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后,曾可可跟隨傭人來到舒惜墨的房間。
極具簡約的黑白古典設(shè)計給人帶來視覺上的沖擊,寧靜悠遠(yuǎn)的文豪氣質(zhì),極富內(nèi)涵。
一張鋪滿白色床單的歐式紫檀古木床鶴然在目,曾可可將視線移到了一張照片上,照片中,小男孩騎坐在男人的肩膀上,笑得一副天真漫爛。
不難猜出,這個小男孩就是舒惜墨。
一陣鈴聲打斷她的思緒。
“可可?!?p> “亦博…”
“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面?!?p> 想到他之前對自己的好,并非出自友誼。而且,舒惜墨對此非常介意。到現(xiàn)在她還沒有走出過家門,離開他的監(jiān)管。
見曾可可保持沉默,蘇亦博再度開口:“上次的事情,他有沒有將你怎么樣?你和他的事我已經(jīng)聽說了。”
吳啟雄的死一度成為S市媒體的關(guān)注,曾氏傳播也被推上熱潮。
曾可可靠近舒惜墨,只有一種可能。
“亦博,如果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我們最好不要在見面。”
“可可,我可以幫你撫回局面?!笔嫦芙o予她的,他也可以。
他已經(jīng)嘗試過一次失去她的痛苦,不想在故技重演。
她何曾沒有想過早點離開,只是,他的實力過于強大,怎樣全身而退,還有待斟酌。
更重要的是,她答應(yīng)了喧喧不會搶走她的亦博。
“可可,有些話藏在我心里已經(jīng)很久了,我想當(dāng)面告訴你?!?p> 他想讓她明白,他愛她,過去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亦是如此。只要她愿意,他會用畢生去陪伴守護在她的身邊。
“很晚了,我跟我老公要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掛了,晚安!”
轉(zhuǎn)過身,只見舒惜墨倚靠在門框,雙手環(huán)臂,饒有興趣的打量自己。
“你……什么時候在這里的?怎么都不敲門?”
“這里是我的房間,而且我們是夫妻,我出現(xiàn)在這里,有什么不對嗎?”走到她的身邊,府下身子,嘴唇抵在她的耳畔,輕柔地說道:“還是你想讓我媽知道我們夫妻不和,你好早點解脫?!?p> “我沒有。”
“很好。洗洗身子早點休息?!?p> 看的出來,他的心情似乎還不錯,令他高興的,不僅僅是曾可可那一句我和我的老公,還有就是,著手調(diào)查的綁架事件有了新的進(jìn)展。
走出沒幾步,像是想到了什么,頓足回頭:“這些日子怕是快要悶壞了吧,明天我讓瑩恩陪你出去走走。”
第二天清晨,舒惜墨開車送曾可可回到別墅,便調(diào)轉(zhuǎn)車頭去了公司。
瑩恩如約出現(xiàn),帶她踏足京都名跡。
“瑩恩,看你年齡很小的樣子卻有一身武藝,是家里遇到了什么困境嗎?”
“少奶奶,怎么會這么問?”
“你今年多大?”
“十七歲。”
“如果不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你的父母怎么忍心讓你從事這么危險的職務(wù),就是為了獲取高額的報酬?”
“她們已經(jīng)走了,家里只剩下我一個人?!?p> 想她一個以偷盜為生的黃毛丫頭,在一次圍堵逃跑中,有幸結(jié)識少爺。承蒙少爺?shù)膸椭⑶沂杖葑约?,教她識書寫字。
讓她有機會,以全新的容貌示人。
“對不起,我不該提這些的?!痹煽蛇B忙道謙。
“沒事,您是我見過所有少夫人當(dāng)中最貼心的一個。”難怪少爺會那么喜歡。
沒有哪一個會在自己受傷之后,前來醫(yī)院看望。
“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叫我可可姐就好?!?p> “可可...姐?!?p> 曾可可用照片記錄下來這一刻,并且發(fā)了微博。
直到夜幕降臨,猶意未盡的回到別墅。
走到客廳,一眼便瞧見沙發(fā)上的小女孩。身子微卷,已經(jīng)憨憨入睡。
“小姐為了等你回來,執(zhí)意要在這里。說是要把這個拿給您看?!?p> 只見畫面中,倆個人一起快樂的手牽手,曾可可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很長時間都沒有好好陪陪女兒了。
她不該一心只想著自己,忽視了對女兒的陪伴。
將畫紙收好,走到女兒身邊,“是媽媽不好,媽媽以后一定多多帶著你去玩?!闭f完,抱起女兒朝樓上臥室走去。
晚上十點,舒惜墨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簡單用過夜宵之后,來到臥室,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空無一人。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蘭蘭。
來到女兒的房間,正如自己的猜測,曾可可和女兒蘭蘭相擁而睡,嘴里還時不時的嘟囔道:“走開,我不要?!?p> 這個女人是有多夢癥嗎?夜里常常被她驚醒,原本睡不著的他,只得去公司進(jìn)行午休補眠。弟弟舒默軒叫他節(jié)制。
為母女兩個掖好被子,在曾可可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關(guān)上燈。這才滿意的離開。
第二天,舒惜墨剛下樓。
“早上好!”
“早?!笔嫦铺旎乃教炝?。
“你最近一直都很忙,需要加強營養(yǎng),我特意為你準(zhǔn)備了海參小米粥?!?p> “你很了解我?”這些食物中很巧妙的避開了他討厭的食材。
而且她說自己最近一直都很忙,可不是嘛,他在書房忙碌到很晚,不過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
“我們是夫妻,是要過一輩子的,在一起久了,多多少少是會有一些了解的?!?p> “哦?我倒是很想聽聽,你都知道些什么?”
舒惜墨很清楚,她對自己有所求,恐怕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會體現(xiàn)出對自己的關(guān)心。
“你確定要聽?”曾可可打算戲弄他一翻,故顯深沉道。
他舒惜墨自認(rèn)為,雖然算不得君子,但為人處事光明磊落,從不曾有所畏懼。
“我有言在先,如果不能成功涉及到我的隱私,可是要受罰的?!?p> “為什么?”
“既然要玩,就要玩的盡興。怎么樣?你有三次機會?!?p> “不怎么樣,不玩了,吃飯?!彼置骶褪窃诮o自己下套。
她只是想要看看他會不會做鬼心虛。
“說出我手機號碼的后四位數(shù)字,答應(yīng)你一個要求?!?p> “什么要求都可以?”
“君無戲言。”
曾可可暗自竊喜,她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過目不忘,“8894?!?p> “有什么要求,提吧?!彼恢?,舒惜墨是在給她機會。
“我要出去工作?!?p> “可以。”
他……他居然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