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與龍潯前往稷下學(xué)宮,成為龍焱的捧劍童子,還要侍奉在左右?聽到這些話的龍辰面色一寒,轟的爆發(fā)出強大的氣息。
他雖然只是五星武者之境,但在年輕一輩中已是絕世天驕,一怒之下,氣息十分驚人。
“回去告訴龍焱,龍家不可能交給他掌管,我與龍潯也不會前往稷下學(xué)宮侍奉,讓此人死了這條心吧!”龍辰冷冷說道。
哪怕這些修士都很強,他也不會低眉折腰,龍家家主有自己的骨氣,雖死不辱!
嗯?一眾修士看著年輕的龍家家主,驚嘆他強大的修為之余,又對此人的不開眼感到惱怒,龍辰這是打算與龍焱為敵了?
哼!一個學(xué)宮修士冷哼一聲,當(dāng)下朝前邁步,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說,龍家打算忤逆龍焱師兄的意志,要與稷下學(xué)宮為敵了?”
這修士修為竟也是五星之境,與龍辰相當(dāng),卻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臉上滿是傲氣。
“龍家不愿與稷下學(xué)宮為敵,但若龍焱逼人太甚,那么只能得罪了!”
龍辰超前邁出一步,抬手凝聚出魂器亮銀槍,冷冷注視著說話的修士,并未被此人身邊的其他高手嚇住。
“很好,敢在學(xué)宮弟子面前凝聚出魂器,你的膽子很大嘛!”那修士嗤笑一聲,亦是伸手凌空一攝,有魂力光屑在掌心匯聚成一柄長劍。
他抬手挽了個劍花,復(fù)又將劍身一橫,沖著龍辰冷聲道:“我叫木凌,學(xué)宮弟子,龍焱師兄的追隨者!”
“早就聽聞你龍辰自詡為龍家第一天驕,不知對上我這個學(xué)宮不成器的弟子,又能如何呢?”
木凌很狂,他敢于自我貶低,卻又在沖著龍辰開口,其意圖很明顯,透過挑戰(zhàn)此人來揚名,同時狠狠羞辱整個龍家。
只要他擊敗了龍辰,那么龍家的所謂天驕,也不過是廢物而已,根本不夠資格與學(xué)宮弟子相提并論。
一旦自己鎮(zhèn)壓了龍家家主,還有誰敢質(zhì)疑龍焱的決定?那可是稷下學(xué)宮的圣子候選人,未來前途無量的恐怖怪物。
這樣的妖孽開口索要龍家家主之位,并且要求現(xiàn)任家主和少主前往學(xué)宮,作為自己的捧劍童子侍奉左右,對于龍辰與龍潯而言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賜了。
“你想與我交手?可惜,閣下還是太弱了,換個更強的人來吧!”龍辰搖搖頭,根本不在意木凌。
此人的氣息很強是不假,但比起修行羅睺鎮(zhèn)荒槍訣的自己而言,還是太弱了,根本不可能讓他使出全力。
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具是錯愕,旋即啞然失笑。
不管是學(xué)宮來的修士,還是皇室派出的高手,都一臉鄙夷的看著龍辰,對此人的言語感到很不屑。
學(xué)宮走出的弟子,每一個都是天驕,縱然木凌自稱是龍焱的追隨者,但能進(jìn)入稷下學(xué)宮修行,其天資哪里會弱了?
稷下學(xué)宮在大楚屹立數(shù)千年而不倒,本身底蘊絕非尋常,龍家這等不入流的小家族,其當(dāng)代家主,豈能與宮內(nèi)走出的弟子爭鋒!
呵!
感到被龍辰小覷的木凌,臉上的笑意漸漸變得陰鷙,他意念一動,體內(nèi)磅礴的氣機已然覆上手中長劍,使其鳴顫起來。
下一刻,此人猛地踏地爆射而出,手中劍器在空氣中帶起鋒寒的劍弧。
他冷漠直視龍辰,獰聲道:“閣下覺得我很弱?那么,就用你的一只手來證明,這個說法有多可笑吧!”
