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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妻之前世今生

許愿(13)

霸妻之前世今生 擇木選棲 10137 2019-05-10 21:35:00

    第十五章許愿(13)

  我一問不禁驚愕,原來她為了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先那些妖精小妾誕下孩子,居然促孕丸,促孕丸生生要了她半條性命也徹底地斷絕了她日后的生育,她以后再也生不了娃娃了,倚衡怎能不吃驚怎么能不驚訝,都說孩子都是隨緣分,順其自然的,但是湖蘇太過于心急居然付出如此大的犧牲,

  怪不得湖蘇一進門就病懨懨的,風一吹就能倒的模樣,倚衡真覺得湖蘇辛苦,

  然而湖蘇卻不覺得辛苦,她反而覺得無比地輕松自在呢!聊了一會兒,湖蘇就走了,倚衡因為身體的緣由也就送不了了,只能讓小曲送她出門。

  那案桌上的茶放涼了,湖蘇方才是一口都沒喝,算了,人各有志,她執(zhí)著于名利金錢地位,就任她去吧!想一想還是自己的生活過的悠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何等的愜意清閑。

  人們常說人心難測人心難測,螳螂鋪蟬黃雀在后,倚衡好容易掙來的衣鋪,竟然讓別人給套弄走了,那套弄走衣鋪的人,不是外人就是倚衡平日里最重視的小茶,她使了個連環(huán)計不僅將倚衡手中的那一半股份套弄走了,就練薛掌柜的都不放過,一并空手套白狼套了去,薛掌柜是哭哭啼啼來倚衡家的,一個年近花甲的老男人多次淚撒門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千算萬算啊,居然栽在了自己人的手里。倚衡氣不過拖著病體,與小茶對簿公堂,升堂之前,倚衡、薛掌柜等人待在候湯室等待傳喚,不一會兒小茶也進來了,

  那小茶不慌不忙大搖大擺的,還當著倚衡薛掌柜的跟前磕瓜子呢!想著她平日里性子多么低微老實的人啊!竟然當著面挑釁倚衡。囂張氣焰盛天,果然應了那一句話,一招得勢六親不認,

  呦呵,都在呢!

  小茶得意的只說了一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掌柜的,當初你如何算計薛掌柜的,我也不過學你的樣子,是你自己跟我說的,人不能老是站在原地不動的,能往前挪就竟然往前挪。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很對很對,要不是你的鼓勵與幫助,我怎么能夠得到這間店鋪呢!

  倚衡呵呵了幾聲:我那是商界條件交換名正言順,而你那是欺瞞哄騙是要入大牢的,你可比我厲害多了,也狠多了,說到狠多的時候,倚衡的眉頭不禁往上挑,

  我實在是不敢將自己與你歸結(jié)成一類啊。小茶叉了叉腰:掌柜的,你的嘴巴厲害我是知道的,可是再怎么厲害也改變不了事實??!明天我就是衣鋪的掌柜的了,今天我高興,你愿意怎么罵就怎么罵,無關緊要的。想要成為人上人的人,怎么別人的閑言碎語呢!我只當時狗叫罷了。

  薛掌柜也氣呼呼地搭上一句:你恨倚衡可以,但是我的股份你憑什么哄騙了去,我們那么相信你,將股份條契都交給你了,當初是我?guī)湍?,賞給你一口飯吃,你還說你要好好地干對吧!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恩情的,你還有沒有良心。

  哈哈哈,小茶大笑,說掌柜的你會被女人套弄是一點都不錯,你僅蠢而且傻,怪不得沒有人愿意嫁給你,若真是嫁給你還不是倒八輩子血霉,你蠢死了連豬都沒有你蠢。你竟然會相信我一個外人,你說你腦子可不是被狗吃了嗎?一個連腦子都沒有的蠢貨,我不搶你的搶誰的呢!

  薛掌柜氣到語無倫次:請你注意你的言辭,莫要進行言語攻擊,我是個文化人不與你計較,若是計較起來,我連我自己都害怕。

  小茶:想打我嗎?這兒可是官府公堂,你敢在威嚴神圣的公堂上打人,你蔑視公堂罪加一等,牢飯沒吃過吧,我送你進去吃一吃,嘗一嘗咸淡。

  薛掌柜的嘴笨罵起人來也罵不到點上,吃了不少嘴巴上的虧,因為罵不過別人啊!

