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血神教是必須要對付的敵人,那顆讓血神教心心念念的蛟龍內(nèi)丹還在我身上,單是這個理由就足以讓血神教不死不休,更何況我?guī)状魏脱窠探Y(jié)仇,以血神教睚眥必報的習(xí)性,遲早會騰出手來對付我?!?p> “不過現(xiàn)在血神教被光明帝國和上古姬家盯著,倒是可以從容布局,落下一些閑棋,例如南宮星這種,只是這種臨時盟友并不可靠,還得隨時小心背后被捅刀子。”
云辰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看著不遠(yuǎn)處的士兵在心里捋了捋自己接下來做事的方向,血神教是遠(yuǎn)患,老人魔卻是近憂,傳奇靈師要是發(fā)狠想在江流城找一個人不是難事,各方勢力想來都會很樂意賣個人情。
如今江流城被光明帝國封鎖,更有好幾位傳奇靈師在上空盯著,云辰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變得頗為艱難,再待下去遲早會被揪出來。
還是得找個吸引火力的肉坦啊,南宮星到底是藏在哪了?云辰看著焦黑的腳印,總覺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線索。
一隊士兵進(jìn)入客棧,云辰翻身爬到屋檐上,全身氣息收斂到極致。
“這些標(biāo)志,學(xué)院,靈虛圣地和光明帝國聯(lián)手了?”云辰看著這隊人馬里各大勢力衣袍上的徽章,對江流城發(fā)生有大變的猜測再無懷疑,“可是起源游戲里壓根沒有這段劇情啊,這特么肯定又是蒼白紀(jì)元后歷史改變帶來的變故?!?p> 一名學(xué)院派的青年注意到了客棧里那個奇異的焦黑腳印,他躬身在腳印上聞了聞,神情凝重的對其他人說:“是巖魔的氣息?!?p> 云辰精神一振,終于想起自己遺漏了什么,陽城大變之夜,全身燃燒火焰的石人從地底冒出,但很快就被集火干掉。
當(dāng)時血神教正在進(jìn)攻陽城,巖魔那時顯然是在配合血神教的攻擊。
這些生活在地下的榆木疙瘩怎么會這么聽血神教的話?云辰很好奇血神教是怎么說服這些異族的。
在人族最巔峰時期,所有異族都被迫退出主大陸,巖魔由于平日生活在地底和火山中,損失不大,但也和人類有很深的仇恨。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可不止適用于人族。
“巖魔是打洞的行家,如果有巖魔的幫助,血神教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轉(zhuǎn)移人口并非難事,”學(xué)院的那名靈師在后院的灶臺下翻出一條極其寬廣的地道,神情凝重道,“來兩個人守著,其他人跟我去其它地方探查,地道肯定不止一條?!?p> 云辰等到其他人離開才悄悄跳下來,攝手?jǐn)z腳的走到廚房里。
“誰?”一個警惕的靈師轉(zhuǎn)過身來,卻被破門而入的風(fēng)沙迷了眼,云辰身影疾行如風(fēng),迅速在兩人后頸一按,兩名一品靈師就倒在地道前。
云辰黑乎乎的地道前猶豫了一秒鐘,邁步走入其中。
地道斜向下方,前進(jìn)數(shù)百米,云辰摸了摸石壁,仍舊是干燥中透著一股火氣,不由得對巖魔的手段暗自驚嘆。
此時地下空間已經(jīng)寬敞如大廳,地表上一條條通道延伸匯集,縱橫交錯,更讓云辰驚訝的是,走了這么深,這里的空氣并沒有讓云辰感覺沉悶。
“巖魔既然有這種鬼斧神工的地底技術(shù),當(dāng)初是怎么打輸?shù)乇響?zhàn)爭的?”云辰看著廣袤的地底空間,腦海中只剩下震撼和驚嘆。
他現(xiàn)在站在地道出口,腳下是一片周長超過百里的環(huán)形石壁,放眼望去幾乎看不到邊界,上面滿是綠色苔蘚,鑲嵌著密密麻麻的夜光石。
石壁下是一片地下湖,碧綠的湖水微微蕩漾,應(yīng)該是與地下河相互聯(lián)通,湖里有白鱗大魚追逐蝦群。
按理來說,這樣空曠的地底世界,早就該被它上方千噸甚至萬噸的泥石壓垮,但整個空間卻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平衡。
“或許秘密就在那片白霧里面?”云辰看著湖水中間那片濃密得近乎粘稠的霧氣,在那一帶沒有任何生物靠近,仿若生命禁區(qū)。
周圍的幾十條地道里傳來陣陣腳步聲,云辰知道這是各方勢力的人順著城內(nèi)巖魔發(fā)掘的地道涌來,他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跳下石壁。
碧綠的湖水深不見底,云辰并不想以身試探,靈師雖然體質(zhì)遠(yuǎn)高于普通人,但卻也還是血肉之軀,云辰的目標(biāo)是百米石壁里一條條幽深的裂縫。
他的靈力波動微弱到極點,只在靠近石縫時取出龍吟劍插在石縫上方的巖石上,饒是如此,在縫隙里生長的翠綠植物中依然有一條滿是鋸齒的蜥蜴一口咬來。
云辰躬身躲過血口,一劍刺穿巨蜥柔軟的腹部,奮力將一米多長的巨蜥抖入湖中,湖水翻騰,湖底升起一道道陰影,將掙扎的巨蜥拖入深水中。
靈虛圣地,光明帝國,五大學(xué)院和珍寶閣的靈師涇渭分明,從不同的通道里走出來,都被眼前的壯觀景象驚呆了。
珍寶閣閣主祭起圣器乾天鏡,灰蒙蒙的鏡面上射出一道紅光進(jìn)入白霧中,迷霧間顯露出一座小島,其中有亭臺樓閣,小橋流水,一群黑衣人正在島上攻打禁制。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眼神陰冷,臉上滿是疤痕,他回頭看了一眼珍寶閣閣主,冷哼一聲,紅光就此中斷。
“洛薩!”卡洛斯喊出那個他念念不忘,朝思暮想的名字。
這聲時隔百年的喊聲里沒有情意綿綿沒有手足情深,有的只是埋藏了上百年刻骨銘心的仇恨。
這仇恨是如此濃郁,就像是一壇密封珍藏了百年的毒酒,封口一開,彌散的酒氣就足以把所有人一起毒死。
卡洛斯全身都開始發(fā)光,一件又一件高階靈器從他的儲物戒指里飛出,他看著迷霧深處,眼里只剩下決絕和從容。
他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太多年。
十把靈器帶著璀璨靈光投入迷霧中,在大霧中綻放了十多迷人的煙火。
卡洛斯神色不變,抬手又是十件靈器飛出,看這情況,卡洛斯并不打算了解血神教和千眼燭龍在小島上的布置是什么,他要用最暴烈的手段毀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