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真是礙眼
“并未說……”什么。
“知道還問?!?p> 白忱說到一半的話,又被白果給劫掉了。
“就是不想告訴你怎樣?!卑坠钟挠牡匮a充了一句。
皇貴妃面上情緒僵硬,扯了扯嘴角,精致的雙眸中,泛著兇狠的光芒,恨不得殺了白果。
“平兒,你母后也是關心你?!碧旒矣柍?,“怎么這樣說話,像你母后道歉?!?p> 白慕開口,“皇妹,母后也是關心你?!?p> “陛下無事,平兒還小,臣妾不介意?!被寿F妃裝好人。
“我還小,她不介意。”白果立即接話。
她去道歉?你怕不是想挨打。
天家瞥眉,“平兒你去年已經(jīng)及笄了,也不小了,怎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p> “不,我還小?!卑坠洱X一笑,“我相信在父皇心里,我永遠都沒長大,還小?!?p> “……”
當然了天下父母都是這樣看待自己的子女的。
眾人:這句話要怎么接?
公主怎么這么伶牙俐齒了。
白忱輕咳一聲,打破沉靜,“娘娘,果兒胡鬧口無遮攔,本宮替她道歉,娘娘多擔待,果兒畢竟是小輩。”
白忱面上道歉,實則在提醒皇貴妃白果是一個小輩。
陛下無奈,轉而安撫皇貴妃,“平兒一向胡鬧,愛妃多擔待些。”
“臣妾沒事?!被寿F妃恨恨咬牙,裝的一手好柔弱。
天家微微嘆息,“愛妃講慕兒教的很好,平兒若能有慕兒一半懂事,朕便省了不少心?!?p> 白果屬于那種搞完事情,就放任不管了。
如果這句話要是讓白果聽到,呵呵,白果肯定回一句:我要是像白慕,估計你的操勞而死。
經(jīng)過此事,安平公主在眾人心中的刁蠻層度又上升了一個度。
……
“好了,忱兒、平兒來看看一丈青。”陛下喚白果和白忱,“這是你母后最喜歡的花。”
白果挑眼看去。
嘖,簡直是一毛一樣。
“果兒,去看看吧?!卑壮郎锨?,見白果沒動,主動伸手去拉白果。
白果條件反射躲開。
“哦?!?p> 自己走過去,有什么好看的。
這一丈青和她在那院子里看的一毛一樣,鐵定就是從那院子里搬出來的。
想搞事情哇。
白忱微微楞了下,便跟著白果一同,“以前母后院中很多,母后說它的蓮子,很清甜,總是喜歡親自采摘。”
“蓮子?”白果抓住了這么一個重點。
白忱柔笑點頭,似乎已經(jīng)料到了,“對,很好吃?!?p> 白果眼珠子一轉。
“愛卿都看看吧?!碧旒野l(fā)話,“一丈青已經(jīng)很多年沒在宮里開放了?!?p> “是?!?p> 眾人紛紛看過去。
小小的議論聲在人群中響起來。
“那就是一丈青???聽說皇后娘娘最喜歡了?!?p> “陛下當年為皇后娘娘種了滿園子?!?p> “好素雅?!?p> “那是舞妃蓮嗎?”
“聽聞舞妃蓮花姿灑脫而飄逸,宛若王妃起舞?!?p> 云鈺抬眸,那一丈青白色花瓣,盛開著飛舞著,瀟灑素雅。
很像,眸光轉向掠過人群,看向前方那個明艷的身影。
眸光閃閃,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
似乎說著開心的事情,聊的異常歡快呢。
云鈺勾唇,邪魅陰冷。
白忱,還真是應該殺了他!
真礙眼??!
————————
白果托腮。
“平兒,她們都在說舞妃蓮,皇妹覺得如何?”
這舞妃蓮是皇貴妃喜歡的花。
白慕的聲音不大不小,關注這邊的人自然聽到了。
天家也微微掃去。
好巧不巧,這一丈青就生長在舞妃蓮的前面,你說這是不是故意的。
白果覺得這完全是有意的。
“一丈青同舞妃蓮,自是各有各的特色?!卑壮阑氐?。
白果挑眉,眉宇間渾然天成的傲氣,“你眼瞎嗎?當然是……”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對上皇貴妃的視線,勾唇,“我最好看啦?!?p> 眾人一愣。
白慕扯出笑容,“皇妹,真會開玩笑?!?p> “你開心就好?!?p> 白果懶得理會白慕,托腮思考,臉色有點凝重。
白忱見此,感覺心中微微疼痛。
安平自出生就沒見過自己母親,此時看見一丈青,又怎不會觸景傷情呢。
“果兒,可否陪皇兄去那邊看看?”
白忱再次主動拉起白果的手,白果處于思考中,沒躲開。
白果抬眸,“父皇。”指了指池塘中盛開的一丈青,“那一丈青我可以帶回長安殿嗎?”
雖然她一直秉承的觀念是搶啦,但是畢竟是別人的,還是客氣客氣問問。
不行在搶嘛,咱也不是那種禮貌的人。
白忱詫異,剛見白果低頭思考,原是思考這。
轉頭,往人群之中看去,總感覺有一道極冷的視線落在身上,戾氣十足。
衛(wèi)荊似也察覺到,往白忱身旁靠了靠,警惕保護。
白忱對上云鈺的視線,那雙眸子冷地生寒,其中蘊含著無限的殺意。
白忱溫柔一笑,移開了視線。
“平兒喜歡?”陛下詫異,以前提起這些,安平總是不耐煩的樣子。
“恩。”白果點頭,“喜歡?!彼纳徸?。
白忱總覺得,這句話應該沒說完。
天家看著白果,想起皇后,點了點頭,同意了,面上很慈祥開心,“好,你母后也喜歡,你和你母后很像?!?p> 得了一丈青,白果彎眉一笑。
哎呀呀,怎么能逃出她的手指心呢。
……
眼看著荷花宴到了關鍵時候,各家小姐公子,幾個聊著天,特別是明顯對彼此有意思的。
白果撐著頭,一眨眼眼中的場景變化。
也不知道是皇宮的哪個小樹林。
“狗蛋兒,撒開你的蹄子?!?p> 白果連掙扎都懶得了,因為以前也沒掙扎開過。
“果果。”
云鈺把白果按在樹邊,眸中閃著猩紅的光芒,嗜*陰狠。
“你和白忱說了什么?”云鈺捧著白果的臉頰,“這么開心。”
明明白忱和白果說了什么,他都能聽見,可就是不舒服,就想問白果,就想聽她親口說。
哪怕她胡亂說的都好。
“說你有病。”白果挑眉笑的陰險,“找人圍堵你,殺了你,拋尸荒野?!?p> 云鈺低低一笑,“是嗎?”
熱氣噴灑在白果耳間,白果圓潤的耳垂微微泛著粉色,可愛極了。
云鈺輕輕親了上去。
奈何白果低頭。
云鈺眼看著要到嘴的東西跑掉了。
白果手在云鈺懷里亂摸,臉湊道云鈺跟前,鼻子嗅了嗅。
云鈺低頭,白果毛茸茸的腦袋,就在眼前,暖暖的,微涼的指尖,隔著衣料傳來,心尖癢癢的。
“你藏了什么?”
“有好東西,果果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