  倚衡一把拉過占下風的薛掌柜,勸他省一些氣力,莫要與她做口舌之爭,

  那薛掌柜平靜下來,總算是聰明了一會兒:哎呀,我明白了,那小茶心計也是夠深的,興許她從一開始就瞄準了我們,

  倚衡:且等咱們上了公堂再與她對峙,倚衡心里自然是有一番打算的,不便與薛掌柜個楞頭青說,

  公堂之上,白紙黑字的,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這些年她搜羅來的活生生地讓倚衡薛掌柜吃了一口黃連,那叫一個哭不堪言?。〗?jīng)營了大半輩子衣鋪的薛掌柜險些沒有吐血,那衣鋪眼瞅著那衣鋪就要入小茶的口袋了,小茶的爪子都快要伸向公堂的案桌上了,

  成敗似乎已經(jīng)定了,

  但是倚衡一張泛黃的契約啪地一下摔了出來,霸氣凜冽:我給你保管的那張契約是假的,倚衡向束官大人遞上那張契約,束官大人親自過了一遍眼,點了點頭

  小茶那個臉色那叫一個跺腳咬牙的惱,這下?lián)Q做她倒地吐血了,小茶咬著牙斜狠狠:好厲害??!果然是只狡猾的狐貍,可你就算再狡猾也好,余下那一半股份依舊是我的,我依舊是衣鋪里半個掌柜的,你我依舊是要共處于一個屋檐下的,

  說到底我還是贏的,小茶你過分自信了,算來算去竟將自己算了進去,倚衡呵呵一笑,其實她知道小茶已經(jīng)氣地五臟六腑流血了,卻還要強硬地撐著,

  她真是覺得小茶過分天真過分樂觀了,薛掌柜愕然:你還留有這一手。你怎么不早些與我說呢!害我狗急差一點跳墻,

  薛掌柜是個禿嚕嘴,說話存不住的,不然也不會落到這番天地,百年老字號險些砸到他的手里,那束官大人判定百年老字號衣鋪一半歸小茶,一半依舊歸倚衡,那薛掌柜的什么都沒撿著,這個判決結(jié)果,倚衡服嗎?當然是不服的,

  俗話說的好?。∥也环溉?,人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倚衡的脾氣向來都是有仇報仇有怨必報的性子,既然小茶不講規(guī)矩,那么倚衡自然也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倚衡:今天真是個好日子?。〖热辉诠弥?,那我就不客氣了,倚衡向堂上束官大人一一供出倚衡借騙婚騙取她人的聘金,隨后又向堂上的束官大人呈上小茶與那伙騙婚團隊的私密信件,小茶徹底慌亂了,連站都站不穩(wěn)定了,那束官大人向來鐵面無私,案板一拍,震天響,那小茶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那束官大人端正肅穆:好你個小茶,居然知法犯法,來啊,將她拖出去重打八大板,那一個板子都能收人半條命的,更別說是八個板子,那身嬌肉嫩的小茶,怕是撐不過板子結(jié)束,

  那一板一板的板子打下去,血肉模糊的樣子,平日連雞鴨殺不得的薛掌柜的,實在是見不得??!

  薛老板略有些于心不忍,雖然小茶有錯但是也不至于置她于死地,這未免太狠了吧。

  薛掌柜心理里暗暗嘀咕:最毒不過婦人心啊!惹誰也不要惹女人,一個比一個狠,

  倚衡雖然狠小茶欺騙她的感情,但是并不想置她于死地,不過是想好好教訓她便是了,讓她學會怎么說話而已,因而向束官大人建議道,大人,打死了她濺你這公堂一身血,不值當,本朝向來有功過相抵的條律,那群窩在暗處的騙婚騙子們,也得清理清理了,你方才看了信,想必也能夠了解小茶與他們的交情有多深,若是從小茶身上下手順藤摸瓜,將騙婚團隊一舉拿下,小茶功過相低一半的罪責,而另一半罪嘛!我建議將她身上的股份全部充入國庫,但是我想花錢將那一半的股份買下來,百年老字號拆不得,

