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變:父女聯(lián)手
北冥羽跪與冰冷地面之上大氣不敢出,這次他的王兄是真大怒了,這種情況如果亂講話,估計得完。
害怕期間,他竟然還有心思想自己師父如何,他叫人送金鳳兮回冥王府,原本以為不會答應(yīng)呢,沒成想他師父竟是一口答應(yīng),同意的那叫爽快。
“王弟此次可是玩的暢快?”正想著,忽聽上方帝王詢問。
那語氣聽不出喜怒,不由叫他感慨一句‘當(dāng)?shù)弁豕婺ゾ毴耍魄扑跣脂F(xiàn)如今這副不動聲色的姿態(tài),不知道還真以為沒啥感情呢。
然而其實不然,在他看來,正因為沒有喜怒才是最可怕的,他這是壓著火??!
縮縮脖,腦袋低的更低,雖說王爺無需下跪,可他這次心虛啊!還不如主動跪著不看那雙平靜的雙眼呢。
“王兄您說笑,臣弟這不是去給您體察民情嗎,哪里能叫玩。”好吧!他承認(rèn)自己撒謊了,可都這種時候了,不撒謊估計得挨揍,他可不愿自己剛回來便被打個半死。
也并非不清楚皇兄為何如此,只是清楚歸清楚,不愿又是另一回事。
有些事!終究糊涂點好,莫看兄弟兩關(guān)系好,實則心中個有算計,他不愿讓座上那位起疑心,更不愿給自己找麻煩。
寒北帝王是個喜歡猜疑的人,看著平日好說話,實則并非如此,他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終究無人知曉。
他北冥羽當(dāng)初自覺改姓,甘愿這輩子做王爺,無非跟這個有很大關(guān)系,自己既然無心朝政,又何須讓帝王盯上?
各有各的算計,或許北冥羽年歲小,可哪有生在皇宮這種黑暗大染坊還一身白,如同白紙般不染纖塵?
北冥羽無疑是聰明的,同時也是最看清自己需要什么的。
座上帝王雙目威嚴(yán),瞧著自己看著長大的這個弟弟,氣勢十足一拍手底金椅,呵斥道:“你豈敢!你什么德行本君能不知?莫要繞彎,往自己臉上貼金?!?p> “王兄,臣弟可句句屬實,如有虛假,您盡管處置便是。”他什么也沒做,就安穩(wěn)當(dāng)乞丐了。
查肯定會去查,這點北冥羽清楚,正因帝王會去查,他才不懼怕。
自己做乞丐,為的是逍遙自在,若換另一種說法,那便成了,自己體察明清,接近百姓生活。
何況自己這么久也并非白去的,有些不能被官家知道的事,他作為乞丐可是明白的一清二楚,隨便找出幾個講一下,即使知道用意,也沒有理由懲戒他啊。
想想,自己的聰明才智,不僅在心底給自己點贊,暗夸自己好本事。
兩人說話間,只聽一道嬌呵傳來:“北冥羽!你敢不帶我,太讓我失望了。”
女聲柔美,卻不失英氣,聽著頗為悅耳,只是北冥羽聽了這女孩的聲音,不但沒開心,反而整個人瑟瑟發(fā)抖,跪的越來越低,生怕對方瞧見自己。
可惜他跪在低也不可能鉆進(jìn)去,或隱身,只要對方不瞎,他這么個大活人還是很容易看見的。
來人是個身著大紅色服飾,袖口領(lǐng)口以王族最為尊貴的金絲線勾勒繁雜花紋,長裙朵朵手工花朵更顯嬌俏,青絲干練以兩頭系小巧銀鈴的紅色發(fā)帶捆綁,發(fā)帶兩端垂落肩胛,走時搖動。
女子十三四歲左右,小麥膚色娃娃臉,黑色雙眸對上跪地不起的北冥羽時,撇撇嘴,纏繞手中的紅色長鞭,一下下拍打另只手,瞧著隨時有揮鞭的趨勢。
北冥羽大氣不敢出,只覺背后似被毒舌盯著,冷汗自額頭刷刷溢出。
對赫連煜他多的是敬重,可對于這個女孩,那是害怕!發(fā)自骨頭和皮肉的害怕!
每次來皇宮,都有種上刑場的錯覺,并不是皇宮他害怕,而是這個家伙他害怕!
女孩見他遲遲不肯搭理自己,大有種豁出去就是看不見你的架勢,不由緊蹙柳眉,氣得甩開手中鞭,抽打與他手指兩寸處,嚇得北冥羽蹭縮回手,臉憋的通紅。
“赫連曉,你未免太過分了些,我可是你王叔。”
怒氣沖沖站起身對著赫連曉破口大罵。
他是帝王那一代最小的王爺,跟赫連煜這個長女一邊兒大,兩人打小一起玩兒到大,打獵斗毆比賽摔跤騎射,只要是讓人頭疼的活,就沒有他們不曾干過的。
這個王侄說來比他更加彪悍,誰敢不聽話,鞭子伺候,而他剛好就是那其中吃鞭子最多的一位!
打了也罷,最可氣的是,身為長輩的他無法討回去!
赫連曉撇嘴,剛想說話,卻被自己父王呵斥?。骸皶詢?!如何同你王叔講話呢?還不快賠不是?!?p> 雖說呵斥,可那語氣除了寵溺,哪里有半點責(zé)怪?
好在北冥羽也習(xí)慣了,隨意擺擺手大方道:“算了,身為長輩,臣弟也不能跟小孩子計較,何況臣弟這剛回來,還是以和為貴的好?!?p> 話講的漂亮,只可惜某人不認(rèn)賬,翻著白眼懟他:“哼,什么破長輩,你北冥羽長這么大,何時有過長輩樣?”
“嗯,王叔不否認(rèn),但那不是年少無知嗎,如今王叔歲數(shù)也已不小,該是時候成熟了,侄女可說是?”
“北冥羽,你什么意思?覺著我小孩子心性,跟你耍脾氣?”
“嘖嘖!作為王叔我真替你感到欣慰!沒想到有生之年能瞧見你認(rèn)清自己!”說話間手捂心口,欣慰的連連搖頭。
小公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差沖上來掐死他了,好死不死的在這節(jié)骨眼兒,坐與上方慈愛瞧兩人拌嘴的赫連帝王,大手一揮讓兩人離開,離開!
北冥羽腦子嗡的一聲炸響,差點沒克制住,撲上去抱住赫連煜大腿哭訴。
王兄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送嗎!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得罪了赫連曉這個小潑婦之后說,分明是清楚自己女兒嘴炮戰(zhàn)勝不了他,想著讓她女兒在武力上揍他。這父女兩簡直太欺負(fù)人!
他北冥羽是那么容易被打的嗎?好吧!確實被揍了,而且還挺嚴(yán)重。
“噗!哈哈……徒兒~你是掉進(jìn)那個溝溝里,被石頭報復(fù)了?怎么滿身傷?”
回到冥王府,金鳳兮瞅他躲躲閃閃的模樣,好奇心泛濫強(qiáng)硬拉開捂著臉的雙手一瞧,差點沒笑的背過氣去。
講真,她還是第一次見自己徒弟如此狼狽呢,著實有點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