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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盡歡:頑皮王妃

17.奕歡

須盡歡:頑皮王妃 白開水嘿 2114 2019-04-22 22:15:38

  “就叫我奕歡吧。”唐奕歡想到了便干脆利落的說道。

  李祁銘聽到“奕歡”這個稱呼心頭一怔,因為他自己從未叫過女子閨名。此刻他心里涌上了一股奇妙的感覺,很自然的他便慢慢跟著重復了一遍道:“奕歡?!?p>  “對,就這樣?!碧妻葰g覺得這感覺清切多了,于是很快便應下了。

  奕歡。李祁銘的心里又溫柔輕緩的默念了一遍。

  李祁銘不知道,當他念出“奕歡”這個名字的時候,為什么整個人出現觸電般的感覺。

  他覺得這是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于是,他在一絲不知所措中帶著唐奕歡去了偏廳。

  偏廳不像正廳那般空曠和嚴肅。一來到這,唐奕歡似乎記起了一件事。

  接下來她便跟李祁銘談起了她和他小時候的淵源,并且質問他為何一直不跟自己相認卻一直在幫他。

  李祁銘覺得唐奕歡理解有些偏差,自己并沒有因為小時候的淵源一直幫他,那一件件一樁樁的事全是憑著他現在的心意去做的。

  對于這點李祁銘也沒有多做說明,他只說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他已經不記得了那不提也罷。

  唐奕歡繼續(xù)說他還差點就當了她爹的學生,這也沒聽他說過。

  一說起這個李祁銘心里是很清楚的。因為自從他回來之后就曾經去拜訪過唐云濤,但是當時他沒在府上,之后他也沒聽到他差人來回信。就這樣一直到他上次進宮見太后的時候他才又見過他一次,那次他應該是教完太子的早課回去用膳。

  他們面對面相逢,整個廣場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在走。

  唐云濤向來很講究禮數,他還是像幾年前一樣先跟他行禮問好。不過李祁銘從唐云濤的聲音里一點也聽不出他小時候聽到的那樣慈祥、有耐心。而且只等李祁銘回了他一聲后他就著急的走了。

  李祁銘當時就察覺到,這位一絲不茍、謹遵禮教、維護正統的老派先生是不是跟宮里其他幾位一樣,以為他想搶去即正統位的他皇兄的位子。

  這些話他沒對唐奕歡說,只是承認了他曾經想當唐云濤學生的事實。

  既然都說到這了,唐奕歡打算試探:“那現在呢?你回來后見到我爹了嗎?”

  “見到了?!崩钇钽懙馈?p>  “感覺如何?”唐奕歡迫切追問。

  “時過境遷,同以往有所不同了?!崩钇钽懓l(fā)出感慨,有些惋惜。

  唐奕歡感覺到,一向通透、泰然處之的李祁銘顯露出低沉的氣壓。看來他知道她爹對他態(tài)度的轉變了。

  被曾經尊敬和喜愛的人討厭,是很傷心的事吧。唐奕歡瞬間覺得李祁銘還蠻可憐的。

  她不喜歡看到李祁銘如此。

  “我爹老了,也挺固執(zhí)的,你別在意。”說到這唐奕歡提高音調,眼睛里透漏著藏不住的笑意,道:“現在你不是重新認識他女兒了嗎,怎么樣,開心嗎?”

  好一個豪放、直接的女子。李祁銘被唐奕歡的話指引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唐奕歡調皮、得意的樣子,令李祁銘整個人都披上了一層溫柔之色,眼神透亮深邃。而后情不自禁道:“開心。”

  可是有點大條的唐奕歡捕捉不到這么多信息,她聽到李祁銘說開心,自己拍了拍李祁銘的肩,也覺得開心。因為,她跟她的第一個朋友互認了,哈哈。

  既然是朋友了,那么怎么也不能聊聊就走呀。

  所以,這一次唐奕歡照例留下來吃飯,并且還要喝酒。

  李祁銘見她這般興致高昂,自然答應。

  而擔心了一下午自家王爺被坑被騙的徐鶴呢,抓住一切機會盯著到唐奕歡吃晚飯。待她吃完晚飯,他胸中是長吁一口氣。心想今天總算沒發(fā)生什么事,王爺完好無損,就差等會把她送走了。

  簡直太棒了。

  可是,可是徐鶴千算萬算算不到李祁銘的心啊。

  因為在李祁銘的心里,他并沒有放下唐奕歡中午說的琴的事。而且在唐奕歡說的時候他就有這個念頭了。

  他打算帶著唐奕歡去買琴!