  幸好倚衡存了不少錢,那另一半的股份買下來應該是可以的,束官大人自然是樂意的,正值開春,若是打死了人倒是惹得晦氣,束官大人家有八十歲半死不活的老母,倚衡的建議既不違律還能為民除害造一些福旨,也順便為那半死不活的老母親積一些德,自然而然的被束官大人采納了,

  束官大人:甚好甚好,轉(zhuǎn)而向小茶:姑娘你樣貌不錯,明明以后可以找個好人家風風光光出嫁的,為什么非要騙婚騙人家的血汗錢呢!真是想不通。

  小茶兩手空空的出了公堂,垂頭喪氣的,

  倚衡花了大價錢將百年老字號保住了,但是她并沒有將股份占盡,送了一半股給薛掌柜的,說是當初倚衡趁人之危欠他的,倚衡向來不喜歡欠別人的,如此也算是倆清了,誰也不欠誰的了,

  人們常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作霸王,倚衡不就上了一趟公堂,家中就讓貓咪倒騰的不成樣子了,什么香什么粉都撒了一地,連被褥都印上了它的狗爪印子,倚衡苦笑不得。打也不是,那么小個子的狗怎么打,罵也不是,因為它會回擊你的,倚衡只有罰它罰站,倚衡的狗訓得賊好,那妖嬈的小身材,“站好,別給我扭扭捏捏的,不然晚上沒得飯吃?!币泻庀胫约赫娴氖翘^于兇殘了,那貓咪一動不動咕嚕咕嚕的眼珠子打轉(zhuǎn),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連尿都兜漏了出來,

  罷了,倚衡也不想與它一般為難仔細教訓了一頓就是了,

  那貓咪打翻了不少的東西,終歸是要倚衡收拾的,既然要收拾那就順帶著將陳蕖的東西,也收拾收拾,陳蕖的東西有些亂,但是陳蕖平日里都是自己收拾的,從來不需要倚衡操心的,倚衡翻了翻,嗯從一堆廢紙團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信子,那信子還是噴香香的,而且有一些眼熟,那信子的味道是倚衡喜歡的味道,倚衡一刀斷定是她的,因為只有她才能選出這么獨具匠心的信子,倚衡不禁懷念起未成婚的時光,他們總喜歡偷偷摸摸的到小湖泛舟,那時候的她還是略羞澀的在陌生男子面前畢竟是要矜持一些的,那時候的他也是十分浪漫的,點心形的火燭花瓣包裹著他們,然而現(xiàn)在……,不過她也不喜歡浪漫這玩意,

  虧的陳蕖有心將東西收納起來了,緊接著倚衡還翻出了不少的小物件呢!都是倚衡送給他的,一件都沒有少,那小小的物件牽引出了曾經(jīng)的美好,

  正巧遇見陳蕖撞了進來,倚衡就像一只壁虎一般趴在陳蕖的身上,陳蕖戰(zhàn)戰(zhàn)兢兢:“媳婦,我的腰是要折了,”倚衡的頭埋進了陳蕖的頸窩,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這樣賴著你,賴到你的腰折,陳蕖覺得脖子異常的癢,他很不適應,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兇巴巴的猛虎變成小貓,陳蕖當然不習慣了,

  呃~媳婦你是不是發(fā)燒了,需不需要我?guī)湍惆岩幌旅}呢!倚衡怔了一會兒:你才燒了,我身體好的很,能下毒能解毒的,我想對著你浪漫浪漫不行嗎?你平日里不是常常吐槽我,說我不浪漫嗎?好?。∥椰F(xiàn)在浪漫給你看,陳蕖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呵呵了一聲,他總是感覺浪漫從自己媳婦嘴里說出來,總感覺跟吃了一只蒼蠅一般蹩腳。

  倚衡與陳蕖說她剛從公堂慎司回來,她輕描淡寫的,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一般,輕松的過分了,陳蕖當即口里含著的一口水就噴了出來,直接噴在了地上,

  你又把誰打進醫(yī)館了,倚衡將事件原末一字不差的,都告訴陳蕖,那陳蕖的心是起一陣落一陣,反反復復的,直到倚衡將事件敘述完畢,陳蕖實在是忍不住了,見過心態(tài)好的敗家,沒見過心態(tài)這么好的又敗家,一句敗家娘們脫口而出,

