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修剛要下殺手,想要收取一些報仇的利息之時,神秘強者的聲音及時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里,阻止了他的行為,更是極有耐心地解釋道:“唯有當著你說得那兩人的面,斬殺他們,才能有最大的震懾效果,才能讓他們不敢再對你的親人輕舉妄動?!?p> 一瞬間,張靜修就明白了神秘強者的意思,默認了對方的建議,雙手猛地加速上前,代替能量手,一把掐住了兩名修士的脖子,身體更是向上一躍,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了夜空之中,卻是前往驛站的方向。
這一番的變故雖短,不過寥寥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但動靜卻是非常的大,不管是修真者的爆喝,還是他們的驚呼,以及張靜修的一系列動作,本該引起一定的混亂。
然而,就算如此,實際情況卻是,打斗地方的猶如出于一個獨立的空間,居然沒有引起絲毫的異動,更沒有驚擾到守在驛站的官兵,以及周邊居住的凡人,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顯然,在兩名筑基期修士出現(xiàn)的那一刻,有著強大的能量隔絕了這片空間,使得這里的打斗無法波及到周圍,更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驛站最好的一間房屋中,砰砰兩聲輕響,使得黑暗中傳出了一聲驚呼:“是誰?來人啊,有刺客!”
緊接著,在緊張的語氣呼叫之中,隨之就是一陣窸窸窣窣的氣喘聲響,然而,卻沒有任何任何回應,院落里的官差依舊在巡邏,站崗放哨的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該死的,一群酒囊飯袋的飯桶,這么大的聲響,居然沒有一個人前來護衛(wèi),等過了之后,本督一定要好好收拾你們,這幫偷懶耍滑的家伙兒!”
猶如公鴨嗓般的尖細聲音再次響起,回蕩在漆黑的屋子里,在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之中,一個黑影自床榻的附近緩緩而來,躡手躡腳間,憑著記憶,尋找蠟燭的位置,似乎是在摸索著什么。
啵——
一聲輕響,忽然間,在黑影靠近蠟燭的時候,蠟燭就那么毫無征兆地被點燃了,昏黃的光線,瞬間將屋子的一切映照地清晰可見,而那個身影更是身體一僵,看到張靜修站于一旁,就好像沒有意識到這一幕的詭異,幾乎是一種本能,脫口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話一出口,張誠就意識到自己有多么的愚蠢,這才意識到自己處于十分危險的境地,尤其是看到張靜修手中提著的丘橓,猶如死豬一般,還在昏睡,頓覺得不妙。
這一刻,張誠放棄了大聲呼救,不是因為張靜修的突兀出現(xiàn),還抓了丘橓,而是因為他看到了地上躺著的那兩名修真者,人事不省,生死不知。
顯然,能夠做到這一點,對方當然也就有這個能力,可以瞬間封住自己的口,不會被外面的官兵發(fā)現(xiàn)屋子里的一切。
畢竟,連這樣的修真者,都落得了這種下場,被張靜修捉了起來,張誠知道,即便對方不阻攔,就算是自己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一丁點的用處,還會使得自己更加的危險,甚至是被立即弄死。
想通了這一切的張誠,反而冷靜了下來,漸漸回歸了理性,面露忌憚之色的同時,故作鎮(zhèn)定地問道:“你想干什么?”
然而,張靜修并未理會張誠,而是手一揚,將猶如死豬般的丘橓丟在了地上,就落在了張誠的腳邊,張靜修的手中更是涌現(xiàn)一股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將其給弄醒了。
在丘橓幽幽醒過來,嘴里哼哼唧唧的過程中,盡管早就有了猜測,但親眼目睹到張靜修的神鬼莫測手段,張誠再也無法保持那種鎮(zhèn)定,面露的駭然的同時,心里也慌了。
“張公子,你要知道,本督——”
看到張靜修眉頭微蹙,深深地瞟了自己一眼,張誠頓時換了一種語氣,一種自我稱呼,愈發(fā)的緊張和害怕起來。
“那那個,張公子,想必您心里也很清楚,在下也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子,憑一己之力,還無法撼動你們張家這個龐然大物,這一切都不過是當今皇上的意思,我們這些人不過跑跑腿,執(zhí)行皇家的意愿而已,并不想針對張家?!?p> “若無皇家的授意,若沒有皇上與太后的允許,就算我們這些人有再大的能力,不管怎樣的潑臟水,也不可能得逞啊,更不可能撼動張家的地位啊~”
“張督主,這是在干什么呢?”
這個時候,丘橓悠悠醒了過來,看到不斷跪地求饒的張誠,嘴里更是不斷地說出大不敬的話,心中疑惑之際,本能地問出了這么一句,提醒著對方,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處境有多么的不妙,氣氛有多么的不好。
“身體好痛啊,我怎么睡在了地上?張督主,你怎么在......”
丘橓終于反應了過來,確切的來講,應該是清醒,這才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房間,屋子里的氣氛有多的詭異,尤其是掙扎著爬了起來,看到昏死在地上的兩名修士,以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的張靜修,愣了那么一下,旋即就是心下駭然,恐慌了起來。
無疑,身為朝廷命官,能當上刑部右侍郎,也屬于朝中重臣的一列,不同于張誠這個一步登天的宦官,丘橓更加地了解修真者的神秘,實力的強大和不可揣度。
即便是朝廷供奉的那些修真,實力或強或弱,也不受朝廷律法的束縛,像道錄司和僧錄司,雖然名義上隸屬于禮部,但實際上卻是獨立的存在,聽調不聽宣,有著很大的權力。
當然,就算修真者有著很高的地位,律法很難約束到他們,但還是建立在一定的基礎之上,不能是罪大惡極之人,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來,最起碼罪行不能宣揚出去。
因此,知道這兩名修真者實力的丘橓,見過他們施法,也就更加的明白,既然張靜修能夠悄無聲息地制住他們,這意味著什么?
一時間,不管是不斷求饒的張誠,還是心中大亂、已經(jīng)沒有了主意的丘橓,都是暗暗后悔,不該充當出頭鳥,不該趟這一次的渾水,一個弄不好,不只是自己的小命不保,恐怕還會牽連到自己的家人。
“好了,無需多言,都給我住嘴!”
張靜修面露不耐煩之色,喝斥住了兩人,看著驚慌失措而恐懼的兩人,進而冷漠的繼續(xù)說道:“深夜來找你們,就是想告訴你們,我將會離開江陵城,離去之后,要是再次聽說,我的家人再有一個不幸而亡,有什么閃失,是被你們逼死,那么,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找你報仇?!?p> “張家再死一個人,那么,我就讓你們的親朋好友陪葬十個,以此類推,直至全家全族跟著覆滅,大不了一拍兩散,咱們同歸于盡,反正都是一個死,也不在乎多拉一些陪葬的?!?p> “不要質疑我的話,我有那個實力,想必你們心里也有數(shù),可以一一找你們復仇,否則的話,若是不識趣的話,他們就是你們以及你們家人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