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玖和沈煜的眉頭皆是一蹙,這白家人也是太無法無天了,晚上運尸。雖然草菅人命的事情還不確定,但選在這個時間搬運尸體本就十分可疑。
墨玖輕聲問道:“我們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沈煜點了點頭,墨玖也趁機離開這個令他心亂不已的懷抱。
兩人跟著這運尸的人來到了城郊的亂葬崗,然后直接將尸體扔在了亂葬崗里。等拋尸的人走了之后,墨玖和沈煜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死者是個女性,而且還十分年輕,約莫十五來歲,身上多處淤青,特別是大腿的部分。墨玖查看了一番之后,憤怒異常:“這白翳也太喪心病狂了,就該斷子絕孫!”
沈煜胸腔里已經(jīng)盛滿了怒火了,眸光忽然一閃:“等等,她好像還活著?!?p> 沈煜的視線落在了她那微微抖動的手指上。
墨玖的眼睛一亮,心中一喜,連忙去探她的脈搏,隨后驚喜地道:“脈搏微弱,可的確還活著!”說著,墨玖將女子給扶了起來,然后道:“我們把她帶回去吧,這或許是證據(jù)也說不定!”
就這樣,兩人將這性命垂危的女子帶了回去,卻不敢直接放在客棧里,而是讓臨川去找了個院子,買了下來,將她藏在了院子里。
君喻在得知墨玖拋下他去了華城之后,頓時怒火中燒,還說是發(fā)小呢,這也太重色輕友了,煜王不就是比他長得好看些嗎?有必要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嗎?簡直是氣死人了。
這令君喻覺得墨玖就是要甩掉他,于是乎,他在莊擬月和莊大哥都睡著之后,半夜溜了出去,然而他忘記這個時候城門是關著的,他壓根就出不去,于是只能找了一間小客棧先躲著了。
君喻到了華城之后便后悔了,他不該追上來當免費苦力的。
君喻一到華城便被臨川提著到了墨玖剛買的院子,開始他的工作,還是沒有工錢的那種。
把完脈之后,君喻道:“我的銀針落在京城了,給我準備一副銀針!”
墨玖立馬對阿水道:“阿水,去買一副銀針?!?p> “君喻!我跟你說,你想甩掉我,沒門!”
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可以聽出她語中的不爽,因為她的聲音大到可以把床上昏迷的人給嚇醒了,當然,這只是玩笑話,床上的人仍舊睡著,而且很熟。
君喻嚇得躲到了墨玖的身后,裝做自己不在的樣子,莊擬月進來之后,視線在這屋里轉了一圈,然后落在墨玖的身后,冷哼哼一笑:“別躲了,我看到你了!”
墨玖憋著笑,挪開了身子,躲在他身后的君喻完全暴露了出來。
君喻干笑著:“我沒想甩掉你,這不是阿墨要我?guī)兔β?,走的急,就沒來得及告訴你!”
莊擬月輕哼一聲:“是么?”明顯的不信。
君喻尷尬地笑著:“是,是??!”
此時莊擬月的哥哥由阿水扶著慢慢地從外面走進來,莊擬月連忙沖過去,接過阿水的工作,將哥哥扶了進來,在門檻處還十分溫柔地說了一聲:“小心些!”溫柔的仿佛方才的人不是她。
阿水從進來就接收到了君喻那不善的眼神,硬著頭皮走到了君喻的面前,將銀針給了他。
君喻瞪著阿水,咬牙切齒地道:“你怎么把她帶來了?”
阿水咽了咽口水:“方才在街上遇到了,她威脅我不告訴他您在何處就把我的腦袋擰下來,我、我只能帶她來了?!?p> 阿水覺得自己十分的無辜,他也沒辦法啊,保命要緊。
莊擬楊進來之后,莊擬月又十分細心地搬了個椅子給他坐著,莊擬楊坐定之后,十分無奈地道:“小月,你是女子就該有女子的溫柔,不然會嚇跑你未來的夫君的。”
君喻聽到夫君二字,一臉的菜色,他還沒答應好嗎?
莊擬楊教訓完自己的妹妹又對君喻道:“恩公,小月的性格就是如此,請恩公不要生氣!”
君喻連忙擺了擺手:“不生氣,不生氣!”嘴巴上雖然是這么說,但他心中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
墨玖一直在旁邊忍著笑,為什么看著君喻吃癟就這么想笑呢?沈煜忍著自己被掐疼的手臂,道:“看診吧!”
有了沈煜的提醒,他們才想起正事來。
君喻打開銀針包,然后又關上了,對屋子里的一干人道:“你們可否先出去?”
莊擬月跳了出來:“不,我要留下來幫你!”
“不,他們可以留下,但你一定要出去!”
“為什么?你嫌棄我嗎?”莊擬月皺著一張臉,感到十分的委屈。
君喻頭疼地按了按眉心,而后十分無奈地扯出一抹自認為十分溫柔的笑來:“不,當然不是,只是你在這里比較容易影響到我?!?p> 此話一出,莊擬月一掃之前的陰霾,頓時喜上眉梢:“真的嗎?原來我對你的影響如此之大!”
雖然君喻并不想承認,但為了讓莊擬月乖乖地出去,他苦笑著點了點頭:“對,那你現(xiàn)在可以出去了嗎?”
莊擬月笑著點了點頭:“當然!”然后就扶著自己的哥哥乖乖地出去了。
莊擬月出去之后,墨玖緊隨其后,一出去,墨玖就忍不住笑出來了,這兩人的相處模式也太有趣了!
莊大哥也對自己的妹妹感到十分的無奈。
君喻的醫(yī)術果然是不凡的,一個時辰之后,那扇緊閉的房門終于打開了,坐在院子里的幾人齊齊地看向從屋里出來的君喻。
坐在石凳上的墨玖和沈煜同時站了起來,君喻抬了抬他疲憊的眼瞼看向墨玖,道:“性命算是保住了,至于什么時候醒,應該還要過個四五天。”
說完君喻揉了揉眉心,接著道:“我要去休息一下,你們誰也不要來打擾我,特別是你!”君喻帶著強調的語氣看向正要向他跑去的莊擬月。
被君喻這么一瞪,莊擬月立馬止住了腳步,表情十分的委屈。莊擬楊因為旅途勞累,所以不在這里,因為并沒有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