  門外同僚叫喊,陳蕖趕不及了,

  有一段時間陳蕖總是郁郁寡歡的悶悶不樂,連喝倚衡說話的次數(shù)都少了,倚衡總想著他是工作太忙了,所以不大有心思去理她。她的心大也就沒有多想了。床那么大,他卻總是睡在另外一頭,

  只是匆匆喝了一口茶,拿了一摞文件待了一會兒便要走,空落落的房子里,又只剩下倚衡貓咪小曲了,實在是煩惱無趣的很。

  倚衡總是覺著生活有些無趣,而且是那一種說不上的無趣,

  怪不得老人們說婚姻就像是一攤死水一般,

  終于終于有一天如譚水一般的生活被打破了,她漸漸發(fā)現(xiàn)他衣領解帶上印有口唇香脂的印,那唇脂印異常的醒目,就算倚衡平日再大條,她也不至于判斷不出危險的咄咄逼人具有挑釁的氣息,倚衡的眼里向來容不得沙子的,別人家納妾納一個院子不干倚衡的事,其他的夫人能忍受倚衡可是忍受不了,那一夜倚衡徹底將陳蕖灌醉,陳蕖的酒量行,但是禁不住一杯接一杯的甜酒灌,那甜甜的酒喝多了容易上癮。于是迷迷糊糊的陳蕖就跳進了倚衡設計的迷魂陣當中,她拿著衣解帶當面與陳蕖對峙,陳蕖對此供認不諱,

  男人果然都是花心的,哪里有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們就是見一個愛一個,之前倚衡與她說,她還不相信還口口聲聲替陳蕖做擔保,現(xiàn)下親自打臉了吧!

  陳?。菏堑模业拇_認識了一名女子,她溫柔商量體貼,我就要把她納進府做妾不行嗎?

  倚衡一口否決:你想得的倒美,除非我死了,你才能納妾,要么就和離二選一,你選哪一個,

  陳蕖想也不想:那就與你和離,他的手指指著倚衡的鼻子,一句又一句控訴接踵而至,直接砸到倚衡的腦門上,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忍你夠久了,你脾氣暴躁、花錢大手大腳、又時常對我實行一些家暴,總之你身上有很多的缺點很多很多,我受不了了,而且你體含毒功,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這種體質(zhì)怎么能生的了孩子呢!陳蕖說的每一句話就像刀子一般戳在她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真叫一個疼啊,

  你……,氣絕的倚衡啪的一下便往陳蕖臉上呼了一巴掌,你過分,那一掌用力十分,狠狠地甩在了陳蕖的右臉,陳蕖不怒反笑冷漠極了,打吧打吧!反正咱們兩個人也長久不了了,我當初真是瞎了眼居然會看上你,從現(xiàn)在開始,你我不再是夫妻,我陳蕖今天就要休你,你聽著臭婆娘是我要休了你,倚衡從來都沒有看過他這個態(tài)度,因而不寒而栗。

  倚衡嘩的一盆水醍醐灌頂澆了陳蕖一腦袋:陳蕖你鬧夠了沒有,玩笑開過了頭了,我讓你醒一醒腦,咱們吵架歸吵架,能不能別動不動提和離,傷感情。倚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一番理論,陳蕖濕了一身,站在原地不動,倚衡的腿一下發(fā)軟,沉默了許久,孱弱的語氣顯的中氣不足:你不會是給我來真的吧!你從前不是……,陳蕖突兀打斷:從前是從前,你天天惹禍誰吃的消,自你入門我是天天幫你料理,我很累我真的很累。我考慮了很久很久,我對你真的沒有感情了,一點都沒有了。每天就像跟一個陌生人睡在一起,讓我覺得很難受,倚衡我們分開吧!陳蕖一字一句不慌不忙,他遲遲不肯抬頭與倚衡對視,倚衡咬著嘴唇含著星光,凝視著陳蕖,換來的卻是一刀一刀扎心的刀子,