話音剛落,龍辰動了!
他右手擎槍朝前一點,亮銀槍點在木凌的劍刃上,抵住了這一擊,暴烈的余波朝著四周激蕩開來。
不顧這稷下學(xué)宮弟子的錯愕,龍辰猛地將長槍朝前一推,生生將木凌震開,令其長劍震蕩不休,虎口都被震裂了。
“事實上,我還是覺得,你真的太弱了,甚至,不堪一擊!”
橫槍站在原地,龍辰臉上帶著不屑,并非故意如此,而是真的認(rèn)為木凌實力不濟(jì),不配當(dāng)自己的對手,哪怕身為稷下學(xué)宮弟子也不行!
“哼,只化解了我的第一劍就如此猖狂,看來得認(rèn)真點兒了,你可別死了?。 泵碱^一挑,木凌再次暴掠而出。
他不會輕易認(rèn)輸,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自己與龍辰的交手已落入下風(fēng),木凌也要表現(xiàn)得云淡風(fēng)輕。
一旦他敗在龍辰手里,不但要被眾人恥笑,就連回到學(xué)宮之后,龍焱都會直接放棄自己。
嗡!手中長劍急速震蕩,剎那間在空氣中留下道道氣刃,木凌左手凝劍指,在劍脊上急速一抹,復(fù)又揮劍朝前一掃。
須臾之間,停留在空氣中的劍氣被利刃所激,朝著龍辰爆射而出,威勢十分驚人。
武技,百刃千疊!
這是木凌苦心孤詣學(xué)來的秘法,一經(jīng)使出,威勢便讓周圍的人感到駭然。
他死死盯著龍辰,冷聲道:“我就不信,你還能擋下這一招,稷下學(xué)宮的武技,足以抹殺你這等小家族的家主了!”
下一刻,龍家大門之前有霜芒驟然綻放,龍辰抖動手中亮銀槍,朝著襲來的劍氣籠罩而去。
那槍勢如舞梨花,綻放出凄冷的寒芒,將所有劍氣盡數(shù)擊碎,空氣中刮起暴烈的余波。
“稷下學(xué)宮的武技就這么弱嗎?還是說,使出這秘法的人,太過不堪了呢?”
轟!一槍擊破余波的龍辰站在原地,滿臉不屑的盯著木凌,使這稷下學(xué)宮的弟子漲紅了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不可能,同境界的修士,怎能在不動用秘法的情況下,化解學(xué)宮的武技!”木凌幾乎要發(fā)狂了。
他以為用出百刃千疊之后,龍辰哪怕能夠抵擋也會遭到重創(chuàng),沒想到此子竟這么強,隨手就瓦解了這強大的秘技。
那到底是什么怪物,僅憑借手中亮銀槍,就破掉了學(xué)宮珍藏的武技,簡直強得可怕!
將槍鋒點在地上,龍辰輕輕畫了個半弧,冷聲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已出手兩次,該換我了!”
唰!身形在空氣中一晃,龍辰攜槍消失在木凌的視線中,讓這學(xué)宮弟子汗毛倒豎,仿佛被強大的巨獸盯上了。
“不好,木凌,他在你身后,快避開此人的槍勢!”
人群之中有修士高呼,使得木凌身形一顫,剎那間朝著左側(cè)急速騰躍,意圖躲過龍辰的鋒芒。
然而太遲了,暴烈的槍勢自虛無中來,蒙著氤氳的血光,在空氣中綻放成妖異的血蓮,轟的將木凌擊飛。
哪怕他已經(jīng)挪移了身形,右肩還是被洞穿,肩骨剎那間炸碎,留下猙獰的血口。
砰!身形重重砸落在地,劇痛讓木凌幾欲昏厥,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世間竟有如此強大的怪物,能以同境界之身將自己一招重創(chuàng)!
