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變:知己共飲
三人對視,北冥羽這個急性子轉(zhuǎn)身便要跟去,被察覺不對的金鳳兮一把拽住。
“你想做什么?”
“我感覺這老頭有問題,要不咱們解決了吧?!?p> 恨鐵不成鋼的白了他一眼,氣得指他連喊三個你。
“是不是有毛???現(xiàn)在這種時候,低調(diào)才正確,你居然想著鬧大?你都不清楚這家客棧有多少人,我們但凡有任何不對,定會被發(fā)現(xiàn)。那時,即便你不想招來,估計也不可能?!?p> 金鳳兮不似北冥羽,她考慮的要比北冥羽多,清楚自己該小心,這些都是她躲躲藏藏才明白的道理。北冥羽則不同,他身為無憂無慮的王爺,自然不會了解。
既然師父都說了,他看眼旁邊一句話不說的沫兒,轉(zhuǎn)過身背對兩人不再多言。
沫兒顯然也緊張,握住金鳳兮的袖口,輕咬紅唇,擔(dān)憂道:“小姐,我們該怎么辦?這個人究竟什么來頭,他會不會知道?!?p> “不用擔(dān)心,小姐心里自有數(shù),你們兩安心待著就行,沒必要害怕,我瞧著老人家也不像壞人?!?p> 其實她自己心里也擂鼓陣陣,誰能看出究竟哪個壞人,哪個不是?人的皮囊不過用來給彼此認(rèn)出罷了,至于內(nèi)在到底是好是壞,她又怎能知曉!
“小友酒量如何?可別喝兩杯就倒,那多沒意思。”
擔(dān)驚中,老人拿四個大黑碗度步至桌旁落座。
老人雖年歲不小,可那腰板兒硬朗得很,坐下時腰桿挺得筆直,真看不出像個上了年歲的老者。
見他坐下,金鳳兮笑著提衣擺落座另一端,語氣溫和:“雖算不得多好,最少半壇酒應(yīng)該不成問題,您大可來便是?!?p> 他抬眼瞟了眼金鳳兮,那雙沉寂的眼里閃過笑意,快的除了金鳳兮在無第二人捕捉到。
只這瞬間消失的笑,徹底讓她放了心,豪邁的解紅布,眼神示意旁邊干坐著的北冥羽倒酒。
之所以讓北冥羽動手,是因為她不想露出馬腳,即使已清楚這老人不會對他們?nèi)绾?,她還是不愿露過多底。
“來,這杯酒先敬您,多謝您慷慨贈酒與我們。”
話落,在兩人暗自擔(dān)憂的目光,和老頭木訥無表情的注視下,將那碗米酒一飲而盡。
北冥羽本想拉住她,奈何她動作是真的快,不等動作就已經(jīng)見底了。
老人看她又為自己斟滿酒,這才端起自己的那碗酒,同是一飲而盡,甚至不忘將碗倒過來,讓幾人看個明白。
“好酒!果然只有同性子豪爽的人喝,酒才能發(fā)揮它該有的醇香?!?p> “您說的不錯。并不是只有喝酒,做任何事皆如此,只有同志趣相投者才可暢快。”
說著續(xù)滿酒,兩人碰杯繼續(xù)喝,早已把另外兩人忘了個干凈。
金鳳兮的酒量很好,不愧是作為未來女皇培養(yǎng)的人,任何事都得學(xué)習(xí),也必須得做到比旁人好,連這喝酒也無例外。
飲盡碗中酒,他突然擼著胡須道:“小老兒不問小友來路,只問可有緣?”
“有是沒有,望恕在下不知?!?p> “當(dāng)有緣,時機未到罷了,苦盡甘來便是緣。”
“多謝前輩吉言,在下再次借此言,望確實如此。”
“嗯……不錯,愿時機快些來。”
旁邊兩人聽他兩你一言我一語根本插不上口,甚至不清楚到底在說什么。尤其北冥羽,明明兩人說的語言他聽得懂,那些字也認(rèn)識,可從這兩人口中說出,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字不明白!
若非有旁人,還有沫兒在,他估計早就問了。
兩人喝了很多,壇子里的酒一滴不剩,統(tǒng)統(tǒng)給他二人喝了個精光,北冥羽,沫兒,只在旁邊看著,想插話插不進(jìn)去,便自個兒端碗酒安靜坐著。
兩人聊了很多,天南地北,自平民事聊到宮廷。
他們聊的很多,也很雜亂,估計沒幾個人接的上,也沒幾個人聽得懂,這兩人卻不在意,他們說的話,只給能明白的人明白即可。
“哈哈哈!小友,當(dāng)真有趣,老頭我這些年,可從未如此盡興,不如小友多住幾日如何?也好與小老兒,多講幾件趣事?!?p> 做知己,老人無疑是個好人選,若非著急,她定會聽從老人意見,多留些時日,盡興暢談一番,那種天南地北無話不談的??上荒?!
為難的搖搖頭:“在下也想如此,奈何在下身有要緊事,沒辦法逗留?!?p> “唉!遺憾?。‘?dāng)真遺憾!怪老頭沒早些認(rèn)識小友!也罷!老夫相信,我與小友還會在相見的,緣分一事誰又能說的清呢?!?p> 他說的沒錯,后來他們的確有再見,只是那時候兩人的身份和如今有所不同。
金鳳兮并未作答,而是端起酒碰杯,一飲而盡。
她跟其她女子不同,她可以做到豪爽如男子,也可以表現(xiàn)出女子的柔態(tài)。
不同的兩面,集中一人身竟也不顯得突兀,好似這個人天生就該這般。
他二人又聊了一陣,直到亥時,他終是熬不住休息去了,金鳳兮也拒絕,去他家湊活一宿邀請。
北冥羽兩人已經(jīng)睡著了,金鳳兮笑看兩人互相依偎睡的香甜,小聲取出厚衣幫兩人蓋好,便出了客棧。
沫兒兩人今日可累得不輕,那些客人的要求,都是他們?nèi)ス埽菜泱w驗了一把不同。
踏出客伸個懶腰,抬眼望去,客棧外四周漆黑一片,由于荒郊野外沒人家,關(guān)了客棧門隔絕里邊透出的光后,便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她只站在客棧門旁駐足,感受風(fēng)兒吹打臉頰的冰涼感。
客棧門被人從里邊打開,迎著昏暗燭光見沫兒揉著眼睛走向她,在她身后三步處站定。
“小姐,你為何不進(jìn)去?”
“你怎么出來了?外邊涼趕快回去?!?p> “我沒事,小姐你不也在外面,我沒那么柔軟,小姐不要太小看我了?!?p> 小丫頭似乎對金鳳兮看弱自己很不滿,嘟嘴不滿的辯解。
金鳳兮寵溺的輕笑道:“你以后不可以順嘴叫我小姐,我現(xiàn)在是公子,開始不是告訴過你嗎,何況我說過得喊長兄?!?p> 小丫頭聞言不情不愿的垂首,弱弱叫了聲長兄,便沒了下文,好似喊金鳳兮長兄,是多么委屈的一件事,看的金鳳兮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