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女子的本領
無論趙氏如何跟太子哭訴星羅是妖精,太子都不肯相信,在他看來不是施嬤嬤老眼昏花看錯了就是那星羅使的障眼法。太子不僅沒有要抓捕驅趕星羅的意思,還勒令太子妃再給星羅找一個教習嬤嬤。
趙氏擰不過太子,只得將自己身邊的又一得力干將:唯一會拳腳功夫的齊嬤嬤派出,并千叮萬囑保護太孫的安危。
至于施嬤嬤,經(jīng)此一事大病一場,連燒三天,差點丟了老命,說什么都不肯再待在東宮當差。趙氏看她瘋瘋癲癲,也是再不得用,就將她送至莊子上養(yǎng)老。
齊嬤嬤年輕的時候是太子妃趙氏的武婢,規(guī)矩禮儀學的是馬馬虎虎。可趙氏還是選了齊嬤嬤,畢竟在趙氏看來還是保護太孫最為重要。但為了應付太子的差事,趙氏給星羅安排了其他的課程。
齊嬤嬤并未拿戒尺,因為現(xiàn)在要教導星羅的不是她。她只道:“能配得上太孫的必然得是大家閨秀。這大家閨秀必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以,星羅姑娘就從琴開始學起吧!”
教授星羅琴藝的先生約么四十歲上下,一身瑩白紗衣,星羅覺得比之東華還要飄飄欲仙,前提是不看臉。
“今日小可教授姑娘琴藝,暫先不講琴之來歷與彈琴指法,只讓姑娘先感受一番這瑤琴的韻律?!闭f著先生將一把琴放置案上,驕傲的說:“此琴名喚鳳鳴,乃是取千載梧桐所制,姑娘可波動琴弦感受一番。”
“好!”星羅伸出芊芊素手,劃過琴弦,不聞錚錚琴鳴,只聽“啵”“?!薄班!薄班!薄班!?,瑤琴七弦竟是斷了五根。
齊嬤嬤站在門口并不知道星羅學的如何,只聽到琴師憤怒的咆哮:“你給我滾出去!”
之后,星羅被琴師推搡了出來,齊嬤嬤還問:“姑娘這是做了什么,把琴師惹得如此暴怒?”
星羅也覺得十分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先生的琴彈壞了!”
“趕緊滾!”琴師又是一聲怒吼,一個茶壺從屋內飛出正中齊嬤嬤的腦殼。迷迷糊糊的時候,齊嬤嬤看到星羅拍她的臉問:“齊嬤嬤,你還活著嘛?”
或許是星羅問的話太過喪氣,齊嬤嬤忍不住在心中默默祈禱祝自己長命百歲!
星羅學棋時,先生一邊將棋子擺到棋盤上,一邊介紹這些位置的名稱。可星羅卻說:“先生你這棋子擺歪了,都沒有放進格子里?!倍髮⑺衅遄油七M格子中。
先生為人沉穩(wěn),并沒有像琴師那般暴怒,也可能是沒有被星羅損毀重要物品的原因。只見他干凈利落的將棋子棋盤收入囊中,親和的說了一句:“孺子不可教也!”便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的離開了。
星羅學習書法,先生讓她寫下自己的名字。可星羅不識字,說起來修羅界有自己的文字,婆雅小時候就有學過,可星羅上修羅場的頻率太高,不是在修羅場上打架就是在修羅場下養(yǎng)傷,這也造成了星羅明明身為帝女,卻斗大字不識一個。
星羅將筆攥在手心,與白紙上花了兩個圈。先生不解其意,問:“我讓你寫名字你畫兩個圈干什么?”
星羅解釋到:“第一個圈是星星,第二個圈是鑼,就是一敲會咚~~~那個!合在一起就是我的名字?。 ?p> 星羅見先生臉色不好看,不禁思索是自己畫的不夠傳神嗎?遂在第一個圈圈周圍花了幾個道道。
“姑娘這又是什么意思?”先生干巴巴的問,此時他已是臉色鐵青。
星羅指著第一個圈圈說:“星星會發(fā)光呀!”