  唐奕歡則不同。

  其實她早就想開了,王府沒有琴唐府肯定有,因為本來唐云濤女兒就是學了琴的。所以她聽到李祁銘的提議之后連說不用,說他這府里沒人彈,放著也會浪費。

  但是李祁銘卻說:“可能王府中以后會有人會彈也說不定。”

  既然他都已經這么說了,她自然樂的應承。但這可忙壞了徐鶴。

  徐鶴不僅要換了便服跟著,還趕緊去交代十幾個暗衛(wèi)在途中跟著。一番安排下來場面可不小。

  三人跑了幾條大街小巷,唐奕歡總算看重了一把琴李祁銘也說可以的,因為那琴售價一千兩。

  徐鶴聽到價格當場就要昏厥,因為一般三四百兩的琴就是很多官員家中的選擇了。他再次覺得唐奕歡讓他防不勝防,會各種各樣的方式折騰王爺和他的錢。

  徐鶴擺著一張撲克臉把琴搬回來了王府。唐奕歡則很開心的就在李祁銘所說的那個夜景很美的涼亭彈了一曲《高山流水》,彈完后她暗自歡喜自己的琴藝還在線。李祁銘聽后才知道這琴聲如此好聽,令人陶醉。

  后來仍然是李祁銘帶著徐鶴一起把唐奕歡送回朝暉巷的巷口。他還問一向因循守舊,不茍言笑的唐云濤為何會允許自家女兒這般晚回家。唐奕歡笑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說:“因為我與眾不同呀?!?p>  是的,她與眾不同。

  與眾不同?李祁銘還從另一個人那里聽過他說自己與眾不同。

  這個人便是郭炎。

  郭炎不肯受禮,不肯見面甚至不肯留下只言片語。他不知昔日的好友為何這般固執(zhí),抓住過往不放。

  但是,因為唐奕歡對他說過的話,他不會輕易放棄和解,只是目前還沒想到辦法。

  唐奕歡偷摸著溜回自己的小院,門口竟掛上了一對燈,肯定是小蝶那個小可愛為自己留的夜燈。嘿嘿。

  踏著輕快的腳步回到房間,把房內的蠟燭都點上。四周仍是昏昏暗暗,對于照慣了電燈的唐奕歡來說還是不習慣。她想等自己有錢了就要點很多蠟燭,各種蠟燭,把房間照的亮堂堂的。哼。

  不過想想她幫二哥與孟清的線搭起來了,又幫二哥把錢還了,還找到了一位又闊又勇敢的朋友,彈起古琴,今天怎么來說都是愉快的一天呀。

  可是讓唐奕歡覺得奇怪的是,“前任”彈琴都彈出了繭,為何如今房間找不到一絲關于琴的東西?

  看看這空空如也的房間和自己手上的繭,她覺得好古怪啊。

  不行,得找二哥和小蝶問問。

  沒想到,待第二日白天唐奕歡去問小蝶時,小蝶是支支吾吾,好像知情的樣子。但是她一追問,小蝶就說她以前雖服侍她,但根本沒用心,一天最多給她送送飯,就去外頭嗑瓜子閑聊去了,至于這里有琴沒琴的她根本就沒關心過。

  唐奕歡聽了覺得有道理,因為小蝶之前確實是那么對她的。她之所以支支吾吾是以前那樣對她心虛來著。

  所以,她又去問唐睿。

  沒想到唐睿說她在摔暈前后是兩種個性,她摔暈之前兩人面都很少見,而且他早被關起來了,所以更加不知道了。

  唐奕歡也能理解他不知情。

  她在想,這里本來就不是她原來的居所,所以是不是琴根本也不在這。

  這么一想倒是通了,前任真是在這專心念經誦佛來了。

  琴的事就算了吧,她想。反正李祁銘那有,反正她之前練了那么多年,如今想做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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