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你要嫁給年深的消息,在安城滿天飛,怎么一到我這里反而變成高攀不起傅家的門楣,還是說在你的眼里,年深他不是傅家人?”
傅晏城談吐清晰,字字挑明著利害說,他能清晰看見她臉上微末的表情變化。
瑾歌一時噎在那里,誰不知道傅年深最忌諱誰說他不是傅家人,畢竟他可是從小就被傅家拋棄,就算現(xiàn)在掌控著EK,也無人敢觸逆鱗。
童年美滿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
童年陰暗的人,會拿一生去修復童年。
慕瑾歌沉默良久,在男人波瀾不定的注視下,額角開始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順著白皙潔白的臉頰滑落,砸在手背上散開。
“他有恩于我?!?p> 最終,瑾歌吐出這么一句話。
傅晏城喟痕跡淺淡地一笑,端起茶杯把玩,細細打量上面的紋路。
當對方越是沉不住氣時,你的勝算就越大,不愧是上一任EK總裁,眼下他平靜得令瑾歌心中動蕩。
“慕小姐。”他將把玩的茶杯放下,似笑非笑地看她:“將你逼到走投無路,再賞你一顆糖吃,原來你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那我也可以?!?p> 瘋子,
全他媽是瘋子。
瑾歌指尖發(fā)著顫,目光被吸入男子深邃眼瞳里。
她知道,現(xiàn)在的傅晏城雖退居幕后,手上的勢力仍不可小覷,非要和傅年深來場硬碰硬的廝殺,誰輸還不一定。
畢竟在他當權的幾年來培養(yǎng)的黨羽和勢力,以及傅老爺子半生心血的老高層,不是傅年深在一朝一夕間就能全部拔出的。
如果傅晏城說要將她逼到走投無路,可信度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瑾歌細細咀嚼他的話語后,竟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話:“傅年深,他會護著我,你不能把我怎么樣。”
他說過,會護她安穩(wěn),至少在眼前形式來看,她是深信不疑的。
“呵——”
低沉嘲弄從男人喉間滾出,透著幾分致命的性感,他挺直脊背坐起來,兩只手肘擱在扶手上,指骨合十扣在一起看向瑾歌。
黝黑的眸仁里,寫滿生殺奪于,他是歷經(jīng)風霜的一個人,所以眼中永不會純粹。
他對瑾歌說:“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一切都不是你想多那樣,你作何感想?”
“你什么意思?”
“你太年輕了,慕小姐,年輕到只配被傅年深掌在手心里面玩弄?!?p> 一股郁結(jié)的氣涌到瑾歌心頭,她覺得這話令她有些壓抑,賭一口氣說:“被他玩弄也是我心甘情愿,他有恩于我,我亦答應他,就不會再反悔?!?p> “哦,是嗎?”他挑起俊眉,反問。
“是!”
瑾歌深吸一口氣,回答時,分貝也提起來幾分。
傅晏城倏地笑了,薄薄唇瓣挽出極溫柔的弧度,對著她笑得魅惑:“傻姑娘,就算一個男人要你性命,你也能這么不計后果么?”
哪怕,他要殺了你。
那一瞬,瑾歌的心跟著指尖一起發(fā)顫,眸底泯滅的同時開始剝裂。
她瞪大杏眸,“你在說什么,他要我的命,這根本是無稽之談!”
傅晏城只是笑,溫和地笑,眼底卻無一絲笑意。
“你回答我?。 ?p> 瑾歌的聲音充斥在整個雅間,甚至有些失控,伸手抓住他放在輪椅扶手上的胳膊,觸感竟是意外結(jié)實。
她的反應,是傅晏城的意料之中。
他目光下落,盯著那只握住自己的玉手,“這么激動做什么,難不成愛上年深?”
狗屁!
瑾歌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將他手一分分握緊,“我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我現(xiàn)在只不過是想要得到一個答案?!?p> 安城的慕瑾歌說,她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但是她不知道,一個又一個男人對她趨之若鶩,心甘情愿將畢生所有都奉在她面前。
初聽這話時,傅晏城覺得好笑,到最后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在他算計她時,悄無聲息地將他的心給挖走,一點兒都不剩。
他的話既已出,瑾歌便要一個明明白白的解釋。
緊跟著,傅晏城在她不太平靜的注視下,掏出自己的手機,修長的指在屏幕上飛快點著,最后將播放著監(jiān)控視頻的畫面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瑾歌的視線落上去。
那是一個路段的監(jiān)控視頻片段,深夜時分,過往的車輛并不是很多,偶爾一兩輛,正對著一個小巷的路口。
路口有一家上年頭的小旅館,招牌發(fā)黃,燈泡一閃一閃地也不太好使。
瑾歌對這里有印象,這是她那晚出車禍的路口!
正這么想著的時候,她領著裝滿現(xiàn)金的黑色口袋,腳步緩慢地出現(xiàn)在路口。
她的眼眸放大,不可置信地從畫面上移開視線,轉(zhuǎn)過頭去看傅晏城,“你給我看這個做什么?”
傅晏城的姿態(tài)依舊閑適,懶洋洋地靠在輪椅椅背上面,沒應聲,只做一個手勢,示意她繼續(xù)往下面看。
宋妄
小天使們,對傅晏城怎么看,其實我害怕你們愛上傅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