先生將星羅畫圈的白紙團成一團,扔在地上,怒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如此朽木,老夫教之不得,有愧太子妃娘娘的囑托?!?p> 因為有前三車之鑒,畫師聞風而逃。
齊嬤嬤愛崗敬業(yè),雖然受傷,但依然堅守自己的崗位。她見星羅沒有學習琴棋書畫的天分,馬上轉變思路,道:“姑娘你既然做不得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也可。”遂帶著星羅到繡房學習刺繡。
刺繡之前要先設計花樣,繡娘畫出來是雍容華貴的牡丹,星羅畫出來是……一團墨。
繡娘與星羅行針走線,一上午的功夫,繡娘繡出了花瓣層層疊疊、顏色過渡自然、栩栩如生的牡丹花。星羅秀出了……一團亂麻!
齊嬤嬤早有猜測星羅怕是學不好這些技藝,可她萬萬沒想到星羅會這么廢。不過她也沒有就此放棄,而是說:“琴棋書畫、針線女紅,不會也就不會了。但你想入太孫后院,就必須學會如何服侍太孫?!?p> “首先,姑娘要學會為太孫布菜?!饼R嬤嬤道。
星羅拿著筷子啥啥夾不上來,蕭延在一旁看的十分快樂,忍不住調侃:“星羅你手里的筷子肯定是宿世仇敵,不然怎么會都變成筷子了還想打架!”
齊嬤嬤并沒有因為受到連番打擊而放棄,反而降低標準,只道:“姑娘還需能為太孫斟茶。”星羅拿起茶杯給蕭延到了一杯水。
齊嬤嬤抽了抽嘴角,心想:這茶倒得真是隨意極了!
“姑娘還需為太孫寬衣?!饼R嬤嬤又說。
蕭延本想配合一下星羅,可不等他抬起手臂,星羅就抓住他的后衣領,一個用力將他的外袍扯掉。驚得齊嬤嬤與蕭延差點掉了下巴,心中琢磨這是哪里來的野路子。
星羅拎著蕭延的外袍,問:“我該把這衣服放哪?”
蕭延哈哈大笑,齊嬤嬤輕撫胸口,小聲安慰自己:“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倍笥终?jīng)的說:“姑娘還需為太孫……”
齊嬤嬤還未說完,蕭延就搶先說到:“還需為太孫洗澡?!闭f完捂住小臉,只露出通紅欲滴的耳尖。
“不是……”齊嬤嬤連連擺手,表示自己剛剛要說的不是這個。
可星羅已經(jīng)接過話頭,十分驚喜的說:“洗澡我會呀!”星羅雖然沒有給人洗過澡,但是她每次烤肉之前,都會先清洗獵物,想來是異曲同工的。
清洗獵物之前,要先給獵物剝皮,對標到蕭延身上就是給他脫衣服。
蕭延沒想到星羅直接上來就扒他衣服,害羞忸怩,死死拽住自己的褻褲,以保自己不在星羅面前……
星羅想著,扒完皮就要把獵物按進水里清洗。于是她不顧蕭延的反抗與掙扎,將蕭延按進浴桶一番揉搓。
蕭延在水里劇烈掙扎,齊嬤嬤這回是真的穩(wěn)不住了,高喊:“星羅你快放開太孫,你是要謀刺太孫嗎?”
“啊?”星羅不解的看向齊嬤嬤。蕭延趁此時機浮出水面,小臉被憋的通紅,趴在浴桶邊沿劇烈咳嗽。
星羅這才想起來,人在水里是不能喘氣的!她拍著蕭延的臉蛋,歉疚地說:“抱歉抱歉,我忘了你們人都是下不了水的。怎么樣,你還活著嗎?”
蕭延大口喘著氣,有氣無力的回到:“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