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梁鄴,你家鳳落怎么又帶回來個男人?這次出門竟然還帶了個老男人回來?!?p> 顧源和梁鄴走到門外,看著在房里的鳳落同梁玉卿一同照顧這個人,心里十分不爽。師兄看中的這女人,也太會招人了,一點沒有我的小胖丫頭乖巧。
梁鄴一個眼神殺向顧源:“師父今晚要我傳書信給他?!?p> 落落才不是那種女子,他相信她。
“嘿嘿,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泵穷^,眼睛一轉(zhuǎn),顧源趕緊為自己打圓場。就算再遲鈍也感受到梁鄴話語中的威脅和眼中的殺氣了??磥硪院筮€是不要惹他,更不要惹鳳落。
門內(nèi)梁玉卿封了中箭傷口附近的穴道,打算把箭的手卻停下了,他還是不愿意鳳落看別的男人身體。“落兒,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就可以了?!?p> 鳳落點頭出門,剛好碰上了在門外的梁鄴和顧源兩人。
“落落,你先回房換一下衣服吧?!绷亨捬凵窨聪蝤P落袖口,那里沾上了血跡,提醒鳳落去房間換衣物。
鳳落點頭,這時發(fā)現(xiàn)安安不在,便問起了梁鄴:“安安去哪兒了?”
“她說要托人帶一封信向她爹告平安,應(yīng)該就快回來了?!蹦莻€小姑娘在落落出門沒多久便出門了,看看時間,也該回來了。
鳳落回到房間,趕忙換了衣服,去空間抽查那十一人的讀書情況了,順便將小狐貍帶出來。
夜間,昏迷了大半日的趙構(gòu)轉(zhuǎn)醒,醒得如此快倒是梁玉卿沒有料到的。
趙構(gòu)看著盤在地上打坐的梁鄴,也知道他是特地來守著自己的,心中很感激。戎馬大半生,已經(jīng)記不清多少年都是冷暖自知了,除了幼時兄長無微不至照顧自己,這還是第一次有外人這般守護(hù)自己。
趙構(gòu)掙扎想要起身,也吵醒了在修煉的梁玉卿。
“王爺,您雖然未傷到心臟,但因為失血較多,您最好現(xiàn)在還是不要移動?!狈讲帕河袂鋸膶傧碌目谥兄に褪撬畤膽?zhàn)王趙構(gòu),這次他是為了唯一的兄長從邊關(guān)回來。不論趙構(gòu)是為了什么才不顧性命回來,既然他醫(yī)治了他,便不會看著他喪命。
“你怎么知道?”趙構(gòu)第一反應(yīng)還是保持了軍人的警惕性,但是他轉(zhuǎn)念一想,這個年輕人似乎并不像是其它勢力的人。
“王爺放心,我只是一個局外人,不會傷害王爺,否則就不會救你。”梁玉卿答得簡單,眼中的疏離明顯,如果不是為了鳳落,他不會蹚這趟皇室的渾水。
“趙構(gòu)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不愧是在沙場磨練出的戰(zhàn)王,直截了當(dāng),感激之言一點不拖泥帶水,“趙構(gòu)還有個不情之請?!?p> “王爺客氣?!绷河袂渲皇堑f出客氣的話,并沒有半分想聽他請求的意思。
趙構(gòu)看到梁玉卿這般冷淡的性情,反而更是相信他,便硬著頭皮開口:“這位公子,我這次回來是為了我的皇兄,他前兩日傳密信于我,說是身體已經(jīng)不如以往,我是為了見他最后一面才回來的。但是昨夜我再次接到密函,說是兄長已經(jīng)病危,并且下了遺詔。此時水國正值生死存亡之際,趙構(gòu)不愿意看到皇兄守了一生的江山落入那些野心勃勃想要挑起戰(zhàn)爭的人手中?!?p> 趙構(gòu)撐著起身來下了床,半跪在地上,扯到傷口呼呼直喘氣。“我趙構(gòu)戎馬半生,為的就是讓皇兄能高枕無憂。趙構(gòu)在此請求公子能出手,幫我取回黃陵中皇兄的遺物?!?p> “你怎知我有那個實力得到那寶藏,又怎知我不會占為己有?”梁玉卿并沒有扶起趙構(gòu)。一旦答應(yīng),又要多生事端。
“你和那位姑娘應(yīng)該是同伴,她武功那么高強(qiáng),所以我信你有那個實力。而且這寶藏和皇位原本就是有能者得之,只要不落入那些歹人手中,對于趙某來說都是一樣的。如若是公子你得到,我趙構(gòu)絕沒有二話。”他既然能如此冷靜問自己,那就說明他并沒有想要的心。
梁玉卿考慮了一會兒,就在趙構(gòu)以為就快沒有希望的時候,玉卿終于松口。
“起來吧。我?guī)湍?,但是我有個條件,皇位我不會要,你自行尋找有能之人?!弊约哼€要陪鳳落走很長一段路,自然不能登上那個位置。
“多謝公子!”松了口氣,趙構(gòu)的身體眼看又要倒下,但再次被梁玉卿扶住了。梁玉卿過來的速度看得趙構(gòu)眼里滿是欣慰,他沒有看錯這個年輕人。
“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我就算得了寶藏,出皇陵后若你不在人世,這寶藏于我來說也不過是多余的東西。”趙構(gòu)這個人性格直爽,梁玉卿其實并不討厭。
“公子貴姓?”嘿嘿一笑,趙構(gòu)總算了了一樁心事。這下好了,不用擔(dān)心以自己的身體進(jìn)了皇陵出不來了,屆時又要便宜那一群小人……
“在下梁玉卿,水國湘河人。”還是第一次,梁玉卿向外人道出自己的國家。
是的,這個國家,是他過去那些年成長起來的地方。雖然選的這個身體是個孤兒,可畢竟在這個國家長大,潛意識里,并不希望這個國家最后毀于一旦。
“原來同是水國人,怪不得聽口音有些熟悉?!壁w構(gòu)這時候更加放心了,少了一個外族入侵可能的擔(dān)憂。
二人接下來聊了許久,基本都是趙構(gòu)在說梁玉卿聽著。
第二天天方亮,鳳落就起了床,小狐貍火火對此時起床有些不滿:“落落,為什么要起這么早啊,火火不想起。”動了動大尾巴遮住臉。夢里烤雞還沒吃完呢,才不要現(xiàn)在就起床!
無奈搖頭,抱起貪睡的火火,鳳落出門徑直往昨夜救的那人屋子走去,恰巧碰到梁鄴幾人。
梁玉卿似乎是知道幾人都來了,便打開門出來:“今日我要去皇陵,三日之內(nèi)若是沒有回到客棧,你們就先行出發(fā),我會在流城與你們匯合?!被柿曛斜厝晃kU重重,梁玉卿不想帶著他們,尤其是鳳落。
“我陪你。”鳳落不肯讓梁玉卿一個人去。
“一起?!甭渎涠既チ?,梁鄴自然不會留在客棧。
“我也去。”顧源和安安也不肯留下。
梁玉卿見眾人都很堅持,只好無奈說道:“此次很危險,人越多越顯眼,容易成為目標(biāo)。不過好在我們?nèi)サ迷?,如果你們?zhí)意要去,一定先答應(yīng)我,不論發(fā)生什么,先保證自身安全。”
眾人沒有異議。
說定,一行五人便按趙構(gòu)所交代的皇陵方位而去。
不知道這次皇陵之行對幾人來說,到底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