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不是我砸的,我為什么要砸七姑娘。”
陸彥靖被托月一指,馬上跳起來大聲喊冤:“九姑娘,在下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冤枉在下?!?p> 托月淡淡道:“托月也很想知道,托月與陸家四公子無怨無仇,四公子為何要對托月下此重手?!?p> 那塊石頭要砸的根本不是應梅月,只是她躲開才碰巧砸到應梅月。
陸彥靖卻似是抓到托月的把柄,大聲嚷嚷道:“九姑娘,你什么意思,受傷的是七姑娘,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有證明嗎?”絲毫不介意別人聽到,恨不得所有人都來圍觀。
托月不禁生疑,冷冷道:“證據就在四公子手上衣服上,你自己好好瞧瞧吧?!?p> 經她一提醒,在場的人馬上看向陸彥靖。
果然見他衣服右側粘著些灰,看痕跡應該是砸完后,下意識地抓一下衣服。
應軼搶過托月手上的石頭,徑直走過去跟陸彥靖衣服上的灰一對比,又翻開他的右手比對,結果顯而易見,砸石頭的人確實是陸彥靖。
“陸彥靖,我妹妹若是有什么事,我就打斷你的狗腿?!?p> 應軼放下一句狠話便匆匆離開,托月瞟一眼也轉身離開,陸彥靖迅速伸出手,死死拽住她衣袖。
“四公子,你要干什么?放開我,放開我……”托月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大聲叫喊拼命掙扎。
慌亂中抬腿就是一腳,正踹在陸彥靖的要害上,沁園頓時響起殺豬似的慘叫聲。
托月再一次受到刺激,不顧一切地掙扎,大聲求救:“阿彌,救我,救我……”
誰都沒想到陸彥靖如此無恥,當眾動手拉扯人家姑娘。
應冽大步沖上前,抬手往陸彥靖的脖子后面一拍,陸彥靖當即暈倒在地上。
托月也在阿彌的幫忙下扯回衣袖,躲到莊冽身后小聲道:“十哥哥,讓人好生看著他,我們趕緊回成碧館?!?p> 莊冽吩咐貼身書僮去辦,護著托月匆匆離開沁園,路上不解地問:“九妹妹,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這么急著回成碧館,你是發(fā)現了什么不對嗎?”
“方才少了個人看熱鬧?!?p> 托月的慌亂是裝出來的,旁邊人的一舉一動她全瞧在眼內。
這些人幾乎都在場,偏偏少了一個最喜歡看熱鬧的人,前前后后一想就知,道這些人在謀劃什么事情。
莊冽也是個通透的,一點即通,馬上讓車夫加快速度,剛下馬車就聽到人道:“九姑娘,你可算回來了,若非有大夫人替你想著,成碧館就得出大亂。”
托月定眼一看,見是黎媽媽,上前抱著她哭道:“黎媽媽,我要見母親,求母親為我作主。”
黎媽媽也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馬上看一眼跟在后面,同樣是一臉眼淚的阿彌。
阿彌馬上把在沁園發(fā)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告訴黎媽媽,末了跪下哭道:“黎媽媽,我們姑娘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七姑娘還受了傷,您務必請大夫人給我們姑娘,還有七姑娘作主?!?p> “這還了得,陸家四公子也太猛浪?!崩鑻寢屢脖惑@到,安慰托月道:“姑娘莫怕,大夫人一定會為您作主?!?p> “黎媽媽……”托月泣不成聲,一行流淚一行怯弱,忽然放開黎媽媽:“我要去找爹,爹爹一定會保護我。”提起裙擺飛快地往書房奔跑,應冽趕緊跟在后面。
尚未到書房,應老爺已經迎面走來,托月馬上哭得跟孩子似的。
應老爺把托月護在懷里,輕拍著她的背安慰,看一眼緊跟在后面應冽,應冽趕緊把事情一五一十地細說一遍。
“大膽?!?p> 清楚原由后,應老爺破口怒斥。
應冽最疾惡如仇,道:“父親,陸彥靖絕不能輕饒?!?p> 陸彥靖在應府里,先是動手打傷應梅月,再羞辱托月,這是在公然打應府的臉面
黎媽媽也追上來,馬上道:“啟稟老爺,適才有人試圖闖進成碧館,虧得大夫人有遠見,安排人暗中盯著成碧館,這才沒有讓賊人得手,如今正關柴房等候老爺發(fā)落?!?p> “竟有這樣的事情?!睉蠣斠矝]想到一天內,竟發(fā)生這么多事情,道:“你馬上讓人守住所有的進出口,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能進出,預防有人出去通風報信。再讓管家領人,把府里四處細細的搜羅一遍,預防有賊人潛藏?!?p> 黎媽媽趕緊去辦,待人都走后遠,應老爺低下看著托月道:“行了,別裝了,再裝爹爹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p> 托月取出帕子擦干凈臉道:“爹爹,府中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從應嘉月故意挑釁應梅月和應軼,接著是應梅月假摔栽贓,陸彥靖暗中出手傷人,以及應軼護妹心切,最后陸彥靖故意拉扯她的衣袖,眼下又有人潛入成碧館盜竊。
這些事情若說沒有關系,托月自己也不相信,不過眼下關鍵人物沒出現,尚不能擅自下結論。
“你爹在瞎操什么心,趕緊回去用午膳?!?p> “是,女兒遵命?!?p> 觀應老爺的神情,托月就知道今日之事不會輕易妥協。
回到成碧館,阿彌提著食盒進來,指一下庫房小聲道:“姑娘,八姑娘被鎖在庫房里面,您看怎么處理?”
關鍵人物終于出現,托月思索一會兒,故意大聲道:“把所有的門窗統(tǒng)統(tǒng)都鎖上,特別是庫房那邊,門上多上兩把大鎖,每天著人在外面看守,不許任何人靠近?!?p> “是,姑娘先用膳,奴婢馬上去辦。”
阿彌心領意會,把膳食擺好后,馬上出去安排人看守庫房。
托月這會哪有心思吃飯,應付著吃兩口道:“阿彌,你再安排人代我向周先生請假,就說我受了驚已經病倒?!?p> “奴婢知道,做戲要做全套?!?p> “你再命婆子小丫頭,把你旁邊的房間打掃出來?!?p> “是要給賣琴的女子住嗎?”阿彌愣一下有些委屈問:“姑娘,是阿彌伺候得不夠好,你才想多要一個人伺候?!?p> “當然不是?!?p> 托月敲一下她的腦袋,淡淡:“你主子我在外頭有些田莊、店鋪,需提有人替我傳話打理。你呢,先別說你會不會看賬算賬,你一個人光是照顧我便應顧不暇,還要照看好成碧館,哪還有趕時間幫我打理外頭的事情?!?p> 阿彌暗暗松一口氣,好奇地問:“姑娘如何知道,那女子會算賬看賬?!?p> 托月自然不會說,那女子是她前世的貼身侍女之一,淡淡道:“等她來了,你看看她的雙手自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