  倚衡:我們不是一起患難過嗎?你不是說過了嗎?你要讓我欺負一輩子的嗎?你撒謊你騙人,早知道你是個見異思遷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的男人,唉,罷了,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無話可說,既然要和離就趁早和離吧!免得拖拖拉拉的煩心。倚衡欲離開房間,陳蕖喊住了她:我的資產(chǎn)你可以全部拿去,只要留下這座院子給我就行了,倚衡冷哼了一聲擦了擦眼角的淚,傲氣凌神轉(zhuǎn)過身,她的眼神依舊堅定:不用了,你家的東西我一分都不要,倚衡硬從臉上擠出一彎笑:老天有眼,讓我早一點認清了你,還不算是葬送了太多的年華,陳蕖咱們倆相識、相戀了一場,之前你對我照顧有佳,我記在心里了,倚衡深吸了一口氣,陳蕖不待她說完匆匆打斷:不必了,隨后便匆匆離開。不留一絲的眷戀擦肩而過,

  倚衡回到娘家后哭了三天三夜,茶飯不思的,整個人就跟掉了魂一般,失落無比。

  暗黑的夜總是漫漫綿長了,燈燭一閃一閃的,陳蕖揉了揉眼睛,敷衍地翻閱著紙張,心燥不安,門枝椏的打開了,一股倒春寒的叟冷涼氣,竄了進來,刺痛了陳蕖的骨頭,陳蕖咳嗽了兩三聲,

  小氣端進了一碗?yún)荷贍斣蹅儎e看了行嗎?都卯時了,明天還得接著上班呢!陳蕖揉了揉太陽穴:我睡不著,小氣你陪我說一說話吧!還說話,小氣頂著兩個黑眼圈,

  陳蕖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夜失眠了,他睡不著小氣也得跟著熬,小氣實在是熬不下去了,再熬下去他就要英年早逝了,

  少爺,說一句小的不該說的話,你明明心里還有少夫人,為什么要與她和離,我承認少夫人脾氣不好,但是她的本質(zhì)是十分善良的,真性情,對待我們下人,從來不擺主人的架子。我打心眼里的崇敬她尊重她,她比外頭那些花枝招展柔柔弱弱的女子,好的不知道多少倍,甩她們多少街。也不知道你的腦袋是不是浸了水,還是我們的腦袋浸了水。本以為少爺與其他人不同,卻也是個多情種,喜歡這個招惹那個。

  小氣嘟嘟囔囔的令本就心煩意亂的陳蕖更加煩心,

  陳蕖拍案絕起:你給我滾出去,主人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下人插嘴。陳蕖生氣的模樣很嚇人,就像會吃人的猛虎一般。小氣咯噔了一下,逃離了現(xiàn)場。

  郁郁寡歡許久的倚衡,成天待在房間躺在床上,以淚洗面也是有一段時間的,依然看不下去了,便帶倚衡到江南散心,都說江南魚米之鄉(xiāng),最易修身養(yǎng)性的,可巧不巧那江南有一座橋名喚斷情巧,倚衡觸景傷情準備掉頭離開,卻不知依然死拉著依倚衡往那斷情橋走了一遭,那斷情橋位于荷花池中央,是一座圓形的拱橋,傳聞過了這座橋的人,都能將昔日的情感糾葛放下,但是那里有說放下就能立刻放的下的道理呢!

  對了,陳蕖曾經(jīng)說過他最喜歡的地方便是江南了,他喜歡吃江南精致的小點心,他喜歡泛舟游湖,他喜歡……,倚衡搖了搖頭,自己怎么又想到他了呢!蕭倚衡有點骨氣好嗎?他都不要你了拋棄你了,你還掛念他,興許他現(xiàn)在美人在懷,洞房花燭夜也沒奇怪。倚衡越想越傷心,咬牙切齒的傷心,

