魂不能冒然引出,要是強行把白景的神魂拔出來,那么反而會加劇對神魂的傷害,更有可能引起這副身體的反彈,引發(fā)自焚的可能。
所以她只能等白景醒過來,首先從他那里看看有什么線索。
白景從沒想過自己會喝茶喝到不省人事,比酒還厲害,所以在清醒的那一刻,白景看著四周的環(huán)境,鳥語花香繁花盛開的景色之時,白景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
難得遇見一個自己有好感的人,可是最后卻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般,反而是自己狼入虎口了,不過他還是想不出來自己在那里露了腳步,讓她這么大費周章的把自己抓起來。
“你醒來,我們談談吧?!痹朴撇煊X到白景蘇醒的時候,便輕聲的說道。
“不知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把你送回來,可是你卻恩將仇報,難道我曾經得罪過你不成?!卑拙翱粗朴坡冻隹嘈Φ?,雖然自己遭人暗算,但不知道怎么的,在看見云悠的那一刻,心中只覺得委屈,卻沒有任何的怨恨。
“這里比較安全,有些事情想問問你,但是又擔心你不配合打草驚蛇,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你放心我對你沒什么惡意,你現(xiàn)在和魔族是什么關系?”云悠看著白景那雙委屈屈的眼睛,似乎想起了以前他們相處的時候,但此刻心中只有慢慢的澀意。
“你是如何得知我與魔族有關的?”白景眼睛凌厲起來,他的身份真的暴露了,但明明未曾露出過一絲半點的魔氣。
“因為你不記得我呀,而且你就沒發(fā)現(xiàn)過你現(xiàn)在的身體并不是你真正的身體嘛,你本是神族,若不是因為落入魔族之手,又怎么會沾染魔氣,要知道我們和魔氣可是生死大仇,你要說這是你自愿入魔的我可不信,魔族可是殺害我們至親的仇人,就算發(fā)生再多的事情,殺父之仇永遠都是不共戴天,不會改變的?!?p> 云悠看著白景警惕的模樣,幽幽的說道。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你說的一切我完全沒有任何印象,至于身體,這不就是我的身體嗎?”白景不管心中是何想法,但臉上卻一直保持鎮(zhèn)定的說道。
身份,身體都是假的,白景怎么也想到云悠會拿出這個說法。
“這虎像是你送出去的嗎?”云悠沒有直接解釋,而是拿出之前從黃家那里得來的虎像放在白景面前道。
看著這尊虎像,白景似乎相通了云悠怎么會知道他的身份,原來黃家的一切早就暴露了,或許云悠一直就等著他出現(xiàn),在暗中守株待兔吧。
“你既然已經知道一切,何必再問我,這虎像確實是我送出去的?!卑拙耙膊环裾J,反正他人都被抓住了,再否認似乎也沒什么意思。
“那你對這虎像的模樣可有什么想法,又是否見過這虎像的本體?!痹朴评^續(xù)問道。
“長的挺好的呀,威風凜凜的,除了這個還有什么想法,不過就算是白虎,現(xiàn)在不還是一直病貓,我見過又如何,難道你抓我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只白虎。也對想你們這種人,似乎對于神獸一向是追捧的,特別是修煉之人?!?p> 白景現(xiàn)在似乎知道了云悠的目的了,只是有一點他還是想不太清楚,就這么一個虎像,她就怎么確認一定有白虎的存在呢。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嗎?神獸白虎,白虎一族的少主,以白為姓單名一個景字,景,日光也,在他父親的心中,他的出聲代表了上蒼送給他最后的一抹陽光?!?p> 云悠聽到白景把他的本體成為病貓,一時心中也不知道是覺得可悲還是好笑,但還是繼續(xù)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是神獸白虎。”白景這次聽明白了云悠華中的含義,但是怎么可能。
“你每次看見白虎的時候心中可有什么感觸?!痹朴评^續(xù)問道。
白景想起曾經遠遠看見那巨大的身形,心中卻只覺得悲涼絕望以及憤怒,但也就一閃而過,并沒有維持多長的時間。
“也沒什么感觸啊,不就那樣?!卑拙坝行┎幌胝f出真實的想法。
“就算我是白虎,那與你何干。你憑什么說,我是白虎就不能加入魔族了?!辈坏仍朴崎_口,白景便反問道,她的話中似乎對白虎很是熟悉,白景此刻便想知道他們是何關系,認識他真的是白虎的話。
“你自然與我有關系啊,誰讓你是我養(yǎng)的呢,其實說起來我也算你半個母親,做兒子的步入了歧途,我這個做母親的自然要把你扳回來不是。”云悠想了想他們之間的關系,想到自己把一直剛出生的幼崽喂養(yǎng)長大,說是半個母親似乎也沒錯。
白景頓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這是占他便宜嗎,完全就沒想過會是這種答案,你說伴侶朋友什么的都還比較有說服力,但是母親這個是不是有點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