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時景一直這樣看著她,顏清怡的心中有些莫名。
心中那股說不清到不明的感覺,讓她也不知道用什么語言形容。
看著他,心中有些不知所措,不清楚對方這是何種意思,心中有幾分無奈,又有幾分無措。
“時景,你這樣,是有什么事情要說嘛?”
見時景一直不講話,就這樣看著自己,顏清怡的心中即使無措,面上卻依然平靜無常,讓人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柔和的聲音,平靜的態(tài)度,絲毫讓人不覺得她內(nèi)心的無措。
“……”時景聽到她的聲音,從思緒中回神,看著對方柔和目光中夾雜的幾分無奈,心中有些尷尬,輕輕喉嚨,道。
“我就是覺得,你真的是個很獨特的女孩子?!?p> “呃?”對于對方這句話贊賞的話語,顏清怡感到一陣尷尬,這么多年來,他們即使坐在一起看書,卻很好交談,更是沒有說出這樣親密的話,這讓一向和男人沒有怎么相處過的顏清怡,心中有些尷尬。
她知道,即使自己離過婚,即使那是一場沒有絲毫法律上的婚姻,卻還是發(fā)生了,即使如此,對于感情的事情,顏清怡始終還是透白的狀態(tài)。
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交流,早已經(jīng)在慢慢地流失,親人的冷漠,周圍朋友的無視和背叛,早已經(jīng)讓她對待任何一種感情,都開始流失了。
面對眼前的時景,顏清怡說不清是什么感覺,也不明白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卻很明白多了幾分無措,特別是在前兩個月面對的事情后,這讓她更是難以去理清這些情感。
淡淡地,有幾分喜悅,有幾分無措,又有幾分道不清說不明的情感,卻不得不承認(rèn),讓她很舒服,比對待親人和那個已經(jīng)離婚的前夫,要舒服的多了,即使這樣,顏清怡還是不愿意上前一步。
“清兒,你有沒有……”
“叮鈴鈴,叮鈴鈴……”
時景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要說的話,這讓時景一愣,臉上閃過一道懊悔,歉意的笑了笑,在顏清怡沒有關(guān)系的目光下,站了起來,走出休息間。
顏清怡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走出去的時景,淡淡地,淺淺地一笑,隨即,又把目光放在了書籍上。
她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在她頭轉(zhuǎn)過來的一瞬間,正在接電話的時景,目光一直追隨在她的身上,久久地,神清看起來有些莫名和復(fù)雜的感覺。
……
第二天中午
今天的顏清怡因為昨晚看出太晚的緣故,起來有些遲,這讓她心中有幾分歉意,這是對時景的歉意,雖然,她不是很清楚,為何會對時景有歉意,卻不妨礙她的心中感受。
當(dāng)她收拾完畢后,拿著書籍走出后,來到每天都出現(xiàn)的地方時候,沒有見到熟悉的身影,這讓顏清怡心中一愣,臉上卻依然帶著柔和的神情,靜靜地走了過去。
“今天吃什么?”當(dāng)她剛?cè)胱∨?,就聽到田叔冷漠又木訥的聲音,這使得顏清怡抬起了頭,平靜淺淡的目光,讓田叔心中一愣。
“田叔,木娃呢?”
顏清怡淺淺地上聲音,讓人聽不出她內(nèi)心的想法。
田叔聽到的詢問,那雙冷淡的雙眸,閃過一道笑意,輕輕地說道。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都這么久,也沒有見你詢問。”
“……”顏清怡有些尷尬地笑笑,臉上的神情依然平和,看得田叔心中有些復(fù)雜和難受,這個孩子比來得時候,更加地學(xué)會深藏自己的情感,把那些丟失的情感,藏得更深,更是難以讓人進(jìn)入。
看似溫和的人,田叔卻知道,她的內(nèi)心荒涼,又帶著對世間的冷漠,或許還有幾分她自己的都不清楚的渴望吧,就是不知道是誰能夠打開那道缺口。
想到手中的東西,田叔的心中,第一次出現(xiàn)為難,第一次出現(xiàn)后悔的情緒,緊緊地握緊手中的東西。
“木娃出遠(yuǎn)門了,有段時間才能回來,你要是想他,等到下次來的時候,或許能夠見到他?!碧锸逭Z氣依然冷淡,卻又比平時多了幾分溫度,這讓顏清怡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還是按照你看著做吧,我隨意。”顏清怡淡淡地轉(zhuǎn)移話題,對著田叔說道。
“好!”田叔默默地點頭,腳步卻沒有移動,這使得顏清怡有些奇怪又疑惑的看向他,淡淡地問道。
“有什么事情嘛,田叔?”
“這個,這,就是,那個……”
“田叔,有什么事情,你說,不用不好意思。”顏清怡看著對方說了半天,沒有說出意思,不由地笑了笑,對著她勸說道,這讓田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拿出手中的東西,慢慢地遞給顏清怡,目光注意著顏清怡的神情,生怕對方有什么不好地情緒,心中七上八下的。
顏清怡看著田叔遞過來的東西,有些奇怪田叔怎么會送她這個東西,當(dāng)注意到上面龍飛鳳舞,氣勢磅礴,栩栩如生,雄奇魁偉的字體,她面上一怔,當(dāng)注意到署名的時候,心中有了幾分了解。
接過田叔手中的東西,看到了上面留下的內(nèi)容。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出自,盧梅坡,雪梅這首詩歌)
看著這句詩,顏清怡像是有幾分明白,又像是不明白似的,看著這句話,一時間沒有回應(yīng),就是田叔走了,她都沒有感覺到,心中也不知道在怔愣這首詩的意思,還是其他的原因,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的感覺。
唉!
這人,實在她比喻雪花?還是梅花呢?
其實無論是哪一種,顏清怡都知道她不是很喜歡。
她是喜歡梅花的獨具一截的清香堅強,對于雪花的純凈也是多了幾分向往,然而,這些都不是自己。
她堅強嘛?
顏清怡不覺得他自己堅強,如果,她是堅強的,也不會躲在這個地方,說是懦弱的吧,卻又不想自己那樣可憐的讓自己可悲。
其實,無論是哪一種,現(xiàn)在的顏清怡都覺得自己是弱小的額。
畢業(yè)后,為了滿足父母的需要,選擇妥協(xié),把自己嫁掉,即使,現(xiàn)在離婚了,顏清怡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自己是懦弱的;還有,太多的事情發(fā)生,顏清怡都覺得,她的內(nèi)心還是軟弱的,卻也明白內(nèi)心深處渴望的堅強。
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顏清怡輕輕地把東西放入書中,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似的,眼中開始有了絲絲的不易讓人察覺的變化。
謝謝!時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