而且,他看不到!龍辰的身形宛若鬼魅一般,根本無法捕捉,甚至不能被感知到其所處的位置。
“放肆!敢對我稷下學(xué)宮的人下此毒手,如此心狠手辣之輩,該當(dāng)被廢修為,以免禍害蒼生!”一尊學(xué)宮修士走出,猛地朝龍辰拍出一掌。
下一刻,有磅礴的氣機匯聚成掌影,朝前急速沖擊而去,使龍辰心神一凜!
武士!對方竟仗著修為高深,不管不顧的對自己出手了,這是打算以勢壓人嗎?
哼!赫連影朝前邁步而出,并不見她有任何動作,身上已有龐大的氣勢涌現(xiàn),轟的將那掌影擊碎。
凝眉看向出手之人,她冷聲道:“怎么,打不過就叫其他人出頭,學(xué)宮的人就這點能耐嗎?”
赫連影本是三星武師,威壓一尊武士并不難,不過她只出手瓦解了對方的掌影,并未將之重創(chuàng),顯然是忌憚那兩尊九星的武師。
那兩人分別來自稷下學(xué)宮和皇室,若是自己出手,他們絕不會坐視不理,所以赫連影不敢亂來。
在城主赫連裂鋒不主動出手的情況下,龍家不能輕易招惹九星武師,否則會遭逢大禍,甚至有滅族之威。
“怎么,赫連小姐打算插手龍家之事,為龍辰撐腰?你是城主府的人吧,什么時候成為龍家的走狗了?”
被赫連影擊碎掌影的武士不岔,開口諷刺道,讓赫連影眉頭一挑,瞬間朝前爆射而出。
她人在半途,身形迅速虛化,宛若霧氣彌散在空氣中,使得眾人一愣,旋即駭然。
啪!響亮的耳光在空氣中響起,說話的武士翻身而倒,嘴中有帶血的牙齒吐落,氣息亦是萎靡下來。
“若閣下不會好好說話,我不介意代替學(xué)宮教訓(xùn)一番,武士面對一尊武師,最好有點禮貌!”從空氣中現(xiàn)身的赫連影冷冽說道。
哪怕實力不如那兩個九星武師,她也不是武士可以忽視的,更何況赫連影背后的人,可是天荒城主赫連裂鋒。
那可是強大的武尊,與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便是九星武師也不敢對其隨意出手。
噗!那武士吐出喉嚨里淤積的死血,恨恨看著赫連影說道:“你,你等著,今天這仇我記下了,來日必當(dāng)雙倍奉還!”
正說著,空氣中突然有暴烈的血芒炸開,才放狠話的武士竟是被擊穿眉心,難以置信的看著持槍的龍辰。
“你想怎么奉還?讓更強的人出手殺了她,還是,等自己變強了再找回場子?”
冷漠拔出長槍,龍辰傲然而立,眼中有血色的光焰在湮滅,讓在場的其他人驚駭不已。
殺人了!這龍家的家主,竟然殺了那武士,連兩大九星武師都來不及救援,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縱然是那武士被赫連影重創(chuàng),但依舊有著不弱的戰(zhàn)力,憑龍辰的修為,幾乎不可能將之擊殺。
可他做到了,那等凌厲而迅捷的槍勢,帶著一往無前的可怕殺意,生生擊穿了此人的眉心,將其一擊斃殺。
那絕對是一門強大的武技,遠(yuǎn)超在場所有人認(rèn)知的,如此可怕秘法,龍辰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呢?
“鬧大了!當(dāng)著學(xué)宮與皇室之人的面,擊殺了一尊武士,這下誰也救不了他了!”有人看著龍辰,遺憾的說道。
真傻!
赫連影笑著看向龍辰,與之站在一起,身上翻涌起磅礴的威勢,似乎打算全力出手了。