  湖面上吹來的絲絲縷縷的涼風入扣心弦,倚衡覺得好困好困,身心獲得了極大的放松,依然租賃了一條舟,二人泛舟湖上,倚衡倚靠著春風徐徐地入睡了,香甜的湖茶……。

  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飛來的一只鴿子,飛到了依然的肩膀上,那鴿子腿上扎了一捆信條,依然取下了信條,信條上頭寫的是大功告成,依然會心一笑,揉碎紙團吃進肚子去了,船靠了岸邊,倚衡也睡醒了,只是腦袋有些疼,不大舒服,倚衡只覺的身子搖搖晃晃的,重心不大穩(wěn)。竟然一頭栽進了荷花湖里,倚衡下沉湖里的速度極其迅速,咕嚕嚕的冒著泡,就像是魚一般,她不想去掙脫,死就死了吧!反正現(xiàn)在的自己與行尸走肉沒有多大的區(qū)別,她抬起頭陽光映照在湖面,水面就像是一面琉璃一般,好漂亮好漂亮。一閃一閃的折射出萬丈的光芒,那光芒遮住了她的視野,隨著自身下沉的速度,那些光芒驟減,反而被那滲人入骨的寒與黑所取代,她向來膽子大,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周圍路過的魚會聚集在倚衡的臉上,她想起了陳蕖在家做魚療的情景,兩個人互相貶低對方,互相謾罵,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

  倚衡本以為自己足夠獨立足夠自信,可是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一切僅僅是自己想象的那樣,現(xiàn)實根本就不是,這已經(jīng)是她第三十次在夢里夢見他了,他好像胖了,又好像是瘦了,他的妻子很溫柔比自己的脾性好,那又怎么樣呢!那又管我什么事呢!

  半年過后,那是盛夏了,知了沒完沒了的吱吱叫吵死人了,逼的倚衡親自摘知了,倚衡拿了一根知了粘,粘了好多好多的知了,倚衡本來可以用輕功飛上枝頭的,但是她選擇實打?qū)嵉嘏逝溃侵藰浔緛砭突锪锏木拖裰褡右话?,倚衡才粘了一顆知了,就從樹上滑落了下來,

  完蛋了,肯定會摔的個狗啃泥的毋庸置疑,結(jié)果與她預想的一模一樣。

  哎呦我的老腰??!都快要散架了,知了也飛了,而且那知了樹上的知了叫的更響了,這明擺的就是諷刺嘛!

  倚衡:非要逼我出手,倚衡撿起了一塊石頭,往知了樹上一擲,那知了樹上的知了立刻安靜下來了,老老實實的,清香吹來,一青衣飄謠踏著清風來的男人,倚衡的狗鼻子很靈的一陣香味一刮過來,她就知道又有熟人到,倚衡撿起地上的一根竹竿,往后一掃,身后的男子騰的一下跳了起來,我,是我,你都要打嗎?倚衡:管你是誰??!反正我都要打。倚衡知道是他,所以她故意的,故意趕他走的。因為她并不想見到他,他很煩人的,

  那男子撐開了一柄扇子,搖了起來。倚衡也不懂為什么,自從她與陳蕖和離之后,那男人三天兩頭的往她哪里跑,打也打不走罵也罵不走,倚衡實在是討厭他,便借了一個由頭,上街逛,但是那男人也要一并隨行,因為那大街是眾人公共場合,倚衡實在是沒有辦法不讓他跟,

  倚衡不知不覺走到了翠脂坊,那是一個令她難受的地方,所以她調(diào)轉(zhuǎn)的方向,習慣地往東市走去。她遇見了他,

  半年多了,他變了不少,但是身上的那股儒雅依舊沒有改變,倚衡知道他沒有娶妻也沒有納妾,還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反正現(xiàn)在情感也淡了,他娶又或是不娶與倚衡也不大相干,倚衡徑直從他身邊擦肩而過,陳蕖頓了頓腳步:倚衡,倚衡隨即也定住了腳步,然而大步流星頭也不會地往前走,既然斷了就要斷的干干凈凈,倚衡一想起他當初那么絕情,她就恨地牙根癢癢的,

  他默默地注視著她遠去的背影,眼瞼斂收了一絲愁容,那男人一路尾隨倚衡,倚衡實在是忍受不住了,一掌便將他打翻在地,那男人受了重傷趴在地上遲遲起不來身,倚衡一忍再忍,她最討厭那種糾纏不休的人了,說的好聽叫做專情,說得不好聽一些就是耍流氓。倚衡給他一掌算是輕的,她只用了三掌的力量:小子,倚衡抱了抱拳,別以為我會對帥哥手軟,你想錯了,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可惜本姑娘對你沒有興趣,若是再對我糾纏不休,那么下一次我就一掌將你拍死,倚衡惡狠兇煞模樣嚇跑了男子,為了保全性命。那男子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倚衡的視野中,

