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變:被男人追
微風(fēng)徐徐,楊柳依依,金鳳兮一襲素雅衣袍,站立與樹底半仰頭眺望遠(yuǎn)方。
她的背影落寞,那是種很少在她身上見到的落寞,平日的她笑容可掬,仿若天神般沒什么情緒波動,而此時的她如同掉落的仙子,眼底不再有淡然笑意,而是揮之不去的悲傷。
那對母子的出現(xiàn),讓她思憶起自己的父皇母后,無論面對旁人如何,至少對她時,那兩個貴為之尊的人,從未有過威嚴(yán)。
思緒飄遠(yuǎn),她的注意力不夠集中,導(dǎo)致并未感覺到不遠(yuǎn)處的氣息。
不遠(yuǎn)處樹頂站著一個人,一個熟悉的黑衣人,只要她肯抬頭看,絕對能認(rèn)出此人便是那天晚上那個男人。
男人目光無波瀾盯在金鳳兮身上久久不收回,仿佛他的視線只有一處可去。
不多時,樹下走來一名身穿白衣金邊花紋,手持白玉骨扇的,墨發(fā)半披的男子,此男子笑容溫雅,抬頭看了眼黑衣男人,又向他視線所及處看去,俊臉上笑意更深。
“哈哈!這位小兄弟長得倒漂亮,不知圣君可是看上了?”
如今他的笑意染上一抹調(diào)侃,可惜樹上的黑衣男人并不搭話,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金鳳兮所在處。
男子也不覺尷尬,白玉骨扇與手底把玩,繼續(xù)道:“以前我只認(rèn)為你喜歡男子,不過是一個借口,沒想到原來你真的喜歡小男孩?!”
“要不要我去幫你牽線搭橋?再怎么說你也不小了。”
終于,黑衣男人開口,這次他的聲音并未掩飾,那低沉磁性如天雷擊落頭頂?shù)穆曇?,冷若冰霜,帶著些許警告:“你今天,似乎廢話很多?!?p> 白衣男子被這話問的不由打寒顫,饒是他這種已經(jīng)習(xí)慣的人,此時也不得不害怕。
他訕笑兩聲,不在多言,有些時候該閉嘴還得閉嘴,否則吃虧的可是自己,這點(diǎn)他從來都明白,尤其在面前眼前這位的時候,更應(yīng)該明白。
黑衣男人很安靜,同白衣男子定定的待著,直到金鳳兮動,這才轉(zhuǎn)身運(yùn)用輕功飛離原處。
“誰?”白衣男子本打算跟去,不料被金鳳兮敏銳察覺,竟逮個正著,饒是如此,也不見驚慌,反倒大大方方走出隱蔽處,和金鳳兮來個正面相對。
“呵,我當(dāng)誰呢,原來是位公子,不知公子在此所為何事?”
金鳳兮冷眼盯著面前白衣男人,心底警鈴大作,直懊惱自己大意。
任她如何也想不到,只失神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就被人給頂上了,當(dāng)真失??!
男子也不為此尷尬,反倒笑的很開心,手中折扇啪的打開,故作瀟灑揮動。
“哈哈,實(shí)在是小公子站在哪兒,過于美好,在下方才忍不住多看幾眼。”
他說的風(fēng)輕云淡,在金鳳兮看來,便是個浪蕩公子,好在對方貌似并不是金志成的人,也讓她松了口氣,跨步打算走。
既然自己不認(rèn)識這個男人,對方也跟她無仇無怨,留在這兒也無趣,倒不如回去。
金鳳兮打算離開,但這白衣男子,似乎并不愿放她走。
幾步上前,故作漫不經(jīng)心擋住去路,擺出自認(rèn)為殺死萬千少女的帥氣笑容拱手道:“瞧著青山綠水,原本打算逛逛,可在下初來此地實(shí)在不熟,不知,可否請公子帶個路?”
“閣下抬舉,在下也不熟,沒法幫到你,真是抱歉。”
金鳳兮彬彬有禮的沖對方拱手作揖,不等回答便越過對方翩然離去。
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不太好,她雖然喜歡聰明人,但是像這種全身上下空的人,她并不愿往深了打交道。
何況,對方接近自己的目地究竟是什么尚且不知,她可不認(rèn)為這人當(dāng)真只是來看風(fēng)景的。
剛開始或許有些相信,直到對方出聲提議帶路時,那點(diǎn)相信隨之不見,僅剩防備。
白衣男子見金鳳兮拒絕,竟也不覺著尷尬,再次快步趕上,笑著自我介紹:“在下軒轅策,可否請教小公子姓甚名誰?”
“閣下,恕我直言,在下似乎與你不熟?!边@人實(shí)在過于煩人,她停了腳步,雙眼冰冷面對秦子策,出口道來自己和他的境況。
這話三歲孩提也聽的出拒絕之意,軒轅策卻不知裝的或真聽不出,依舊笑得儒雅,爽朗答道:“哈哈!的確不熟,所以在下才會問小公子姓名,如此咱兩自然相熟。”
“沒那個必要,在下并不認(rèn)為,你我二人有什么必要認(rèn)識?!苯瘌P兮罕見的面露不愉。
這個來歷不明的青年人,給她感覺并不好,她不愿與這人打交道,只想快些擺脫,說話自然也不怎么好聽,失去了一貫的好言語做派。
只可惜軒轅策絲毫不在意,屢敗不挫的搭話:“小公子不愿講也對,既然如此,不妨認(rèn)識久些在說,在下完全沒意見?!?p> 金鳳兮心底暗翻白眼,很想沖眼前這人吼一句,‘誰管你有沒有意見,我有意見’
可惜良好的修養(yǎng),終歸無法讓她做出這種有失優(yōu)雅的事!
“這位公子,在下與你沒什么交集,相熟又能如何?在下還有事,便先行一步,告辭。”
這次金鳳兮走的很快,那架勢就跟身后有野獸追趕似的,但她腳步很穩(wěn),絲毫看不出慌亂。
軒轅策則站在原地目送金鳳兮走遠(yuǎn),手指靈巧轉(zhuǎn)動白玉骨扇,眼底閃過一抹玩味,語氣溫和道:“還真是一個有趣的小家伙兒呢!難怪圣君在意?!?p> 好在這次他并沒有跟去糾纏,而是轉(zhuǎn)身朝黑衣人離開的方向緩步走去。
這邊,金鳳兮一路快步行至小魚家門旁,方才停了腳步,無奈苦笑。
她金鳳兮居然逃也似的,生怕一個從未見過面的陌生男人追趕!
“唉!金鳳兮啊金鳳兮,你當(dāng)真越發(fā)膽??!竟然怕一個男人追!你說說你還能做什么!?”
她的聲音不大,按理說只有自己能聽見,哪成想,剛巧從茅草屋送藥出來的北冥羽耳尖,將這話完完整整聽了個清楚,賊兮兮靠近她小聲詢問。
“嘿嘿!師父你被人追了?對方還是個男人?!哇?。『皿@悚好刺激,我要聽完整版?!?p> 說著竟然激動的雙掌合十不停揉搓,那副躍躍欲試的欠扁模樣,惹來金鳳兮一記無影腳,差點(diǎn)被踹趴下來個結(jié)實(shí)的狗啃泥。
不去管他狼狽的模樣,冷哼一聲道:“聽個鬼,好好蹲一邊兒吃你的草去,怎么哪兒都有你呢?!?p> 而北冥羽被這一腳踹的猝不及防,趔趄幾步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本想委委屈屈的狡辯,回頭發(fā)現(xiàn)哪里還有金鳳兮的身影,只得嘟嘟囔囔暗自吃下這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