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秦深稀里糊涂的臉色,千落得意地揚起小腦袋,“不懂了吧?本公主建議你回學(xué)堂再讀兩年書!什么時候明白了什么時候再出來!”
秦深挑眉,“該回學(xué)堂讀書的是公主才對,連我泱泱楚國的成語都不會用了,傳出去丟的可是皇室的臉!”
“你……”千落氣結(jié)。
前院的大家已然落座成席,戶部在臺上正說著什么,他們之前的座位也已經(jīng)被挪到了最顯眼的地方,畢竟楚寧貴為太子,他旁邊坐著的是剛才拒絕她的徐若之。
若是別家姑娘被心上人拒絕了,再次見面肯定羞愧不已地默默走開,然而她楚千落是誰?
“厚臉皮”可是她的強項!
對著不遠處的徐若之微微一笑,抬步就要過去,卻不期然收到了楚寧傳來的擔(dān)憂目光。
嗯?擔(dān)憂?千落疑惑。
“公主,”紫蘭突然跑過來,拉住了千落的動作。
“怎么了?”
紫蘭一臉尷尬,“那個,我們的位置在這里……”
說著,紫蘭指了指身后的桌子。
“……啥?!”
千落差點驚掉下巴。
沒搞錯吧?這桌一個人都沒有,離中心位置又遠又偏,茶具也是普通的陶瓷,處處散發(fā)著寒酸。最搞笑的是那個負責(zé)上菜的仆人正上著的菜,走到她這桌就沒菜了?
這區(qū)別對待也太過分了吧?這么多人他們戶部也不怕被人說小肚雞腸?
最關(guān)鍵的是,她堂堂公主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公主,我們現(xiàn)在是將軍府的遠房親戚,按理說不該來參加這次的宴會,所以……”紫蘭低聲解釋。
千落氣得眉毛一抖,“我說紫蘭,本公……本姑娘平時是怎么教你的?!這是身份不同的原因嗎?這明顯是在針對我們!”
許婉兒生辰宴這么重要的事,戶部會容許一丁點尷尬存在?當(dāng)然不會,除非是故意要她難看!
紫蘭皺眉,頓時明白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坐唄!”千落哼笑,大咧咧地坐下,“人家都準(zhǔn)備好了位置,不坐多不好意思?!?p> 再說,最后還不知道誰尷尬!
“紫蘭,倒酒。”
一到聲音突然出現(xiàn)。
千落頭疼地看向秦深,“你坐過來干什么?”
這妖孽坐過來一準(zhǔn)兒要麻煩!
“本公子突然發(fā)現(xiàn)此處風(fēng)景甚好。”秦深瞇眼看她。
“……”好個鬼。
不理會秦深大中午抽什么風(fēng),千落轉(zhuǎn)頭看向中心位置,她倒要看看這戶部是幾個意思!
秦深悠哉地坐在千落對面,手里把玩著酒杯,視線卻從未離開過千落,只是千落心事重重并未發(fā)現(xiàn)。
“……不會是因為今天我惹上了太子哥哥一下?lián)屃嗽S婉兒的風(fēng)頭,戶部不高興了吧?”千落猜測,卻又費解,她怎么不知道戶部這么小心眼?
“誰知道呢,”秦深瞅著千落精致的側(cè)臉瞇了瞇眼,在她就要回頭的瞬間收回視線,說了句,“你可別整出什么幺蛾子。”
千落眉梢一挑,“那得看他們的表現(xiàn)!”
“太狂妄未必是好事?!鼻厣钶p啜一口清酒。
“這話你是最沒資格說。”千落撇嘴。
她的張狂無非是小打小鬧,而他可是由內(nèi)而外從骨子里散發(fā)出對人的不屑!這一點千落看得清楚。
“……”秦深笑而不語。
千落挑眉,轉(zhuǎn)身拿起桌上的陶瓷茶壺,劣質(zhì)的光澤和紋理讓她眉頭輕皺,胳膊一伸,手一松。
啪嚓——
茶壺被扔在地,溫?zé)岬牟杷畷炄疽坏貪駶櫋?p> 嘖,看這水的光澤,怕也用的是劣質(zhì)茶葉!
“你這位姑娘怎么回事?亂破壞東西?”
“大喜的日子太過分了吧,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
千落充耳不聞周圍的閑言碎語,淡定地坐在原地等人來。
她楚千落向來驕傲,不可能讓自己白白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