  二月十四是個好日子,倚衡喜歡湊熱鬧,這種場合倚衡又怎么能夠錯過呢!倚衡一手抓著糖畫,那糖畫捏成了牡丹花的形狀,街上好不熱鬧??!擁擁擠擠的,倚衡喜歡在這種場合,橋頭有一個測姻緣的,倚衡想去測試測試,準不準是一回事,圖一個有趣。那測姻緣的是個女人長的是個紅娘的模樣,她耳鬢簪了一朵十分顯明的大紅花,那大紅花能夠遮住她一半的臉,她的嘴角還點了一個痦子。想必是冷板凳冷了許久,低頭磕著瓜子,瞇著眼看對面的皮影戲呢!所以見到了倚衡笑成了一朵花,

  倚衡坐了下來,大娘,你替我測一測姻緣,看我今年的姻緣如何??!依然愕然,戳了戳倚衡的手肘:你不是剛和離嗎?你怎么?

  倚衡回懟了一句:失婚又怎么了,是,不錯我的上一段婚姻是很莫名其妙,很失敗。但是誰規(guī)定了和離過的女人,不能再去尋找幸福呢!轉(zhuǎn)而又對那測姻緣的大娘說了一句:大娘,你瞧瞧,我臉上有沒有紅鸞心動之兆,又或是喜上眉梢之預。那大娘一本正經(jīng)仔仔細細的替倚衡觀了一觀嘖嘖稱贊:姑娘近日里必然犯桃花,而且那朵桃花還很執(zhí)著,是姑娘的命定中人,倚衡對這種向來是半信半疑的,既不能全信,也不能全不信。倚衡:呃~,那好吧!那就多謝大娘了,

  那水燈映照在湖面好看極了,那些花燈就像是從水底長出來的那般,倚衡看到了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提著一盞燈,那燈很漂亮的,五顏六色的但是倚衡不喜歡雜色的燈,她只喜歡單色的燈,因為那樣就不大煥眼。倚衡上前問那些燈的去處,那些女子紛紛指向湖面,可是倚衡依稀記得二月十四是不能放河燈的,倚衡也不必多問了,便放那些姑娘到湖邊,昨天剛下了雨,那湖沿長了一沿的青松苔蘚,今晨還聽到有人滑倒呢!撈了老半天才撈上來。所以那些個姑娘不用別人提醒走的那叫個額外的小心,一步螞蟻步。倚衡吃了一嘴的糖,拱橋底下竄出來了一只舟,引起了眾人的矚目。

  呦呵,出門還有舞蹈看,這燈會沒有白出來。

  所有人的眼光都被那叟小舟吸引了,因為那叟小舟實在是太扎眼了,那舟頭舟尾,呵,連坐了好幾位裙衣仙仙的女子,遠遠看上去,她們依舊是出色的,因為是美人倚衡也多看了幾眼,那些個美人跳起舞來的模樣婀娜多姿,那身姿輕盈的都能在掌心起舞了,倚衡就是一年不吃飯也瘦不到這體格啊!著實地羨慕嫉妒甚至帶有微微一絲的恨意。手握的糖都化掉了一大攤,落了倚衡一手粘糊糊的,因為看的太過入神了,一只小老鼠跳到倚衡的掌心,咬走了一大塊的糖,糊住了嘴。

