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被扔進去黑棋下方,十面旗子好像被激活了似了,響起一聲怪異的叫聲,更多的黑氣從旗子里涌出來,附在隨心身上。
魔修看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的鎮(zhèn)魂幡太過自信還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便匆匆離開了石室。
隨心看到魔修離開,又等了一會兒沒見其回來,慢慢的坐起身來,緩緩靠近身邊撐著劍筆直坐著的男修。那人一身黑衣,身上的皮肉就像被抽空了似的呈現(xiàn)著干癟的死態(tài),此刻緊抿著發(fā)白的唇,雙眼緊閉,眉頭深鎖,握著劍的手臂干枯的皮肉下青筋可見,似乎正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喂!能聽得見我說話嗎?”隨心拍拍那修士,輕聲道。
慕容逍正承受著來自靈魂的撕扯般的痛苦,此時自己身上的痛苦突然有一絲緩解。忽然聽到有人在喊他,聲音輕柔,隨著身邊人的靠近疼痛也跟著減輕。鎮(zhèn)魂幡的霸道他深有體會,可是鎮(zhèn)魂幡此時的作用居然因為這人的靠近在削弱!
身上的疼痛有所緩解,慕容逍有了一些力氣睜開眼睛打量來人。眼前的女修面容清秀,頭發(fā)用紅繩全部束起,溫和的面容在陰冷的暗室中讓人心生暖意。
慕容逍捂著額頭坐起身來,本能的往她身邊靠近來緩解鎮(zhèn)魂幡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疼痛,忍不住問道:“鎮(zhèn)魂幡對你沒有影響嗎?”
“會有什么影響嗎?”隨心不解,她還以為是那魔修夸大其詞,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隨心靜下心來去感受身體的情況,那黑色的霧氣進入自己的身體當中在經(jīng)脈中游走,但是一碰到身體內(nèi)的火靈力黑霧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難道這黑霧俱火?想到這里,隨心把心底的疑惑問出來,“這鎮(zhèn)魂幡是不是怕火?”
慕容逍手臂撐在地上坐著,皺著眉不解對方話里的意思,但是,看到在對方手里凝聚起一個火球時黑霧好像遇到什么非常可怕的東西極其快速的退去之后沒有辯解,盯著隨心手里的火球多看了幾息。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確定地問,“你能斬斷我手上的鏈子嗎?”
隨心不疑有他,拔出身后的鐵劍,對準鏈子一劍揮下,鏈子應聲而斷。
隨心皺著好看的眉頭,心想那魔修腦子有坑,居然拿一個鐵劍都能砍斷的鏈子綁修士,還不如不綁。
慕容逍扔掉身上的鏈子,看著對面皺著眉頭茫然看著鎖靈鏈的女修,想到此次出宗門之時師父告訴他有一死劫,但有一線生機,能不能度過死劫,就看他能不能遇到那一線生機。
慕容逍明白,對面的女修就是他的生機,鎮(zhèn)魂幡對她無用,背著一把生銹的鐵劍卻能輕易砍斷鎖靈鏈,渾身透著一股神秘,也吸引著他的好奇。
“神劍宗慕容逍。”長時間沒有說話,慕容逍的聲音有些沙啞。
隨心一愣,打量了一番慕容逍,憔悴的面容在鎖魂鏈被砍斷之后氣色開始有所好轉(zhuǎn),這般細看竟發(fā)現(xiàn)對方五官竟然十分精致,黑色的眼眸專注而干凈,只是靜靜坐著渾身透著冷冽的劍意,如此矛盾的氣質(zhì)在他身上又覺得非常和諧。此時,雖然形容狼狽卻無法掩蓋他的一身風華。
“昆侖宗隨心。
“隨心,這魔修是金丹中期修為,待我靈力恢復或可一戰(zhàn),只是現(xiàn)在我靈氣枯竭需要恢復靈氣,希望隨心能為我護法。”慕容逍道。
隨心點頭,他們現(xiàn)在是砧板上的魚,同心協(xié)力還有一線生機。
慕容逍拿出補靈丹和養(yǎng)神丹扔進嘴里盤腿開始恢復靈力。
慕容逍是神劍宗逍遙尊者唯一弟子,金丹初期修為,自小喜歡練劍,除了修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此次疏忽大意被那魔修用鎖靈鏈困住,全身靈力施展不出被扔進鎮(zhèn)魂幡,致使全身靈力被蠶食殆盡,甚至神識都被鎮(zhèn)魂幡所傷。
這次如果不是遇到隨心,慕容逍的修行生涯可能就此結(jié)束了。
也因為隨心的緣故,原書中本該死去的人,從此開啟他的傳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