  燭光隱隱,湖面一陣陣的脂粉香攘攘升起,嗯,好香啊!只是香味過于厚重堆砌起來,聞久了,居然有一些臭臭的,倚衡著實不大喜歡只是覺得熏的慌。

  趕緊從人群中撤了出來,餛飩的叫賣聲響遍了街巷,肚子咕嚕咕嚕叫個不停。

  倚衡要了一碗餛鈍,坐下來慢慢等,也是巧了竟然遇到了陳荔夫婦倆,夫婦倆人就坐在倚衡的對面,倚衡猶豫不決,想著究竟要不要打招呼呢!畢竟她與陳蕖和離了,

  結(jié)果那挺著大肚子的陳荔先過來,一開口便喊倚衡嫂子,嫂子二字倒令倚衡震了一震,倚衡端詳了一會兒陳荔的肚子,無比感慨:時間過的真是快??!你也快做母親了,

  陳荔笑了笑略帶一些苦澀:嫂子最近過得好嗎?倚衡:好?。∥疫^得挺好的,你也別喊我嫂子的,我……

  陳荔一句話堵住了倚衡的嘴:他是他你是你,我寧愿認你,也不愿意認他。

  倚衡:好沒良心的一句話,他是你的兄長,與你是血脈相連的,而我終究是外人。你以后還是叫我名字吧!會好一些。陳荔吐了吐舌頭,倚衡:今天你是不該出來的,太多人了,你一個孕婦應該在家安心養(yǎng)胎才是,別像從前一般東溜溜西竄竄。吃完餛鈍就回家去吧!轉(zhuǎn)而又訓斥起顧凡:你也是什么都順著她,要是孩子有什么不測,后悔莫及。

  陳荔吃完了餛鈍老老實實地回了家。誰曾想過,天有不測風云,那出挑的桌椅拌了陳荔一腳,陳荔撲的一聲,狠狠地摔倒在地。人摔傷了不說連肚子都摔癟了,緊接著陳荔開始疼起來,一陣一陣的陣痛,

  哎呦不好,怕是要生了的想法瞬間在倚衡的腦子里炸了開來,顧凡哪里預想到這個場面,嚇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倚衡也沒有生孩子的經(jīng)驗,她只有給貓咪接生的經(jīng)驗。倚衡朝呆然的顧凡吼了一聲:楞在這邊做什么,看什么看,快去找接生婆郎中啊!你嫂子我也沒有生過孩子接生婆郎中兩個尋來穩(wěn)妥些。

  情況變得十分緊急,那陳荔漸漸顯露出早產(chǎn)的跡象,她本就是個無比怕疼的人,現(xiàn)下疼的更是疼的厲害,拉著顧凡的胳膊是又啃又咬又抓的:顧凡,我不要生了,不要生了,過了一會兒,又道:顧凡快去讓下人去找我的阿娘阿爹來,我要阿娘阿爹,我不管。其實陳荔的父母根本就不在長安,而是在外地。陳荔死撰著顧凡,顧凡騰不開手,

  倚衡心一橫掰開了手,顧凡得以從中掙脫出來,顧凡一走,她心里更加沒有底了,那陳荔疼痛難忍:嫂子,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哪浅龊沟氖志o緊攥著倚衡的手臂,能掐到肉里去,倚衡能感受到她的緊張與害怕,生子本就兇險異常,現(xiàn)下陳荔身邊除了倚衡再無其他人了,倚衡耐心地勸服:小荔要當母親了,要勇敢起來,以后才能替孩子撐起一片天??!對吧!周圍路過的婦人見到了陳荔,便涌上前去幫忙,一婦人見陳荔大叫:姑娘千萬別喊,待會力氣用完了,你還怎么生。那隔壁鋪的老板娘燒了一大壺熱水,男眷紛紛避開,余下了好幾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各司其職。陳荔身子太嬌貴了,生了好久都沒有生出來,陳荔攥著倚衡的手,有氣無力道:嫂子,我是不是要死了,她言語間透露出無比的不安與惶恐,

  一婦人:怎么會呢!年紀輕輕的,那個女人不是這樣過來的,以后還有大把的福氣等著姑娘享呢!姑娘且放心吧!那上年紀的婦人言語慈祥,一遍又一遍安撫著陳荔,

  等到顧凡等人趕到的時候,孩子都生出來了。哇哇大哭,哭得可響亮了,顧凡正好趕上給孩子剪臍帶,順便給孩子給了一個臍帶,剪臍帶的時候,他的手都是抖抖抖的,緊張個不行。陳荔眼淚汪汪的,顧凡眼睛布滿了星點亮光,他抱著孩子,哈哈大笑就像個孩子一般:哈哈,我當父親了,我當父親了,以后有人陪我玩了。

  倚衡:以后可要好好對你的妻子,她可是用命替你換來的孩子啊!好好對待她們母子兩,我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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